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有了後麵老牛出主意、牛郎拿衣服、織女嫁給他的故事。
    “織女怎麽就看上他了。”宋溪問出了心底的疑惑，“是不是長得很帥？”
    “長得確實不錯，痞帥痞帥的。雖然整日放牛，但也曬不黑，唇紅齒白的。”
    “我估計跟他經常來那個湖裏洗澡有關。”狐狸答。
    “書上不是說他老實忠厚嗎？這種性格跟痞帥的相貌矛盾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古時候寫書的作者喜歡反著寫，後來細細品才發現錯了。”狐狸說，
    “不過看行為總不會錯的。一個老實忠厚的人會去拿一個女孩的衣服？”
    宋溪想起自己的家鄉話也是喜歡說反話，十句有九句是反話。
    比如別人欺負了自己，自己再欺負回去說：“還禮。”
    比如說你這個人真是大度啊，其實就是表達這人真小氣的意思。
    在那個語境下表示的確實是打回去、小氣的意思，寫成了書，就容易產生困惑。
    說來說去，是脫離了當時的大環境的語境了，所以失真了。
    “難怪她其實可以走掉的，還是跟著他了，而其他仙女幫都不幫一下就散掉了，反常還是有原因的。”宋溪理解了。
    “你當時也不出手，就那樣由著她，這是王母娘娘的意思？”
    “有些小孩吧，越管越逆反，隻能讓她自己去體驗一番了，自然是有她的授意的。”狐狸答，“好，下麵繼續啊。”
    自從織女和牛郎成婚之後，織女確實指點了不少老牛的修行。
    但老牛想要的是永生之法，所以總是慫恿牛郎以及後來他們的孩子去問仙女。
    仙女哪裏知道啊，人家天生就是比凡人命長。
    就像一隻貓跑來問你，為什麽你的壽命是我的五倍長，十倍長？
    你知道啵？
    “天知道啊。”宋溪答。
    是啊，仙人也不是永生的，他們隻是相對凡人更長壽而已。
    這在老牛和牛郎看來，織女隻是不想告訴他們，漸漸就生了嫌隙。
    開始的時候，織女還隻是對牛郎、老牛失望。
    後來，孩子在兩人的教唆之下，指責母親自私，織女的心思漸漸冰冷。
    某一天，我就帶著她回了天庭，老牛怕天庭降罪，死遁而走。
    牛郎經常帶著兩個孩子上天來，希望織女回心轉意。
    你想啊，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牛郎天天來天天來，三個天天在那裏哭著喊著要見織女。還操控燕子造勢，讓整個天庭都不勝其煩。
    王母通過水月鏡看到不久後老牛讓所有的人自相殘殺以獲得壽年和功力，牛郎及其後代也成為了它的幫凶，想讓天庭投鼠忌器。
    因為不確定老牛附身在哪個生物上，或者說是哪些生物上。她就把有它氣息的那個範圍都圍了起來。
    數百裏範圍，用結界設置成了另外一個空間，就是現在你呆的那個秘境。
    裏麵的一切原住民生物再不能從裏麵來到這個世界上。
    後來秘境內果然發生了爭名奪利的大小戰爭，人類一次比一次少，後來動物繁衍起來，人類也成為了他們追逐的食物，直到人類徹底消失。
    “老牛說人類就隻有死亡沒有新生，慢慢就滅絕了。”宋溪把從錦雞那裏聽到的說了出來。
    “是啊，死的比生的多，不就滅亡了嘛。”狐狸吐槽。
    王母讓我看管這個秘境，其中一個鑰匙就是你手上那個。
    上次我去秘境的時候看過他，你如果吸收完全了這顆藥，你的功力會在他之上，隻要你不犯傻，他就傷害不到你。
    他自己就是靠著玩弄人心、獸心走到今天，實力算不上強橫，你小心提防就好。
    到他現在這個程度，我們殺不死他，就像以前那個罐子一樣，隻能等他老死，或者借助自然之力。
    “那我不進去了，進去肯定要生波折。”宋溪撇嘴，以她看小說的經驗，沒發生點什麽反而不正常。
    “主角不死定律，反正你是主角之一，怕什麽。不去，這本小說今天就完本了。”狐狸吐槽。
    “還想不想在這裏呆兩年了？”繼續循循善誘。
    “你這麽慫恿我去一個這麽危險的地方，不會是反派吧。”膽小如鼠溪警覺。
    “最大的反派是飛豬，他安排的。”掏出一堆什麽隱身符、軟猥甲、金蠶衣、金瘡藥、回血丹、回氣丹、藍丸、洗髓經、易經經、降龍十八掌、葵花寶典......
    嗯？？？
    “帶上這些東西，心裏安定一點吧。”狐狸軟下聲音，“其實這些東西都是次要的，隻要你腦子不被攻破，別人就拿你沒辦法。”
    “我就是對自己的腦子沒有多大的信心。”宋溪都要哭了。
    “就當是鍛煉一下吧，連給紅衣男子福利都那麽雲淡風輕，你怕什麽。拿出你中年婦女的氣魄來。”
    “不，我現在隻有十六，還沒成年。”
    狐狸忍無可忍，喚出秘境大門，把她丟了進去。
    “再給我丟幾袋貓糧進來~~~”大門內傳來十個字。
    坐在一堆貓糧上，宋溪慢慢適應了眼前的黑暗。
    這次進來是黑夜，還是原來山穀的那個。
    這裏的時間過去大概半年了，天氣居然不是走的時候的深秋，而是春四月了。
    宋溪暗自慶幸是這個山洞，她打算在沒徹底消化完那顆藥丸前，就不踏出山洞一步了。
    貓糧留一袋，其他都收進空間。
    她開始打坐吸收藥力。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到最後一絲藥力都全部吸收完畢的時候，宋溪睜開了眼睛。
    同樣是黑夜，但她現在視物無礙，山洞外的一草一木都如同白晝所見，除了顏色沒有那麽鮮豔。
    連小竹屋前麵桃樹上快成熟的桃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遠處池塘裏，有青蛙呱呱叫，池塘底部魚兒在遊動。宋溪都看得一清二楚。
    確切的說，是感受。整個山穀都在她的觸感範圍內。
    好像山穀是她，她也是山穀，兩者合為一體。
    其實她還能伸出更遠的距離去，又怕驚動有修為的動物察覺。
    探查了一圈，看山穀內沒有發現其他修煉動物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
    倒頭睡了進來的第一個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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