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隻會比他們罵的更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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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安看了眼今天的收入,除了米洛5000的油畫和空明2000的平安符以外,一檔畫作售出6張,二檔畫作售出3張。今日收入9100。
已經達了顧以安的今日小目標。
“一日三卦,一日十畫,一日十三符”裏的‘一日十畫’已經完成。
顧以安樂嗬嗬地盤算自己的小金庫,就見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女人鬼鬼祟祟地來到自己的攤位前。
“顧以安。這兩天你在廟會見到什麽人了麽?”
顧以安看著在自己攤位前,胡亂翻騰自己所畫符篆的曹婉柔無語極了:
“廟會來來往往都是人啊,見不到人難不成見鬼?
你又不是什麽大明星,現在也沒在直播,你裹這麽嚴實幹嘛?特務接頭麽。”
曹婉柔掀起口罩的一角:“許蓮那個賤人給我掐的到現在還沒好,而且你不知道我現在被網上罵得有多慘麽?都是因為你。”
顧以安忍笑:“失敬了,大佐。不過網上罵你不也是為了你好麽,子不教父之過,他們也是對你恨鐵不成鋼啊。”
“罵的不是你,你當然說得容易。反正造成這種局麵都是因為你,還連累了爸爸的項目,他也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你不想被趕出家門,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說不定大發慈悲幫你求求情,畢竟我可是爸爸最愛的女兒。”
“我又不是你這麽玻璃心,我才不會在乎背後有沒有人罵我,罵的什麽。因為我隻會比他們罵得更難聽。”
曹婉柔神神秘秘地說:“你不要和我裝糊塗,我說的是雲城畫協理事長,他最近有沒有陪什麽人來過雲山。”
“你說的人我不認識,為什麽要來問我?難不成他的行蹤還會向我報告不成。”
“我都打聽到了,一群畫協的人從雲山買了畫,我看過整個雲山,隻有你賣畫。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曹婉柔嫉妒地說。
“我這生意是不錯,你羨慕不來的。你是來搞偶遇的吧?可惜咯,如果你說的是一群穿西裝打領帶的老頭,那人家已經走了,你現在追過去,說不定還能看到汽車尾氣。”顧以安幸災樂禍地說。
曹婉柔生氣地將攤位上的幾張符篆揉成團,想打到顧以安臉上,以此來發泄心中的鬱氣。
顧以安輕易地製住她的手腕,語帶威脅:“這位客人,毀壞他人財物可是要坐牢的,你不想讓你爸停擺項目雪上加霜吧。不知道有個坐過牢的女兒,他會是什麽表情。我很期待。”說著,便鬆開她的手腕,示意她隨意。
曹婉柔怕動靜鬧得太大引人注意,那今天偶遇雲城畫協陪同人物的可能性會變得更低,畢竟也是花了很大的代價,得知國際畫協的重要人物來到了雲城,如果真的能搭上線,那就不用非得做孫華的關門弟子了。
曹婉柔不甘不願地說:“不就是幾張破紙麽,多少錢。”
“三張平安符,誠惠六千。”
曹婉柔付了款,卻當著顧以安的麵將那三張揉成團的平安符直接扔到了地上。
“賣你個消息,要不要?”顧以安神秘地說。
“你果然藏著掖著,顧以安你真的掉到錢眼裏去了。”
看著曹婉柔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收了信息費,顧以安也沒賣關子:“恭喜你,你可能馬上要迎來一個能繼承曹家的弟弟了。”
曹婉柔本以為顧以安要說的是有關畫協一行人的下落,沒想到卻聽到了這件事,一時皺起了眉頭。
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冷哼了一聲,留下一句:“你可真是出息。”
顧以安看著曹婉柔的背影,輕聲笑了。
“這個阿姨走起路來怎麽一扭一扭的,好像葫蘆娃裏的蛇妖啊。”豆豆見那個怪怪的阿姨離開,連忙從地上撿起被揉成一團的符篆遞給顧以安。
“哈哈,豆豆,蛇妖可比這個阿姨漂亮多了。”
顧以安接過符篆,也沒見怎麽動作,上麵的折痕就全部消失,重新變得平整起來。
三張符篆疊加,手巧地疊了個漂亮的千層花朵,用紅繩串起來,故作大方地直接給豆豆戴在脖子上:
“那個阿姨不識貨,這個就送給你啦,除了洗澡不要摘下來歐。”
豆豆使勁地低著頭,看著被顧以安掛到脖子上的平安符,雙下巴都擠出來了,看到漂亮的花花,明顯很滿意:“顧姐姐,真的送給我麽?”
“對呀,別說姐姐不疼你啊。你今天給我當小模特也很辛苦,這個是你的報酬。”
這孩子今天可出大力了,沒聽嗓子都有點啞了麽。
豆豆好奇地看著掛在脖子上的平安符,有些猶豫道:“可是,媽媽說不能隨便要別人給的東西。”
“首先,小安姐姐不是別人哦,我們是一起喝過奶茶,一起啃過豬蹄和醬排骨的人了。而且我和你媽媽是不是認識啊,我還叫她素素姐呢。”
顧以安頓了頓,這奇怪的輩分...算了,各論各的吧。
繼續忽悠道“而且今天豆豆幫了我很大的忙呢,所以這個是你的工資哦。以後就一直帶著吧,會有好運的。”
豆豆恍然大悟,似乎是為拿到人生中的第一筆工資而興奮,激動的原地蹦躂了幾下。就去找自己媽媽炫耀了。
李素娥自然知道平安符的價格,而且顧以安這幾天幫人算卦看相顯露出的本事也讓她刮目相看。
本來有點遲疑,畢竟這也價值六千塊也不是小錢,得賣多少碗米粉才能賺六千啊。
但顧以安表示,自己畫的符篆自產自銷成本低,而且這是由曹小姐買單,隻要不嫌她借花獻佛,就安心收著吧。
李素娥這才讓豆豆接受,還開玩笑說為了慶祝豆豆拿到第一筆工資,給顧以安和豆豆一人買了一個碗裝的冰激淩,顧以安欣然接受了,在心底也對李素娥不愛占便宜的性子多了幾分了解。
和有分寸感的人相處總是愉快的。
顧以安在和豆豆一起快快樂樂吃冰激淩的時候,山頂的相思觀裏,空明小道長正拿著自己花了2000買的符篆急匆匆地往自己師傅的房間而去。
“師弟,做什麽這麽著急?”迎麵走過來的道士差點被空明撞了個跟頭。
“對不起啊,空問師兄,我急著找師傅,走得快了些,你沒事吧?”空明道長扶穩了師兄的身體,歉意地撓了撓腦袋。
難得看到從小就少年老成的師弟這麽匆忙的樣子,空問道長也起了好奇心。
“我剛才也想去找師傅請教問題,不過他老人家現在不在觀內,小道童說他明天回來,不然你明天再來請教?”
空問道長話落,又沒忍住噗嗤笑了,暗道:我和師弟這道號可不就符合現在的情況麽。‘空問’不就是白問麽。‘空明’不就是有空明天再來問麽。
空明道長看著師兄跳脫的樣子也早就習慣了,這位師兄雖入門比自己早,但年齡實際比自己還小了好幾歲,聽師傅說師兄從小就調皮搗蛋的。
有天師傅早上醒來,發現胡子都被剃了個幹幹淨淨,那可是好不容易蓄起的長須,平時最是寶貝不過了,正準備尋找凶手的時候。
師兄一臉深藏功與名地來邀功,問清楚原因,原來是空問看到師傅每天都要用梳子整理他的胡須,感覺太過辛苦,想起曾經學過的‘有事弟子服其勞’,於是苦學理發技術,最終在這麽個平凡的早上給了師傅一個大大的“驚喜”╰(°▽°)╯。
因為這件事情,師兄差點被逐出師門,還好,最後師兄的父母給道觀捐了一大筆經費才讓觀主勉強將其留下。
看著眼前不好好呆在道觀裏,就不得不回去繼承家業的師兄,空明道長不得不歎了口氣,“那我明天再來問吧,我先自己琢磨琢磨。”
說著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師弟,師弟,別呀,有什麽疑問拿出來師兄也幫你參謀參謀。”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在山腰的廟會上,從一個小姑娘那買了張符篆,感覺有些疑惑想讓師傅幫忙解答。”
“給我康康?”空問接過空明手裏的符篆,左看右看,都沒感覺到絲毫的靈力波動。於是道,“這是不是假的啊?怎麽感覺還不如山腰那幾個老頭畫的符篆,雖然他們的符篆沒什麽用,但起碼符紋都是對的啊。”
空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不過自家師兄於符篆上並不擅長,之所以入門,是因為天生陰陽眼。
其父母也算雲城本地巨富,對這個兒子可謂千嬌百寵,奈何在師兄四五歲的時候,發現他能看到過世的太奶奶。開始以為是小孩子的想象力,後來他竟然說出了許多連他父母都不知道的家族往事,
家裏人才重視起來。
而他太奶也轉告給兒孫,空問這個小太孫,因為陰陽眼未閉合的原因,能看到鬼魂。但不是所有的鬼魂都是善意的,一旦太奶離去投胎,沒法幫忙驅散周圍不懷好意的鬼魂,小空問就會被纏上,若是受到驚嚇太多,恐會早夭。
空問的家人一聽立馬著急了,輾轉打聽,才找到相思觀主。相思觀主也沒有徹底解決的辦法,在和長老商議以後,隻能讓其拜入相思觀,暫時將他的陰陽眼封印住,再定期為他加固封印。所以空問雖然不用像其他弟子一樣一直住在觀內,但每個月都要來居住一周,寒暑假也需呆在觀內。
也因此,空問雖是觀主親傳弟子,但對玄學上的造詣真的還不如自己的師弟,隻能說什麽都懂點,什麽都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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