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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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狼等人受驚不小,尤其是他本人,更是被衝擊得跟失了魂一樣,時不時地發呆。
我讓他們下山去好好休息。
疤狼還堅持要留下來在真虛廟陪我,表現得赤膽忠心。
我告訴他休息好,明天就可以回台灣了。
疤狼大喜,問我準備怎麽走。
我說不跟他們一起走,讓他們先回去,我這邊處理點其他的事情,過後再去。
疤狼立時又變得憂心重重,問如果我不在的時候,地仙府的人來殺李寓興,他該怎麽辦。
我說一定要跟緊李寓興,確保他咽氣之前,始終在他身邊。
疤狼愁眉苦臉地帶人離開。
現在他已經顧不上考慮雪花汗生意的通道沒打開的小事了。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真虛廟裏隻剩下了我自己,朱燦榮才悄然出現。
他就是潛伏在暗處的那處狙擊手。
跟著劉愛軍從曼穀一起回來後,他就沒有再露過臉,始終潛伏在暗處。
劉愛軍托人從泰軍那裏買了狙擊槍,美製M40A1,有效射程九百米,朱燦榮拿到手愛不釋手,整天擺弄練習,就差抱著睡覺了。
我告訴朱燦榮,巴差叻蓬家族代表的江湖勢力、龍婆素林代表的寺廟力量以及在這次襲擊中受傷的各地富豪將聯合起來對抗地仙府,這股力量將極大壓迫地仙府在緬老泰三國的生存空間,逼迫他們必須全力以赴應戰,再沒有餘力搞從大陸往這邊販賣人口的生意。我們此行的目的已經全部達到,泰國的事情告一段。
然後,我再次問他對以後的決定,並且告訴他,這是最後一次選擇,決定了就再不能後悔。
朱燦榮說不用再問了。
我便又把青鬆觀的事情對他講了,讓他先行前往香港,暗中監視和保護小梅。
朱燦榮坦然接受安排,當夜即離開阿羅普那,取道曼穀飛回香港。
接下來的幾天裏,那些受傷的富豪大部分都不願意呆在阿羅普那治療,而是自行聯係曼穀、吉隆坡甚至新加坡的頂級醫院,坐直升機的,坐飛機的,各顯神通快速轉院治療。
我也沒閑著,隨機選了五個轉院的,半路截了收取性命,加強對那生死之間轉變的了解。
但大部分人我都放過了。
一來我需要他們提供財力支持巴差叻蓬家對抗地仙府的事業。
二來如果都死了,會讓人懷疑我這場固壽儀式的有效性。
三來我已經借法會儀式在他們身上做了手腳,不急在這一時取他們的性命。
如此又在泰國多呆了十天時間,眼瞅著到了五月中旬,劉愛軍找到我告辭。
國際炒家開始對泰國發起新一輪攻擊。
按照之前的估計,這次泰國撐不住了,經濟很可能會全麵崩潰。
劉愛軍一直等候的收局脫身機會已經到了,他必須趕回曼穀,確保一切按計劃進行。
這次在阿羅普那弄到的錢,劉愛軍全部通過東南亞地區的洗錢網絡轉移到香港賬戶,由我支配使用,他自己一分也沒有留。
所以在他離開的時候,我給了他一枚大錢。
收局之後,他會前往美國,學習更先進的金融操作手法,完善他的千術。
如果沒有什麽特殊情況,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了。
這也是老千組急就章局的常態。
一局收尾,各奔東西,永不相見。
香港這一局雖然最終滾到了二十多億美元的天文數字,但本質上還是我在火車上遇見劉愛軍後臨時起意,組的急就章局罷了。
巴差叻蓬族長經過多時的努力,終於搭建起了一個粗糙的對抗地仙府勢力,並且在龍波素林的配合下,對幾處地仙府分壇的據點發起突襲進攻,打死打傷大量為地仙府做事的幫派成員。
做為對此攻擊的反應,地仙府組織自己門下的幫派勢力,對巴差叻蓬家發起了一次襲擊,但卻被早有防備的巴差叻蓬家給打了回去。
這場鬥爭將會持續一段時間。
但無論誰勝誰負,最終的贏家都會是我。
在五月底的時候,我返回阿羅普那,向龍婆素林和巴差叻蓬族長再次交代一番後,便準備離開泰國。
不過在離開的頭一天晚上,一個不速之客來到真虛廟求見我。
我讓龍婆素林坐陪。
來人遮掩得極為嚴實,但我還是一眼看出他的身份。
西那瓦。
這位地仙府的門下在襲擊失敗返回後,果然受到了地仙府方麵的猜疑和斥責。
尤其是誌道的死,他百口難辨。
那天一起逃出去的人可不都是跟他一條心,轉頭就把我編的那套瞎話報告給了上去。
地仙府對此做出的反應是將西那瓦關了起來,等候妙玄仙尊出關處理。
西那瓦不肯坐以待斃,趁夜逃出來後,便徑直來到阿羅普那。
他見到我隻說了一句話,“我知道地仙府在緬老泰三國的所有分壇和門下勢力,並且還能聯絡大量不願再忍受壓迫的本地成員,如果真人願意收留庇護我,我願意給巴差叻蓬家的人帶路。”
我對他說:“我不收門下弟子,你可以拜龍婆素林為師,就在這真虛廟出家為僧。真虛廟是我一手建立的,不論有什麽事情我都會管。”
西那瓦二話不說,現場就自己拿刀子把頭發剃了個幹幹淨淨,拜到在龍婆素林麵前,口稱師傅。
龍婆素林大喜,當即帶著西那瓦去找巴差叻蓬族長商議掃清地仙府勢力的進一步行動。
這些已經不需要我來管了。
我第二天離開泰國。
不過沒有直接去香港或是回內地,而先前往了柬埔寨金邊。
在洞裏薩河畔,有一座規模不大的寺廟。
妙姐帶了玄黃仙尊的人頭來這裏拜訪一個叫穆狄尼的人。
我想知道她來這裏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或許順著這條線能夠找到她。
到時候我就可以告訴她,真胎已經死了,她不用再擔心這個問題。
也可以告訴她,不要再為此跟地仙府糾纏,她自由了,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在進入寺廟之前,我先換上劉太吉的外皮,這才登門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