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老張的喊聲像從水底傳來。林陽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趴在操作台上，試管打翻在防護服上，粉紅色液體正順著布料往下淌，在水泥地上蝕出細小的坑洞。
    小滿的弟弟蜷縮在角落，抱著頭喃喃自語：\"姐……別吃那棵草……\"而農業組的姑娘已經暈倒在桌上，嘴角還掛著甜膩的笑，像是沉浸在某個溫暖的夢裏。
    林陽摸向內袋裏的日記本，紙頁邊緣的黴斑正簌簌往下掉。他想起蘇瑤在時間膠囊裏留下的便簽：\"如果我沒回來，記得幫我取櫥櫃裏的仙草凍\"，此刻舌尖的焦糖味突然發苦，像混進了眼淚。
    \"繼續調。\"他起身走向隔離艙，胸前的銘牌與操作台碰撞出清脆聲響，\"把變異椰子的奶換成冰晶石粉末——\"他頓了頓，摸向腰間那管裝著珍珠碎片的玻璃瓶，\"告訴醫療組，準備50支鎮靜劑。\"
    窗外，荒原上的風裹著沙礫撞上防護網。林陽突然想起那個櫻花樹下的約定，蘇瑤說\"等戰爭結束\"，可戰爭早已結束，隻是他們都沒能等到。此刻操作台上的液體還在冒泡，粉紅色裏浮著幾片變異草莓的籽，像極了當年奶茶杯底的珍珠。
    醫療室的紫外線燈在鐵架上嗡嗡作響，林陽的防護服堆在角落，領口還沾著荒原上的沙礫。機械組組長舉著激光植入器，手心全是汗，金屬探頭在無影燈下泛著冷光——那顆變異珍珠正躺在培養皿裏，彩虹色表麵流動著詭異的金紋，像被揉碎的極光。
    \"首領，真的不用麻醉？\"護士長攥著鎮靜劑，針頭在空氣裏發抖。林陽卷起左臂的防護服，露出小臂上猙獰的疤痕——那是去年帶隊清理變異蠍巢穴時留下的，蠍尾針穿透肌肉的痕跡還泛著青紫。
    \"開始吧。\"他低頭盯著珍珠，指尖撫過它光滑的表麵。機械組最新報告顯示，這顆珍珠的能量反應值是核電池的300倍，但必須與活體神經結合才能穩定輸出。林陽想起三天前雷霆基地的挑釁，他們用廣播喊話：\"曙光基地的"仙草計劃"連盞燈都點不亮，不如來學我們用犯人做實驗！\"
    植入器突然啟動，激光在皮膚上切開細小的創口。林陽咬住後槽牙，疼痛像根燒紅的鐵絲紮進肌肉。珍珠被推進傷口的瞬間，他聽見\"滋\"的一聲，像是電流穿過神經——左臂突然發燙，珍珠的金紋順著血管往上爬，在皮膚下映出流動的光。
    \"成功了！\"組長歡呼著看向監測儀，數據屏上的能量值正瘋狂跳躍。林陽卻踉蹌著抓住操作台，左眼突然模糊，視野裏浮出片暖黃色的光斑。他摘下防護麵罩，光斑逐漸清晰，竟是間奶茶店——\"甜心小築\"的招牌在風裏搖晃，霓虹燈管裏爬滿櫻花花瓣。
    蘇瑤站在收銀台後，穿著他們初見時的白裙子。她舉著奶茶杯衝他笑，杯壁上的水珠順著她指尖往下淌，在操作台上凝成\"免費續杯\"的字樣。\"陽陽你看！\"她轉身從貨架上取下罐焦糖，\"等戰爭結束，我們……\"
    \"首領！\"護士長的喊聲像從水底傳來。林陽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趴在操作台上，左臂的創口滲著金血絲，在無影燈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監測儀發出刺耳鳴叫，能量值已突破臨界點，機械組的人正手忙腳亂地調整參數。
    他摸向內袋裏的日記本，紙頁邊緣的黴斑正簌簌往下掉。左眼的餘光裏，奶茶店的場景還在閃爍，蘇瑤的身影突然扭曲，白裙子染成暗紅色，奶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滾出半粒幹癟的珍珠——正是他放在防彈玻璃櫃裏的那顆。
    \"穩定在85了！\"組長興奮地拍著監測儀。林陽起身走向隔離艙，左臂的珍珠發燙得像塊燒紅的炭，能量順著神經爬進太陽穴，在他左眼裏投下奶茶杯的倒影。他想起蘇瑤在時間膠囊裏留下的便簽：\"如果我沒回來，記得幫我取櫥櫃裏的仙草凍\"，此刻杯壁上的水珠突然變成眼淚，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
    窗外，荒原上的風裹著沙礫撞上防護網。林陽突然想起那個櫻花樹下的約定，蘇瑤說\"等戰爭結束\"，可戰爭早已結束，隻是他們都沒能等到。此刻左眼的倒影裏，蘇瑤正彎腰撿起掉落的珍珠，抬頭時眼睛亮得像綴滿星星的夜空：\"陽陽你看，這杯叫"彼岸花開"——\"荒原上的風裹著沙礫撞上防護網，林陽的作戰靴踩在鹽堿地上，發出咯吱聲。哨兵的警報聲刺破黃昏，他舉著夜視儀望向地平線——沙塵中隱約浮著個黑色人影，防護服破得像塊抹布，卻仍在風裏搖晃著前行。
    \"站住！\"衛兵舉槍瞄準，沙塵突然卷成漩渦，露出個裹在防護服裏的女孩。她踮腳踩在變異蠍的殘骸上，手裏舉著個玻璃罐，罐底沉著半粒幹癟的珍珠，正是林陽放在防彈玻璃櫃裏的那顆。
    \"祖傳奶茶秘方，\"女孩的聲音沙啞得像生鏽的齒輪，\"用首領的眼淚作引，能煮出末日前的味道。\"她突然扯開防護服拉鏈，露出脖頸上猙獰的珍珠紋路——那些疤痕像活物般蠕動，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藍光。
    林陽的呼吸在防護麵罩裏急促起來。他想起蘇瑤最後一次出任務前，也是這樣的黃昏，她裹著防護服說\"陽陽，等我帶回能改變世界的樣本\"。此刻女孩的瞳孔突然變成金色，像是被替換成了某種合金，而她舉著的玻璃罐裏，珍珠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裂開細密的金紋。
    \"三秒。\"林陽突然開口，防護服內的計時器剛好跳到000003，珍珠\"轟\"地燃成火球，火光中浮現出蘇瑤的臉——她穿著初見時的白裙子，發梢沾著花瓣，眼睛亮得像綴滿星星的夜空。
    女孩的防護服突然脫落，露出裏麵的作戰背心，背心上繡著\"甜心小築\"的ogo，正是末日爆發前那家奶茶店的製服。她伸手摸向臉側的珍珠疤痕，指尖觸到的地方泛起漣漪，竟從皮膚下抽出一卷泛黃的紙——那上麵用熒光筆寫著奶茶配方，最後一句是\"需用愛人的眼淚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