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浩入職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宋離自然而然也就開始慢慢地培養他，打算逐步地放手，這樣他才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別的事情。
    唐小浩很積極地應下。
    …
    “ok，這一組造型差不多拍好了，書意老師辛苦了。”
    “哪裏，大家才辛苦。謝謝大家，大家辛苦了。”
    沈書意雙手合十，朝攝影師跟現場幾位工作人員微微躬身致意。
    跟沈書意合作實在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配合度高，沒有架子，對誰都很客氣，一開始在麵對鏡頭時確實略顯生疏，但是狀態進入得很快。
    沈書意的配合跟謙遜，這也讓攝影師十分地滿意，“那我們先休息一下。休息過後，我們再換個妝造，布景，之後我們再準備拍下一組？”
    “好。大家辛苦了。”
    沈書意再次雙手合十，向大家道謝後，這才在助理唐小浩跟經紀人宋離的陪同下，去了他的休息間。
    “啊啊啊！沈書意本人好帥！臉好小！！”
    “身材也很好啊，而且人好nice。活該他翻紅，真的。”
    “是啊！本來看他之前的黑料，還以為是一個特別難相處的人，結果根本是個天使！早上剛過來就給我們全體買咖啡。”
    “何止，我之前手裏拿著反光板，走路被擋住，砸到他，他不但一點沒生氣，還很溫柔地提醒我，讓我小心，問我有沒有被他給撞到。嗚嗚嗚，真的是神仙合作對象。”
    人員小聲地議論著。
    對於隔三差五就會遇見奇葩合作藝人的工作人員們而言，沈書意這種禮貌謙遜、配合度高的藝人簡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合作對象。
    最重要的是，人家的團隊也好省心。
    …
    沈書意回到他的休息間。
    唐小浩遞上擰開瓶蓋的礦泉水，沈書意道了聲謝。
    “宋哥——專輯預售的數據怎麽樣？現在有動靜了麽？有人買麽？”
    沈書意礦泉水已經遞到唇邊，見到跟著他一起進來的宋離，把到了唇邊的礦泉水給拿遠了一點，略帶緊張地問道。
    今天是沈書意新專輯預售發行的日子。
    原本雜誌社拍攝不是訂的這一天，雜誌社那邊因為場地有變動，不得不改了行程，恰好他這兩天沒有其他公開行程，也就同意了日期上的變動。
    隻不過這樣一來，雜誌的拍攝跟他專輯發行的日子就撞到了一起。
    在開始拍攝前他他原本想要發一條新專輯預售的微博，但是後麵一直在思考要編輯什麽文案才好，沒等他想出滿意的文案，那邊已經提醒要開始拍攝。
    他隻好把手機就設為靜音，一直放在宋離那裏。
    這對於沈書意而言其實是一件好事，至少有事情可忙，就不至於總是掛心著專輯預售成績的事情。
    拍攝的時候，沈書意一直都專注於工作。
    現在攝影結束，從專心致誌的狀態中出來，對於專輯預售的緊張感才又重新冒出來。
    宋離：“你嘴唇都有點幹，還是先喝幾口水再說。”
    沈書意勉強喝了幾口，之後就把水給擰上，放在化妝的桌台上，心裏抱了最壞的打算，“是不是銷量不太理想？”
    沈書意很清楚，頻繁上熱搜不代表什麽，這些支持他的熱度，未必就一定會轉為對他個人甚至是對他音樂作品的喜歡。
    因此在專輯發售前，他有一個很低的心理預期。
    現在，他隻擔心情況可能比他預想得還要不樂觀。
    “你還是……自己看吧。”
    宋離遲疑著，把沈書意的手機遞給他。
    …
    宋離遲疑的動作，讓沈書意更加緊張。從宋離手中接過手機的他，登錄合作的音源後台的手都在發抖。
    後台記錄著實時銷售量的情況，在看見上麵的數字時，沈書意愣了楞。
    一共也就是六位數，沈書意來來回回，不知道數了多遍。
    沈書意緩緩地抬起頭，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宋，宋哥……我沒有數錯，對嗎？”
    他的專輯今天上午九點才開始預售，現在才十二點沒到，竟然，已經有六位數了嗎？
    宋離往前一步，用力地揉著他的頭發，興奮地把他給按進自己的懷裏，“你沒數錯。書意，你的音樂終於被越來越多的人喜歡了！你做到了！”天知道他剛才裝鎮靜裝得有多辛苦！
    對於人氣愛豆而言，三小時實體預售破兩萬的數據可能沒什麽，但是對於沈書意這種最近才翻紅，而且幾年間都寂寂無聞的歌手來說，這個成績，已經是他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要知道，沈書意上一張專輯，前前後後一共也才賣出5000多張，到現在，他的家裏都堆著當年沒能賣出去的專輯。
    也就是沈書意下一場要換造型，宋離才敢這麽揉搓他的頭發，要不然，哪怕是再興奮，這會兒也隻能忍著。
    沈書意還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被宋離按在懷裏的他，抬手，又把手機給看了一遍。
    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有了一種真實感。
    沈書意的胸口劇烈的跳動著。
    那顆由他的胸腔包裹著的，跳動不已的心，好像隨時都要從喉嚨裏跳出來。
    門口隱隱傳來嘈雜的驚呼聲。
    “怎麽回事？怎麽忽然變得吵起來了？我出去看看。”
    宋離走出休息間。
    沈書意手裏的手機震了震。
    沈書意低頭，是顧遲發來的視頻通話邀請。
    沈書意深呼吸一口氣，指尖輕顫，點了接受。
    視頻那頭，顧遲對著沈書意笑了笑，“書意老師，恭喜專輯預售大賣。”
    沈書意也笑了，其實這個時候談恭喜太早了。
    隻是預售，加上現在時間還很短，專輯後續銷量怎麽樣，都還不好說。
    沈書意高興的是，顧遲知道他預售成績不錯，說明顧遲有在關注這件事。
    最重要的是，這個當下，顧遲發視頻過來，跟他一起分享喜悅。
    沈書意的指尖用力地握著手機，他微紅著耳尖，笑著回了句：“謝謝顧老師。”
    顧遲眼底笑意漸濃。
    他眨了眨眼，眼神溫柔地注視著沈書意，唇角輕揚，“還有，剛剛忘了問書意老師，請問書意老師，我現在方便進來嗎？”
    沈書意呼吸一促，他眼露錯愕，倏地轉過頭。
    第109章 濕潤
    沈書意是昨天晚上抵達的北城。
    這個月顧遲行程大部分都不在北城，兩個人行程也就沒能碰上。
    昨天視頻裏，沈書意還特意請教了顧遲拍攝雜誌的技巧跟注意事項。
    今天早上，沈書意化妝無聊的間隙，還在微信裏跟顧遲聊天。
    聊天過程當中，顧遲完全沒有提到過他已經回到北城的事。
    沈書意去看手機裏顧遲的背景，顧遲的臉懟著鏡頭。
    顧遲的背景完全被遮住，無法判斷他人是不是真的就在門外。
    以沈書意對顧遲的了解，顧遲不會開這種玩笑。
    沈書意盯著緊閉的休息室的房間的門。
    隻要推開這扇門，顧遲就真的會出現在他的麵前嗎？
    心跳得像是靜謐夏日午後空無人一人的走廊上，驟然響起的低音鼓，緊張得不能自己。
    “我去給你開門。”
    沒有跟視頻裏的顧遲確認，沈書意手裏拿著手機，快步朝門口走去。
    …
    手握在門把上，沈書意深呼吸一口氣，他轉動門把。
    推開門，視線被一束以淺粉色為主打色係的繽紛花束所占據。
    “噔噔——”
    隨著自帶音效，沈書意眼前的大捧花束被手動移開，顧遲那張熟悉的清絕臉龐出現在他的麵前。
    粉色花束被遞到他的懷裏，顧遲笑著道：“恭喜書意老師今天發行新專輯，預祝書意老師專輯大賣。”
    沈書意捧著花束，心跳快得不能負荷。
    因為太過意外，以至於完全說不出話。
    即便是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對於真的能夠見到顧遲這件事，他的心始終是懸著的，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
    …
    顧遲是在助理的陪同下來的。
    臉上沒有戴口罩，一身簡單的深黑t恤，修身的牛仔褲，打扮很低調，如果，忽略他懷裏抱著的淺粉色花束的話。
    顧遲的外形條件在那裏，是哪怕穿麻袋也絕對會惹人注目的存在，更勿論，他的手裏還懷抱著花束。
    顧遲一出現在攝影棚內，就瞬間引來所有人目光。
    一開始，是攝影助理先看見的顧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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