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弗斯·範布倫搖了搖頭：“問題是星逸科技的發布會和訂購會剛剛結束，除了參加訂購會的手機廠商之外，沒人知道鯤鵬906的售價。”
    霍尼·尼爾森思忖了一會：“鯤鵬906的售價不清楚，不過可以參照之前鯤鵬902的售價。”
    “鯤鵬902五百萬起訂售價300元，現在依舊非常強大，僅次於鯤鵬906，短時間內不可能降價。那鯤鵬906 SOC的售價隻會更高！”
    “沒錯，鯤鵬906五百萬起訂的價格，大概率是330元，包含芯片調教服務！”
    雅各布很是讚同：“應該是這樣，那咱們驍龍805就定價300元。驍龍800 240元，驍龍801AA 250元，801AB 260元，801AC 270元，驍龍805 300元！”
    “比鯤鵬906便宜30元，應該能賣得動。”
    “沒錯，價格低是我們最大的優勢，但可惜客戶都被星逸科技圈走了。”
    “王逸這家夥做事太不地道了，簡直是不留餘地。”
    “法克！全球就十幾家主流手機廠商，星逸半導體一家就吃下了80%以上。”
    “80%？90%都有了！”
    “是啊，也就給我們高通留了兩家，三星和摩托羅拉。連諾基亞都被他們搶走了，真不當人啊！”
    “兩家？你們太樂觀了，也就是一家半，別忘了三星還有自己的芯片，一旦驍龍805翻……表現不好，三星肯定大規模采用自家獵戶座芯片。”
    “是啊，就這一家半，能下單多少？能不能回本都是問題。”
    “星逸科技的鯤鵬906自研自產，不需要第三方代工，成本本就低。夏國官方又給了他們各種稅收優惠政策，他們的實際利潤率超過70%，回本很容易。”
    “咱們高通需要三星半導體代工，生產成本是星逸科技的兩倍，研發成本也是鯤鵬906的三四倍。售價又低了12%，回本難度是星逸科技的五六倍！”
    “不錯，星逸科技賣400萬顆芯片就能回本，咱們得賣2000萬顆芯片才能回本！”
    “沒錯。咱們高通一顆驍龍805售價300，生產成本隻有40元，但三星半導體代工要賺40元代工費，這就是80元。再加上稅費、銷售成本等約70元，售價300元，單顆毛利潤隻有150元。想要賺回30億的研發總成本，需要賣出去2000萬顆驍龍805！”
    “而星逸科技的鯤鵬906呢？自家工廠生產，生產成本能低到40元，加上夏國稅費補貼，銷售等成本、調教成本全部加起來最多60元，單顆毛利潤240元。416萬顆芯片就能回本。”
    “這還不算主板芯片組設計的收入，若是算上，不到400萬顆鯤鵬芯片就能回本。”
    “剩下的大幾千萬顆鯤鵬906，一顆240元的利潤，純屬白賺！”
    “星逸半導體400萬顆鯤鵬906回本，我們高通得2000萬顆回本。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真沒法比，這麽一比我們想死的心都有了。”
    “問題是，就目前狀況，驍龍805能賣得出去2000萬顆嗎？”
    “這……”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都沉默了，一眾高層臉上的表情都變得非常複雜。
    有無奈，有氣憤，有惆悵，還有感懷……
    “遙想當年APQ8064，單是星逸科技一家，就下單了四千多萬顆，其他品牌下單量更不用多說。單顆芯片年銷量更是超過一億枚。”
    “可現在，別說一億枚了，連2000萬顆都難。”
    “可別提星逸科技了，咱們曾經的超級大客戶，已經成了我們的死敵！”
    “沒錯，要不是星逸科技，我們高通能混成這熊樣？”
    “大金主變大對頭，命運真是有意思。”
    “實事求是地講，就高通當下的處境，驍龍805賣2000萬真的很難，別說賺錢了，回本都難。”
    “唉，都是該死的諾基亞，竟然也倒戈。但凡他們不倒戈，下單1000萬顆驍龍805，我們還能多賣點，少虧一點。現在好了，即便三星和摩托羅拉都下單，都未必能回本啊。”
    “不錯，摩托羅拉能下單一千萬顆，但三星這邊估計最多五百萬顆。這樣還得損失不少。”
    雅各布眉頭緊鎖：“關鍵就在三星上，這樣，我親自和三星老總談，務必讓他們下單一千萬顆！”
    埃弗斯·範布倫喜上眉梢：“三星一千萬顆，摩托羅拉一千萬顆，其他手機廠商再賣一點，加起來也就差不多回本了。”
    “唉，真慘。咱們高通，想當年50%60%的利潤率，一代旗艦芯片能賺上百億的，甚至數百億，何至於到了現在模樣？”
    “……”
    一聲歎息，整個會議室都沉默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更慘的是，高通麵對的是雙殺。
    和星逸科技對比，被暴擊了一次。
    和之前高通輝煌的時候作對比，又被暴擊了一次！
    隨後，一屋子人都陷入沉默，長久地沉默，隻有唉聲歎氣，此起彼伏。
    窗外更是無垠的黑夜。
    盡管會議室的空調暖風很足，但所有人都感到了刺骨的森寒。
    這個寒冬，高通熬得太艱難了！
    與星逸科技那邊的燈紅酒綠，推杯換盞，完全不同。
    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此起彼伏地歎息聲中，不知道是誰先抽起了雪茄。
    原本還以為其他人會反感，會抵觸。
    卻不想，其他人也都掏出雪茄，或者香煙，一根接一根。
    很快，整個會議室都變得烏煙瘴氣。
    漫漫長夜，沒有一人瞌睡，反而都愁得睡不著。
    不知是為了高通的前途，還是為了自己的前途，抑或兩者皆有。
    似乎隻有雪茄，成了最後的慰藉。
    一直到夜幕退去，一直到黎明來臨。
    雅各布這才站起身來：“諸位，天亮了，都去收拾下，換身衣服，迎接我們的一眾……大客戶！”
    “訂購會快開始了，都精神點！”
    “不管結果如何，氣勢上不能輸！”
    “是！”眾人應道，隻是語氣中都很沒力氣。
    直到驍龍805訂購會開啟，現場來了很多品牌。
    但可惜，大都和上一次一樣，都是安排了個代表露個臉而已。
    真正的手機事業部總裁和老董，大都沒來。
    無他，都去了星逸科技那邊。
    雅各布環視了一圈，麵色變得更加難看。
    果然，也就三星手機總裁崔在值和摩托羅拉總裁約書亞·布魯克斯。
    再無其他。
    隻是心涼歸心涼，程序還得走一走。
    雅各布開始對驍龍805大吹特吹，直言驍龍805多麽強大，跨代提升，甚至昧著良心說很穩定，實際體驗也強大無比……
    可台下各大手機廠商的代表卻都笑而不語。
    雅各布吹得越厲害，眾人笑得越精彩。
    典型的你在台上吹你的，我在台下笑我的。
    對此，雅各布都感到很是尷尬。
    見多了世麵的他，此刻都感到臊得慌，吹到一半就招呼埃弗斯·範布倫上台繼續吹。
    沒辦法，雅各布吹不下去了！
    尤其是看著各大手機廠商代表那翹起的嘴角，那嘲諷的笑容，雅各布都尷尬的要命。
    可以說，手機廠商知道驍龍805會翻車，雅各布也知道驍龍805會翻車，但依舊要吹驍龍805多強大，多穩定……
    典型的睜著眼說瞎話，昧著良心說胡話。
    整個訂購會的氛圍，都古怪到極點。
    可想而知，吹了一段時間，埃弗斯·範布倫也吹不下去了，隻能草草結束。
    這時，雅各布走上台：“驍龍805的強大，大家都看在眼裏，接下來我們為大家準備了小會議室，讓大家休息，並且考慮訂單問題，我們高通會有專人一一對接。”
    聞言，眾人紛紛鬆了口氣，終於結束了。
    隨即在高通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走到各自的會議室。
    這一次，高通學乖了。
    上一次公開報訂單，最終零成交，現場那麽多媒體，雅各布尷尬的腳趾扣地，高通也被徹底釘在了恥辱柱上。
    這一次，為了防止再出現這樣荒誕的笑話，雅各布直接改成了會議室隱蔽下單模式！
    這樣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公開，不透明！
    一切都在小會議室內進行，最終成交多少，現場媒體都不知道。
    若是成交多，不用媒體問，雅各布會當場宣布。
    但若是成交寥寥，媒體往死裏問，雅各布也會閉口不言。
    這樣最起碼能維護住高通最後的體麵。
    隨後，雅各布親自走進三星的會議室。
    而霍尼·尼爾森則走進摩托羅拉的會議室。
    至於埃弗斯·範布倫則走進諾基亞的會議室，不管成不成的，都得爭取一下。
    畢竟諾基亞也是上次下單，堅定支持高通的大客戶之一。
    雅各布笑著走進小會議室，滿臉笑容：
    “崔總裁，能夠再次見到你，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但崔在值的反應，就很平淡了，甚至有些愧疚：“我也很高興。”
    如此平淡的反應，讓雅各布心中咯噔一下。
    該不會三星這邊，也得出問題吧？
    摩托羅拉雅各布不擔心，沒有自己的芯片，不用高通，沒得選擇。
    畢竟穀歌和星逸科技對立。
    但三星不同，三星不用高通處理器，還有自己的處理器！
    完全有B計劃！
    無奈之下，雅各布開門見山：“崔總裁，此次驍龍805的訂購會，還望三星多多支持。”
    崔在值皺了皺眉，有些為難：“抱歉，雅各布先生，實不相瞞，我們三星內部對於驍龍805並不看好。明年的新旗艦，打算采用我們自家芯片。”
    “獵戶座5430嗎？”雅各布麵色微變，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不過時間上看，似乎來不及吧？”
    崔在值擺了擺手：“獵戶座5430明年下半年沒問題的。”
    “可明年上半年呢？”雅各布並不死心。
    按照這局勢，三星別說下單一千萬顆驍龍805芯片了，怕是500萬都沒了！
    這可不行！
    “上半年我們還有獵戶座5422！”
    雅各布嘴角抽搐：“……”
    三星這麽搞，那就沒意思了。
    摩托羅拉一千萬顆，三星一千萬顆，那高通驍龍805有希望回本。
    若是三星五百萬顆，高通也就損失一些。
    可若是三星一顆不要，那高通可就損失慘重了啊！
    研發成本一半多都回不來！
    對此，雅各布沉聲開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驍龍805的芯片代工給了你們三星半導體。”
    言外之意很明顯，驍龍805的代工大單都撇開台積電，給了你們三星，錢你們三星賺了，多買點驍龍805芯片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這叫互惠互利！
    總不能，代工費你們三星賺，芯片不買。
    哪有那麽好的事？
    崔在值微微一笑：“抱歉，雅各布先生，我想你弄錯了一個問題。三星半導體是三星半導體，三星手機是三星手機，這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事業部。”
    雅各布嘴角抽搐：“……”
    無恥啊！
    太他麽無恥了！
    不過你要這麽玩，那就別怪我耍流氓了啊！
    雅各布麵色冷了下來：“有道理，就像高通的半導體是半導體部門，而專利部門則是專利部門。”
    話隻說一半，可崔在值的麵色都變了：“！！！”
    幾個意思？
    隻要三星不購買驍龍805芯片，高通就耍流氓？用專利大棒錘三星？
    這也太無恥了吧！
    西八！
    一時間，崔在值想要罵娘。
    這年頭，三星自家的芯片一直不差，比起高通驍龍芯片都能五五開，根本不差多少。
    尤其是這兩年，甚至還能略勝一籌。
    但沒辦法，三星依舊要大量采購高通芯片。
    哪怕是台積電代工的高通芯片，三星也得大量采購。
    沒辦法，高通就是專利流氓，還是根本繞不過去的通訊基礎專利。
    若是三星大量采購高通芯片，那還好，高通芯片賺了錢，專利方麵就高抬貴手，不再計較。
    若是三星不采購高通芯片，那行了，高通芯片賺不到錢，就得從專利方麵入手，收保護費！
    舉起專利大棒，爆錘三星！
    要麽三星賠錢，要麽三星禁售下架！
    但不管哪一種，都不是三星可以接受的。
    可又無可奈何，論專利戰，三星根本不是高通的對手。
    專利流氓可不是說說而已。
    無奈之下，三星隻能妥協，在很多海外市場，都采用高通芯片，甚至高通芯片用的比自家的獵戶座芯片都多。
    沒辦法，高通太過無恥。
    可現在，驍龍805擺明了就要翻車，三星也不想當冤大頭，果斷放棄驍龍805，選擇自家的獵戶座5430。
    哪怕獵戶座5430明年下半年才上市，用今年上市的獵戶座5422，都不會選擇驍龍805！
    就驍龍805那配置，三星手機事業部看不明白，但是三星半導體不傻，早就看出必然翻車的局麵，哪裏還會選購？
    於是三星上下打定主意，放棄了驍龍805，全麵采用自家的5422和5430！
    前者和驍龍801差不多，而後者肯定比驍龍805穩定的多。
    至於5433，得後年上半年了。
    卻不想，三星想的很好，高通急眼了，要用專利大棒！
    見雅各布要動真格，崔在值也慌了。
    一旦高通開啟專利訴訟，三星都得損失慘重。
    無奈之下，崔在值歎了口氣：“雅各布先生，驍龍805也是一款不錯的芯片。這樣我們三星下單兩百萬顆。”
    “兩百萬？你打發叫花子呢？”雅各布心中吐槽，冷聲道：“一千萬顆！”
    “太多了，我們用不了。”
    “八百萬。”
    “也用不了！”
    ……
    經過一陣討價還價，最終，三星下單五百萬顆驍龍805，雅各布這才罷休。
    “合作愉快。”雅各布笑著開口。
    崔在值卻是嘴角抽搐：‘西八，被威脅的合作，真特麽愉快！’
    同一時間，摩托羅拉那邊也出了結果，不出意外，依舊下單一千萬顆驍龍805。
    但諾基亞那邊卻是油鹽不進，一顆芯片都不下單。
    至於其他品牌，更是顆粒無收。
    至此，驍龍805訂購會全麵結束，隻賣出去1500萬顆驍龍805。
    對於這一局麵，雅各布很是難受，卻是無奈。
    其他高通高層也都是集體沉默。
    良久，一位高層笑嗬嗬地打破壓抑的氣氛：
    “大家樂觀點，這一次1500萬顆大單，後續再來600萬顆大單，驍龍805也就回本了！”
    但可惜，眾人一點都樂觀不起來。
    霍尼·尼爾森更是歎了口氣：“你怎麽確定，後續還有訂單增長，而不是芯片減少？”
    埃弗斯·範布倫也道：“萬一三星和摩托羅拉減單，又該如何？”
    “這……”
    那人沉默了。
    雅各布沉默了。
    其他高層也都沉默了。
    是啊，就眼下局勢，後續驍龍805的訂單量到底是增加，還是減少？
    這真不好說。
    但減少的可能性很大，非常大。
    尤其是驍龍805翻車以後，那肯定會減單！
    一時間，原本壓抑的氛圍，變得更加壓抑。
    與之相反，星逸科技這邊卻是另一番模樣。
    各大手機品牌的老總都已經離去，而王逸和張潮、喬治卻依舊留在星逸科技園，看著最終的訂單報表。
    中興、酷派、聯想、金立、O、V、諾基亞、LG、HTC、索尼都下單1000萬顆鯤鵬906。
    魅族、小米、夏普、黑莓下單五百萬顆鯤鵬906。
    最終，此次訂購會，鯤鵬906總共賣出去1.2億顆！
    如此恐怖的訂單量，讓王逸都有些震驚。
    醉了三分的酒意，都瞬間醒了。
    “又要大賺了！”張潮也興奮不已：
    “1.2億顆超級大單，再加上自家大幾千萬的訂單，鯤鵬906的總出貨量將會超過2億顆。如此一來，10億人民幣的研發成本，攤薄下來，平均每顆鯤鵬906的研發成本隻有5元人民幣！”
    “沒錯，就是這麽少。再加上40元的生產成本，60元的銷售和稅費成本之類，總成本也就105元。售價340元一顆，剩下的都是利潤！單顆利潤高達235元！”
    喬治也興奮無比：“至於高通，驍龍805的30億研發成本，若是有1500萬顆出貨量，攤薄下來，平均每顆驍龍805的研發成本高達200元！”
    “再加上生產成本40元+代工成本40元+稅費等其他成本60元，一顆驍龍805的總成本高達340元！”
    張潮也嚇了一跳：“他們的成本趕得上我們的售價了，我都好奇高通的驍龍805會賣多少錢。哈哈哈。”
    “這的確是個大問題。”王逸笑說：“賣高了，1500萬顆都賣不上。若是賣低了，賣一顆虧損大幾十。而且即便賠錢，他們也隻能賣。畢竟研發成本30億已經花了，總得賺回來。”
    “是啊，高通太慘了。哈哈哈。”喬治笑得很開心。
    王逸幽幽開口：“也就是我們不打價格戰，否則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當然，不用我們打價格戰，高通驍龍805都死了。”
    “哈哈哈。”張潮捧腹大笑：“董事長，你不知道，高通發布會那晚，我和喬總監拿著可樂喝瓜子，看高通發布會。結果越看越興奮，興奮得根本睡不著了。”
    “沒錯，最終我們兩個人找開個店，喝到了天明！驍龍805的翻車，實在是太厲害了。”
    王逸啞然：“你們倒是好興致。不過訂單多，工廠也得安排好。”
    “放心，董事長，咱們產能充足，明年上半年，還有帝都B2晶圓廠二期和魔都M2晶圓廠二期即將投產，28納米產能根本不缺。”
    “很好，再接再厲，再創輝煌。不管未來如何，先把高通幹死！”王逸笑說。
    他可是清楚未來的殘酷，但隻要高通死了，老米打科技戰，都缺少了一員統帥！
    而星逸科技的勝算將大大提升。
    “我看你們兩個興奮地又睡不著了，走，喝酒去！”王逸笑說。
    “好啊，董事長請客！”
    “沒問題，喊上威廉姆斯！”王逸笑道。
    與此同時，網上的輿論也開始反轉：
    “還以為驍龍805多麽厲害，原來鐵定翻車，戰五渣。”
    “別胡說，驍龍805很強大，很穩定，高通操刀，怎麽會翻車。”
    “嗬嗬，驍龍805不翻車都不配給鯤鵬906提鞋，何況大概率翻車。”
    “沒錯，不翻車，驍龍805落後鯤鵬906一代，翻車，驍龍805落後鯤鵬906三代！”
    “星逸科技厲害啊，高通還沒輝煌三天，星逸科技就發布了鯤鵬906，再度引領全球！”
    “鯤鵬906全球第一款真八核手機芯片，碾壓所有友商，明年最強芯片，沒有之一！”
    “真沒想到，星逸半導體能超越高通，並且是連續超越。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