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冥主先婚後愛了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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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琰回過頭看向陸秉文,開心道:“哥哥,好看嗎?”
    陸秉文又湊到了夏琰麵前,欣賞地看過去,說道:“好看。”
    夏琰被他看得有些臉熱,隻覺得快要被陸秉文的眼神燙傷。
    他牽起陸秉文的手,小聲道:“那我們走吧。”
    隻一瞬的功夫,兩個長衣飄飄的青年便出現在了奈何橋附近。
    “這就是彼岸花工廠。”陸秉文指了指夏琰麵前的一座四四方方的建築物,“要進去看看嗎?”
    夏琰打量著四周美麗的景色,隻覺得冥界並不比神界和人間要差分毫,有些壯麗的奇觀也隻有冥界能看到。
    他好奇地問:“哥哥,萬鬼城的這些建築物難道都是你設計的?”
    “是的,冥府的建築主要靠靈力修繕,也是自開天辟地之後,由我一點點建起來的。”陸秉文說,“就像夫人在遊戲裏抽皮膚,這裏的建築物外觀也是可以依托靈力隨時改變。夫人有什麽好點子,也可以畫下來,讓我來重新改設計。”
    夏琰說:“畫下來?”
    他話音剛落,陸秉文便從虛空中拿出了一張彼岸花工廠的圖紙,草稿紙旁還有些筆墨紙硯懸在空中。
    陸秉文握住了夏琰的手拿起了毛筆,在工廠圖紙的最前端加了一個刻著彼岸花花朵的石柱,在夏琰麵前的空地,一塊石柱便樹立而起。
    “冥府的每一個建築物都有這樣的一卷圖紙。”陸秉文說,“若你想要更改建築物,就隻要用靈力抹去這些畫作,重新畫便可以。”
    夏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好厲害啊……”
    他又琢磨了一會兒,才說:“這難道就是……高能量子態?”
    “也許。”陸秉文道,“人類不是常說,物理學的盡頭是玄學?”
    夏琰用閃著光芒的眼睛看向陸秉文,說道:“我想在這裏加一座橋,可以嗎?”
    陸秉文點了頭,夏琰便小心翼翼地用靈力控製毛筆,在彼岸花工廠附近的池塘上方加了一座氣派的園林橋。他還想在橋上加個石墩,但靈力已經不夠用,隻好到此為止。
    就在這時,夏琰在冥界接到了來自藍景深師兄的來電。
    “師弟,師弟,你在哪?”藍景深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驚恐,“我剛剛、我剛剛好像真的撞鬼了!”
    夏琰說:“別慌,藍師兄,你現在在哪裏?”
    “我覺得宿舍裏好像有東西。”藍景深說,“我剛從宿舍裏跑出來了,我現在在學校的咖啡店裏坐著,我舍友陪著我呢。”
    “好。”夏琰說,“我現在就趕過去。”
    夏琰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黃昏將他和陸秉文的影子拉的很長,方才剛剛下過一場小雪,但很快又停了。
    現在,地麵上的雪差不多已經融化了,但融雪時非常冷,這樣冷的氣溫也讓夏琰覺得有些不適,他輕輕咳嗽了幾聲,陸秉文便從虛空中變出了一條圍巾在他脖子上繞了三圈,把夏琰包裹成了蠶寶寶。
    等他們在咖啡店坐下,陸秉文點了四杯咖啡,坐到了藍景深和他舍友對麵,沉聲道:“你們好。”
    藍景深自給夏琰打了這通電話之後,便同他舍友一起坐在人來人往的咖啡店裏打遊戲。兩個人都是研二在讀,鄰近寒假,倆人的學期論文剛剛交上去,都在跟著導師選畢業論文的題目。
    “你好你好,兩位,這是我舍友小熊。小熊,這是我師弟夏琰,這位是師弟男朋友陸先生。”藍景深的眼下有著濃重的黑眼圈,“今天還是個周末,謝謝你們倆還專程過來啊。”
    “沒關係,我們就住在附近。”夏琰說道,“所以,師哥,昨晚有什麽東西去找你了?”
    說道這兒,藍景深的臉色立刻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說實話,我現在都不敢上廁所了。”藍景深說,“要不是昨天小熊也在,我都要以為我是產生幻覺了。”
    “是啊。”小熊說,“昨天晚上,景深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他回來之後就把兩張黃紙貼到了門上和床上,我當時還打趣兒,我說你高考物理不是滿分嗎,怎麽還信這種東西啊。”
    藍景深點了點頭,端起熱咖啡一飲而盡,說道:“是的,師弟,昨天晚上你叮囑我之後,我嚇得不輕,我回去就把兩張符貼好了,然後我就去洗澡了。”
    夏琰點點頭,示意兩人繼續說下去。
    “我的論文選題還是有點問題的,所以景深去洗澡之後,我就一個人非常痛苦的在那看文獻。房間裏除了水聲,就是我時不時點鼠標的聲音。總之,昨晚我們宿舍挺安靜的。”小熊吞了口口水,“然後,我就隱隱約約聽到房間裏有女人的笑聲,就是那種……很嬌俏的笑聲。”
    “起初,我還尋思小藍在浴室裏看片呢,我尋思這個狗比也不至於這樣外放吧,雖然心裏奇怪,但我也沒說什麽。”小熊說,“但後麵我就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因為自始至終隻有那女人都在笑,房間裏除了那瘮人的笑聲之外,沒有其他聲音,那聲音大概持續了半分鍾不到,景深這個狗比就衝完澡了,媽啊,三分鍾都不到。”
    藍景深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浴室的水聲很大,我隱隱約約也聽到有人在笑,我還以為是我舍友在跟他女朋友開視頻,但心裏就發毛啊,我就衝了衝,趕緊就出來了。我走出浴室門的時候,貼在門口的黃符紙不小心讓我刮下來了,我當時腦子也不清楚,我鬼使神差地就把那符紙貼到了浴室門上。”
    t大的洗手間就在進門後右轉的位置,兩扇門離的很近,夏琰大概能夠想到那個畫麵了。
    “我那時候根本沒想到,就是我這個舉動,它救了我一命。”藍景深說,“我把符紙貼門上之後就去睡覺了,昨天我喝了不少,師弟你也知道,所以我很快就睡著了。我夜裏是被小熊推醒的,小熊特別驚恐地趴在我床邊對我說,別睡了別睡了,有什麽東西在叫你。”
    小熊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當時看文獻看到夜裏一點多,當時正準備去上個洗手間然後就休息,卻看到洗手間裏傳來了一聲女人的低笑。”
    “嗬嗬……嗬嗬。”小熊還模仿了一下那女人的聲音,“那種聲音,就像是破了的風箱會發出的聲音。比起晚上十點多聽到聲音的那一次,這一回那聲音特明顯,我起初還以為小藍跟我惡作劇,把什麽錄音帶放在洗手間裏了。所以我就握著門把手,想去把錄音機拿出來。”
    “我手剛剛放到了門把手上,貼在門上的符紙晃悠了一下,我就感覺到隔著一道門有什麽東西正在看著我,還在對我笑,似乎就等著這紙落地呢,草。”小熊說,“我當時全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這輩子從來沒這樣冷過,那種冷就像有一個18度的空調持續對著我吹冷風,我就趕緊把那符紙按回了門上,那女人就不再笑了。”
    夏琰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陸秉文輕輕捉住了夏琰的手,用靈力幫他暖著。
    小熊繼續說道:“然後,門那邊就傳來了輕微的轉動門把手的聲音。哢噠、哢噠,那女人擰了兩下就不再擰了,因為門本來就是開的,可她似乎也進不來,她就隔著這道門叫起了小藍的名字。”
    “她說,藍景深,藍景深,藍景深,別藏了,下一個就是你。”
    小熊癟了癟嘴,然後咽了口吐沫,說道:“這死狗睡得太沉了,我把他推醒的時候他還一臉懵逼,但那女人一直沒走,就隔著一道門像是叫魂一樣的叫小藍的名字。不斷重複著下一個就是你,下一個就是你。”
    夏琰說:“那你怎麽早上沒有給我打電話呢?”
    藍景深點點頭,說道:“我意識到那東西進不來之後,我就突然間明白了是黃符紙阻擋了她,我就趕緊讓小熊把窗戶上的符紙也摘下來貼過來。就這樣僵持了不知有多久,窗外的雪停了。”
    陸秉文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說道:“是的,昨晚的後半夜確實下了雪,但很快,雪就停了。”
    “那女人的聲音突然就消失了。”藍景深撓了撓頭,“我當時以為是黃符紙抵擋住了她,還很慶幸你給我了這樣的好東西。因為我撞過一次鬼,但也活到現在了,我就有那種僥幸心理,以為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我跟小熊沒敢動洗手間的門,但都去睡覺了。”
    “當時太困了。”小熊說,“看文獻看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那玩意兒沒聲音之後,我倆就都去睡覺了。因為睡得晚嘛,我倆直接就睡到了中午,我是被吵醒的。”
    藍景深也說道:“我也是被吵醒的。夏琰,你是南方人吧?北方宿舍裏的暖氣都有水管的,你知道供暖前那水管也會放放水啥的吧?”
    夏琰點點頭,說道:“嗯,我能明白原理。”
    “我床邊上就有這樣一根走水的管道。”藍景深說,“這一次我又聽到有什麽東西在叫我的名字,她說,藍景深,我來了,藍景深,輪到你了。”
    “我也聽到了。”小熊說,“我聽到的時候,才意識到昨天晚上我第一次聽到的那聲音不來自浴室,而是宿舍裏的水管子。那東西應該起初就在水管子裏,但後麵不知為何到了浴室。”
    夏琰蹙眉道:“而且,她隻在下雪的時候叫你的名字,而不下雪的時候,她並沒有那麽大動靜,是嗎?”
    “是的。”藍景深說,“今天中午的時候風雪很大,我跟小熊被她嚇醒之後,就放棄我們宿舍那個洗手間了,當時我們還沒意識到,這玩意兒的活動範圍根本不止是我們宿舍。”
    “我們倆憋尿憋了一晚上了,被嚇醒的第一件事就是作伴去公共廁所放水。”藍景深說,“研究生宿舍樓的每一層中間不僅有浴室還有個大廁所,我們倆就在那兒上廁所,當時廁所裏隻有我們倆,我倆一塊兒尿的,根本沒注意到有一條暖氣管道也在這個廁所裏。”
    小熊說:“我尿的快,我尋思大中午頭能有什麽事,就在門口等著小藍出來,但我突然就聽到小藍竟然和我聊起來了,而且還有一個‘我’在回答他的話。”
    藍景深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想到那可怖的畫麵,他深吸了一口氣,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繼續說:“當時我對那東西說,‘小熊,咱那宿舍還能回嗎,要不直接出去’。那東西對我說,‘沒關係,都白天了,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我突然就冷的發了個抖,我哈了一口氣,那口氣甚至冒白煙了。”藍景深說道,“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在這時,我發現我身邊的‘小熊’臉上掛著一個非常、非常詭異的微笑。他笑著看我,然後再次重複了一遍‘沒關係,回宿舍吧,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我意識到不好,但我全身就像是被凍住了似的,根本跑不掉。”藍景深說,“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小熊和我幾個同班同學正好一塊兒進來了,大家一來,那玩意就消失不見了,我隱隱約約聽到排水口又傳來了滴滴答答的聲音,像是有一股氣流在瘋狂逃竄,大概過了十秒鍾之後,我的身體,終於能動了。”
    第79章 病美人的捆綁懲罰
    “出門前,我們又看了眼師弟你給我的符咒,符咒的邊緣像是結冰了一樣……”藍景深把兩張凍爛了的符咒放在了夏琰麵前,“但我還是帶出來了。”
    聽藍景深講完,夏琰靈光一動,從書包裏拿出了自己剛從天師論壇下載到pad上的妖怪百科全書,翻到了“雪婆婆”的那一頁給藍景深看。
    “師哥,聽你們的描述,這妖怪隻在下雪的時候出沒,而且依托的介質還必須是水,那應該……就是這個。”夏琰指了指妖怪書裏雪婆婆的動畫形象,“這是雪婆婆,雪婆婆可以短暫地變成任何樣子、任何形狀,甚至化為水、結成冰,本體卻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女性妖怪,靠著吃人為生。”
    見藍景深和小熊的眼睛瞪的倏大,夏琰繼續解釋道:“相傳,古時候有一個婆婆,她獨自把自己美麗的女兒拉扯大,女兒卻被渣男騙財劫色後甩了。她的女兒無法擺脫這樣的痛苦,便跳井自殺了,這個婆婆因為受不了失去女兒的痛苦,也隨女兒一塊跳井了。她們死後七日,村莊一直下著大雪,直到頭七那日,有一個身高約兩米的怪物從那口井裏爬了出來,並將渣男吃掉了。那之後,雪婆婆就隻在雪天出沒,雪停之後就會消失。下雪天時她會出來捕獵,看目前這情況……她可能是專門捕殺有紋身的男人。”
    藍景深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說:“這雪婆婆是無差別攻擊啊,我跟我女朋友都談了五年了,我不是壞男人嗚嗚。”
    夏琰輕輕笑了笑,說道:“師哥,你別擔心,我們知道是什麽妖怪就好辦了。”
    “道家講五行相生相克,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雪婆婆這種必須依托介質出現的季節性妖怪,是可以被屬土的法器壓製的。”
    陸秉文點了下頭,沉聲道:“屬牛、龍、羊、狗的人類五行都屬土,小熊,你是屬牛的吧?”
    “是的,先生,我小時候跳了一級,所以比我同學要小一歲。”小熊驚訝道,“你這都能算得出?”
    “你身上還有一塊綠色翡翠?”陸秉文看向小熊胸口佩戴的紅繩,“是麽?”
    “是的。”小熊驚訝道,“一般人都是戴玉佛啥的嘛,我媽說我是戊土命,給我搞了一塊翡翠戴,說是旺我……哎?我靠,這玉佩上麵啥時候有了一條裂痕啊。”
    “綠色翡翠可以幫助五行屬土的人類化解危機,今天中午你們在洗手間沒有遇險,其實是因為雪婆婆忌憚五行屬土的你,而你的翡翠也為你們倆擋災了。”陸秉文看了眼窗外昏暗而陰沉的天空,“晚上還會下雪。一會兒我們會同你們一起回宿舍布置一張捉妖網,等網布置好之後,你們倆在宿舍裏等著妖怪來就可以。要吃要喝,你們現在解決,等網布置好,你們倆就不要再出去了。”
    藍景深和小熊都鎮定了下來,他們倆點了點頭,同夏琰和陸秉文一起走出了咖啡店。
    走出咖啡店後,陸秉文戴上了黑色的氈帽。
    他心道雪婆婆的骨頭是製作琴靈的上好原材料,等捉到那妖怪,可以用雪婆婆的骨頭給夏琰做一把合適的琴作為專屬武器供他使用。
    夏琰原本離陸秉文有一段距離,等學長們走遠了些,他便偷偷握住了陸秉文的手,和陸秉文一同踩著雪前行。
    “哥哥。”夏琰抬眼看向陸秉文,“我給你變個魔術。”
    陸秉文挑眉,之間夏琰從大衣袖子裏伸出手,手掌裏放著一個用雪團做的小愛心。
    夏琰彎起眼睛對他笑,說道:“對三千歲的酆都大帝來說,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小朋友可能會覺得幼稚。”陸秉文收下了夏琰的愛心,“但三千多歲的男鬼覺得剛剛好。”
    t大宿舍樓是不允許校外人員進入的,藍景深和小熊正發愁如何把陸秉文帶進來,夏琰卻對他們說:“師哥,你們先上去,我們隨後就到。”
    結果兩人剛到宿舍門口,夏琰和陸秉文就突然出現在了走廊盡頭。陸秉文今日在西裝外披著一件純黑色的大衣,氣場神秘又強大。
    這兩人冷不丁出現,也嚇了藍景深一跳。
    他小聲對舍友說:“剛剛旁邊那輛電梯不是先上去了嗎?這麽快就把師弟和陸先生送上來了?”
    小熊的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他說:“不知道啊,我現在覺得世界真他媽奇妙啊,也許是樓下大爺看夏琰長得好看放他了一馬?”
    夏琰同陸秉文走進了藍景深的宿舍,陸秉文站定後輕輕一抬手,無數碧綠的藤蔓就從四麵八方飛來。
    “這是一種五行屬土的植物,比起陶瓷等土類器具,屬土植物的攻擊性更強。”
    此時,這個宿舍就像是被綠色的藤蔓包裹起來的一座小小精靈城堡,常人並不能看到這些正在頑強生長的綠植,但夏琰卻看得真切。
    他複製陸秉文的法術,將這座綠色的城堡加固了一些。陸秉文平日裏常用的法術是火和水,他從背後握住了夏琰的手,說道:“你可以控製這些藤蔓去纏繞他人,比如,這樣——”
    纖細的藤蔓纏繞在了夏琰的身上,將他纖細的身體捆綁了起來,雖然綁的並不緊,可夏琰想要掙脫還是有些困難,讓他輕輕“哼”了一聲。
    聰明的琰琰先動了動手腕,手腕處卻被藤蔓束縛的更緊,他隻好求助地看向陸秉文,說道:“哥哥,鬆開我吧,你綁疼我了。”
    陸秉文的眼神沉了沉,又微微勾起嘴角鬆開了這些藤蔓,他靠在夏琰耳畔說道:“那我回家再綁。”
    藍景深隻看到兩個人閉著眼睛默念法決,大概有半分鍾的功夫,夏琰的身體都被陸秉文的背影遮擋住,他看不真切發生了什麽,隻能在一旁安靜地等。
    又過了許久,夏琰彎著眼睛跟他說:“師哥,捉妖的網已經布置好了,那我們先走。明天一早,我會來一趟,有事你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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