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老陳立刻搖頭反駁道。
    我依舊不怎麽相信地慫恿他說：“這個可以有，我也能理解，都是男人麽？”
    “這個真沒有啊！！！”老陳用手拍著自己的大腿說。
    “哼，不承認是麽，”我冷哼一聲，直接喝問道，“你們之間什麽都沒有，她為什麽總是去找你呀？”
    老陳舉起三根手指，一臉真誠地對我說：“小馬，我對天發誓，我跟茉莉就是最純潔的同事關係，我跟她認識都沒超過一個月，跟她說過的話加在一起也沒超過一百句，而且……我……我很愛我老婆的……”
    看老陳一臉緊張，真誠得都快哭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我以前看過一部老港片，片子裏說，中年的油膩大叔最容易招惹那些髒東西，尤其是像老陳這樣一臉虛胖還禿頂的男人。
    “好吧，我信不信也沒太大意義，你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我對著老陳點了點頭繼續說，“如果你沒有虧欠過茉莉，那麽她要是非要纏著你，你也沒必要緊張，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麽？”
    “對對對，你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我又沒做虧心事，幹嘛要怕她，管她是人是鬼！”
    我剛才那句話，好像真的讓老陳心安了不少，臉上的神情也輕鬆了不少。
    但是，老陳臉上的輕鬆並沒有持續太久，他用力地搖著頭說：“不行不行，雖然我沒做過什麽虧心事，但是茉莉要是總來找我，我哪兒受得了啊，你瞅瞅，我這些天，房子沒賣出去，錢也沒賺到，搞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這種日子我受夠了啊？”
    老陳說得沒錯，看他這張臉，印堂發暗，眼圈發青，頭頂上本來就不怎麽多的頭發，現在好像比前幾天少了一大半。
    他這樣，完全是一副撞了邪的神情！
    老陳讓我給他拿個主意，可是，我哪兒來的主意啊？
    被他問急了，我隻好從床上站起來，背著手在屋裏走了兩圈，然後才問老陳：“會不會是她想讓你幫她完成什麽心願，畢竟你以前是她的上司？”
    “嗯嗯，我也這麽想過，可是，我跟她又不熟，我能幫她做什麽呢？”
    刹那間，我腦中猛地靈光乍現，盯著老陳的眼睛問：“會不會是茉莉想要告訴你，殺害她的凶手是誰？！”
    “不對不對，警察當時跟我說，茉莉很可能是自殺，自殺哪兒來得凶手啊？”
    我學著柯南的樣子，抬起手摸著下巴笑了笑：“嗬嗬，自殺，你真相信茉莉是自殺麽？”
    老陳的臉上僵了一下，才問：“你……你什麽意思？！”
    “如果是自殺，警方有必要幾次三番的找你去問話麽？”
    被我繼續這麽一追問，老陳低下頭，一時無言以對，嘴裏不停的發出“嘶嘶”的聲音。
    我又想起了什麽，接著問老陳：“對了，警察帶你去問話的時候，沒透露給你什麽細節麽？”
    “沒有啊！”老陳抬起頭回答道。
    “那麽，他們都問了你什麽？”
    “他們問的不是關於茉莉的事情……”
    “那他們問了什麽？”
    “他們問了我倒賣凶宅的事情……”
    “怎麽，倒賣凶宅犯法是麽？”
    “怎麽會犯法呢？”老陳直起腰解釋說，“正常的房屋可以轉賣，誰規定死過人的房屋就不能轉賣了？”
    我一聽，似乎也是這個理兒，凶宅又不是贓物，買賣這類房屋應該算是合理合法的買賣。
    隻不過，“凶宅”這名字聽著有些嚇人，很少有人願意接觸，所以就顯得特別神秘而已……
    老陳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對我說：“不是，咱們的話題跑偏了，不是在說茉莉麽？”
    我聳聳肩對老陳說：“破案的事情還是留給警察去做吧，如果茉莉真的是他殺，警方應該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當我提到“細節”這個詞的時候，不知咋地，老陳好像全身抽搐了一下！
    他突然抬起頭對我說：“哎呀，小馬啊，我……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
    “什麽細節？！”我問道。
    “還是在洗浴城裏我看到茉莉的時候，她……她好像在對我說了一句什麽話？！”
    “是麽，茉莉對你說話了？”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問。
    “嗯……”
    “她說了什麽？！”
    “我……我當時太害怕了，直接從床上掉下來，被摔了一下，整個腦袋都是懵的，隻記得她的嘴唇動了動，根本沒聽清她在說什麽啊！”
    “你再仔細想想？”
    老陳低下頭，用力地掐著自己的太陽穴，拚命地回憶著：“說了什麽，我沒聽清楚，本來她的聲音就不大，不過，她當時那種半張著嘴的口型，好像是在說一個字……”
    “說的什麽？”
    “我沒聽見啊！”
    “那好，你學一下那個口型，我幫你猜猜……”
    老陳又回憶了一下，然後慢慢把嘴張開，上下嘴唇都一起噘了起來，看著就像是要跟我親嘴一樣。
    我朝後麵退了一步，看著老陳的口型，也學著他做出了這麽一個動作。
    結果，我的嘴裏就吐出了一個“he”的聲音？
    嗬？！
    沒錯，就是這個字！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張開嘴說出這個字，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兩片嘴唇是不是都噘了起來？
    “小馬，你想什麽了？”
    “嗬，是不是發出了這麽一個聲音？”
    “好像是，可是，這代表了什麽呢？”
    老陳的嘴裏不停地發出了“嗬……嗬……嗬……”的聲音，高一聲低一聲的，聽起來很怪。
    但是，當老陳發出了“he”的二聲的時候，我的腦袋就嗡地一聲響！！！
    我明白了，如果老陳沒看錯，茉莉的鬼魂真的發出了這個口型和聲音，那麽她說的可不是“嗬”這個字，而是“河”，“河水”的“河”。
    沒錯了，“河”這個字，跟茉莉的死息息相關！
    為什麽？！
    因為茉莉的屍體就是在一條河裏發現的！
    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反正茉莉肯定是在河水裏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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