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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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還是很快抿起一個非常得體的笑容,衝葉鳴弦打招呼:“鳴弦,你怎麽在這裏?”
    她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還趴在陸緒章肩頭。
    她便掙紮著要下來。
    誰知道陸緒章有力的大手卻緊托住她,不讓她下。
    她無奈,便想掐他,誰知道陸緒章卻是仿佛毫無察覺,人家一點不疼的樣子。
    孟硯青咬牙低聲說:“放我下來!”
    陸緒章沒說話,背著孟硯青,淡看著葉鳴弦。
    葉鳴弦就這麽看著這兩個人。
    視線交鋒間,兩個男人都感覺到了對方眼中的敵意。
    上次相見是什麽時候,是孟硯青去世時候,開了追悼會,葉鳴弦匆忙自國外歸來,卻沒有見到孟硯青最後一麵。
    悲痛之下,他激烈譴責了陸緒章,數年友誼就此斷裂。
    之後十年時間,兩個人再不相見,便是偶爾在一些場合遇到了,也都不會正眼看對方一眼。
    誰能想到,如今就這麽猝不及防地相遇了。
    偏生那個十年前逝世的人,就在眼前,就那麽被陸緒章背著。
    而就在這四目相對間,彼此也都明白,對方是知道那個驚天秘密的,那個關於孟硯青的秘密。
    於是猜測,酸澀,全都湧上來。
    他是怎麽知道的,他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她竟對他依然這麽信任?
    夜晚的胡同靜謐,月光下,兩個男人的視線交鋒間,百般滋味在心頭,各自心思起伏。
    孟硯青隻覺得尷尬,尷尬得無以複加,偏偏這陸緒章就是死活不把她放下來!
    她就這麽在他背上扭著扭著也不像話,太不雅觀了吧!
    就在這幾乎凝滯的一刻,葉鳴弦竟然笑了。
    他笑著上前一步,卻是開口道:“緒章,好久不見,你送硯青回來的?硯青怎麽了?腳不舒服?”
    一句話,把那些過往那些猜忌那些疑惑全都壓下。
    好一個雲淡風輕,好一個下台階!
    孟硯青便也順著道:“是,今天半高跟鞋裏麵好像有個釘子鬆動了,不舒服。正好遇上緒章了,他便背我回來。”
    說著,她對緒章說:“緒章你放下我,到家了。”
    陸緒章當然不想放下,不過她都這麽說了,陸緒章也就放了。
    放下後,他很自然地扶住她的細腰,溫聲道:“小心些,先進家門吧。”
    孟硯青直接把他推開了:“其實沒事,不用扶著了。”
    她不再搭理陸緒章了,笑著和葉鳴弦打招呼:“鳴弦,你怎麽在這裏?是來找我的嗎,有什麽事?”
    葉鳴弦便溫聲道:“其實也沒什麽事,你上次說起你學那些數理化的進度問題,我想問問有什麽難處,如果有什麽問題,我回頭幫你解答下。”
    他看了眼陸緒章,有些無奈地笑了下,溫聲道:“不過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吧。”
    說完,他邁步就要走。
    陸緒章一聽這話,那視線涼涼地射向葉鳴弦。
    真能裝。
    欲擒故縱罷了,這種小把戲也好意思施展?
    孟硯青卻笑對陸緒章道:“緒章,謝謝你送我回來,天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陸緒章眼底的涼瞬間化為澀:“哦?”
    用完就扔?
    孟硯青眼神淡淡的:“不然呢?”
    陸緒章控訴:無情無義。
    孟硯青輕笑,用唇形吐出一個“三”。
    陸緒章神情微僵,之後看看葉鳴弦,頓時那眼神便微妙起來。
    這算是……第一個?
    *
    孟硯青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反正這兩個男人都表示要進屋坐坐,兩個男人都非常客氣有禮的樣子,且都不走的樣子。
    於是她就隻好請他們進屋“坐坐”了。
    客廳裏隻有一把椅子。
    孟硯青正要說什麽,陸緒章已經客氣地笑著對葉鳴弦道:“鳴弦,你坐,別客氣。”
    說著,他又對孟硯青道:“你先陪著鳴弦說話,我去沏茶。”
    他兩句話就把自己當成了男主人。
    孟硯青自然明白他的用意,道:“好,緒章,麻煩你了。”
    陸緒章挑眉。
    孟硯青:“怎麽,還不去?”
    陸緒章沒理她,隻是笑望向葉鳴弦:“鳴弦,你們先說話。”
    說完,他便出去了。
    待到陸緒章出去了,葉鳴弦才笑看著孟硯青:“這是重續前緣?”
    孟硯青無奈地道:“哪有,他自己開心就好。”
    葉鳴弦笑吟吟地看了眼窗外:“我今天來得不是時候。”
    孟硯青:“鳴弦,別這麽說,他就瞎胡鬧而已。”
    葉鳴弦望著孟硯青,有些委婉地道:“其實我這次過來,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著你學習過程中有什麽難處,我好幫著解決下,如果這樣不合適,引起緒章什麽誤會,那我以後會注意。”
    孟硯青聽這話,便道:“鳴弦,你別這麽說,和他沒什麽關係,你不用顧忌這些。”
    葉鳴弦無奈苦笑:“我怕他誤會。”
    孟硯青神情一頓。
    這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什麽省事的主兒,心眼有八百個。
    正人君子也很會玩心眼。
    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當下便笑著道:“鳴弦,都是正常交往,以我們過去的友情,他能有什麽誤會呢。”
    她這句話,四兩撥千斤,直接定義了她和葉鳴弦之間是友情。
    至於陸緒章和她的關係,提都沒提。
    葉鳴弦試探的打算落了空,微頷首:“那倒是。”
    孟硯青:“其實我和緒章之間——”
    她頓了頓。
    葉鳴弦的視線馬上掃過來。
    她自然心知肚明。
    這兩個男人性子不同,但在這點上還真像。
    於是她笑著道:“我和他是不太可能了。”
    葉鳴弦聽這話,眼底瞬間有情緒湧動,不過神情卻是不動:“哦,為什麽?”
    孟硯青歎道:“也沒什麽,重活一世,我總得找點新鮮的,他年紀大了,我覺得沒什麽意思。”
    葉鳴弦怔了下。
    年紀大了?
    孟硯青解釋道:“他現在對我還有些想法,不過我覺得也就是昔日的不甘心罷了,畢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輕描淡寫幾句,葉鳴弦神情異樣,一直沒吭聲。
    都是絕頂聰明人,自然明白她說這話的用意。
    明說陸緒章,直接說他。
    她拒絕了就是拒絕了,絕對不給你留餘地,連吊著你都懶得。
    孟硯青就是孟硯青,永遠都這麽絕情。
    他這麽想著,就聽孟硯青繼續道:“不過我們到底認識這麽多年,就算沒有愛情,沒有夫妻之情,也有從小一塊長大的情誼,再說還有亭笈在,相處還是應該好好相處。”
    葉鳴弦總算找回自己聲音,微點頭,道:“是,緒章一個人照顧亭笈,又要忙於事業,他這些年也不容易,況且他對你也是盡了本分。”
    孟硯青頷首,含糊地道:“嗯。”
    葉鳴弦:“如今緒章仕途大好,之前我在科委,還聽到上級領導提起他,都是交口稱讚。”
    孟硯青:“他啊,勉強湊合吧,你也知道他的德性,能收斂性子幹點正經事就不容易了。”
    這麽說著,陸緒章回來了。
    他推門進來,便看到這兩位聊得挺歡。
    他笑著說:“硯青,你也不提醒下我,這廚房就沒火。”
    沒火,也沒水。
    孟硯青以無法形容的眼神掃他一眼,裝模作樣去沏茶,最後空手回來,還能賴她?
    家裏哪有茶啊!
    他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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