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3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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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羅戰鬆因為數種罪行被判了,看起來這輩子是不會出來了。
    孟硯青聽到,也是有些感慨。
    一切塵埃落定,她再也不用擔心那本書中的結局了。
    陸緒章自然感覺到了,感覺到孟硯青對羅戰鬆的格外在意,這種在意甚至超過了對擁有龐大勢力的陳家的關注。
    孟硯青道:“我想抽個時間去見見羅戰鬆。”
    陸緒章顯然疑惑,不過並沒多說什麽:“好,我幫你安排,到時候陪你去。”
    孟硯青:“好。”
    羅戰鬆被判刑後,從看守所轉移到了監獄,那邊陸緒章便陪著孟硯青過去,孟硯青也終於見到了羅戰鬆。
    羅戰鬆戴著手銬,穿著球衣,剃著光頭,麵容削瘦,微耷拉著腦袋,整個人看上去憔悴絕望。
    當他看到孟硯青的時候,原本的混沌和萎靡仿佛瞬間不見了,他眼底閃過不甘心,就那麽直直的盯著孟硯青。
    他嘲諷地冷笑:“你,你是不是來看我笑話?”
    隔著一層保護玻璃,孟硯青坐在那裏,氣定神閑:“倒也不是看你笑話,隻是想來看看你而已,我是好心。”
    好心?
    羅戰鬆咬牙,咬得神情扭曲,盯著她道:“你還好心!你就是來看我熱鬧的!”
    孟硯青聽這話,便笑了:“就算來看你笑話的,又如何,我這麽好心,還能來看看你,你不該高興嗎?”
    這話把羅戰鬆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
    他深吸口氣,咬牙切齒地盯著孟硯青:“你到底是誰?你是什麽人,你為什麽總是能贏了我?還有陸亭笈,為什麽陸亭笈眼力這麽好,他到底有什麽神通!”
    孟硯青輕歎:“你說你,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她眼神淡淡地看著眼前的羅戰鬆,狼狽的羅戰鬆,想到上輩子自己兒子可能被他逼到這裏,而現在,她重活一世,改變了一切,最後是羅戰鬆被逼到了監獄裏,她心裏痛快極了。
    看著這個人狼狽可憐又絕望的樣子,她對於自己一家的幸福更有了真實感。
    她笑著道:“你竟然還想著別人有什麽神通?”
    羅戰鬆不甘心地道:“你們以後肯定要發大財了,要發大財了!”
    孟硯青好笑:“你都淪落到監獄裏了,沒事好好幹,爭取減刑是正經,你還想著什麽發大財?”
    羅戰鬆:“那你呢,你到底知道什麽,怎麽可能,你根本就不像——”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猜測,這個女人和這個世代很多女人不一樣,她出現得蹊蹺,她做事也實在是奇怪,而就他所知道的曆史,根本沒有這麽一個孟硯青!
    按照原本的曆史軌跡,陸亭笈其實是締造了一個珠寶帝國的人,這陸亭笈出身良好,父親很年輕,位高權重,但是陸亭笈有沒有一個繼母,這些都是謎!
    他不明白,為什麽曆史竟然和自己說知道的不一樣了!
    他盯著孟硯青,胡亂猜測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是怎麽來的,你是不是——”
    他並不敢說出來,隻是緊緊盯著孟硯青,觀察著她的表情。
    孟硯青笑著道:“在說我之前,還是說說你吧。”
    她以很輕的聲音道:“來自四十年後的你,大腦中擁有遠超過這個時代的觀念和信息,你認為我們這個時代是落後的,是陳舊的,認為你憑著你說擁有的知識和信息,可以在這個時代驚豔世人,可以攫取大量的財富,可以在這個時代翻雲覆雨,也可以讓無數的人為你折腰。”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羅戰鬆確實是成功的,先是想在首都飯店站穩腳跟,一旦發現不行,馬上抓住了陳家的機會,利用陳曉陽出事,陳家憋屈窩火的心理,取得了陳家的好感,同時利用陳家資源,打通了從中緬邊境到廣州的這條翡翠之路。
    運氣好的話,他憑著這條路,足以賺得盆滿缽盈。
    她看著他,笑了下,為他蓋棺論定:“可事實證明,你隻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時代會發展,社會會進步,也許你擁有一些超越時代的信息,可是那又怎麽樣,你在你的時代也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麽出奇的,你帶著所謂的優勢來到這裏,帶著滿滿的優越感,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可事實呢,事實證明你什麽都不是。”
    她鄙薄地道:“比起我兒子,你真的差遠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當我兒子的對手,你還不配,至於當我對手——”
    她笑著站起身:“你依然不配。”
    孟硯青這些話,可以說是狠狠地紮在了羅戰鬆的心上。
    他明明一手整合了緬甸和陳家的資源,明明自己走通了一條翡翠之路,他走在了時代的風口浪尖,應該吃盡了這個時代的紅利,可是現在他得到了什麽?
    他攥緊了拳頭,恨恨地看著孟硯青:“你到底是什麽人,原來你和我一樣,你憑什麽,你不過是仗著是女人,你占便宜了!你嫁給了陸緒章,你真是坐享其成!”
    孟硯青:“你喊破天也沒有用的,你大吼大叫,最後的結果隻是自己被當做精神病人抓起來,聽說這裏的監獄工作人員對待違法犯罪分子,可是很嚴格的,你等著享受你的監獄人生吧。”
    羅戰鬆:“你,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孟硯青頷首,笑著道:“對,你可以這麽認為,我要看著你把牢底坐穿,看著你把這輩子葬送在牢獄裏,你看,外麵的天氣很好,馬上要過年了,街道上都是彩燈,我的兒子雖然受了傷,但是現在已經恢複過來,我的珠寶生意現在非常好,廣交會的訂單全都滿足了,掙了一大筆外匯。”
    羅戰鬆眼底都是瘋狂的紅色,恨聲道:“你——”
    孟硯青:“你還記得王招娣她們吧,她們也要辭職了,過來我的珠寶公司,幫襯著我的生意,我的生意將會越做越紅火了,她們以後也會跟著我掙大錢,總之,我們大家都很好,你在裏麵好好坐牢吧,放心,你這輩子都看不到外麵的世界了。”
    說完,她不再搭理這羅戰鬆,徑自出了監獄。
    外麵天是陰著的,就在監獄外麵的院子裏,陸緒章穿著修長的呢子大衣,兩手放在口袋中,微垂著眼睛,安靜地等著她。
    當聽到動靜時,他抬起眼來看她。
    墨色眸子中是不同於這冬日陰冷天氣的溫潤。
    他是沉默的,是包容的,並不會多問什麽,她要來,他就陪著她來。
    孟硯青走過去,牽住了他的手。
    陸緒章頓時反握住她的,低聲道:“天氣預報說今天要下雪,今天很冷。”
    孟硯青和他十指相握,一起往外走。
    當走出監獄大門時,踩著地上飄飛的枯葉,孟硯青笑著道:“你知道嗎?關於羅戰鬆其實是有一個故事的,倒是和我們很有些關係。”
    陸緒章笑了,他側首看著她,溫聲問道:“是一個什麽故事?”
    當他這麽說話的時候,空中仿佛有一絲閃著細碎亮光的顆粒在他麵前飄落,那是白色的,是雪。
    這是今年第一場雪。
    他低聲道:“好像下雪了。”
    孟硯青:“是。”
    這麽說話間,兩個人踩踏在馬路上,踩過一片才剛落地的雪花,沁涼無聲。
    孟硯青笑著道:“等雕刻成功後,我應該去參加法國的珠寶展,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去可以嗎?”
    陸緒章:“好,我已經提前規劃行程了。”
    要陪著她,陪著她一起去,重遊故地,拿到她的嫁妝,見到她的兄長。
    孟硯青:“到時候,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陸緒章:“好。”
    兩個人低聲說著話,牽著手,就這麽一起走過布滿枯葉的街道。
    而此時,這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才輕輕飄落,落在他們的腳邊。
    *
    曆時兩年的時間,那塊用巨型翡翠做成的江山多嬌玉雕終於雕刻成功了。
    在這兩年裏,孟硯青沒有去過問過翡翠雕刻的進展,她相信嶽大師傅,相信他一定會全部的心血來完成卌七萬種,因為這是他一生的榮辱了,也是他父親臨終前的遺恨,更是他從孩童一直等到白發蒼蒼的牽掛。
    若卌七萬種的雕刻失敗了,那從此後,嶽家百年盛名毀於一旦,嶽大師傅這一生所有的作品將為此蒙塵。
    他是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所以孟硯青不問,從來不問。
    嶽大師傅提出什麽要求,她統統滿足,怎麽都可以。
    這其間,自然也有人問過,包括政府方麵也問起那塊巨型翡翠的情況,這其中自然也有隱約知道當年卌七萬種情況的。
    不過孟硯青對此並不在意,卌七萬種是她和兒子踏入緬甸,以身冒險才帶回來的,是經過了海關交了稅賦的,是理直氣壯的。
    除非她自己願意,不然沒有人有資格從她身邊帶走卌七萬種。
    況且還有陸家,陸家的能量自然會為她立起一道無形的屏障。
    好在個別人員也隻是問問,陳家倒台後,除了一些好奇的聲音,以及國外媒體的采訪,一切竟然還算消停。
    一直到那天,一個電話打來了。
    陸緒章接了後,聽到對方的聲音,說是要找孟小姨。
    陸緒章聽著,笑道:“你是四兒吧?”
    他隻見過四兒一麵,不過他記性好,可以感覺到這是四兒的聲音。
    四兒:“我想找孟小姨。”
    陸緒章大約聽陸亭笈說過四兒的情況,約莫知道他性子特別,如今聽著他聲音很僵硬,倒是沒在意,當下溫聲道:“你稍等下,我馬上叫她接電話。”
    說著喊道:“硯青,是四兒的電話。”
    孟硯青正在那邊看書,聽到陸緒章喊,忙過來了,她知道四兒一般不打電話,打電話那肯定是有事。
    她接過來,笑著說:“四兒,怎麽了?”
    電話那頭,四兒卻道:“我師傅要死了。”
    孟硯青一怔,之後緊聲問:“他怎麽了?他現在在哪裏?你們現在在哪裏?在玉雕廠嗎!”
    四兒:“就在玉雕廠的宿舍,他要死了。”
    孟硯青:“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後,她馬上和陸緒章道:“幫我叫救護車,馬上趕過去玉雕廠,嶽大師傅身體不好。”
    其實她早感覺嶽大師傅身體不好,也曾經想著帶嶽大師傅去檢查身體,不過嶽大師傅非常固執,對此置之不理。
    現在聽四兒這麽說,她頓時感覺事情嚴重。
    陸緒章當即拿了移動電話,撥了醫院,叫了救護車,孟硯青也已經趕緊穿上外套,拿了鑰匙,準備出門趕過去玉雕廠。
    這時候陸亭笈也來了,聽到消息,當下也道:“那我也去。”
    當下一家三口連忙出門上了車,一路飛奔,趕過去玉雕廠,到了玉雕廠的時候,卻見救護車已經到了,就停在外麵,醫護人員正無奈地和四兒說話。
    四兒卻擋在那些人麵前,不讓人進。
    孟硯青忙過去:“四兒,這是醫生,趕緊讓他們進去,要把師傅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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