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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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7章 她來了
    中二站在院子當中,隻看到窗戶裏烈焰熊熊,濃煙滾滾,完全看不到臉不大和舒萬卷的身影。
    這火也奇怪,就在這一座屋子裏燃燒,整個宅邸十幾個房間都沒受到殃及,連點煙味兒都聞不到。
    中二看向了燈泡的房間,他在擔心燈泡會不會出事。
    燈泡來到窗邊,衝著中二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
    燈泡早就醒了,躲在屋子裏沒敢出來。
    這個時候不出來是對的,臉不大已經照顧不上他們哥倆,他和舒萬卷要開始決戰了。
    舒萬卷在火裏燒著,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術法,皮肉、須發、衣裳全都沒有損傷。
    換做別人,這個時候應該找舒萬卷破綻,攻破他的術法,讓舒萬卷在火裏燒死。
    可要真這麽做了,臉不大就上了舒萬卷的當了。
    想找到舒萬卷的破綻,是非常困難的事情,舒萬卷會故意賣個破綻給臉不大,臉不大要是鑽進陷阱,誰也救不了他。
    就因為對舒萬卷足夠了解,所以到了這個關頭,臉不大的戰法依舊沒變,先手就占七分,把油水集中在舒萬卷身上猛燒,看他能有什麽辦法應對。
    舒萬卷還真不好應對,眼下沒地方寫字,墨汁甩出去掛不住,接連放出十幾本書,都被燒成了灰,等紙灰散去,舒方卷的臉也被薰黑了。
    臉不大笑道:「說書的,你扛不住了?」
    還真就扛不住了,這是普羅州最好的油,在這種強度的火焰裏燃燒,舒萬卷的術法已經到了極限。
    他還不能輕易逃走,在這座滿是油脂的屋子裏,任何方式的行動都變得非常困難,這種情況下,就逼著他拿出了預先準備的後手,一片拱形鐵券。
    「鐵書?你就這點本事?」臉不大麵帶不屑,可心裏緊張。
    這塊鐵書他見過,形狀和地頭神的契書相似,但材質要比契書好了太多。
    現在舒萬卷要用鐵書上的文字和臉不大交手,臉不大該如何應對?
    應對方法不變,不管材質多好,把這鐵書燒化了,就沒事了。
    臉不大引導著火焰往鐵書上燒灼。
    舒萬卷眉梢一挑,戰鬥要出分曉了。
    從舒萬卷現身算起,往來交手幾十合,這是臉不大犯下的第一次錯誤。
    他不該用火。
    臉不大的火確實厲害,可這塊鐵書是舒萬卷保命用的,短時間內燒不化。
    舒萬卷拿著刻刀,在鐵書上刻了一個「忠」字。
    上「中」下「心」,這個字沒什麽特殊之處,但寫在鐵書上就大不相同了。
    舒萬卷目視臉不大,臉不大感覺胸前一涼,一個「中」字刺進了胸口,
    奔著臉不大的心髒刺進去了。
    臉不大胸腔裏生出大量油脂,「中」字貼著心髒滑了過去,這下是把命保住了,可臉不大受傷了,,「中」字在他胸腔裏攪和了一圈,穿過了身體,
    臉不大胸腔裏留下了無數傷痕。
    「疼麽?」舒萬卷一笑,拿著刻刀,又要刻字,可這次刻刀打滑,什麽都沒刻上。
    臉不大反應過來了,之前確實不該用火,就該一直用油,他沒想到舒萬卷的鐵書原本是空白的,否則他一個字都不會讓舒萬卷刻出來。
    可現在晚了,這個「忠」字可不是隻能用一次,鐵書上的刻好的文字能反複使用,一堆「忠」字襲來,拆成一筆一畫,全都刺向了臉不大的心口。
    臉不大的心口被紮的像刺蝟,全靠看油滑極力避開要害。
    舒萬卷連連搖頭:,「臉兄,這樣不是辦法,這麽打你,我都覺得欺負你了,要不咱們換個開闊點的地方交手。」
    「換地方?想什麽呢?」臉不大肯定不能換地方,這一屋子油是他的本錢,換了地方他哪還打得過舒萬卷。
    「你要舍不得這地方也無妨,」舒萬卷看了看臉不大的床,「你從床上走下來,咱們像模像樣的打一場,你至少有點騰挪的空間,別一直縮在被窩裏挨打。」
    下床?
    臉不大往床底下看了一眼,下邊全都是紙灰。
    這些紙灰都是舒萬卷的書,就算燒成了灰,也難說沒有用處。
    臉不大不下床:「有本事你過來殺了我!」
    舒萬卷也過不去,稍微動一下,就不知道要滑到哪去,兩個人就這麽僵持。
    可臉不大心裏清楚,他僵持不過舒萬卷,大臉不大不在這,他的油剩的不多了。
    貨郎哪去了?
    他沒看見大火麽?
    他怎麽還不來?
    貨郎也著急,他拿著雞毛撣子,正在暴打單成軍,幾十根雞毛在單成軍身體裏來回穿梭,單成軍滿身都是血窟窿,四下撿著兵刃奮力抵擋。
    奉修祖師宋獻瑤捂著胸前的傷口,喊道:,「哥哥,人家替你挨了那麽多打,你是一點都不還呀!」
    「哥哥還能虧待你麽!」貨郎隨手抓了把雪花膏,扔向了宋獻瑤。
    宋獻瑤趕緊躲閃,貨郎也會奉修技,如果收了貨郎的雪花膏,誰要付出酬謝可就不一定了。
    可想躲開貨郎的雪花膏可沒那麽容易,白白的膏子追著宋獻瑤跑,左躲右躲,還是有一些粘在了旗袍上。
    宋獻瑤想跑到遠處,把技法拖過去,貨郎揪住單成軍,衝著宋獻瑤喊一聲:「站住!」
    奉修技生效,宋獻瑤站住不能動了草修連百籽喚來一片亂草想纏住貨郎,貨郎一張嘴,一伸舌頭,連草帶葉全都吃了個幹淨。
    連百籽再往前衝,貨郎砍下來他一條胳膊,一並吞了下去。
    連百籽不衝了,往旁邊看了一眼。
    今天來的人不少,得給別人出戰的機會。
    旅修步百開被貨郎打傷了,暫時不敢上前。
    火修邵不盡,滿身火種被貨郎摘走了九成多,剩下幾簇火苗奄奄一息,
    也不敢輕舉妄動。
    還剩下十幾個魁首,全都有傷在身,都在遠處站看。
    唯有單成軍,遍體鱗傷,依舊死戰,搶起瓦塊,拍在了貨郎頭上。
    貨郎擦擦頭上血跡,讚歎一句道:「我就看得上你這點,該到玩命的時候,你是真不含糊!」
    這一聲讚歎,說的單成軍心花怒放真怒放了,單成軍胸腔開花了,鮮血直流,他中了貨郎的聲修技。
    貨郎正要結果了單成軍,忽覺筋骨一陣發麻。
    轉頭一看,一個老者舉著缽子道:「給都給了!」
    在他缽子裏邊,有一小塊雪花膏。
    貨郎一咬牙:「老花子,你也來湊熱鬧!」
    臉不大的房間裏,火勢越來越小。
    舒萬卷笑道:「沒油了?」
    臉不大不作聲,身上滿是血汙。
    舒萬卷的鐵書被他燒化了,可之前留下來的字跡,卻讓臉不大受了重傷。
    打到這一步,如果貨郎還不來,臉不大意識到自己勝算不多了。
    堅持須臾,臉不大朝著窗外喊道:「跑!」
    中二看向了燈泡,這哥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舒萬卷擺擺手道:!「不用跑了。」
    臉不大喊道:「別聽他的,快跑,我還拖得住!」
    舒萬卷歎道:「臉兄,你怎麽就信不過我?隻要你跟我回朝歌,我不會為難這些後輩。」
    「可我經常為難前輩。」
    嘩啦!
    舒萬卷的右臂從肩膀上掉了下來,鮮血撒了一地。
    臉不大欣喜若狂。
    和舒萬卷打,最難受的事情就是總也傷不到他,他有天合之技,能替代他受傷的手段實在太多了。
    沒想到舒萬卷中了偷襲,損失了一條胳膊,這可是實打實的胳膊,帶血帶肉的,雖說是偷襲,可打的也痛快。
    貨郎終於是來了,他剛才怎麽不砍了舒萬卷的腦袋,難道他還念及舊情這人誰呀?
    這不是貨郎。
    臉不大仔細看了片刻,火光之中,他看不清這人的臉,但能勉強看清這人的身形。
    「兄弟,你怎麽來了?」
    李伴峰來了。
    他剛才想用五馬分屍把舒萬卷給扯碎,可舒萬卷身子太硬,就扯掉了一隻手。
    能扯掉一隻手也算李伴峰運氣,要不是舒萬卷專心致誌對付臉不大,李伴峰都沒有偷襲的機會。
    舒萬卷一甩身子,鮮血飛濺,化成十來個「血」字,衝向了李伴峰。
    臉不大趕緊用油脂化解,但這幾個字可沒那麽好化,血水寫「血」字,
    這叫虛實兩合,化解起來需要時間,舒萬卷本打算把這手段留給臉不大,而今用在了李伴峰身上。
    「血」字繞著李伴峰翻飛,李伴峰在地上滑行躲閃,沒被傷到。
    血水溶於油脂,落在了地上,化作遊蛇,來纏李伴峰的腿。
    李伴峰兩腳交替,步履輕盈,遊蛇連李伴峰的鞋底兒都碰不到。
    除了血跡,地上還有紙灰,紙灰匯聚到一起,形成一張獵網,要把李伴峰給網住。
    這就是臉不大不敢下床的原因,雙腳隻要沾地,他就會被這網子給網住。
    可李伴峰不怕,他在網上一步一跳,獵網幾度開合,就是抓不住他。
    舒萬卷大怒,上前一步,從傷口裏文甩出了些血液。
    噗通!
    舒萬卷腳下一滑摔在了地上,血液沒能形成字跡,被鍾擺收了個幹淨。
    別說走,飛都不行,滿是油脂的房間裏,不是誰都能行動自如,李伴峰不會摔倒,一是靠著旅修的底子,二是靠著和臉不大的默契。
    當初在大臉不大臉上,李伴峰被小臉不大四下追殺,在油上走路這種事情,他在那個時候就練到駕輕就熟了。
    趁著舒萬卷倒地,李伴峰再用五馬分屍,從舒萬卷右腿上又撕扯下一大塊血肉。
    舒萬卷沒有倒地,從懷裏掏出了刻刀。
    鐵券被燒毀了,但刻刀還在,舒萬卷割開衣裳,直接在自己心口上刻字。
    這是下了狠手了。
    從衣著和道門上,舒萬卷能判斷出眼前的男人就是李七,可他對李七並不熟悉,當初在茶館裏說書的時候,也隻是和李七的影子有過一麵之緣。
    當時李七是什麽成色,舒萬卷無從判斷,但就憑眼前這兩次過招,舒萬卷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而且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右手和右腿上的血肉是怎麽沒的。
    刀鋒翻轉,舒萬卷迅速說道:「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道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臉不大擔心舒萬卷用同文共規之類的技法,趕緊用油脂阻止了聲音的傳播。
    可阻止了聲音,阻止不了文字,李伴峰沒看清舒萬卷在自己心口上刻的什麽字,隻見定場詩裏二十八個文字從他的傷口裏飛了出來。
    血化的二十八個文字追著李伴峰打,李伴峰一點不慌亂,拿著鍾擺輕鬆招架,鍾擺也不含糊,一口一個,吸得幹幹淨淨。
    吃光了二十八個字,李伴峰拆了舒萬卷的招兒,準備再用一次五馬分屍。
    能殺了舒萬卷固然是好,殺不了也無妨,再從他身上多扯下來一塊,且看他能堅持多久。
    舒萬卷防備看臉不大,還得抵擋看李伴峰,貌似已無還手之力,可李伴峰沒想到,鍾擺出現了變化。
    原本光潔的擺麵兒上,像電影一樣出現了一幅畫麵。
    畫麵上有一名男子,身穿大褂,手拿看醒木,身前還有張桌子,是個茶館裏的說書人。
    那說書人正在說書,臉不大用油脂阻擋了聲音傳播,導致李伴峰沒聽清楚書文的內容,也沒留意到鍾擺的狀況。
    但鍾擺裏的這位說書人,說的非常認真,他正在講一個說書匠的故事:「且說那生死關頭,說書匠一揮折扇,自黑衣人肩頭砍到腰際,這扇子是名匠段無魂的手藝,砍斷了黑衣人半個身子!」
    鍾擺覺得自己身體出現了變化,她隱約聽到了說書人的聲音,趕緊提醒李伴峰:「主子,小心!」
    多虧了這句提醒,李伴峰出於本能,用了宅心人厚。
    與此同時,舒萬卷隔空朝著李伴峰揮了一下折扇。
    噗!
    舒萬卷沒碰到李伴峰,兩人距離很遠。
    可李伴峰中招了。
    一道口子,從左肩裂到了腰際,鮮血噴湧出來,李伴峰跟跪兩步差點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是怎麽砍上的?他是怎麽出的手?什麽時候用的技法?
    李伴峰還沒想明白,卻聽鍾擺喊道:「主子,有個人在我身體裏說書,
    你聽!」
    鍾擺裏邊的說書人道:「鐵折扇沒能砍死黑衣人,說書匠不慌不忙,合上扇子,對著黑衣人腦袋又是一下!」
    舒萬卷揮起扇子,對著李伴峰的腦門也是一下。
    這次李伴峰有準備,提前做了閃躲,避開了舒萬卷揮扇子的方向。
    閃避的途中,李伴峰看了一眼鍾擺,果真看到了那說書人的模樣,
    這是舒萬卷的術法,利用他的血液做出來的術法。
    這個說書人寄生在了鍾擺身上,按照李伴峰的判斷,舒萬卷和鍾擺裏的說書先生配合,說書先生說到哪個情節,舒萬卷就做到哪個招式,招式無視距離,但依舊出自舒萬卷之手,所以應對的關鍵,在舒萬卷身上。
    隻要躲開舒萬卷的攻擊,應該就—
    砰一聲悶響,李伴峰額頭見血了。
    躲開了舒萬卷的出手方向,為什麽還會挨打?
    鍾擺裏的說書人依然沒有停下:「這扇子打中了,打得狠,敲碎了黑衣人的腦殼。」
    腦殼沒碎,那是因為李伴峰是雲上四層的宅修,靠著體魄扛住了。
    但眼下的問題是,李伴峰還能扛住幾擊。
    難道說重點不在舒萬卷這裏,是在鍾擺裏邊的說書匠身上?
    那個說書匠用了一語成真,才讓李伴峰挨了打?
    趁著有李伴峰牽製,臉不大拚上殘存的所有油脂,不斷加大火焰,舒萬卷的衣服和須發開始著火。
    舒萬卷不和臉不大交手,他打算專心拿下李七。
    鍾擺裏的說書先生還在說書,一直沒停下過:「說書匠展開折扇,扇麵直戳黑衣人的咽喉。」
    舒萬卷打開了扇子,戳向了李伴峰的咽喉。
    李伴峰沒敢大意,他先躲開舒方卷的動作,不管舒方卷的動作有沒有用,李伴峰必須要做出防備。
    與此同時,鍾擺飛到屋子邊緣,和李伴峰拉開了距離,拚命把吸進去的血吐出來。
    兩邊一起躲閃,能躲開這一刀麽?
    他沒能躲開。
    李伴峰的脖子上還是挨了一刀,鮮血順著衣領流在了地上。
    這一刀沒讓李伴峰受重傷,原因是臉不大提前給李伴峰的脖子做了潤滑。
    鍾擺確實躲遠了,但並沒影響這一刀的效果,她拚命想把吸進去的血吐出來,可試了幾次,始終吐不出來。
    李伴峰還在思索對策,臉不大把最後一點油澆在了火上,衝著李伴峰喊道:「別和他拆招!」
    這話什麽意思?中招了為什麽不拆招?
    這是臉不大的經驗,和舒萬卷交手,千萬不要見招拆招,他和舒萬卷交手,自始至終隻用兩招,要麽用火,要麽用油,原因就是拆招拆不贏。
    舒萬卷的戰法千變萬化,看著鍾擺裏的說書人不停的用書文攻擊李伴峰,可實際上李伴峰所受到的攻擊未必和這些書文有關係。
    就算真找到了其中的關係,李伴峰也很難找到破解的方法,他前後挨了三刀,這三刀都未必是同一個手段。
    李伴峰和臉不大確實有默契,他明白了臉不大的意思。
    鍾擺裏的說書匠還在說書,鍾擺都快哭出來了,也想不出辦法化解。
    臉不大孤注一擲,一點油脂都沒剩下,全都澆在了舒萬卷身上。
    舒萬卷的折扇始終沒有起火,他做好了準備,要一擊殺了李七低頭看看地上色血跡,李伴峰腳一搓,一道光暈,在火光的掩蔽之下,
    穿過了舒萬卷的腳下。
    火光很強,完全掩蓋了界線的光芒。
    李伴峰控製的非常精準,舒萬卷沒有受到界線的傷害,也沒有感知到界線的存在。
    對於舒萬卷這種層次的對手,界線的傷害太有限了,與其打草驚蛇,不如一擊製勝。
    現在舒萬卷已經在界線裏邊,李伴峰先用高枕無憂之技,把自己狀態調整到最好。
    在出手之前,李伴峰再次發動技法,把舒萬卷的狀態削弱到最低。
    舒萬卷的身體狀況確實發生了變化,他對火焰的抗性變低了,身上的火焰比之前猛烈了許多。
    時機合適,趁著舒萬卷還沒有做出變化,李伴峰用一意孤行之技衝向了舒萬卷,把自身戰力提升一個檔次。
    最後的殺招還是五馬分屍,能殺就殺,殺不掉立刻用歸心似箭,把舒萬卷送進隨身居。
    到了隨身居之後,還要繼續戰鬥。
    舒萬卷是頂級角色,娘子、洪瑩、小九,加上一家老小,必須全力以赴,否則真就未必打得過他。
    但隻要進了門就絕不讓他出來,打不過他,也能耗死他。
    進門之後是哪個房間來看?
    換做以往,這事兒要好辦的多,進門就是正房,娘子和瑩瑩都等著,抬手就和他打。
    眼下這事兒還真不好說,自從學會了連闊洞房,李伴峰把隨身居的順序都弄亂了,要是沒記錯的話,現在一進門,應該是七房。
    七房是窺修,娘子和洪瑩平時都不願意在七房,也不知道她們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進門之後,她們能不能第一時間加入戰鬥。
    李伴峰很緊張,這次遇到的敵人太強大,這是李伴峰第一次覺得有拖進家裏都打不贏的對手。
    多想無益,鍾擺裏的說書先生又說到了高潮:「說書匠提著扇子,指著那黑衣人,怒喝一聲,惡賊,你往哪裏去,此番必要摘你項上人頭,以免你日後行凶作惡!」
    不能再拖延了,舒萬卷如果先出手,李伴峰可能扛不住。
    李伴峰大致設想了一下回家之後的戰鬥,一咬牙,大踏步衝向了舒萬卷。
    一步,兩步,三步。
    李伴峰衝了三步,突然被一把椅子絆了個翅超。
    這哪來的椅子?
    這是誰放的陷阱?
    李伴峰正當惱火,卻發現這椅子十分眼熟。
    這不我家的椅子麽,就放在七房裏那張—·
    椅子下邊好像還有一樣東西,一個不太高的擺件。
    舒方卷和臉不大隻看到突然出現了椅子,還沒看到擺件,他們不知道李伴峰這是什麽戰術。
    看到擺件的一瞬間,李伴峰很絕望,但那擺件很興奮。
    「蒼天有眼!」那個擺件是紅蓮,紅蓮緩緩張開了蓮葉,她居然出來了這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是因為在不經意間又用出了連洞房麽?
    連闊洞房能把家裏的東西搬出來麽?
    那還能不能搬回去?
    李伴峰迅速在腦海之中呈現隨身居的模樣,紅蓮和椅子一轉眼全都消失了。
    舒萬卷和臉不大沒看到紅蓮,依舊沒有看明白李伴峰的意圖。
    而站在窗外的中二卻抬起了頭,他看到今晚的夜空,居然如此的明亮,
    PS:自從紅蓮進了隨身居,這是她第一次出門,雖然時間短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