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學文手撕邪祟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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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微道長站在原地,感受一番,徑直朝裏走,最後在裏麵靠左邊的一個陳列櫃前停下。
“這裏麵的東西,有問題。”
老臧和羅導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欣喜:“道長說的不錯,正是這裏麵的東西頻出怪事。”
“你之前所說,吸食人血的,也是這裏麵的東西?”和微道長問。
“正是。”
老臧上前,打開櫃子。
裏麵的東西露出來時,所有人目光一頓。
厚厚一層金條鋪在陳列櫃底,差點沒閃瞎人眼。
“怎麽會有黃金?”老臧驚訝,“誰放在裏麵的?”
“鑰匙在你身上,這個櫃子,沒人打開過。”
羅導話音落下,隻覺得一股涼意竄上腦門。
沒人打開,那裏麵的黃金是怎麽放進去的?
平時,這些古董都是鎖在櫃子裏的,鑰匙有三把,這個櫃子的三把鑰匙都在老臧手裏。
拿著鑰匙的手掌心沁出一層汗,老臧吞咽了一下:“我很確定,從前沒有這些黃金。”
“我可以碰麽?”謝欽辭走上前。
羅導:“您隨意。”
謝欽辭拿起黃金,放在手心撚了撚,緩慢開口:“這些黃金上殘留有陰氣,應當是剛出土之物。”
“出,出土?”老臧震驚,“怎麽會是出土之物?”
“這位小友說的不錯,這些黃金,應當是陪葬之物,剛被取出來。”和微道長上前查看。
“不止黃金,”謝欽辭打量了一眼櫃子裏的其他古物,“這些東西上麵都殘留有陰氣,且這些陰氣和黃金上的出自同源。”
“竟然不是因為黃金附帶上去的嗎?”和微道長戴上專門的手套,拿起裏麵的一方古硯,“不錯,這些陰氣不是因為黃金存在的,而是本來就在上麵。”
“你從哪買來的這批古董?”謝欽辭問。
“是我的一個朋友,說最近手裏有一批貨,品色好,特意給我留著的。”老臧抹了把臉。
“他知道這些古董有問題嗎?”
老臧不知道。
“我給他打個電話。”
老臧不願相信,相交多年的朋友會害自己,可事實由不得他不信,尤其當他問起古董來源時,對方支支吾吾,撂下一句“來源絕對沒問題”後直接掛斷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看來是我被坑了。”老臧苦笑。
羅導拍了拍他肩膀,無聲安慰。
和微道長:“現在要緊的,是解決臧先生身上的問題。”
“臧先生在夢中被帶到一處庭院,想來那東西就藏在庭院裏。”
“庭院隻出現在夢中,我們要怎麽找?”顧眠撓頭。
“自然是如夢。”和微道長解釋。
如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須要確定夢境主人睡著後會竟然那個夢境,不能打草驚蛇,幾位道長開始做準備工作。
“謝小友要和我們一起如夢嗎?”和微道長布置好一切,主動邀請。
“師叔,你問他做什麽?他有能力自己會入夢,不然入了有什麽用?隻會拖後腿。”朱道長憤憤。
“你說誰拖後退呢?”顧眠最聽不得有人貶低謝欽辭,當即不幹了,“有的人,別到時候真的成了拖後腿的。”
“你——”
一個清修之人哪有顧眠這種在網上身經百戰的藝人嘴皮子利索,沒幾句就被懟到說不出話來,臉紅脖子粗的喘氣。
顧眠大勝,得意看了他一眼。
老臧在道長們的指示下入睡。
床頭點了一炷香,和微道長和他帶來的幾位道長在一旁盤膝坐下,閉上雙眼。
謝欽辭等人坐在另一邊,以免打擾到他們。
“謝哥,你不入夢嗎?”顧眠忍了一會,沒忍住,小聲問。
他不覺得謝欽辭不會入夢,在他眼中,謝欽辭是萬能的,這世上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他隻是擔心,會被那幾個道長搶先。
“不用。”
顧眠注意到,謝欽辭說的是“不用”,為什麽“不用”?
很快他就知道了。
大概隻過了十分鍾,屋裏憑空刮起一股大風,燃在老臧床頭的香猛地閃爍一下,熄了。
和微道長驀地睜眼,捂住胸口咳嗽一聲。
其他幾位道長裏,情況嚴重的,直接吐出一口血。
躺在床上的老臧痛苦擰起眉頭,身體不住扭動。
“這是怎麽了?”羅導站起來,不知道該去幫誰。
“快,把他喊醒,我們驚動了那個東西。”和微大師費力開口。
說完,他撐著身體想站起來,被拖入夢境的人,不是那麽容易叫醒的,尤其他們惹怒了那個東西,說不定老臧會變成那個東西的發泄品。
事態緊急,和微道長顧不上自己的傷,救人要緊。
謝欽辭走過來,輕輕壓了下他肩膀,和微道長順著力道重新坐回去。
他看到謝欽辭繞開擺在地上的陣法,走到床邊,伸手在老臧麵上一揮,閉著眼掙紮不已的人頓時安靜下來,緩慢睜開眼。
“啊啊啊啊啊!!!!”
老臧一個躬身彈起,捂住心髒位置,痛呼出聲。
心髒被直接捏爆的感覺太真實,即使醒來,那種疼痛仍伴著靈魂投射到身體上,老臧隻覺得自己在夢中死了一回,醒來又死一回。
“老臧這是怎麽了?”羅導大步走來,看著在床上縮成一團、冷汗淋漓的製片人,不知所措,“要叫救護車嗎?”
謝欽辭抬手,按住他心髒位置,漆黑雙眸直視他的眼睛:“看著我,你已經從夢裏醒來了,那些都是假的!”
清越嗓音仿佛帶著魔力,隨著謝欽辭話音落下,抽搐不已的製片人慢慢安靜下來。
他眼中的混沌之色褪去,一點點染上光彩,羅導撲過去,扶住他肩膀:“老臧,你怎麽樣?還好嗎?”
“我沒事,”哭喊一通,老臧嗓子啞了,“不行,讓我緩緩。”
謝欽辭收回手:“你們在他夢境裏遇到了什麽?”
和微道長:“臧先生入夢後,先是坐在一頂紅色小轎裏。”
“紅色小轎?”顧眠驚呼,“是不是上麵綁了白花?”
“你見過?”殘留痛感退去,老臧慢慢坐起來。
“見過,”顧眠點頭,“不止我,謝哥也見過,那是謝哥來劇組第一天,我和謝哥在外麵逛,看到了這頂轎子,轎子進了你們劇組,然後就不見了。”
“我還來你們這邊問過,沒人遇到奇怪的事,後麵我再也沒見過這頂奇怪的轎子,原來它在你的夢裏。”
謝欽辭進組已經是好些天前的事了,想到那東西跟了自己這麽久,老臧心中一陣發寒。
和微道長繼續說入夢後發生的事。
轎子太小,擠不下這麽多人,道長們隻能跟在轎子後,一路到了製片人夢中的小院。
小院外的一切都藏在濃霧中,小院裏,也不是老臧所說的精美景象,而是破敗不堪,枯枝落葉,牆壁上還有未幹涸的血跡。
老臧好像什麽都沒發現,徑直走向其中一個屋子。
道長們在外對視一眼,警惕跟了過去。
那間屋子,是院子裏陰氣最濃的地方,想來是那東西的藏身地。
他們本想先打探一下情況再行動,沒想到剛靠近就被發現了。
院裏刮起一陣狂暴陰風,裹挾著濃鬱鬼氣朝他們襲來。
道長們應對不急,被迫離開夢境。
“醒來前,貧道聽屋裏傳來聲音,說要臧先生違背規則,它會親自來處決他。”
“我醒來前,身體像被浸在沸水中,一隻巨大的手捏住我,活生生將我心髒捏爆,我清晰感受到,那隻手是怎麽穿透皮膚捏住我的心髒、我的心髒是怎麽一點點被捏破的……”仿佛被拖回那個場景,老臧狠狠打了個哆嗦。
“它不會來找我吧……”聲音裏,夾著濃濃的恐懼。
“它來正好,我還怕它不來。”謝欽辭嘴角微勾,眼中卻隻有冷意。
夜幕降臨,羅導給劇組放了假,聯係隔壁劇組的林導,兩個劇組一起放假,以免無辜人被卷進去。
熱鬧的環境安靜下來,給人的不適感很強,謝欽辭他們留在劇組,等那東西找上門來。
幾個普通人心中害怕,請示謝欽辭後,把所有燈打開。
一定程度上,在燈光明亮的環境中,心裏的恐懼會減少一些。
沒有人知道那東西會以何種形式到來,他們到現在,連對方是什麽樣的存在都沒摸清楚。
想到這裏,和微道長很愧疚,若不是他們貿然行事,不會惹怒那個東西,讓臧先生白遭一次罪。
朱道長縮在一邊不敢說話。
他道行不高,是所有道長裏傷的最重的。出來後,顧眠本來想諷刺他的,見他傷得這麽重,閉上了嘴。
他不和傷患計較。
謝欽辭低著頭,不斷在手機上點來點去。
顧眠好奇湊過來:“謝哥,你在做什麽?”
不等他看清,手機裏傳來消消樂闖關失敗的音效聲。
以為謝欽辭在幹什麽大事的顧眠卡了一下,“謝哥,你在玩消消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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