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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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硯青抿了口豆腐腦,低下頭,當沒聽到。
    王招娣幾個顯然是興奮又意外,全都低頭裝傻。
    便衣同誌:“怎麽?不想去?”
    瓜子臉忐忑地猶豫了下,到底是道:“行,行……我去。”
    便衣同誌頷首,帶著瓜子臉離開,臨走前還囑咐孟硯青:“遇到事,要冷靜,不慌不忙解決,有問題記得找我們保衛科。”
    孟硯青笑著點頭:“嗯嗯嗯,我知道了,謝謝同誌!”
    瓜子臉明顯糾結又忐忑的,又見便衣同誌對孟硯青和顏悅色的,便暗暗瞪了孟硯青一眼。
    她可算是記住了,走著瞧吧,這事沒完!
    第8章 午夢初醒熱麵茶
    一切結束,孟硯青珍惜地將豆腐腦重新放回去,太驚險了,差點保不住。
    王招娣陳桂珠幾個看孟硯青的目光已經很不一樣了,充滿崇拜和敬佩。
    “硯青,你可真行,膽子怎麽這麽大?”
    “那個服務員這麽凶,你竟然一點不怕?”
    孟硯青品味著那豆腐腦的美味,歎道:“我得謝謝你們,我坐下吃飯的時候,你們也跟著我一起坐下了,這就是你們對我的支持。我們好幾個人呢,她才一個人,我們怕她做什麽?”
    她這一說,大家全都笑起來,又覺得很高興,原來自己也幫忙了。
    王招娣卻依然滿臉敬佩地看著孟硯青:“還是多虧你,剛才那個服務員那麽凶,我看到她都怕死了,我根本不敢和她說話。”
    說白了初來乍到,不知道深淺,怕惹事,哪敢說什麽呢。
    孟硯青知道她的心思,便安慰道:“其實也沒什麽,這裏自然有這裏的規矩,但規矩再大,也不能欺負人。這是食堂,吃飯的地兒,既然有座位我們就可以坐,總不能還要講究一個尊卑貴賤吧。咱們是來幹活的,不是來當小奴才的,又不是舊社會,小徒弟還得聽著師傅打罵不成?”
    這一番話說得大家連連點頭:“有道理!我們就該腰板挺直了!”
    陳桂珠道:“咱們要是能順利轉正,那就是八大員了,八大員,多威風啊!”
    八大員可吃香了,那是好職業,一般飯店裏甚至得出規定要求“服務員不得打罵顧客”,想想那得是多趾高氣揚啊!
    隻不過她們是臨時工,沒編製,又來了這金碧輝煌招待外賓的首都飯店,才心裏發怯。
    但是現在孟硯青來這麽一出,她們突然有些底氣了,反正是來幹活的,能轉正自然好,不能轉正的話也是本事不到家運氣不夠好,倒也不至於受這閑氣,還是得把腰板挺直了。
    大家吃著早餐,說著話,一時倒是心情很好,又討論著明天即將開始的培訓,一個個忐忑又期待,嘰嘰喳喳的。
    這時候,就見一個年輕人走過來,看到她們這邊還有一個空位,便禮貌地問道:“請問,我可以坐這裏嗎?”
    王招娣幾個都怔了下,忙點頭:“當然可以。”
    那年輕人恰好就坐在孟硯青對麵,他坐下後,笑著衝孟硯青頷首打招呼:“你好,我叫羅戰鬆。”
    孟硯青聽這名字,微擰眉。
    這就來了?
    這是命運的安排嗎?
    她打量著來人。
    這是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小夥子,留著小平頭,穿著齊整的藍色工作服,禮貌謙和的樣子。
    非常討人喜歡,沒有任何人會和這麽一個小夥子過不去。
    但就是這麽一個人,仗著來自三十年後的先知經驗,把自己兒子踩在腳底下。
    仇人見麵,孟硯青笑了下。
    她笑望著那小夥子,很是禮貌地道:“你好,我叫孟硯青,你的名字真好聽,戰鬆,這意思是不是,戰勝嚴寒的青鬆?”
    羅戰鬆笑著連連點頭:“是,就是這個意思。”
    兩個人便開始搭話,聊了幾句,孟硯青不著痕跡地套話,很快就再次確認,這果然就是的,家庭背景出身和那書中一樣。
    這羅戰鬆雖是來自未來二十一世紀的人,但他附身到了這個時代一個農村小夥身上,他意識到自己情況後,便設法離開農村走向大城市,靠著城裏招工進了飯店,拿到了正式編製名額,端上了鐵飯碗。
    如果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這對於一個農村小夥子來說已經非常成功了,足以讓很多人羨慕了。
    不過這對於羅戰鬆來說卻隻是剛剛開始。
    他還要讀大學,要奮發進取,要激流勇進。
    他仗著自己上輩子所知道的,還要買賣股票,投資黃金,之後開始做進軍珠寶和房地產等行業,賺了大錢。
    自己兒子在九十年代也想做珠寶,奈何和這男主角棋逢對手,幾次交鋒後,一敗塗地,甚至踏入羅戰鬆的陷阱,構成了經濟犯罪。
    那時候陸緒章四十歲出頭,身處高位,忙於公務,無瑕顧及兒子,當他知道兒子做出的一切時,為時已晚。
    他匆忙給兒子安排,請了最好的律師,動用了所有關係,但也無濟於事,兒子到底鋃鐺入獄。
    判了五年。
    進監獄的第三個月,兒子自殺了。
    兒子死後,陸緒章精神崩潰,一夜白頭。
    孟硯青想起這一切,心情多少有些沉重。
    她之前明白事情會這樣,但那畢竟是來自未來的,一切到底會不會按照那個故事走,都是虛幻而不太真實,對她來說那些故事都隔著一層,有些虛浮。
    但是現在,看到眼前活生生的羅戰鬆,她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一種強大的力量會將劇情拉向那本的方向。
    眼前的羅戰鬆擁有上輩子的記憶,他知道許多兒子不知道的先機。
    相比之下,自己兒子雖然智商出眾,但自小享盡富貴,備受寵愛,養成了驕縱的性子,這樣的兒子,自然不是這個步步為營羅戰鬆的對手。
    她這麽想著時,那羅戰鬆卻和旁邊王招娣幾個說笑,他很是能說會道,又有些幽默,於是很快生疏感便減輕了,大家對這羅戰鬆倍感親切,說說笑笑的。
    不過羅戰鬆時不時看向孟硯青,很有興味的樣子,時不時把話題轉到孟硯青身上。
    很明顯羅戰鬆對孟硯青有些好感,頗為殷勤。
    孟硯青神情淡淡的。
    這羅戰鬆男主在孟硯青眼中還嫩著,根本不夠瞧,比起年少時的陸緒章差了一大截。
    更不要說這人以後還是他們家的敵人。
    慢慢的,羅戰鬆也看出孟硯青神情間的疏遠,他作為男主,以後能做成一番事業,自然不是沒什麽眼力的,見此也就不說了。
    吃過飯後,回到宿舍,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都在討論羅戰鬆,她們對羅戰鬆很有好感。
    孟硯青從旁看著姑娘們的熱情,越發感覺命運的齒輪即將啟動。
    不過她也明白,現在她沒法貿然說什麽。
    自己知道的那些本來就是虛幻的,沒憑沒據的,沒法說出來。
    而對這幾個姑娘來說,少年慕艾,看到羅戰鬆心生好感也正常,她這個時候潑冷水估計大家也冷不下來。
    隻能後麵尋機會慢慢來了。
    當下她沉默地收拾了下,帶著自己僅有的一毛錢和那翡翠手鏈,趕過去護國寺。
    *
    孟硯青對護國寺是有些感情的,當年從法國回來大陸,剛回來時人生地不熟的,也覺得無趣,陸緒章便說帶她吃好吃的。
    那時候家裏還都有奶媽,奶媽帶著他們四處遊玩,帶他們吃各種好吃的,還參加廟會,其中孟硯青最喜歡護國寺的廟會了。
    這廟會在清末時候,那可是熱鬧得很,有一句詩說“一日能消百萬錢,多少貴人閑至此,衣香猶帶禦爐煙”,指的就是這裏。
    不過可惜,後來轟轟烈烈的運動開始,一切都變了,這廟會就停了。
    而此時的護國寺已經重修過了,前幾年才重修的,一過去便見進門處的山門,那大肚彌勒佛耷拉著兩隻巨大的耳朵衝著眾人笑嗬嗬。
    門前有工人師傅正修路,看上去是要鋪設新水泥路,就在護國寺旁邊的街道,已經是門店林立,各樣小吃雜貨齊全。
    孟硯青先沿著那小吃街走過去,發現物件還真齊全,至少比前些年好了很多,有各樣黏貨和細餡元宵,諸如艾窩窩,蜜麻花,豌豆黃等比比皆是,還有那雜碎湯,豆汁和麵茶等全都應有盡有。
    這邊熱火朝天香味四溢,有人邊走邊吃,還有人端著麵茶蹲路邊吸溜。
    孟硯青也想吃。
    早上吃那油條和豆腐腦還覺得很滿足,現在卻覺得味道寡淡了,她想吃甜到齁的蜜三刀,想吃粘牙的艾窩窩,想吃熱騰騰的煮餃烙,還想喝杏仁豆腐,喝蓮子粥。
    甜的鹹的香的,幹的稀的稠的,都想吃。
    孟硯青快走幾步,很快走出了那邊小吃區,陸續看到一些書攤和雜貨鋪,顯然現在雖然開放了,但是古玩玉器銷售這方麵還有管製,所以一般都是以賣雜貨賣舊書掩護,隻賣給內行人。
    好在孟硯青飄了十年,人間的事她多少聽了幾耳朵,知道裏麵的道道。
    她便隨意走進幾家鋪子,拿了翡翠手鏈問問價格,這些地方報價不一,有人報三十塊,也有人報五十塊。
    沒辦法,玉器行業就這行情,現在比較熱門的是岫玉,翡翠根本沒行情。
    翡翠原石現在按照重量算,一公斤也就是大幾十到上百,就算是冰種翡翠原石也才幾百塊一公斤。
    自己這翡翠手鏈能賣幾十塊,已經算是高的了。
    按照那本年代中所說,以後這些價格自然會高起來,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她哪顧得上這麽多。
    孟硯青又陸續詢價了幾家,最後終於九十塊賣出去,算是非常不錯的價格了。
    拿到這激動人心的九十塊,孟硯青便覺得自己發財了。
    她馬上殺入小吃街,左手饊子麻花,右手驢打滾,吃得不亦樂乎,最後又跑去喝了一碗熱騰騰的老北京麵茶。
    那麵茶可真地道,澆一勺芝麻醬,灑上芝麻鹽,拌勻了,整個細膩厚實,濃鬱香味撲鼻。
    正所謂午夢初醒熱麵茶,幹薑麻醬總須加,再也沒有比這更美味的了。
    孟硯青端著麵茶,在那熱氣騰騰中,滿足得渾身舒暢,忍不住再次感慨,活著真好,有錢真好。
    至於什麽羅戰鬆,等她吃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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