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國際畫協米洛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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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老頭笑得流出了生理性眼淚,可能肚子有點岔氣,雖然胖乎乎的比較艱難,還是沒忍住彎了彎腰,就是委屈了肚子,像個小桌子一樣承托著腦袋。
    此刻似是在地上發現了什麽,探著腦袋往地上看去,奈何肚子實在不爭氣遮擋了大半視線,於是費力的轉身,最後更是不顧形象地撅著屁股,拿著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放大鏡對著地磚一寸一寸細細地觀察。
    旁邊搞攝影的攤主看著好奇,也湊過去瞅了兩眼,隻不過步伐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踩到石磚邊的野花野草。
    顧以安看著這一幕不禁心裏有點心虛,地上除了自己閑來無事畫的簡單的景觀植物,別的也沒什麽啊,難不成是要舉報自己亂塗亂畫?
    但是明明在山腳下看到有些藝術塗鴉也是被允許的,而且這也不是什麽遺跡,自己也沒大範圍的亂畫。
    不就是看著這片草木不旺盛,裝飾裝飾麽,還沒向管理處要自己的筆墨費和人工費呢。
    顧以安繼續穩如老狗。
    摸著有點癟的肚子,終於難得地挪動了半步,拿出自己的三層大飯盒。
    將其一一擺放到自帶的小桌子上,一層是滿滿的番茄紅燴大蝦,色澤紅亮,外表鮮美,蝦肉彈牙。
    每個大蝦都有手掌那麽長,經過了開背和去蝦線,底下墊著幾顆浸入湯汁的小青菜,整整齊齊地碼放在飯盒裏,讓強迫症看了都直呼爽。
    第二層是小火燉煮了一夜的黃豆燉豬蹄,軟糯脫骨,肉質鮮嫩,湯汁濃稠,入口即化。
    第三層是滿滿一盒蔥花蛋炒飯,每一粒米飯上都裹滿了蛋液,粒粒分明,軟硬適中。
    飯盒一擺好,香氣四溢,搞攝影的攤主也不好奇老頭在幹什麽了。
    每次看到顧以安吃飯都是一種享受也,看著她吃得香噴噴的感覺就著香味自己都能多吃一碗飯。但同時也是一種折磨,因為自己吃不到啊。
    曾經前天有幸吃到一口小姑娘帶來的黃燜雞,那滋味,真的絕了,感覺自己快三十年的黃燜雞都白吃了,最後實在沒忍住又要了幾勺濃稠的黃燜雞湯汁,配著自己帶來的米飯吃得幹幹淨淨,結果自己特意帶來配米飯的小辣椒炒肉一口沒吃。
    許是感覺到了攝影攤主灼熱的視線,顧以安,看向對方,示意:“嚐嚐?”
    隻見眼睛裏的灼熱突然迸發出了藍色的小火苗,又噗的一下子熄滅了。
    攝影攤攤主咽了咽口水,努力把視線從軟糯的豬蹄上移開,堅定地說:“不用不用,我已經吃過飯了。小顧你這手藝真不錯,比我吃過的大酒店的大廚的手藝還好。”
    可不能這麽沒出息地和人家小姑娘搶東西吃。
    “小顧你幫我看一下攤子啊,我出去轉轉。”反正這個點也沒什麽人,還是離小顧的飯盒越遠越好,不然要是失態的流出口水就不好了。
    說著看了眼聞到香味湊上來的豆豆,嘴角似乎流出了可疑的液體。立馬轉身離開,就是腳步有點慌亂。
    顧以安咽下嘴裏的豬蹄,‘可以’兩個字還沒落下,就看到隔壁的攝影大哥一溜煙沒影了。
    看到一邊努力引起自己注意的豆豆,顧以安嘴角微揚,假裝沒看見。不過動作幅度卻大了許多,還配上了誇張的解說。
    “這次做的豬蹄太成功了,果然沒白費我的一番心血。用小火燉煮了一晚上,果然軟軟糯糯,入口即化又因為用冰糖炒的糖色,帶著微微的甜口,就連裏麵的黃豆也吃起來沙沙的,一整勺塞到嘴裏,這也太滿足了吧。”
    顧以安悄悄地觀察著豆豆的神色,發現她將自己的小板凳一步步地從小吃攤子挪到了自己的攤位附近,發現顧以安在看她,又停下腳步坐在凳子上,低下頭假裝玩頭花。
    顧以安做作的歎了口氣:“哎,這麽好吃的豬蹄和大蝦,可惜沒有人一起分享,我隻能勉為其難的自己全部吃掉了。”
    豆豆眼睛一亮,內心呐喊:我可以我可以。小安姐姐怎麽不邀請我啊,是不是不認識我了。早知道昨天和前天就不跟著奶奶,而是跟著媽媽來了。不過媽媽不讓我隨便向別人討要吃的,那是不禮貌的。
    還在糾結中的豆豆聽到了李素娥喊吃飯的聲音,靈光一閃,快速地回到自家的攤位上。
    沒過幾分鍾就見豆豆雙手托著個小盤子噠噠噠地跑過來,李素娥跟在後麵拿了兩個大盤子。爽朗地笑著說:“小安,豆豆這丫頭也不知道鬧什麽妖,非要和你一起吃,我家那個做了點醬排骨,還有點炸串和牛肉炒粉,你也一起嚐嚐。”
    顧以安高興地應了下來,豆豆爸爸的手藝雖然和自己比不了,不過對於特色美食的了解和火候的掌控是自己比不了的。
    “小安姐姐,我爸爸做的醬排骨超級好吃,他平時很少做的,我都很難吃到,據說很複雜,有很多道工藝。”豆豆熱情地推薦著。
    “哈哈,那我可要好好嚐嚐了。素素姐,你也一起吃點啊,我今天做的豬蹄不錯哦”顧以安笑著說。
    李素娥也沒客氣,拿一次性筷子夾了一塊軟糯的豬蹄,迅速地吃完,讚不絕口道:“香而不膩,好吃。
    我說豆豆怎麽非要和你一起吃飯,這丫頭,我懷孕的時候也沒吃多少蓮藕啊,怎麽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我就不和你們摻和了,我還得和豆豆爸交替著吃呢。你們好好吃吧。豆豆,不許調皮啊,要聽姐姐的話。”
    豆豆衝著媽媽做了一個鬼臉,軟糯地說:“知道了媽媽。”
    顧以安看得好笑,:“小機靈鬼,快吃吧。會剝蝦麽?”
    “嗯嗯,我會的。”豆豆乖巧地點了點頭,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顧以安夾到她碗裏的大蝦。
    因為大蝦已經開過背,而且在紅燒之前經過炸製,外皮酥脆,所以其實不怎麽用剝皮,隻要把蝦頭和蝦尾去掉就可以直接吃了。
    “好次,好次。有番茄的味道耶,甜甜的。”豆豆吃得眉飛色舞。
    顧以安夾起一塊醬排骨,嚐了一口,並不是那種家常的醬油紅燒,應該是選用的上等肋排,用果木煙熏過以後,晾曬到半幹半濕的狀態,再將其切成大段,輔以秘製的佐料,上鍋進行蒸製。
    肉質軟嫩,筋骨相連的地方又很有嚼頭,很有風味,反正顧以安是吃得很開心。
    兩個人都很滿意,一時之間,飯桌上除了咀嚼聲,兩個人都沒說話,一起埋頭幹飯。
    咕嚕,咕嚕...
    不停的咕嚕聲傳到顧以安和豆豆耳中,在安靜的飯桌上格外地清晰,想忽略都難。
    一大一小兩人同時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就見剛剛一直撅著屁股看地磚的混血老頭眼巴巴地看著二人。
    豆豆吃了一大勺黃豆燉豬蹄裏的黃豆,看著眼巴巴看著她們的奇怪老外,在一盤炸串裏挑挑揀揀,十分大方地挑出一串炸茄子,一串炸雞塊遞給對方。
    顧以安看著豆豆一副終於推銷出一串蔬菜的樣子,暗自好笑。
    “您這是...?”顧以安將視線定格在混血老頭身上,詫異的問道。
    混血老頭一手拿著一個炸串,像一名業餘的鄉村交響樂指揮家,激動地手舞足蹈地說:“小姑娘,那邊地磚上的石頭和草是你畫的麽?”
    顧以安警惕地看著對方,:“對啊,畫著玩的。怎麽?你不會是想舉報我汙染地麵吧?我已經谘詢過管理處了,我這不叫惡意破壞,反而美化了景色,不違規的。”
    “no,no,no,你誤會了,我是覺著畫得非常不錯,雜草從碎石中頑強生長所展現出的生命力被刻畫得淋漓盡致。
    關鍵如果不是我剛才彎著腰近距離地看,都沒有發現是畫上去的,這已經完全和周圍景色融為一體的畫法出現在這裏,真的太讓我驚歎了。
    關鍵你還是這麽的年輕,有無限發展潛能,這是不是就是你們華夏人常說的掃地僧?
    &nio&nasson【米洛馬森】,我還有個中文名字叫馬彪,你可以叫我米洛或者阿彪。我是一名畫家,在國際上也有一點點名氣,現在想收一名關門弟子,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顧以安先是被那句阿彪給雷了一下,又被米洛的一句類似,我看你根骨奇佳,是不是願意拜入我的門派的陣勢給雷得外焦裏嫩。
    阿彪她是真的叫不出口...
    “你好,米洛大叔,我叫顧以安,暫時沒有拜師的打算,謝謝您的鼓勵。”
    米洛看著顧以安爽快的拒絕,內心有些著急,以為對方不知道被自己收為徒弟代表著什麽,還想再說幾句,就見,一直守候在不遠處的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士快步跑了過來。
    “米洛大師,請三思啊,在此之前,並未聽到過雲城書畫界,有叫顧以安的女畫家。您的關門弟子人選事關重大,不能這麽草率。”
    雖然對方極力壓低聲音,但以顧以安的耳力還是聽得明明白白。倒沒有什麽被冒犯的感覺,畢竟,對方說的沒錯,自己確實名不見經傳。
    米洛隨手將炸串遞給了在自己耳邊嘀嘀咕咕的助手,並囑咐對方別浪費了。笑嗬嗬地企圖將埋頭幹飯的顧以安的注意力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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