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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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緒章聽了,卻小心翼翼地問她:“你會覺得疼?哪裏疼?是心口疼嗎?”
    孟硯青:“不是,你攥得我手疼。”
    陸緒章如夢初醒一般,連忙放開。
    孟硯青看著這樣的陸緒章,隻覺得他仿佛回到了他年少時候,很青澀的年少時。
    孟硯青:“你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陸緒章視線就那麽一直落在她臉上:“哪裏?我也不知道,你想去哪兒?”
    孟硯青:“你讓車子停下,我們在路邊隨便走走,我想和你說說話。”
    陸緒章看向窗外,窗外陽光普照。
    他蹙眉:“我想帶你回家。”
    孟硯青聽到這話,心裏瞬間一酸:“我不想,我進不去那裏。”
    陸緒章怔了怔,有些不明白,不過還是道:“那我們不去那裏。”
    他吩咐司機:“往前開。”
    司機其實也覺得這事實在是詭異,陸緒章太奇怪了,完全不像他了,不過哪裏敢說什麽,當即趕緊往前開,一直開。
    陸緒章看到前麵是人煙稀少的鬆樹林,才吩咐停下。
    他小心翼翼地牽著孟硯青的手下了車,進了那鬆樹林。
    深秋時候,遒勁的蒼鬆散發出淡淡的鬆香,常年遮天蔽日的林中布滿苔蘚。
    陸緒章就這麽牽著孟硯青的手,走到了鬆樹下,在那陰涼中,他低聲道:“硯青,你站在這裏,我幫你擋著陽光。”
    孟硯青苦笑:“我不怕,我沒事。”
    她知道他想多了,以為兩個人陰陽兩隔,她怕陽光。
    陸緒章低頭看著孟硯青:“硯青,是你在和我說話嗎?”
    孟硯青笑著道:“是,是我。”
    陸緒章便抱住了她。
    抱得特別用力,用力到孟硯青覺得他的身體在顫抖。
    她便環住了他的腰,讓自己埋首在他胸膛中。
    她有些貪婪地嗅著陸緒章懷中清冽的氣息。
    她之前從未想過,自己還有這樣的機會,還能這樣被他抱住。
    可以感覺到彼此的體溫和心跳,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每一次呼吸。
    風吹過,尚且掛在樹梢上的葉子發出悉悉索索的細響,他和她無聲相擁著,感受著彼此的存在。
    她甚至有一種錯覺,這樣的光陰兩個人可以天長地久,久到就此風化為石頭。
    在過了很久很久之後,陸緒章終於稍微鬆開一些力氣,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她。
    她也無聲地看著他。
    陸緒章啞聲道:“硯青,我很想你,沒想到我又看到你了,我竟然能抱住你。”
    孟硯青:“是我,我就在你身邊。”
    陸緒章:“那你怎麽回來的?你怎麽了?”
    不過他很快喃喃道:“怎麽都行,反正你回來了,回來了,你放心,我會保護你。”
    他用胳膊牢牢護住她:“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帶走。”
    孟硯青的手輕落在他肩膀上,安撫道:“緒章,沒事的,我現在很好,現在依然活著。”
    陸緒章將臉埋在她發間,哽聲道:“沒關係,你怎麽樣都行,我隻想看到你,你和我說說話就挺好的。”
    孟硯青知道他乍看到自己,情緒上受到的衝擊太大,她必須給他時間來平複冷靜。
    所以她也就溫聲道:“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就在你身邊,你可以慢慢接受我的存在,然後我再和你說下我的情況。”
    陸緒章捧著她的臉,喃喃地道:“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我病了,病得很嚴重,而你隻是我的幻覺?其實你根本不存在了,你也不會和我說話了,你徹底消失了,這個世上不再有孟硯青了。”
    孟硯青眼睛濕潤,她搖頭:“不是幻覺。”
    陸緒章看進她的眼睛裏:“那是什……是神,鬼,還是什麽?”
    孟硯青:“你感覺不到我的溫度嗎,我還活著?”
    陸緒章的指尖輕輕觸碰她的眼角,那裏竟然溢出透明的液體:“硯青,你哭了,你有眼淚。”
    孟硯青哽聲道:“對,我還活著。”
    陸緒章再次緊緊抱住她,用自己的臉貼著她的,感受著她的存在。
    孟硯青靜默地閉上眼睛。
    這些年他雖然早已開始自己新的生活,但是乍見亡妻,心裏必然泛起舊情,一時之間自然激動。
    所以她無比耐心,耐心等著他走過那段情感的弧度,等著他接受,等著他冷卻,以開始他們之間理智的對話。
    針一般的鬆葉在他們上方輕盈搖擺著,偶爾有那一片兩片的葉子,無聲地落在他們腳邊。
    苔蘚和碎石間有小螞蟻爬過,爬得緩慢,仿佛這個世界都為之減速。
    不知道過了多少光陰,仿佛一個世紀那麽長,長到樹上的光影已經移過這一片鬆林。
    陸緒章終於道:“硯青,你要和我說什麽,這到底怎麽回事,你告訴我,不然我想不明白。”
    第36章 他手裏握著她的蝴蝶結
    孟硯青:“事情可能有點詭異,也有點匪夷所思,不過我竟然再次出現在你麵前,想必你也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了,這是一件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
    陸緒章抵著她的額:“沒關係,哪怕你告訴我你是白骨精變的,我也覺得挺好。”
    他低聲道:“如果一個白骨精能變出這麽真實的孟硯青,我會謝謝她。”
    他顯然把事情往一個神鬼的方向去想了。
    孟硯青安撫地抱著他:“別瞎想。”
    她望著他:“因為太過詭異,所以你可能並不能輕易相信,如果你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那我們可以說說我們小時候,說說我們年少時候的種種,那些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有太多不為人知的共同秘密。
    陸緒章看著她的眼睛:“不用,我沒有懷疑,你不用多說。”
    當兩個人視線對上的時候,他知道對麵那個看著自己的人是誰。
    那就是孟硯青。
    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證明。
    孟硯青點頭:“好,既然這樣,那我說說我的經曆。”
    陸緒章定定地看著她,低聲道:“我聽著。”
    孟硯青便大致將自己的情況說了,提到自己這些年的經曆,提到了自己怎麽成為孟建紅,現在又是什麽情況,至於她在首都飯店當服務員,這含蓄略過了。
    她這麽說的時候,陸緒章逐漸放開了她,安靜地聽她講。
    她講了很久,他一直沒出聲。
    最後,他低首看著她,看著她的眉眼。
    最初第一眼,視線相對,他幾乎瞬間認出她就是孟硯青,那是靈魂和靈魂的熟悉。
    可是現在,當直覺消失,當他冷靜下來,用理智看著眼前的人,他終於辨別出。
    她好像確實不是。
    長得很像,但麵容上存在些許差異,且那些差異並不是後天用什麽手術方法修正過的。
    眼前的她還很年輕,年輕到帶著春日青草的芬芳,如果孟硯青還活著,她活到三十二歲,便是再怎麽保養,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他閉上眼睛,默了幾秒鍾,再睜開時,他望著她,終於道:“你發現自己成了另一個人,便離開他們家,然後先找上亭笈?”
    孟硯青點頭。
    陸緒章眼神格外複雜:“那你,那你現在——”
    他想著如今的情況,終於問道:“現在住在首都飯店,不打算回家?”
    孟硯青自然明白,他問到了重點,這也是她要和他談的。
    為什麽一直逃避著,就是因為她需要時間來麵對他。
    她抬起眼,迎上他的視線,之後笑著說:“緒章,我現在過得很好,我也喜歡現在的生活。”
    陸緒章眸中便帶了幾分探究:“你故意瞞著我,不想見我?”
    孟硯青苦笑,坦誠:“我重活一世,到底和以前不一樣了,我是以前的孟硯青,但又不完全是,我想嚐試一種不同的人生。”
    她頓了頓:“所以對我來說,我的新生就是真正的新生,而不是以前生活的延續。”
    陸緒章便懂了。
    她說得再清楚不過了。
    她活了,以另一種身份活在了這個世間,但是他的妻子不會回來了。
    他默了半晌,突然從口袋中摸出一個銀質煙盒和打火機。
    他微側首,從煙盒中叼出一支煙,大拇指嫻熟地在打火機上“啪”地按下,香煙便被點燃了。
    他俯首,深吸了一口,之後夾著煙緩緩吐出,在香煙燃燒的窸窣聲中,白色煙圈在微涼的秋風中幽幽散開,空氣中彌漫著鬆脂和香煙混合的味道。
    傍晚的陽光自鬆樹縫隙漏下來,落在他肩膀上,他微側著臉,薄薄的唇輕掀開,吐出煙圈,之後微抿唇。
    他眼神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不說話,她也就沒說。
    這種大量信息的消化以及情緒的大起大伏,對任何人來說都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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