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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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員忙將西裝奉上。
    慧姐接過來那外套,親手仔細地整理好後,這才轉身出去了。
    陸緒章和大家說笑著,給外賓介紹中國玉器的曆史。
    對於剛才的小事故,他並沒放在心上,這隻是稀鬆平常的一件小事而已,幾句玩笑話化解了就是,至於那出了事故的服務員,他更是沒細看。
    事實上,他有些漫不經心。
    這是首都飯店的文物專櫃,十幾個櫃台幾乎囊括了各樣文物,其中也包括一個珠寶展櫃。
    那滿堂珠玉自然是光影流動,絢爛奪目。
    這次剛下飛機,他就接到緊急的任務,貴賓來訪,想順勢參觀下國內文物局,也想看看首都飯店的珠寶櫃台。
    隻是這方麵人才欠缺,上麵知道他的亡妻對珠寶頗有研究,明白他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一些,便委派了他陪著幾位外賓過來參觀,順便介紹下情況。
    他隻能在機場簡單沐浴,之後緊急回到單位,拿了合適的材料便趕來了。
    一般來說他參加重要場合必然有備用的衣服以防不測,但這次出國一段時間,單位正好沒有備用,隨身行李還在機場,如今遭遇了這一杯咖啡,就略顯狼狽了。
    他收斂心神,看著這滿室玉器,他其實並不喜這些,或者說,並不想看到。
    關於珠寶玉石,他所知道的都是孟硯青教她的,一個瑣碎的細節都可能讓他封存的記憶重新破殼而出,變得清晰而有力。
    這對他無疑是一場精神消耗。
    不過他依然保持著愉悅而得體的笑容,陪著幾位外賓四處看,談笑風生,偶爾會給大家引經據典,講講珠寶趣聞,於是所有的人都很滿意,聽得意趣盎然,時不時笑出聲。
    在講解告一段落時,其他領導陪著外賓們興致勃勃四處看,他看了一眼旁邊,便看到了慧姐,她手裏捧了他的西裝安靜等著。
    他微點頭,旁邊寧助理連忙走上去,從慧姐走中接過來西裝,之後遞給陸緒章。
    整個過程無聲無息,陸緒章順其自然地穿上西裝,這個意外事故算是無聲化解。
    他抬步,打算過去陪外賓一起看看那玉器,誰知道就在這時候,視線掃過間,一個熟悉的身影便映入他的眼中。
    他微怔,腦中甚至有些空白,待反應過來,要細看時,卻見那是一個清潔服務員,穿著藍褂站在洗手間處,好像正收拾起馬桶刷子等物。
    之後,她很快拎著進去了洗手間,不見了。
    陸緒章盯著那洗手間入口處,蹙眉。
    寧助理感覺到上級神情間的怔忪,便低聲提醒道:“先生?”
    陸緒章神情恍惚,怔了片刻,之後神情到底恢複了清明,他搖頭,示意寧助理沒什麽,之後便陪著外賓繼續參觀。
    而洗手間裏,孟硯青也是沒想到。
    她覺得她早晚要麵對陸緒章的,也許早也許晚。
    但絕對,絕對不是現在。
    至少不是她穿著清潔服務員藍褂子收拾洗手間的時候!
    以前孟硯青特別在意這些,她好排場,好麵子,也注重形象,絕對不會在陸緒章麵前有任何不雅。
    現在重活一世,她已經變了很多,不會去在意那些有的沒的。
    但是總不能人家西裝革履氣場十足,自己灰頭土臉打掃廁所吧?先不說丟人不丟人,她怕他先嚇死再氣死。
    所以本來要出去洗手間的她,立即拎著那掃帚馬桶刷子重新鑽進去了。
    他們不走,今天她就住在洗手間了,反正她堅決不出去,她就不信陸緒章能來女廁所找人!
    走進洗手間後,她豎起耳朵,提心吊膽地聽著外麵動靜。
    她感覺陸緒章好像看了自己一眼,也許他察覺到異常了。
    她屏住呼吸,側耳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不過好在,聽起來並沒什麽異樣,腳步聲逐漸遠去,看樣子陸緒章繼續領著外賓參觀別處了。
    她這才略鬆了口氣。
    一時想著,她實在是不應該來,應該聽慧姐安排,就在那裏卸貨,累死也比跑來這裏提心吊膽丟人現眼強。
    而這個時候,陸緒章一行人已經參觀完畢,準備離開,在眾人的擁簇下,他逐個和那幾位外賓握手,之後先安排他們上了車。
    等幾輛紅旗轎車緩緩駛離,他終於可以鬆懈下來了。
    他駐足,回首再次看了一眼那展廳門口。
    一時卻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那影子,神韻間實在像極了記憶中的孟硯青。
    他有種衝動,想回去看看。
    但又覺得,沒必要。
    他靜默地站在那裏,足足兩分鍾,久到一旁的秘書和警衛員都感覺哪裏不對。
    按說他應該上車離開了,但他沒有,他就站在那裏,也不說話,這顯然是很不尋常的。
    飯店門口服務生和安保人員臉上都浮現出不安,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時候慧姐走了出來,她走到陸緒章身邊,低聲問道:“陸同誌?”
    陸緒章:“沒什麽,隻是看你們飯店的那棵楓樹,好像紅了?”
    慧姐聽這話,也抿唇笑了,她看著眼前男人,輕聲道:“對,楓葉紅了,這正是我們飯店最美的時節。”
    每年首都飯店楓葉紅了的時候,陸緒章都會特意過來看看,她一直等著今年那個看楓葉的他。
    陸緒章頷首:“最近你們要準備群英會,很忙吧?”
    慧姐:“也還好,反正每年都是這樣,已經習慣了。”
    陸緒章道:“剛才那位服務員同誌,其實不必太過苛責,新人總是會緊張,會犯錯誤,沒造成什麽不好的後果,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再說當時也怪我,是我坐的位置不好,導致她動作不方便,回頭和你們王經理提下吧,就說是我說的。”
    慧姐無奈苦笑:“給陸同誌添麻煩了,你的衣服,回頭方便的話,我們派人過去取來,重新幹洗吧。”
    陸緒章搖頭,唇邊掛著禮貌的笑,溫聲道:“不必了,我自己會處理,我先上車了,不耽誤你們工作了。”
    慧姐眼底顯然有些失落,不過還是笑道:“好。”
    陸緒章和慧姐告別後,便上了紅旗轎車。
    車窗玻璃落下時,他唇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
    一路上,他一直沒說話,就那麽側首看著窗外。
    夕陽灑落這座城市,又是一天過去了。
    旁邊的寧助理明顯感覺他心緒不佳,一時小心地道:“先生是覺得哪裏不合適?因為那個服務員嗎?”
    陸緒章:“沒什麽,新人而已,在所難免的,不是什麽要緊的,我相信客人也不會在意這種小事,隻是——”
    他略頓了下,還是說出自己的疑惑:“今天在展廳,我看到一位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側影很像我的妻子。”
    寧助理微詫。
    畢竟這種話他已經聽到過一次,這才隔了多久,又看到一位,這也太巧了。
    他小心地問:“是那個在洗手間打掃的服務員?”
    陸緒章微頷首,想著那個服務員的樣子,遠遠地看,確實像極了。
    不過他明白,隻是長得有些像而已。
    那服務員在打掃衛生間,而孟硯青是什麽人,她十指不沾陽春水,這輩子連掃帚都沒碰過的人。
    寧助理略想了想,道:“先生既然覺得像,總歸是一個緣分,不如讓人回去問問?”
    做人助理的,自然很會揣度上位者那不可言說的心思。
    顯然,陸緒章對那故去十年的亡妻依然心有眷戀。
    而以陸緒章的條件來說,無論是相貌還是前途都是一等一的,他這樣的位置,隻需要一個眼神,說不得對方就會拜倒在他麵前。
    如此一來,未嚐不是一樁美談。
    陸緒章淡聲道:“那樣有什麽意思呢。”
    他看著窗外,有鴿子掠過四合院上空,發出鳴哨聲,初冬的天空一片清冷。
    這些年,也不是沒有人刻意討好他,給他介紹了和孟硯青長得相似的,或者有些才情和孟硯青類似的,但是那也沒什麽意思。
    他也不可能因為一張和孟硯青相似的臉而做出什麽。
    那是羞辱自己,也是羞辱孟硯青。
    他垂下眼,道:“我隻是覺得,最近我應該休息了。”
    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一個人那麽神似孟硯青。
    那不過是莫名的幻覺罷了。
    寧助理聽著,道:“是,先生回去後先倒時差,趁機多休息幾天,孫同誌那裏也說了,趕緊放幾天假。”
    陸緒章揉了揉額:“明天我不去單位了,你把最近的材料拿給我,我有時間的時候會看看。”
    寧助理忙道:“好。”
    第27章 他就不適合做丈夫
    陸緒章來了一趟首都飯店後,他的故事迅速在這些新晉服務員中流傳。
    陸家書香門第,底蘊深厚,他家中祖輩是清朝末年慈禧挑選出的赴美留學幼童之一,之後成為那一批幼童中唯二兩位取得學位的——當時和陸家一起獲得學位的便是詹天佑。
    而早在本世紀初,陸緒章爺爺便是清政府派出去的外交官,後來在總統府也曾經擔任要職,再之後家族幾經沉浮,倒是也做出一些事,頗有威望聲名。
    到了陸緒章父親那一輩,三十年代庚子賠款留學生,是知名愛國人士,解放後更是發揮所長,為國效力。
    他自己海外留學歸來,已擔當重任屢次立下大功,這是鐵板釘釘的國家棟梁。
    關鍵人家才三十二歲。
    關鍵人家還長那麽好看。
    為什麽男人竟然被稱作好看呢,因為就是好看。
    看著賞心悅目,看著如沐春風,看著他,你便覺得這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的翩翩君子,也是西方傳說中的優雅紳士,這個人兼具了一個女性對於男人所有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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