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隨身居的客人(加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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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土之內,我就是主!謔哈哈哈!”李伴峰放聲大笑。
    一個影子走到身邊道:“笑差不多了,就過來搭把手,這麽多屍體不好搬!”
    六十多個三頭人,被李伴峰拾掇的幹幹淨淨,等搬完了屍體,手套簡單收拾了一下戰場。
    手套也真是辛苦:“當家的,你把形影相吊這技法教給我吧,我也弄幾個分身,光是我一個人幹這個活,也太累了。”“你想學形影相吊麽?”李伴峰很認真的問了手套。
    “想啊。”手套覺得一句玩笑話,應該不至於這麽認真“那你要拜我為師呀!”
    “好說呀。”手套倒是沒太在意,拜當家的為師,也不是不行“那咱們準備一下,你現在就拜吧!”李伴峰越說越認真。
    “當家的,別鬧了,現在哪是拜師的時候?”
    “現在不是時候麽?”李伴峰生氣了,“你學藝的心思不誠,我還不教你了。”
    手套仔細的看著李伴峰,發現他不是在說笑,他精神狀況有點特別,和在葫蘆村的精神狀態有些相像。瘋修技貌似有餘威,李伴峰還沒有擺脫技法的影響。
    “當家的,咱們這仗不是打完了麽?這些影子差不多也該收了。”
    “收了幹什麽呀?難得大夥一塊聚聚,多熱鬧啊!”李伴峰帶著幾十個影子,在荒野上一起狂奔。一路上,影子們有說有笑,氣氛跟過年一樣。
    “話說今天是不是過年了?”“明天除夕,今天還不算。”
    “怎麽能不算呢,臘月二十七,就要拜七老爺了,咱們都是李七,對咱們來說,今天肯定算過年了。”“真想去廟會看看呀,在三道嶺,咱們李七絕對是最靚的仔!”
    “剛才你身上好亮啊!”
    “是麽?”影子仔細看了看自己,“我好像照了天光了。”
    李伴峰回頭道:“你一會不準回家,把天光消化幹淨再說!”
    眾人一路往界線衝,衝不多遠,看到車夫和陸千嬌被兩百多三頭人給包圍了。
    車夫手裏攢著車轅,用了踏破萬川,試圖逼退三頭人,可他這一腳踏破萬川的威力屬實有限,在李伴峰看來,比個大號炮仗強不了多少。
    雖說李伴峰精神不正常,但他知道不能當麵挖苦車夫,車夫肯出手,這就給了不小麵子了。
    李伴峰帶著影子衝到人群之中,衝著車夫喊道:“你先走,不用擔心我,我有辦法脫身,那什麽..話沒說完,車夫已經走了。
    李伴峰帶著影子衝進來之後,把三頭人的陣型打亂了,車夫趁機會立刻逃跑,一點都沒猶豫。陸千嬌看了李伴峰一眼:“兄弟,你那什麽...”
    “不用說了,快些走吧!”李伴峰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陸千嬌還得看著車夫,怕他棄車跑路,趕緊追了上去。李伴峰一個人,帶著影子和兩百多三頭人廝殺在了一起。兵長立刻下令:“第..”
    他想說第一套戰術,話沒說出來,三個影子一起衝上去,一人一個腦袋,把三個脖子全抹了。按照戰術規定,兵長沒了,副兵長接替指揮。
    剩下這兩名百夫長互相看了看,都沒有開口。
    一開口貌似就沒命,不管執行力有多強,可沒人不怕死。
    一旦沒人指揮,這二百名三頭人的戰力大打折扣,和李伴峰的影子亂戰一團。真要說亂打,哪有人是李伴峰的對手,二百人越打越吃虧,死傷越來越多。眼看要殺出重圍,忽見遠處跑過來一群人。
    百夫長喊道:“援兵來了,弟兄們,跟他拚呀!”援兵真的來了。
    這附近確實不止三千個無罪軍,光是被貨郎拖住的,就有八千多,他們原定在今夜發動總攻,如果真讓攻上山去,山上的一萬個三頭人,一個都活不了。
    而今貨郎也拖不住了,他在山上光是周旋,不進不退,三頭人已經看出問題了,他們派人追下來了。
    手套並不擔心,眼下戰局占優,李伴峰有的是脫身的機會:“讓他們追,咱們現在就能甩開這些三頭人,後來的那些,累死他們也追不上當家的!”
    李伴峰對此持不同意見
    “跑?跑什麽?這一跑,氣勢不就丟了麽?”
    “當家的,你要幹什麽?當家的,不能這麽鬧啊,當家的...
    李伴峰沒跑,他把一部分影子留在原地繼續廝殺,帶上剩下一部分影子,朝著三頭人大軍衝了過去。“不行啊,當家的!”
    對麵是數千大軍!
    手套都絕望了,一身的法寶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看到李伴峰迎麵衝了上來,三頭人大軍都愣住了,他們看不出這是什麽戰術。
    看不出來不要緊,三頭人有固定的應對套路,兵長下令執行第三套戰術,第三套戰術的關鍵部分是披甲者進行阻擊,搏擊者形成合圍,這是應對敵軍衝鋒的關鍵戰術。
    披甲者是一類非常特殊的暗能者,這類暗能者在普羅州找不到對應的道門,他們實際上對應了有特殊外甲的一類體修,包括蝦蟹、甲蟲、蠍子之類。
    他們的暗能力也相對簡單,就是讓自己的身體覆蓋一層糙厚的甲,並且加大了自身的重量,用沉重和堅固來抵擋敵人的衝擊。
    這類暗能者在抵禦敵軍衝鋒的過程中,能發揮非常關鍵的作用,在三頭岔,有很多三頭人在求生無望的情況下會選擇殊死一搏,可麵對披甲者,他們的全力衝鋒會被直接擋住,被搏擊者包圍後,等待他們的是效率極高的圍殺。
    麵對如此簡單高效的戰術,李伴峰應對策略是殺了兵長。
    他飛起來,越過了披甲者,來到兵長附近,然後用斷徑開路分開了周圍的士兵,同時也一並分開了兵長的身體。李伴峰發現,兵長是個很有趣的存在。
    在無罪軍之中,兵長是整個體係中唯一需要做出判斷和思考的人。當然,殺了兵長還會有副兵長,副兵長陣亡,還會有其他人接替。
    即便有人接替,這招也同樣管用,就像剛才對付伏兵的情況一樣,逐一殺下去,就能摧毀對方的指揮係統。可這次李伴峰的應對有問題,精神不夠正常的情況下,他想的明顯不夠縝密。
    沒有副兵長來接替兵長的指揮,因為兵長當前的指揮沒有出現問題。兵長都死了,還沒問題?
    這是無罪軍的應對指揮官陣亡的固定策略,如果指揮官生前的戰術部署依舊適應當前戰局,戰術就要繼續執行下去。他下令使用第三套戰術,目的是為了包圍李伴峰,目前李伴峰已經被包圍了,戰術沒有任何問題。
    陷入重圍的李伴峰必須突圍,周圍的博學者和評判者像海嘯一般朝著李伴峰輸出技法:“定勝負、決生死、半步不退!”見德思齊和同文共規,德修技和文修技居然能一起用,用的還如此流暢。
    聲浪之中,李伴峰放棄了突圍的想法,準備硬拚。
    他不想用展土開疆,他甚至放棄了所有技法,他腦子裏沒有任何戰術,隻想和對方打白刃戰,一決生死。
    所有的影子,連同身邊所有的法寶,在聲浪之中全都失去了理智,他們現在隻剩下激昂的鬥誌,要和李伴峰並肩作戰,戰至一兵一卒。
    這就是無罪軍的戰力。
    失去理智的李伴峰不管自己受了多少傷,也不管對麵有多少人,隻顧著拚命廝殺,照此情勢,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死在亂軍之中。
    咣當當當!
    從山上突圍下來的貨郎,看到這邊人多,正好趕過來看看,遇到了殺得雙眼血紅的李伴峰。聽到撥浪鼓聲,無罪軍的攻勢稍微緩和了一些,李伴峰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貨郎從貨車上抓出一把胡椒麵,灑在了半空之中。
    數千三頭人被嗆得鼻涕眼淚直流,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貨郎一推李伴峰:“這裏交給我,你快走!”
    李伴峰點頭道:“好的。”
    清醒過來的李伴峰,可以用斷徑開路突圍,但他沒有這麽做。他推上貨郎的車子,走了。
    因為他並沒有完全清醒。
    貨郎愣了片刻,衝著李伴峰喊道:“你拿我車子做什麽?”李伴峰沒解釋。
    他早就看上這車子了。
    你說這車子多有意思,上麵有這麽大個櫃子,櫃子裏邊什麽東西都有他以前就想推著試試,但又擔心貨郎不讓,今天他覺得正是時候。
    打仗的時候,搶貨郎的車子,合適麽?
    或許不合適,但現在的李伴峰不會想這些他現在很快樂!
    他推著貨車,鑽進一堆影子當中,貨郎無奈,追進了一堆影子當中。
    等追上了李伴峰,貨郎搶回了車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轉臉看著李伴峰道:“你把我帶到這來做什麽?”長方形的房間,放著一張床,一個架子,一張茶幾。
    這裏是小火車的車廂,小火車是貨郎送給李伴峰的,貨郎對這非常熟悉。
    “來都來了,坐吧。”李伴峰用老茶壺給貨郎倒了杯茶,然後繼續抱著貨車。一群影子,圍著貨郎,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我現在沒心情坐,咱們一會再算賬。”貨郎拉著貨車,要往外走,卻發現隨身居的大門打不開。隨身居說話了:“不要拘禮,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貨郎皺眉道:“小火車,你這又是怎麽個意思?”
    小火車笑道:“沒別的意思,敘敘舊唄,這麽長時間沒見麵了。”
    隨身居外邊,一群三頭人不知道出了什麽狀況,貨郎不見了,那個瘋子也不見了。
    還有一群黑漆漆的瘋子,也不見了。
    正在詫異之間,一個黑漆漆的瘋子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用了一招斷徑開路。
    原本形成重圍的三頭人中間,被開出了一條道路,黑漆漆的瘋子撒腿如飛,順著道路跑了出去。
    但凡有一點防備,這群三頭人也不可能讓這個瘋子跑了,隻要一波兒集中輸出,就能讓這瘋子皮脫肉爛前提是他真的有皮肉。
    這個瘋子是李伴峰的影子。
    伴峰說了,有一個影子不準回家,因為這個影子疑似照了天光。
    平時說說笑笑,正經事情可從不含糊,伴峰說不讓回家,這個影子真就不能回家。
    這個影子不會飛,不能用乘風駕雲之技,但就論速度,這些三頭人還真就追不上他,他手裏攥著非常重要的東西,一路狂奔跑向了界線。
    趙驍婉和洪瑩還等在界線旁邊,隱約之間看到對麵有人走了過來。趙驍婉稍加校準,立刻開炮,一道陰影,橫跨了界線。
    陸千嬌跟著車夫上了暗橋,一路疾行間,陸千嬌感覺暗橋外邊好像有人。“車無傷,你沒覺得這附近有人麽?”
    “有沒有人能怎地?”車夫懶得管這事,“這橋快塌了,你最好走快些!”車夫沒亂說,暗橋真的快塌了。
    按照貨郎的計劃,裝了一萬多人的海吃老車,重量和一百人相當,李伴峰說暗橋能承受一百人,對貨郎而言正合適。可實際上,暗橋的安全承重是八十人,一百人已經到了暗橋的極限。
    車夫很害怕,趨吉避凶的本能告訴他,這橋要塌了。
    趙驍婉也很擔心,她也不敢說暗橋就一定能承受得住,從儀表上的各項指標來看,暗橋的狀況不是太好,很多元器件已經出了問題。
    喵~
    暗橋炮發出一聲低鳴,暗橋要撐不住了。
    界線上的陰影不斷的搖晃,蟲洞裏的暗橋也在不斷搖晃。
    陸千嬌有些慌亂,車夫倒是很平靜:“使出全身力氣跑,跑出去就沒事兒了!”
    終究是普羅州第一車夫,車無傷拉著海吃老車,趕在暗橋垮塌之前,和陸千嬌一起衝了出來放下車轅,車夫坐在地上歇息了半晌,兩條腿不住的打顫。
    陸千嬌廝殺一路,也累壞了,坐在路邊大口喘息。
    趙驍婉還在維持著暗橋,回頭問這兩人:“我家相公呢?”車夫沒言語。
    陸千嬌低聲說道:“他還沒出來...
    洪瑩一抬長槍,指著陸千嬌道:“賤人,你出來了,為什麽七郎沒出來?”陸千嬌沒法回答。
    她是一代名將,而今自己從戰場上脫身了,卻把一個年輕後生留下了。小兄弟,你走到哪了?
    李伴峰抱著貨車,正在隨身居裏陪貨郎喝茶,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子,穿著一襲青紗裙,挽著一頭長發,坐在茶幾旁邊,衝著貨郎陰森的笑著,
    這女子臉型微長,柳葉眉,杏核眼,說話時,眸光隨著語調不斷閃爍,眼神很有靈氣,鼻梁高聳,紅唇欲滴,姿色比不上趙驍婉,和洪瑩勉強算一個層次,可若是放在尋常人之中,那就是萬裏無一的美人.
    “嘿嘿!”美人衝著貨郎笑了笑,貨郎喝了半口茶,差點吐了出來。
    平複片刻,貨郎對這女子道: “咱們要把話說清楚,你爸不跟你們拜把子,這事兒不能賴我!”姑娘點點頭道:“這事兒不賴你。”
    “老火車不娶你姐這事,也不賴我!”
    九姑娘想了想: “這事兒和你有關係!”
    貨郎不認賬:“別扯淡!老火車不答應,和我有什麽關係?”
    九姑娘歎了口氣:“算了,就當不賴你吧!”
    貨郎又道:“你姐自立門戶,建立瘋修這事兒,也不賴我,人家修為夠了,道門也確實站得住,我就該給人家藥粉。”
    姑娘點點頭道:“行,這事兒也不賴你!”
    貨郎皺眉道:“那你想幹什麽?”
    九姑娘眉頭一皺,沉下臉道:“我就想問你一句,愚人城被滅這事兒,賴不賴你?”
    貨郎沉默片刻,抬頭看向了李伴峰: “兄弟,怎麽個意思,特地找我問罪來了!”
    “我就是請你來喝杯茶,沒想到九兒出來了。”李伴峰打開貨車的抽屜,腳下一踩開關,抽屜還能關上,這車子就這麽好玩,怎麽玩都玩不夠。
    貨郎點點頭道:“原來她是你家九房!”
    九姑娘衝著李伴峰吼了一聲:“我就跟你說不要叫九兒,聽著像你小老婆,還是最小的那個小老婆!”貨郎問:“不是最小的那個,你是第幾個?”
    “我是他…………”九姑娘想說是師姐,但又覺得愚修這事兒最好不要告訴貨郎,“我是他第九個。”
    九姑娘咬牙認了。
    李伴峰鑽到了貨櫃裏邊: “師兄,我不知道你們過去有什麽恩怨,在你來之前,我都沒見過九兒,這是她第一次現了真身。”
    貨郎冷哼一聲:“現了真身能怎地?想找我打一場麽?”
    九姑娘恨道:“要不是因為我打不過你,我早就和你拚了。”
    貨郎笑一聲道:“不敢打就別說了,等你長本事了那天,再來找我。”
    隨身居問了一句: “老火車被困在內州,你說這事兒賴不賴你?”
    貨郎沒言語。
    八房的算修喊道: “我天天給他們算題,算不出來他們就打我,你說這事賴不賴你?”貨郎沒說話。
    七房的男子喊道:“我在這不知道待了多長時間,差點把自己道門都忘了,你說這事兒賴不賴你?”貨郎低下了頭。
    五房姑娘喊道:“我已經把道門忘了,我什麽都忘了,我都不記得見沒見過你,你說這事兒賴不賴你?”
    貨郎一捶桌子:“你都不記得見沒見過我,這事兒也往我身上賴!”
    李伴峰抱著貨車,喊一聲道: “都別吵了,我請師兄過來,是為了一塊喝杯茶,然後離開三頭岔,不是為了讓你們在這說這些爛事,也不是為了擺弄師兄的貨車。”
    貨郎點點頭:“這話還像點樣子,你先從我貨車上下來。”
    李伴峰從貨車上下來,坐在了貨郎對麵。
    貨郎問道:“你和無罪軍血戰,是為了接應我?”這話怎麽回答合適呢?
    實話實說?
    實話是這樣的:我當時瘋了,就是想和無罪軍拚命,我根本不知道你要來。後來中了無罪軍的技法,要不是你來了,我想走也走不了。
    這麽說不太合適...
    思索片刻,李伴峰換了一種說法:“師兄,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來,但隻要你還沒來,我就和他們拚到底,我就堅決不走!”
    從某個角度來說,這話也是真的。
    貨郎也很感動,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行!這個兄弟沒白認。”又喝了兩杯茶,隨身居提醒道:“快到地方了。”
    李伴峰道:“還有個朋友在這,你想不想見一麵?”貨郎問道:“是老朋友麽?”
    “是老朋友,和你很親近的老朋友,我去把花九兒搬過來。貨郎看了看九姑娘:“你是九兒,花九兒又是誰?”
    九姑娘笑道:“紅蓮啊,你們倆不是老相識麽?”貨郎驚訝的看著李伴峰:“紅蓮在你這裏?”
    李伴峰皺眉道:“你裝這麽像做什麽,好像你不知道似的。”
    貨郎擺擺手道:“這種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還有急事,紅蓮就不見了,先走一步。”
    說完,貨郎推著車子要開門,李伴峰趕緊上前勸住:“不見就不見,你再等一會,過了界線再說。”..
    洪瑩眼看要和陸千嬌打起來,趙驍婉連看都沒看一眼。
    她站在界線旁邊,看著對麵,望眼欲穿,隻等著李伴峰回來。洪瑩追問陸千嬌:“我家七郎到底哪去了?”
    陸千嬌答不上來,趙驍婉準備再開一炮:“瑩瑩,我一會從這過去,你幫我控製暗橋炮,自己家的男人,我自己去找!”洪瑩走到界線旁邊道:“別扯淡了,我哪會弄什麽暗橋炮,你現在就開一炮,把我送過去,我把七郎找回來!”
    正說話間,界線對麵出現了一個身影。
    洪瑩歡喜道:“驍婉,快看,那不就是七郎麽?”
    趙驍婉仔細看了許久:“身形是和七郎一樣,可這人,怎麽這麽黑?”
    PS:十一月第一天的月票,拜托大家了,沙拉的月票是大家一張一張投出來的,沙拉不怕他們,沙拉帶著諸位讀者大人的深情厚誼,再和他們廝殺一回!
    感謝盟主Mia喵喵呀!十一月第一天,感謝盟主對伴峰和沙拉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