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這一手聲東擊西玩的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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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賈南風站起身與自己打算針鋒相對,白哲已經對他徹底失去了希望。
原本以為在見識了陳德才的下場後,他最起碼會懂得向強者低頭,可是這家夥是個養尊處優的主,習慣了別人一直供著他,根本不打算吃白哲這一套。
那好,既然沒得玩,索性就不和你玩了。
白哲直接拔高了聲音大喝一聲:“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跟我說話?!”
企業代表了不起嗎?沒有政府的支持,三天兩頭就別想安生!
“上來就跟我提延長免稅期,這是你想要企業發展該有的態度嗎?!”
賈南風本來以為隻要自己顯得強勢,對方就一定會軟下來,但是萬萬沒想到,白哲拿出的態度比他還要強硬。
這要怎麽搞?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啊!
轉眼看看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的陳德才,賈南風囁嚅著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看來這個陳德才在關鍵時刻也頂不住白哲的凶猛火力,但是自己已經站起來了,總不能認個錯再坐回去吧?
“白書記,我們作為代表,就是來替企業發聲的,你若這麽搞,今後誰還敢跟你合作?”
賈南風說話的語氣明顯弱了下來,但白哲並沒打算就此放過他。
“既然是合作,就得拿出合作的態度,不過今天我可以告訴你,你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你被麗水鎮代表會開除了!”
“你!”
聽到白哲的話,賈南風如遭雷擊,不敢相信地看著白哲。
他萬萬沒想到,連高得發都不敢動他,竟然是白哲要把自己從代表會裏除名?
這是誰給他的勇氣?梁靜茹嘛!
“白哲,你可要想好了,你若敢把我除名,整個江河酒業都將退出麗水鎮!”
這是賈南風最後的底氣。
白哲一聲輕笑,瞬間讓賈南風的一切希望化為齏粉。
“如果我說不一定呢?”
賈南風挺起胸膛:“你可以試試,我不妨實話告訴你,我是江河酒業老董的兄弟,你要敢動我,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白哲點點頭:“行,終於肯說實話了是吧,我現在就問問高得發,看我敢不敢動你。”
說著,白哲拿起手機,翻了幾下當著眾人的麵就撥通了高得發的手機。
“喂,白哲啊,你怎麽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高得發的聲音在白哲的手機裏響起,這聲音錯不了,賈南風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哲開的是免提,隻見他將目光看向賈南風,對手機道:“高董,現在你的企業可是牛的很啊,一個代表就敢揚言要你把廠子搬出麗水鎮,我想問你一句,我該聽誰的?”
完了?
看到白哲不緊不慢地說出這樣一番話,所有在座的代表都開始為賈南風默哀。
電話那頭,高得發的語氣都變了,急聲問道:“喂日他嘚兒誰說的,告訴我,我替你弄死這個龜孫,還反了他了!”
一口濃重的中原腔嚇得賈南風兩腿開始瑟瑟發抖。
“行了,就這樣吧,我隻是征詢一下你的意見,沒別的意思。”
“那中,有啥事你不用給我打電話,直接處理就妥了。”
“好嘞。”
掛掉電話,白哲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扔,冷聲對賈南風問道:“現在,是你自己走,還是我叫人把你請出去?”
賈南風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兩腿一軟當場跪在了桌子底下。
"白,白書記,求你,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我一家老小都等著我養活呢,我……"
他這一跪,嚇呆了所有人。
誰見過,一名資產上十億的企業代表,麵對鎮委書記的勃然一怒,竟然這麽不堪一擊,直接當場下跪。
白哲厭惡地看了他一眼,看到這種人,真的是夠了。
如果他平日裏行的端坐得正,哪裏會遇到一點挫折就選擇當場下跪?
這種人是最沒有原則底線的一類人,杜景升是這樣,張東海也是這樣,到了賈南風這裏還是這樣。
世界上怎麽就那麽多沒有底線原則的人,還能冠冕堂皇高高在上,帶著一張偽善的麵具到處招搖撞騙?
既然不能體麵的離開,那就別怪白哲不留情麵了。
“保安,給我把他叉出去!”
連扶都懶得扶,更別提重新任用了。
一聲喊,門外的保安就趕緊進來,將他拖拽了出去。
不跪還好,這一跪,賈南風徹底失去了當代表的機會,任憑他喊破喉嚨也無濟於事,被保安直接插著丟到了辦公樓外。
辦公室裏的人紛紛探出頭,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麽,但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勸一下聲淚俱下的可憐人。
整個小會議室內鴉雀無聲,每個人都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太狠了,一言不合就直接把代表叉出去,試問整個麗水鎮誰有這個實力?
最可怕的是,作為一家中型企業的領導,竟然還對白哲的話言聽計從,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著。
一招敲山震虎,被白哲用的淋漓盡致,接下來所講的每一個細節,眾人都不敢怠慢,紛紛拿出小本子,用心地聽著記著,連標點符號都不能弄錯了。
一場代表會,幾乎成了白哲的一言堂,再也沒有發出半點不同的聲音。
不過白哲所講的也沒有人讓眾人失望,全部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最後,白哲撇了撇全程一言不發的陳德才,輕輕地問了一句。
“陳副書記,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陳德才連忙擺手:“沒了沒了,就按白書記的指示就好。”
白哲無奈道:“我都說過了,這是代表會,大家都要積極發言,你作為代表駐席,怎麽能全聽我的呢?”
“這樣吧,剛才我也提到了,關於開發區二號區域承包責任製的問題,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剛才白哲提到這個問題,已經把陳德才嚇得瑟瑟發抖,他的心裏一直擔心白哲會拿這個來找自己的麻煩。
可是萬萬沒想到,白哲非但沒提他們的過錯,還著重表揚了一批優秀的黨員同誌,自發地為保護農民利益,而事先組織為農民們承攬了大部分承包任務。
並且還引來了代表們的一致好評。
這唱的是哪出,難道他白哲也被齊超感化了嗎?主動加入到了斂財大軍裏麵?
不過陳德才越想越不是滋味,也不敢問,也不敢說。
“呃,既然白書記提出這一點,我覺得十分合理,有些不法商販,總是想投機倒把,賺取不義之財,致使農民們蒙受了不必要的損失,也提前防範了很多潛藏的衝突。我提議,有擔當的同誌可以站出來,接受大家的褒獎才對。”
說著,陳德才竟然很自覺地舉起了手,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他這樣說,完全是順著白哲的意思,想要看看到底都是誰參與了這起事件,並且把希望的目光看向了白哲。
但白哲隻是意味深長地對自己笑著,回頭一看,沒有一個人勇敢承認私自承包耕地這件事。
【完了,中計了!】
但是手已經舉起來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陳德才同誌,你的覺悟很高,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大家都沒有行動,唯獨隻有你這樣做,是不是就成了你口中的不法商販?”
“這……”
白哲的質問,直接把陳德才說懵了。
剛才還義正言辭地誇讚這是一件好事呢,現在怎麽話還能兩麵說,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可是他沒考慮的是,這件事已經被眼前的這些代表們早就看穿了他們的鬼把戲,就連承攬小工程的泥瓦匠都知道的事,這些代表們會不知道其中的貓兒膩?
陳德才的額頭上滲出冷汗,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漸漸收回了舉起的手。
白哲深深吐出一口氣,反正這件事已經在齊超那得到解決了,他也不想趕盡殺絕,隻不過是給陳德才敲個警鍾,讓他在自己麵前收斂一點罷了。
現在效果達到了,白哲也不想過多追究什麽。
畢竟賠錢的是他們,追根究底還是幹了一件好事。
“放心吧陳德才同誌,這件事已經定性,很明顯,你們的貢獻還是很突出的,今晚我會向齊國民書記匯報一下你的情況的。”
坐在下麵的陳德彪險些呼哧笑出聲來,白哲這一手聲東擊西可謂是把陳德才玩的團團轉,差點讓陳德才找不到北,搞得暈頭轉向的。
聽到最後還要向齊國民匯報情況,嚇得陳德才連連擺手苦笑道:“那就不麻煩白書記了,為農民做一點小事不算什麽,不值得,不值得……”
“曖,這可不能算小事,二百萬,能承包四十畝地呢,估計得有四五家吧?”
這話對陳德才來說簡直就是要命,如果真的認真查起來,豈不是成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白書記您開玩笑了,我總共也就拿出了一百多萬,還是拆遷補償款得來的,我作為一名黨員,能為百姓們做點事情,是我的榮幸,實在不值一提,哈。”
陳德彪實在忍不住了,這個陳德才,即想當小可愛還想立牌坊,都特碼最後一塊遮羞布了也不舍得扯下來,還大言不慚地說是為百姓做事,也不嫌臊的慌。
“德才哥,下次再有這種為百姓服務的事,你可得叫上兄弟,不能一個人獨吞啊,啊?”
“嗬,一定,一定……”
陳德才隻想著代表會趕緊結束,實在不想繼續在這煎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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