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進展到了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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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電梯,上樓。

    阮綿一路都維持著麵無波瀾,她故意站在電梯間的攝像頭下,背對鏡頭。

    電梯一路暢通無阻,上升到頂層。

    她所謂的樓上方便談話,隻不過是帶他到頂層的樓梯間。

    環境確實安全無隱患。

    “是什麽時候跟江岸接觸上的?”

    陸淮南沒看她,從兜裏摸煙銜在嘴邊點燃,他目光盯著指間燃燒的煙頭,吐聲淡漠。

    “上次他幫了我的忙。”

    “吵架從老宅跑走那次?”

    “對。”

    他遲疑片刻,問:“你們進展到什麽地步了?”

    她要是說跟江岸上床了,他會離婚?

    阮綿深吸氣,努力的去克製住別扭不甘的情緒,出聲回答:“他幫過我三次,我欠他幾頓飯,也僅此而已,沒別的……”

    “他會好心幫你?”

    陸淮南的揣測懷疑跟認定,實在是過於尖銳直白。

    聽得她心口猛然繃緊,阮綿擰起眉頭,好幾秒略微鬆動:“其實我也沒必要跟你解釋,臭味相投罷了。”

    他陸淮南能好到什麽程度?

    況且她跟江岸一清二白。

    連手指頭都沒碰過。

    聞聲,陸淮南那張精致好看的臉上,分不清是怒,還是別的情緒,他緩慢的勾起唇角,聲音卻是溫和的:“跟我較勁呢?”

    阮綿咧唇笑:“沒那個興致。”

    手間的煙灰墜落下去,燙在他指尖皮膚上,手指微微發疼發紅。

    陸淮南視而不見,疼而不理。

    阮綿眼圈有些紅暈散開,將頭高高抬起,直視他的眼睛。

    男人麵目陰沉可怖,打骨子裏透出的那種狠勁,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摁到牆上掐死。

    她率先開口:“你這是安慰完她了?”

    陸淮南不作聲,隻是看著她,一眨不眨。

    灼灼的目光要從她臉上盯出兩個血洞來。

    阮綿挑起一邊眉梢,佯裝關懷:“付迎她沒事吧?”

    陸淮南麵不改色,但因她這話,抬起了胳膊,將手裏的煙蒂摁下去踩滅,男士漆黑鋥亮的皮鞋,來回碾磨在煙蒂上。

    手工訂製的皮質,看上去就很昂貴。

    連踩個煙的動作,都十分的吸睛。

    他口吻介於如常與意味深長之間:“阮綿,別跟我玩這些心眼子,你還太嫩。”

    “那你跟付迎算什麽?”

    滿口的酸澀,阮綿說完,吞咽口水。

    她倒也不急不緩了:“你們這麽不清不楚的,梗在我心裏,我也不舒服,就許你跟她好,不許我跟江岸交個朋友了?”

    要不要這麽雙標。

    話音剛落,陸淮南眯起雙眸。

    他的眼神猝然降下去兩個度,冷凝一片:“你要跟他做什麽朋友?”

    她真想說,是他跟付迎那樣的。

    但阮綿嫌惡心。

    “普通朋友。”

    江岸是什麽樣的人,陸淮南最清楚。

    他接近阮綿,就是為了刺激他。

    可這個蠢女人,還非要興衝衝的往下跳:“跟江岸斷掉,別讓我再看見你們有任何往來,你不斷,那我就斷掉你奶奶的醫療費。”

    阮綿有種被打蛇打七寸的滋味。

    一口惡氣瞬間頂到嗓子眼,她眼圈緋紅:“你卑鄙無恥。”

    陸淮南漫不經心的把目光收拾回去,轉過身:“為了你好,江岸是個無賴,少跟他沾染關係。”

    “嘴上說著為了我好,你哪件事做的是為我好?”阮綿一個勁的冷嘲熱諷:“你在外邊跟女人流連,還是把小三弄到我麵前來?”

    “別一口一個小三。”

    “也對,我才是那個第三者。”

    “隨你怎麽想。”

    陸淮南的腳步沒做停留,徑直拉門離去。

    他今天來是處理一院的事,在車庫看到她跟江岸,也屬實意外。

    一院的處理是,徐正業暫時被停職,帶走調查。

    按照江岸叮囑她的話,在事情沒暴露前,阮綿保持冷靜。

    由江岸的人,去處理談判柳菁菁。

    ……

    今晚是大年夜。

    在公館收拾一番,阮綿趕著回陸家老宅,陸家很重視這種大節,每年過大年,江慧麗的大兒子陸承澤跟陸許都會回來。

    陸承澤作為正宮所生的嫡長子,加上陸許這個身份地位也不差的次子。

    陸淮南都不看在眼裏。

    畢竟兩個哥哥的能力,遠不如他。

    唯一能跟他掰手腕的,也就隻剩一個陸顯。

    這些年,江慧麗把所有心力都付諸於陸顯身上。

    今年的大年夜唯獨不同於往年的是,阮渺也在。

    這多少令阮綿覺得心裏膈應。

    她跟阮渺爭鬥這麽多年,結婚後,還得在一個家繼續鬥。

    阮綿車進門熄火,迎麵跟陸顯撞上,他好巧不巧的從車裏下來,笑容迎麵,瞧了瞧她那輛奧迪:“四嫂,四哥沒跟你一起來?”

    “他晚點到。”

    說這話時,她心裏很確定。

    因為每一年的大年夜,陸淮南從未缺席過。

    陸老太奶重視這些節氣,他也向來做得穩妥。

    “他去東城了你不知道?”

    陸淮南什麽時候去的東城?

    她一無所知。

    阮綿有短暫不過兩秒鍾的恍惚。

    攥緊的拳頭鬆開,笑著說:“我知道,所以我才說他晚點到。”

    陸顯接著又低聲笑了笑:“四哥下午才過去,就算隻是打個轉,趕著回燕州,今晚上估計也很難到吧!”

    她心裏何嚐又不清楚。

    阮綿把膈應藏在心底,嘴上無比坦然:“那不正如你意,他不在,你可以好好在奶奶麵前表現,順勢取代他的位置。”

    這回,陸顯不說話了。

    阮綿沒再多加搭理他,自顧去取後備箱的年貨。

    看著她開後備箱,再取出東西,一係列的動作幹脆利落。

    陸顯走上前。

    靠近她車的後門位置,身姿斜斜倚著:“對於財產跟家業,其實我沒多少心思,跟他鬥是咽不下當年的奪妻之仇。”

    聞言,她拎著東西的手猛然顫栗下。

    很輕微,眼神裏的怪異也是一閃而收。

    經曆過一個陸淮南,她不相信陸家任何的男人會是癡情種。

    “那你這犧牲也挺大的。”

    陸顯知道她在諷刺自已娶阮渺的事。

    他倒不藏不瞞著:“娶她隻是權宜之計,你真以為我跟她要過一輩子婚姻?”

    阮綿早知道,也不想管。

    越過男人,她往屋裏走。

    陸淮南不回來是他的事,自已該做的還得做到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