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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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昏迷期間的所有情景,此時如同老舊的膠片般在眼前一幕幕飄過。
荀輝瘋狂開車的模樣,小玉哭的傷心欲絕,真是讓人心疼。
還有申勇蹲在地上狠狠地抽著煙,眉頭緊皺卻無可奈何。
急救室裏的大夫正在處理自己的傷口,而他就看見自己趴在手術台上,呼吸微弱……
是了!
這些情景他都見過,而且是無死角的高空全景。
蘇醒後增添的這些記憶,讓金牛瞬間想到了一個詞,瀕死體驗。
天哪,我居然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小玉。。。”
金牛仰望著那張自己拚命保護的絕美臉龐,口中呢喃道。
“牛哥!”
一雙溫暖的小手緊緊握住金牛的大手。
“你還好吧?”
金牛勉強笑了笑。
“唉呀,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小玉既心疼又嗔怪的說道。
“小玉,你先去休息休息吧,都熬了一夜了!”
申勇坐到金牛身旁,嗬嗬一笑說道:“大兄弟,我陪著你,有啥事直接吩咐我啊!”
“大舅子,辛苦了……”
金牛這時候也不忘開句玩笑。
“哈哈,有你這句話啥都值了!對了,大夫說,你起碼得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出院,比我那次受的傷可嚴重多啦,所以……”
申勇嘿嘿一笑,拿出一方折疊小桌子和一部筆記本電腦。
“是啊,每天還有好多事要做哦!”
金牛眼中逐漸有了光彩。
滴滴滴……
是申勇的電話響了。
“喂,大偉啊!”
“……”
“嗯,放心吧,牛哥這邊兒已經沒事了,養幾天就好了。”
“……”
“啥?別不多就行了,叫他們下手輕點,別把人整死了。對了,最重要的是讓他們拿錢,不管他們想什麽辦法,必須拿出一個牛哥滿意的數字來,你先等等啊!”
申勇堵住話筒,便問金牛道:“你看讓那幾個小子拿出多少錢來合適?”
“什麽錢?”
金牛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是拿刀捅你的那幾個啊,昨晚大偉和幾個兄弟歸攏了他們一晚上,當然,怎麽都不如你自己出氣過癮。大偉說那幾個小子家境一般,估計沒幾個子兒,你就說個差不多的數吧,要是他們辦不到,就卸條胳膊卸條腿兒啥的,不過這醫藥費啊,誤工費啊什麽的總要出吧!還有,你要是想把他們幾個送進去也可以。這事兒怎麽處理你交代一聲就行!”
其實申勇想的還是挺全麵的。
“放他們走吧,沒有必要把事情搞大,總之小玉和我都沒事就是萬幸了。”
金牛想了一下,緩緩地說道。
“放了?”
申勇一聽就急眼了。
“大妹夫,你現在安心養傷,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啊!”
申勇直接給金牛的話堵死了。
他從不欺負人,但也絕不是省油的燈。
“阿輝,你先照顧著牛哥,我把小玉送回去!”
“放心吧!”
申勇說著便站了起來,拍了拍金牛的腿,臉上的笑容一看就是強擠出來的。
“哥,你就聽牛哥的吧,別把事情搞大了!”
小玉在車上繼續勸著申勇。
“知道啦,我心裏有數!”
申勇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玉知道他哥哥的脾氣,幹脆也不再放聲。
隻要金牛沒事,她就覺得很安心了。
這是一處廢舊倉庫改裝而成的地下拳館,算是大偉曾經的老巢。
“吱嘎!”
申勇一推開門,便聽到痛苦的慘叫和那種類似於打沙包的聲音。
“來啊!你們不懂怎麽反擊嗎?”
隻見大偉腳步輕快的在拳台上挪移著,而那三個家夥橫七豎八的趴在地上,早已被打的麵目全非,不成人形。
“勇哥!”
“勇哥!”
“……”
七八個兄弟一看申勇來了,忙禮貌的打招呼。
“這幾條狗死了沒有?”
申勇走過去直接問道。
“還特麽有口氣!”
大偉摘下拳套狠狠地摔在地上,申勇一看,居然是規格最薄的那一種。
暗道大偉出手還是像以前那麽狠。
“給他們弄點水,我有話和他們嘮嘮!”
申勇拉過一條椅子,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了上去,立馬有兄弟遞煙點火,順便問了下金牛的情況。
“大哥,大哥,放過我們吧,我們知道錯啦!”
那三個小流氓被被拖到了申勇麵前,隻見他們蓬頭垢麵,渾身血跡斑斑。
其中有一個走起路來很不利索,胯下鼓脹,仿佛襠部塞有異物的感覺。正是被金牛踢中襠部,最後怒殺金牛的那個小青年。
“你們知不知道,那個人死了,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申勇說話的語氣始終保持著平淡,可是聽在這三人耳中,似乎都能感覺到那平靜之下所隱藏的巨浪狂濤。
“啊?死了!”
胯下腫脹的那個家夥當即就傻眼了,渾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盡,瞬間便如同一灘爛泥般堆在地上。
原本在沒有正式確認消息之前,人或多或少還是有點盼頭的。可是一旦消息確認了之後,人的希望就徹底破滅了。
想想吧,一個人的精神支柱要是倒塌了,那麽就算這個人是鐵打的,也會鏽到渾身掉渣兒!
現在那個動刀的小青年就是這樣,如果是在拘留所裏,他也許會踏實些,大不了等著被起訴,判刑,最後槍決。
反正都是那麽回事兒了,高低也能多活上兩天時間。
可是他們現在所麵對的人,是F縣最有實力,最有背景,後台最硬的一夥兒人。
而眼前這個人必然就是傳說中的申勇了,如今他最好的兄弟被自己幹掉,那自己的結果肯定不用想了。
那就是死,而且是馬上死!
所以小青年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被這些人弄死,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崩潰掉了。
那個比熊還要壯的家夥,外加幾個身手都不錯人,整整折磨了他們一宿。
如果隻是毒打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們在語言攻擊方麵也很有一套,不斷地摧殘他們本就破敗不堪的心理防線。
如果死在這些人手裏的話,隻求一個痛快。
這是那個捅刀的小青年最後的願望了,他已經受盡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