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癲狂費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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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裏和愛爾博特站在‘東方號’甲板舷梯一側。
    一艘艘的小木船正從這裏放下。
    船上坐著‘東方號’的客人。
    “諸位尊敬的客人,‘東方號’的晚宴會在八點準時開始,如果可以的話,請諸位在八點前返回‘東方號’。
    當然了,如果回來晚了,我們也會為您留下食物。
    同時,身為‘東方號’的大副,我向諸位客人保證,‘東方號’的水手就在西隆德的碼頭上,您遇到了麻煩,請告知水手,我們會在職責範圍內,幫助您解決一切。”
    身為‘東方號’的大副,愛爾博特對每一艘登岸小船的客人叮囑著。
    而每一位客人都是微笑回應。
    這些客人絲毫不會懷疑愛爾博特的話語。
    因為,那些水手,是他們親眼所見的。
    每一個看起來都很可靠。
    雖然那個水手長看起來有些懶散。
    “幹得不錯。
    愛爾博特,你很快就能夠成為一位合格的船長了!”
    巴裏笑著說道。
    而對此,愛爾博特則是一臉苦笑。
    這位平民出身的大副是被趕鴨子上架的,像是這種露臉的活兒,理應是身為船長的巴裏出麵。
    但是,巴裏直接讓給了他。
    這讓愛爾博特明白,巴裏真的快要退休了。
    而他?
    真的被幸運女神眷顧了。
    不!
    是被大老板眷顧了。
    下意識的,這位年輕的大副就看向了‘東方號’的頂層。
    在那裏,他們的大老板正抱著那隻胖橘眺望著夕陽。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注視,他們的大老板低下頭衝著他們微笑示意。
    立刻,這位年輕的大副就畢恭畢敬地彎腰行禮。
    一旁的巴裏也是如此。
    甚至,這位即將退休的巴裏,要比身旁的大副還要恭敬。
    畢竟,這位船長可是知道的更多一些。
    看著兩人鞠躬行禮的模樣,抱著潘德拉貢的亞瑟相當有‘自知之明’的從露台一處走到了另外一處。
    他可不想打擾兩位船員之後的休息時間。
    “要去西隆德玩玩嗎?
    我可是知道一個酒吧,裏麵的脫衣舞女辣極了!”
    隨著亞瑟的離去,巴裏立刻向愛爾博特發出了邀請。
    “不了,我……”
    “那我們去另外一個酒吧,裏麵的脫衣舞男辣極了!”
    平民出身的愛爾博特馬上拒絕道,但是話語才出口,就被巴裏打斷了。
    立刻,這位年輕的大副,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知道自己這位前輩、上司有著‘大嘴’的外號。
    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明白這個外號真的沒有白叫。
    不過,很明顯,這位年輕的大副還是低估了‘大嘴’巴裏。
    “都不行?
    那你想不想試試別的?
    例如:大鵝的故事!
    當時我還是一個船員的時候,就看過一次那極為特殊的表演……”
    巴裏一把摟住愛爾博特的肩膀,低聲說了起來。
    片刻後,愛爾博特一臉震驚。
    “什麽?”
    “別驚訝,這是正常的,又不是每個人都身家豐厚,大鵝也是可以考慮的,甚至,還有羊!
    我和你說!”
    麵對震驚的後輩,‘大嘴’巴裏悉心教導起來。
    這樣的話語聲,理應隻有兩個人聽到。
    但是,兩人完全無法理解神秘側人士的強大。
    至少,亞瑟和老約翰都能夠聽到。
    對此,老約翰不屑一笑。
    鵝?羊?
    這算的了什麽。
    他們那個時候,是塊肉就行。
    而亞瑟?
    一邊豎起耳朵聽著,一邊用手捂住了潘德拉貢的耳朵。
    “身為純潔的小貓咪,你可不能聽這樣的故事,會被玷汙的。”
    喵?
    潘德拉貢貓臉向內皺著,好似地鐵老人看手機般。
    它知道的,自己主人在拿自己解壓了。
    對此……
    潘德拉貢蹭了蹭自己的主人。
    隨後,小貓咪的雙眼看向了河岸一側的密林,那裏有著異樣的氣流,更是夾雜著絲絲惡意。
    亞瑟察覺到了潘德拉貢的表情,立刻眼中浮現著笑意。
    很明顯,獅鷲體質與靈性起作用了。
    而當淡淡的血腥味出現時,亞瑟抱著潘德拉貢輕聲道——
    “好戲開始了!”
    ……
    從樹冠中消失的費裏曼,憑借著血鬥士的類秘術能力,清晰的鎖定了一位不懷好意的騎兵。
    沒有什麽技巧,依靠著蠻力和爪子,費裏曼直接扭斷了那個騎兵的脖子。
    哢嚓!
    清脆的響聲中,鋒銳的爪子如同刀子一般將那頭顱割下。
    鮮血如同泉湧一般噴散而出。
    費裏曼的臉、脖頸、胸膛都被這樣的鮮血所澆灌。
    濃鬱的味道。
    久違的味道。
    香甜的味道。
    讓一直在南洛斯老鼠巷內壓抑著嗜血本性的費裏曼,一下子就爆出了癲狂的笑聲——
    “哈哈哈!
    今天很好太陽呀!”
    一支箭矢破空而來,費裏曼抬手就抓住箭矢,但是巨大的力道和暗藏的力量卻依舊讓費裏曼的掌心出現了細微的傷痕。
    絲絲屬於自己的猩紅與原本的猩紅混合,費裏曼笑得更開懷了。
    “踏馬的,夠勁口牙!”
    癲狂的笑聲中,費裏曼抬手就把這支箭矢甩飛了回去。
    同時,整個人撲向了衝著自己揮劍而來的騎士。
    沒有什麽躲閃,長劍被費裏曼抓住。
    無視著劍刃差點將手掌完全切割的狀況,費裏曼以居高臨下之姿,用額頭重重撞在了眼前騎士的頭盔之上。
    砰!
    就好似一柄掄圓的大錘,將那頭盔撞扁了,頭盔縫隙中血漿子混雜著肉渣子徑直噴射出來,就好似是一個被捏扁的番茄。
    “我踏馬就不會敗!不會敗呀!”
    費裏曼一邊喊著一邊舔舐著鮮血。
    頓時,掌心的傷口就開始急速恢複。
    血鬥士,即使是新生的血鬥士,依舊有著種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感受著自己的變化,費裏曼笑得更癲狂了,他雙手捂著臉,整個人向後仰去,身軀誇張的都要和地麵平行。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會認為這是遇到了瘋子。
    凱瑟琳就是這樣。
    這位‘痛苦教會’的聖女冷哼了一聲。
    “殺了這個瘋子。”
    麵對聖女的命令,厄難騎士們齊齊發動了衝鋒。
    噠噠噠!
    騎兵獨有的衝鋒聲響起,就好似戰鼓一般,氣勢迫人,令人心驚膽戰,不自覺的後退。
    但癲笑中的費裏曼根本不在乎,他還在那笑著。
    瘋子!
    ‘痛苦教會’的人們愈發肯定了,但是隻有阿繆爾看得清清楚楚,在那捂著臉的手掌指縫中,那猩紅的眸子雖然嗜血,但卻無比冷靜。
    那是等待獵物踏入陷阱的冷血。
    費裏曼在心底默默倒數——
    三、二、一……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