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學文手撕邪祟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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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欽辭居然可以完全隱去厲鬼的存在,讓人察覺不到一絲痕跡。
    這是何等可怕的能力。
    他戴在身上的法器也沒發出任何預警,若謝欽辭想,豈不是可以帶著厲鬼隨意出入戒備森嚴的青霄觀?
    有青木大師在,青霄觀的防禦已是玄學界數一數二的存在,連青霄觀都擋不住,其他地方呢?
    刹那間,寒意湧入心底,阮意目光中帶了絲自己未曾察覺的恐懼。
    青木大師遞給謝欽辭一個巴掌大的法器。
    “大師,這裏麵沒裝鬼物吧?”
    青木大師想到黑坨坨曾經差點啃完鬼王的輝煌經曆,沉默著換了個空法器。
    “這個法器裏什麽都沒有。”
    “那就好。”謝欽辭接過來,把黑坨坨塞進去。
    不空不行,萬一黑坨坨把人家法器裏的鬼物吃了,他拿什麽賠。
    進道觀後,傅明霽沒和他們一起行動,他站在岔路口,道:“我在外麵等你出來。”
    青霄觀很安全,不會有覬覦傅明霽的鬼物出沒,謝欽辭想了想,還是把裝有黑坨坨的法器遞給他。
    “這個你先拿著吧。”
    兩人指尖一觸即離,傅明霽垂下眼眸:“好。”
    寧徽被安排在專門廂房裏,廂房裏外都布有陣法,謝欽辭一靠近就感覺到了。
    房門打開,謝欽辭聞到了一股檀香味,和被檀香壓下的腐肉味道。
    寧徽躺在床上昏睡,他的情況比劉導嚴重許多,整個下肢都潰爛了,掀開被子,濃鬱血腥味撲鼻而來。
    不似劉導左臂那般大到扭曲,寧徽雙腿仍是正常長度,隻腫脹了一圈,腿上泛著不正常的青灰色,皮肉脫落,暗紅血痕遍布,怎麽看都不是正常人該有的。
    寧母已經紅了眼眶。
    尋常人看不到陰氣,更看不到一根極細的因果線一端連在寧徽腿上,一端連在寧駿身上。
    寧駿也是一副擔憂不忍的樣子。
    有意思。
    寧家人知道寧徽的腿會這樣和寧駿脫不開幹係嗎?
    應該是不知道的,不然不會對寧駿這麽信任。
    因果線,不說尋常人,像青木大師這種修道有成的玄學人士也無法看見。
    那是超脫“人”範疇的能力。
    “謝大師,有辦法嗎?”寧父稍微冷靜一點,眼眶微紅的問。
    “謝大師,求求您,無論如何救救徽兒,他才二十歲,不該這麽,不該……”說到後麵,寧母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她扶著寧父手臂上前,曲腿就要跪,“隻要能救徽兒,讓我做什麽都行。”
    “不必跪我。”
    一道無形的風托住寧母身體,阻止她跪下。
    寧母茫然僵直身體。
    “不是多難的事,你們備好酬金就行,我是個生意人,錢到位了什麽都好說。”謝欽辭很不耐應付這種事。
    在無限副本裏見慣了人性“惡”的一麵,到了這個和平世界,總讓他不適應。
    似乎感受到威脅,附著在寧徽身上的東西變得躁動。
    受它影響,昏睡中的寧徽緊緊皺起眉頭,開始掙紮起來。
    不難看出他正在遭受巨大折磨,身上的汗不一會就浸濕了衣服,喉間艱難溢出痛呼聲。
    “大師,大師,”寧母也顧不上托著自己的神秘力量了,茫然無措看著床上的小兒子,“徽兒他又犯病了。”
    謝欽辭坐到床邊,附在寧徽身上的東西更為躁動,巨大威脅下,它的第一反應是逃跑。
    可,正如鬼頭所說,寄生之後,離開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宿主死亡。
    寧徽住的廂房,睡的床,包括他自己身上,都有壓製那東西的陣法,它的掙紮,讓寧徽愈發難受。
    “謝大師,怎麽你一來,我弟弟情況更嚴重了?”
    寧駿反問的聲音在廂房裏異常明顯。
    “寧駿,不得對大師無禮!”寧父嗬斥。
    寧駿仿佛一下子回了神,抹了把自己的臉,聲音沙啞:“抱歉,謝大師,看小徽這麽難受,我……”
    “是麽?”謝欽辭饒有興味看他,“若我說,等會他會更難受,更疼更痛,你還讓我給他治嗎?”
    寧駿被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漆黑眼眸看得心頭重重一跳:他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不等他試探,謝欽辭已經收回目光。
    他的驅鬼方法很粗暴,至少青木大師活了這麽多年,是沒見過像他這麽驅鬼的。
    哪有人能直接將鬼物從人身上撕下來的?
    他們想盡辦法也沒法驅逐的鬼物,被謝欽辭一下一下從寧徽身上撕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寧徽和某個看不見的存在同時發出驚天慘叫,那叫聲讓人一點都不懷疑,這一刻,寧徽遭受的痛苦不亞於自己身上的血肉被直接撕下來。
    謝欽辭把撕下來的鬼物碎片放在青木大師提前備好的器具上。
    陰氣濃到一定程度,寧家人身處其中,被迫看到鬼物被一點點撕下來的畫麵,慘白了臉。
    “青木大師,你們打算如何處理這些鬼物?”謝欽辭邊撕邊問。
    他的動作輕鬆極了,若不是之前和那鬼物交過手,知道鬼物的難纏,青木大師都要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他恍恍惚惚回答:“一般都是驅散煞氣,能入輪回的送入地府,難以對付又罪大惡極的,魂飛魄散。”
    “這樣啊,我看寧徽腿上的,是一隻不完整的鬼物,能不能讓我處理?”
    “謝大師有更好的處理辦法?”
    “唔,我的寵物跟我鬧脾氣了,拿去哄哄它,”謝欽辭打量撕下來的鬼物,“片片肉,當零嘴應該味道不錯。”
    青木大師&阮意:“……………………”
    佩戴在腰間的法器劇烈震蕩,阮意臉色大變:“不好,鬼頭要掙脫了!”
    陰風呼嘯,將屋裏人吹得人仰馬翻。
    青木大師一臉鄭重,抬手就要掐訣。
    卻見那被困在法器裏的鬼頭掙紮著探出頭來,痛哭流涕:“你們聽聽,他說的這是人話嗎?!”
    第15章
    所有人:“………………”
    “你有意見?”謝欽辭目光淩厲。
    鬼頭往裏縮了縮,慫兮兮道:“沒,沒有……”
    它哪敢有意見啊,它相信若自己說有意見,等會第一個被當食物的就是它。
    不就是腿嗎,沒了就沒了。
    在眾人一言難盡的目光中,鬼頭灰溜溜縮了回去。
    這一幕足夠駭人,濃到幾近黑色的陰氣中,謝欽辭麵不改色從寧徽腿上撕下一片片蠕動鬼物,那東西瘋狂掙紮,寧徽的腿快要不成形。
    若是個膽小的,看到這一幕怕不是要嚇暈過去。
    寧父寧母卻是一眼不錯看著這一幕。
    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想到這樣的東西一直纏著小兒子,使小兒子受盡折磨,他們心中一陣翻滾。
    惡心、恐懼、解氣……各種情緒混雜,致使他們臉色變來變去。
    寧駿艱難維持住臉上表情,這個人,比他想象中強太多了,他必須快點想辦法,否則,他的謀劃遲早落空。
    他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不對,在寧父寧母麵前不敢,在謝欽辭麵前就更不敢了。
    “大,大師,”阮意聲音都磕絆了,“之前給劉先生驅鬼的時候,好像沒這麽……”血腥暴力。
    在謝欽辭的目光中,阮意愣是沒敢把最後幾個字說出來。
    撕成一片片難道是為了更好的給鬼寵當零嘴?
    “兩人情況不太一樣,”謝欽辭解釋,“劉導身上的鬼手還未到寄生最後階段,可以直接剝離,寧徽身上的鬼物已經吞噬了他自己的部分靈魂,隻能這麽一點點剝離。”
    “不錯,寧先生被送到我這來的時候,那鬼物就與他自身靈魂有所融合,是以貧道不敢有太大動作,不然最先受傷的怕是寧先生自己的魂魄。”青木大師也道。
    寧徽身上最棘手的地方就在於這裏,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投鼠忌器,隻能暫且壓製。
    不是誰都能做到謝欽辭那樣,精準把融合到一起的魂魄分開,並將其中之一剝離。
    鬼物剝離,效果是顯著的,寧徽腿上的青灰色逐漸褪去,翻開的血肉漸漸有了恢複跡象。
    寧母不懂謝欽辭他們所講的具體關係,見困擾小兒子多日的怪病有好轉跡象,幾乎是喜極而泣。
    她不敢打擾大師施法,雖然大師施法的方式奇奇怪怪還恐怖,既不需要開壇做法,也沒念咒語,但效果明顯啊。
    她捂著嘴看自己的丈夫,寧父和她一樣,臉上激動情緒難以掩藏。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驚喜。
    太好了!
    剝離過程對謝欽辭來說看似不費勁,實則花了他不少力氣,剝離結束,他額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阮意連忙遞了幹淨的帕子給他,搶走謝欽辭助理工作後,他做這些都快成本能了。
    謝欽辭擦了擦汗,站起來:“好了,他的魂魄有些虛弱,需要靜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他陽氣弱,容易招惹邪物,最好找個足夠安全的地方讓他靜養。”
    “好,好。”寧父寧母忙跟著起身,他們對謝欽辭感恩戴德,一連多聲道謝。
    愛子心切,謝欽辭不擅應付這種事,下意識看向青木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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