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冥主先婚後愛了 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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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會無關緊要?”陸秉文輕輕攥住了夏琰的手,又說,“三位道長,你們帶領弟子守在這裏,別讓這些東西下山。李組長,你們緝查組的幾位高手隨我和夏琰去星月觀看看情況,上麵比下麵的情況更糟。”
夏琰也說:“有勞各位道長了。”
“好,你們放心去吧!”劉道長握住了夏琰的手,“夏琰,你要小心啊!”
夏琰點了點頭,他與劉道長相識十幾年,雖不是血親也並非師徒,卻已經如同親人般熟悉。
臨走時,陸秉文對著三位道長微微頷首,然後便撐起了一把黑傘,同夏琰等人瞬移到了山上。
等他們走了,劉老道才憂心忡忡地看向嶽行止,說道:“老太婆,我上個周用龜殼算命,我算出了夏琰的死相——”
“那不是死相,那是這孩子的死劫。冥冥之中,天道自有安排。”嶽道長說,“夏琰這孩子的命好著呢,一定會順利度過死劫的。”
白霧和黑氣讓星月觀遠遠看去不像在人間,而似在幽冥之界。
絲絲在前方爬行著探路,他以z字型滑動著,在距離星月觀大門隻有半米的地方突然停住了。
“這道觀裏……還有活人嗎?”絲絲驚愕道,“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死的死傷的傷,活人都被附身了。”李海潮說,“這——這前麵是什麽,僵屍?!”
就在這時,近百名穿著道袍的玄學弟子烏央烏央的朝著道觀門口快步走了過來。
他們兩眼翻白,看上去都已經沒了自己的意識,在這其中,還混了二三十個瘦弱的小孩子,小孩子們什麽都不知道,隻是跟著隊伍迷茫的前行。
“這些小孩子怎麽會這樣瘦弱?”劉淵說,“他們身後還有二十幾隻小孩兒鬼,這道觀的兒童亡靈竟然如此之多!”
“瘦弱是因為天天被抽血。”夏琰蹙眉道,“那些小孩兒鬼,大概就是被張道長和張清風獻祭給邪神的祭品。”
夏琰默念了淨化神咒,抱著琵琶坐在了道觀門口的石凳上演奏起了《十麵埋伏》,急切的音符也像是在星月觀拉響了戰歌。
三條小銀龍和毛小橘、毛小黑飛身而上,絲絲也如同箭一般衝鋒陷陣,隨著琵琶聲,夏琰的身體緩緩發出了瑩白色的淨化之光,漂亮的五官更顯神聖不可褻瀆。
這光芒不僅控製這些被附身的活人的眼睛逐漸恢複了正常,也讓神使們力量大增,變得十分強壯,控製住了道觀裏混亂不堪的局麵。
夏琰同陸秉文對視了一眼,陸秉文向他微微頷首。
兩人一同飛身前往張道長的房間,剛剛進門,夏琰就被地上死狀淒慘的死屍嚇了一跳。
張清風七竅流血,死前驚恐的睜大了眼,心髒處還被淘了個大洞,竟連魂魄都消失不見了。
“是被吃掉了。”陸秉文說,“魔物最喜歡吃的,就是這樣肮髒的靈魂。”
此時此刻,無數鬼怪正從臥室山水畫之後的門中飛出。
夏琰抱著琵琶緩緩演奏起來,而陸秉文手裏的傘化為了一根幽藍色的長劍,他將長劍擲進了門裏,門上立刻就布滿了湛藍色的冰晶。
那冰晶凍結了通道,也讓無數隻厲鬼凝固在原地,不能動彈。
“我們需要盡快消滅白思宙,不然,不僅這扇門撐不住,白思宙還會開第二扇門、第三扇門。”陸秉文輕輕摸了摸夏琰的臉,“嶽行止的預言並沒有錯,能殺死白思宙和白思宇的隻有你,這一點,想必他自己也很清楚。現在,這家夥朝著我們家去了。”
“引魂弓——”夏琰慌忙道,“他想要毀掉引魂弓!”
陸秉文應了一聲,下一秒,便撐起了黑傘,帶著自己的愛妻前往了居住了半年的婚房。
可這一次回家不同於往昔的任何一次,夏琰握著陸秉文的手掌緊張到微微發汗。
陸秉文察覺到了,他輕笑著說:“在擔心嗎?”
“嗯。”夏琰抬眼看向陸秉文,琥珀色的眸子像是在下雨,“哥哥,我……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舉起引魂弓,上一次,就不是很順利。”
“天塌下來,鬼老公替你頂著。”陸秉文淺淺地吻了夏琰的唇角,“你隻要盡力就好,我也會盡力幫你。”
“那如果還是結果很不好呢?”
“不會的。”陸秉文揉了揉夏琰的腦袋,“我在呢,寶貝兒,我會陪著你。”
第98章 功德圓滿
轟隆——
一聲驚雷炸裂夜空,可陰雲密布的天空仍不見半個雨點,像是憋著一股潮濕的氣,讓夏琰覺得有些胸悶。
一身紅衣的陸秉文同夏琰低語了幾句,交代清楚之後,又說道:“一會兒,你配合我演好這出戲。”
夏琰乖乖地看著陸秉文,眼裏都是信任和依賴,他輕輕點了點頭,又抓著陸秉文的手掌說道:“好的,那你也要小心。”
回到公寓後,一進門,夏琰便聞到了奉香的香氣。
客廳裏漆黑一片,布滿了肮髒的魔氣。
那間放置著他無數寶貝的香房,不知何時已經被人打開了。
憑借著微弱的月光,夏琰看到被陸秉文設下結界的寶箱已經被打開可。
寶箱旁邊放置的彼岸花汁液小瓶碎了好幾個,似血般鮮紅的汁液灑了一地,正從香房蔓延了到了客廳。
此時此刻,夏琰最喜歡的小羊皮沙發上凹陷下去了一塊,盛著紅酒的高腳杯在空中緩緩移動,那把漂亮的引魂弓正豎立在沙發之上,被什麽東西慢悠悠的把玩。
穿著黑色大衣的陸秉文牽著夏琰的手站在玄關處,說道:“白先生,未經主人允許,就擅自闖入別人家,這不太禮貌吧。”
白思宙打了個響指,在沙發上緩緩現身。
他饒有興趣地看向陸秉文身旁的夏琰,慢悠悠地說道:“聽說酆都大帝這半年都為夫人留在人間,今日一見,貴夫人果真是個大美人。”
他的聲音依然包含了兩個不同的聲音,但白思野的聲音已經相當微弱。
白思宙舉起引魂弓,說道:“等你們好久了,就是想讓你們看到銷毀的全過程。”
夏琰和陸秉文同時去搶,可還是晚了一步,引魂弓的弓身發出了淡淡的金光,緊接著被紅光包圍,燃燒成了灰燼。
“在你們拯救那道觀的時候,我早就打破了你的結界。”白思宙笑嘻嘻地說,“陸秉文,做了這麽多年冥府之主,怎麽還這樣婦人之仁?耽誤了最好的時機,可是改寫了我的命運啊。”
陸秉文手中的冰刀插入了白思宙的肩膀,白思宙的肩膀流出了猩紅的黑血,可他毫不在意地扔掉了陸秉文的刀,並迅速地愈合了自己的傷口。
他說:“你簡直比我的哥哥還要蠢。沒了引魂弓,就算你再強大,也永遠、永遠不可能殺死我。”
他在客廳裏如同跳華爾茲般優雅地來回走動,又敲了敲夏琰和陸秉文的主臥,說道:“我想把第二扇門安在這裏,我覺得,妖魔鬼怪若是從你們的愛巢出來,一定更有感覺。”
夏琰憐憫地看著他,想到方才陸秉文囑咐他要好好演戲,又露出了幾分懊惱的神色。
可白思宙卻把夏琰的眼神體會成了欽佩,他晃悠著紅酒,上下打量著夏琰的身體,說道:“若我的天敵是如此美人,那上天帶我也不虧。陸秉文,等我把你殺了,我就繼承你的夫人,然後……日夜享用,直到膩了,我再送他去陪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秉文陰沉著臉,說道:“小孩兒,我上一次見這麽不要臉的魔物,還是你哥。”
陸秉文用靈力炸飛了白思宙的高腳杯,鮮紅的紅酒灑了一地,他如同箭一般地飛身上前,說道:“你們魔物一派,是祖傳的喜歡覬覦別人老婆麽?”
魔氣同鬼氣卷作一團,呼嘯著從十八樓的窗戶破窗而出——
趁著這個機會,夏琰將一張驅魔符夾在手指之間,默念陸秉文方才教給自己的秘法——
“天地玄宗,萬物之氣,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
糾纏在一起的一魔一鬼如同龍卷風般從窗外呼嘯而入,使得樓層如同地震般震動,白思宙一掌拍到了陸秉文心口,見陸秉文嘔出了一口血,他勾起了嘴角,大笑起來。
夏琰連忙扶住了陸秉文,他擔心地望著陸秉文,焦急道:“哥哥!”
見到陸秉文落魄,白思宙驕傲道:“酆都大帝,不過如此!你的靈力,正好獻祭給我的第二扇門吧!”
就在白思宙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他突然發覺自己無法使用魔氣了,任憑他如何運氣,他的身體都像是被一層無形的鐵網罩住,甚至連呼吸都變得不暢。
陸秉文見他已經完全被金網罩住,低聲笑道:“很好,終於起效了。”
“什麽?!”
“我認識你們魔族也三千多年,你有沒有想過,你們族人的衰敗正是因為太過自戀了。你們自以為是,得了一點便宜就沾沾自喜,縱使修煉的再強,還是沒什麽腦子。”
白思宙驚恐地看向了自己無法使用法術的手:“媽的,你對我做了什麽?!”
“我沒對你做什麽。”陸秉文擦掉了嘴角的血,勾著嘴角走到了白思宙麵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我隻是設了一個很簡單的陷阱,沒想到你還真就蠢到跳進來了。引魂弓是用鳳凰的骨頭做的神器,你不會真的覺得,以你那點肮髒的魔氣就能輕易銷毀它吧?”
白思宙滿臉都寫著難以置信,他失魂落魄地說道:“不可能,怎麽可能!剛剛那弓箭明明燃燒成了灰燼,一定是你詐我——”
“那隻是枯樹枝做成的幻象,因為整日和引魂弓放在一起,所以沾染了引魂弓的靈氣,我又將其做成了一個靈氣,隻要你將它消滅,它便能變成一張網套住你,吸走你所有的魔氣。”陸秉文的鞋子踩在了白思宙的背上,“我還擔心你會破局,沒想到你和你那哥哥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此時,一旁一身白衣的夏琰閉眼默念法決,召喚出了真正的引魂弓。
“真正的引魂弓,一直被我隨身帶著。”夏琰款步走到了陸秉文身邊,“我去趙氏道觀清修幾次,學會了用靈力製造隨身空間。自發覺天下還有大魔魔氣的痕跡之後,我便整日將引魂弓攜帶在身邊。這樣重要的東西,自然是隨身帶著才好。”
幽藍色的繩子捆在了白思宙的背部,他還想掙紮卻也無力回天,隻能眼睜睜看著夏琰和陸秉文一同擺布自己。
“相識一場,我去給你選個更適合你的墳地。”陸秉文道,“你還不值得在居民樓裏死,你又不是這裏的業主,別髒了其他人的眼。”
陸秉文話音剛落,毛小橘在一瞬間變得倏大,陸秉文和夏琰騎在了毛小橘的背上,像是遛狗一樣將白思宙用繩子拖出了窗戶。
“啊啊啊啊啊啊阿——”白思宙在空中嚎叫,“我不信,我不信!我布局如此精密,你怎會預判我的預判?!”
陸秉文不屑地看了白思宙一眼,看他在空中痛苦掙紮,陸秉文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說道:“我要收回我的話,你比你哥哥還笨。你們倆融合在一起,就是蠢上加蠢。”
可就在這時候,白思宙飼養的魔犬從不遠處的草叢飛身而上,朝著毛小橘撲了過來。
巨大的怪獸撕扯著毛小橘身上的皮膚,疼的毛小橘倏地變小,夏琰立刻抱住了貓咪,卻不小心吸入了一些巨獸的毛發。
絲絲見朋友落難,在一瞬間變成了如同龍一般長的大蛇,張開了血盆大口咬住了那隻巨大的魔犬。
魔犬叼著主人想要離開,卻被陸秉文一劍串心,掙紮之中,一行人如同流星般劃過天際,朝著不遠處的山崖墜落。他們掉落的山崖正是星月山,山腳處的劉道長看著一行人飛落,慌忙道:“怎麽辦,我們能幫到夏琰他們嗎?”
“繼續作法。”嶽行止說,“靈氣可以壓製魔氣,我們堅守在這裏,就是最好的幫忙。”
此時此刻,已經殺紅了眼的白思宙看準了時機抓住了夏琰的衣領,同他一起飛速落下。
“你以為你真的能殺死我?”白思宙掐著夏琰的脖子說道,“沒了陸秉文,你什麽都不是,你隻是一個人類,你怎麽可能殺死我?!”
夏琰被掐的無法呼吸,他用靈力打飛了同樣虛弱的瘋批白思宙,方才那魔獸的毛發讓夏琰那許久都沒有犯的哮喘病突然間有了發作的苗頭,他捂住了嘴,痛苦地咳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白思宙先是一愣,然後狂笑著說道:“哈哈哈哈哈哈,我忘了,你還是個可憐的病人,”
夏琰的臉頰都咳得嫣紅,此時此刻的他眼裏含滿了眼淚,美的驚心動魄,卻也同樣脆弱不堪。
就在此時,陸秉文拿著夏琰的常用的哮喘藥飛身而來,毛小橘一腳踩在了白思宙身上,直接把他的八根肋骨全都踩碎。
毛小黑怒道:“這王八蛋,還用人的精血做肋骨,今日哥幾個全給你踩碎!”
“咳咳咳……咳咳咳!”
夏琰虛弱地看了陸秉文一眼,剛剛吸了一口,胸口的起伏便小了很多。
陸秉文也是鬼生第一次看到夫人看病,眼裏的驚慌和擔憂映在了夏琰琥珀色的眸子裏,他抱起了夏琰,不確定道:“琰琰,好點了嗎?”
因為急救及時,夏琰逃過了一劫,他點了點頭,輕輕拽住了陸秉文的手,用口型說道:“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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