第一百四十八章 這是一匹脫韁的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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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讓錢書記費心了,我給您陪個不是。”
白哲一笑,恭恭敬敬對錢書忠鞠了個躬。
看到白哲誠懇的態度,錢書忠氣也消了大半,吐出一口氣道:“你還有臉笑,你知不知道程文在會上怎麽說的?”
白哲轉身在沙發上坐下來,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小金橘剝了一個塞嘴裏道:“我當然知道,剛才他在課堂上點名批評我。”
錢書忠隨即大聲道:“批評你都是小事,他想要行政處的人去調查這件事,是我幫你壓下來的!”
【要不是看在秦部長麵子上,看你管你。】
白哲苦笑道:“其實真讓行政處的同誌調查,我還能省不少事呢,隻不過是多浪費點時間而已。”
錢書忠似乎聽出了白哲話裏的意思,皺眉問道:“你是說,你把程文懟了回去?”
白哲繼續剝著橘子,默默地點了點頭。
“你看著我?!”
錢書忠喊道。
白哲抬頭無奈歎氣道:“是,不過也不算懟吧,隻是讓他主動收回了對我的批評,對我承認了錯誤。”
錢書忠緩緩站起身:“什麽?你讓他給你承認錯誤?”
隨即又補充道:“白哲,他可是黨校裏的教授,連我都要禮讓三分的!”
白哲放下剝好的金桔站起身看著錢書忠道:“錢書記,如果這件事我真的做錯了,我可以承認錯誤,但是是有人誣蔑我,是全班同學當場替我作證,才讓程教授主動收回批評,我覺得這件事我沒做錯,為什麽非要我對他認錯呢?”
聽了白哲的話,錢書忠這才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即緩緩坐了下來。
原本他是想對白哲批評一頓後,再苦口婆心地安撫一下,轉身才好去找秦鍾偉邀功。
可是沒想到,白哲的立場這麽堅定,連他安撫的機會都不給,直接說自己沒有做錯。
這還怎麽去邀功,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這麽說,你沒做錯了?”
錢書忠抬眼看了看白哲,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我本來就沒錯。”說著白哲再次坐下來,吃起了桔子。
“哎呀,你呀!”
錢書忠隨即改變策略,繞過辦公桌和白哲並排坐了下來。
“有時候做事風格要適當改一改嘛,啊。”
白哲兩眼一瞪兩手一攤:“我既然沒錯,錢書記你讓我怎麽改?總不能看著集體榮譽被侮辱,無動於衷吧?再者說,那程文擺明了是想找我這個一沒靠山二沒背景的小鎮長的麻煩,你讓我引首待戮,我是做不到。”
說著又補充道:“您要真讓我去給程文認錯也可以,這個班長我不當了,誰愛當誰當去。”
錢書忠直起身子嗬斥道:“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那領導職位是你想幹就幹,想撂挑子就撂挑子的嗎?”
說著用手指著白哲:“你這種態度要不得,今後也決不允許在外人麵前說這話,聽到了沒有?”
雖然對白哲仍是批評,但無形中兩人的關係似乎又近了一步。
“聽到了。”
“再說,你能說你沒靠山?整個進修班都可以是你的靠山,你身後的人民群眾就是靠山!”
【秦部長就是你最大的靠山!】
不過最後一句錢書忠沒有說出來,隻是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好啦,趕緊回去吧。”
“謝謝錢叔叔。”
白哲站起身,聽到白哲這個稱謂,錢書忠心裏好受了許多,隨即搖頭苦笑道"你這孩子啊,真是拿你沒辦法。"
隨即站起身拍著白哲的肩膀道:“回去好好幹,這個月底咱們一起去三洋調研,我可等著你給咱們省委黨校增光添彩呢,啊。”
白哲順勢轉身對錢書忠問道:“對了錢叔叔,這次青年進修班的名額怎麽才隻有三個,是不是有點太少了啊?”
錢書忠兩眼一瞪:“你還嫌少,省委黨校總共加起來才不過十二個人,你們班都占三個了,哪裏少了?”
白哲撓了撓頭:“那,我想多帶兩個嘛。”
錢書忠果斷的搖搖頭:“三個已經是我能爭取到的,再多你就得找秦部長了。”
關於調研小組名額,都要經過嚴格選拔審核,最後會把成員名單遞到中央黨校備案,就算是想自費隨團,都是不允許的。
白哲可不打算因為這事去找秦鍾偉,一旦讓他辦點什麽事,別的先不說,到那挨一頓批評是肯定的了,白哲不想蠢到往槍口上送。
其實他說這個是有目的的,就是為了給下麵的這番話做鋪墊。
“不能增加名額就算了,不過錢叔叔,我想讓唐嫣然隨團一起去,這件事你可得幫幫我。”
錢書忠翻了白哲一眼,聽到不過二字,就知道白哲這家夥城府不是一般的深,但麵對這樣的關係戶,也隻能聽之任之。
“行啦,我知道了,隻要你能在黨校學習期間別再給我添亂,我都答應你,行了吧。”
白哲立馬喜笑顏開主動握住了錢書忠的手道:“那真是太感謝錢叔叔幫忙了,我說的是唐嫣然,您可不能記錯了。”
錢書忠不耐煩地擺擺手:“趕緊滾!”
“好嘞,錢叔叔再見!”
白哲隨即打開門走了出去。
望著白哲離去,錢書忠歎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白哲這小子簡直就是人精,怪不得秦部長那麽喜歡他呢。】
白哲來到走廊,路過秘書辦公室時,對美女秘書笑著拋了個眉眼,把秘書驚訝地倒吸一口涼氣。
【本以為他出來肯定是愁眉苦臉的,沒想到還有心情撩美女,這家夥是不是給錢書記灌了迷魂湯了?】
……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白哲也深深沉浸在了黨校的學習當中。
當然,每天晚上最令白哲頭疼的還是選擇去吃什麽飯,和誰一起吃飯。
學校裏有供學員休息的集體宿舍,但那些都是給其他兩個班的學員準備的,基本上青年進修班裏沒有一個會晚上在集體宿舍休息,一般都是回家或者住酒店,畢竟在學習期間,住宿和夥食費全部由原單位報銷,當然是怎麽舒服怎麽來。
周二白哲和李可睡,周三高慧琳找上門就得跟高慧琳睡,周四兩個人陪著白哲一起去商場轉了轉,在天梭專櫃為白哲買了一款價值五千多的力洛克腕表。
最後在白哲的安撫hu)下,兩個人被陳平送走,然後白哲卻自己偷偷跑回進修班的集體宿舍美美睡了一覺。
偶爾享受一下高低床,其實還是挺滋潤的,整個宿舍隻有白哲一個人,安逸且快樂。
別人都認為白哲好色,其實白哲自己內心並不認為是好色。
男人嘛,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是必然的自然規律,自己隻是順應了自然規律而已。
奈何經過幾千年的演變,社會主流意識上,隻有忠貞不渝的愛情才值得被歌頌。
但你要仔細想想,忠貞不渝是傳統觀念強行道德綁架的工具,是強加在男人身上的包袱罷了。
西方有羅密歐與朱麗葉,傑克和露絲。
中國有梁山伯與祝英台,有牛郎織女董永和七仙女。
這些忠貞不渝的愛情不勝枚舉,被人們傳頌了千年。
但不難發現,他們無一例外地,結局往往十分悲催,不是雙雙赴死,就是孤獨終老。
白哲認為,這就是先人給人們留下的暗示。
心學創始人王陽明就曾說過:“心外無物,心外無理……”
白哲的理解就是隻要‘做事唯心,隻需要致心致良知即可,哪需要那麽多世俗觀念的束縛。’
半聖曾國藩也說過:“婦亂則家敗……”
人不能縱欲過度,但也絕不能讓身邊的女人不爽。否則夫何以為家?何以為業?
從古至今,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屬品,這一點從當今社會出現那麽多拜金女普信女就不難看出,她們是否能得到認可,還是要靠男人的支撐。
聽秦淑雅打來電話,家裏的莊基地已經解決,秦淑雅還找了在住建局的同事,專門為五層小洋樓出具了幾個方案圖紙,等白哲周末回去拍板決定就可以破土動工。
聞武縣縣長顧大昌也親自打來電話,說天海集團的二十億專項資金已經到賬,就想問問白哲對這筆錢究竟有什麽好的計劃方案。
白哲的回答就兩句話:“將利益最大化,村民必須是第一受益人。”
“另外,明天的全體工作會議很重要,我打算讓麗水鎮周邊鄉鎮全部參與進來,那麽我們就應該站在縣委角度出發,如何讓這二十億發揮更深遠的影響,一定要秉持深度挖掘,可持續發展的原則,帶動周邊鄉鎮共同致富。”
顧大昌抹了一把冷汗連連答應:“好好,我會安排下去的。”
掛完電話,顧大昌長長吐出一口氣:“娘唻,白哲這鎮長當的,都快趕上市委書記的語氣了,我這當領導的還得畢恭畢敬地聽著,這要讓外人看到了,還不得笑的肚子疼?”
隨即便摸了摸自己有些反光的頭頂,歎口氣道:“哎,誰讓人家手裏支配著這麽巨大的財富呢,再說麗水鎮馬上就要改製,嗬,聽天由命吧……”
顧大昌對於白哲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甚至還隱約帶有一些巴結的意味在裏頭,白哲在他心中的地位,更像是即將要脫韁的野馬,想要用力拴住是不可能了,隻能聽之任之,眼睜睜地看著他如何在官場上肆意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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