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學文手撕邪祟 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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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到了恐懼。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鬆手,謝大師交代過,遷墳之前,任何人不能靠近牌位。
    若張宇此刻清醒,他肯定不會做這種事,若事後張宇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傷害了他爸,他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我絕對不能放任張宇去祠堂!
    張禮心想。
    “你跟我回去。”
    張禮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手下用力,想把張宇往回拉。
    他力氣大,一般情況下,輕而易舉就能拉動張宇,可他使出了吃奶的勁,都沒法拉動張宇一分一毫。
    “我爸在喊我,你為什麽要阻止我去見我爸?”張宇語氣僵硬。
    “叫你的絕對不可能是張叔,你被迷惑了,跟我回去!”
    僵持間,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會是誰?
    是控製張宇的同夥嗎?
    張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慢慢回頭。
    “爸?”
    張家大哥沒說話,沉著臉上前,“啪”的一聲,把一張符拍在了張宇身上。
    “爸,你做什麽?”張禮不解。
    “他被鬼迷住了,你這麽叫是叫不醒他的。”
    一陣滾燙的熱意從後背升起,自脊椎向四周蔓延,張宇的眼倏地閉上了。
    冰寒冷意褪去,手下肌膚逐漸變回正常人的溫度,張禮鬆開手,揉了揉自己被凍疼的手,緊張盯著張宇。
    張宇身體晃了一下,張禮忙扶住他。
    風吹動雲層,被遮住的月光落下,張宇緩慢睜開眼。
    先看的是張禮。
    “堂哥?”
    目光移動,看到了臉色陰沉的大伯。
    “大伯?你們這是?”
    “嘶,什麽東西,我後背好燙。”張宇反手去摸後背。
    指尖觸碰到一個紙狀物,被燙了一下,縮回手。
    “我怎麽會在後院?我後背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燙?”
    “剛才的事,你不記得了?”張禮訝然。
    “剛才……”張宇捂住有些發疼的額頭,“我好像聽到我爸在叫我,他說很黑,要我開窗,我去給他開窗,明明很短的一條路,我走啊走,走了好久,都走不到窗邊。”
    後背的燙意消失了。
    張宇回頭,看到一些黑色的灰從自己身上落下。
    他一愣:“這是什麽?”
    “是符灰,”一直沉默的張大伯開口,“你被鬼迷住了,張禮給我打電話,說你夢遊往外走,我當時就覺得不對,你沒夢遊的毛病。”
    想到最近發生的事,張大伯走了一截,又返回去,拿了張宇從謝欽辭那買的符追來。
    “還好趕上了。”
    “是啊,還好趕上了,”張禮看著不遠處的祠堂,“我打完遊戲出來喝水,看你低著頭往外走,喊你你不應,叫你你不聽,我以為你夢遊了,不放心跟上來看看。”
    “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沒聽到你喊我。”想到自己差一點闖進祠堂,害了自己的父親,張宇生出一陣後怕。
    “幸好有謝大師留下的符,今晚我們都拿一張,睡覺的時候也不離身,我去和其他人說,先回去休息。”張大伯道。
    本來想找謝欽辭的張宇動作一頓:“大伯,現在不找謝大師嗎?萬一那東西又來……”
    “你看看現在幾點。”
    張禮按開手機,遞到張宇麵前。
    張宇低頭一看。
    淩晨一點十三分。
    “謝大師留了符,應該是想到了這種情況,先回房,若有問題,再給謝大師打電話。”張大伯道。
    “好。”
    “不如我今晚跟你睡一屋吧?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把人送到臥室後,張禮開口。
    張宇想了想:“也好,現在讓我一個人待著我還真有些怕。”
    “實不相瞞,我也是有些害怕,你不知道你當時的模樣有多嚇人,我抓住你的手臂跟抓了塊寒冰一樣,等解決完你爸的事,說什麽你也要請我吃大餐。”
    “行。”
    兩人不敢睡,緊緊握著手裏的符,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直到公雞打鳴,兩人才稍微放下一點心,迷迷糊糊睡過去。
    謝欽辭早上有兩場戲,十點就收工了,結束拍攝後,他和導演說了一聲,離開劇組。
    時陽榮也想跟著,但他今天戲份比較多,總不能為了這事請假,眼巴巴看著謝欽辭離開。
    袁老板開車過來接他。
    “小程本來也想來的,我沒讓他來。”袁老板邊開車邊說。
    謝欽辭:“他沒堅持?”
    “堅持了,我沒同意,遷墳不是兒戲,他跟追星似的,去了影響不好。”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到了村口。
    時間剛好卡在中午十二點前,做準備工作綽綽有餘。
    張大伯帶著兄弟姐妹和幾個小輩過來迎接。
    很明顯,他是張家的話事人。
    謝欽辭先去了一趟張家,取出封住老張魂魄的牌位。
    “謝大師,您還需要什麽嗎?”
    “不用。”
    一行人到了墳邊。
    張大伯帶著從村裏請來幫忙的人,跟在謝欽辭身後。
    “這就是張家請的大師嗎?這麽年輕,靠不靠譜?”
    “人家都說了,是老張生前的老板推薦來的,不靠譜人家大老板會推薦?”
    刻意壓低的議論聲飄到謝欽辭耳邊。
    “謝大師,他們就是好奇,您別在意。”張宇聽到幾句,低聲向謝欽辭解釋。
    謝欽辭偏頭,看到他身上隱隱飄起的陰氣:“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謝大師怎麽知道?”張宇還沒來得及找機會將昨晚發生的事告訴謝欽辭,本來打算等遷墳結束再找個時間說,沒想到謝欽辭已經知道了。
    “你身上有殘留的陰氣,應當是遇到了什麽事。”
    “謝大師您真是料事如神,昨晚確實發生了一些事,”張宇說出昨晚發生的事,“還好有謝大師留下的符,還好我堂哥發現了,不然我怕是要釀下大禍。”
    “背後之人謀劃了一切,自然不會就這麽甘心讓你父親魂魄逃脫,昨晚是一個機會,今天也是一個機會。”謝欽辭看著按照自己要求挖墳的眾人,眼中閃過一抹不明情緒。
    “謝大師,您是說,今天他們還會動手?”
    “我有一點沒說,你父親命格好,平日裏喜歡做善事,他死後,若埋在對的位置,可蔭蔽子孫,保家族興旺,但埋在這個地方,他的運勢全流到了別處,一絲一毫都沒分給你們。”
    關於運勢流向,謝欽辭是剛才發現的,在第一個人揮鋤頭挖第一捧土的時候,他察覺到了很微弱的不對勁。
    隨著挖掘往下進行,這份不對勁越來越重,直至剛才,謝欽辭陡然發覺,老張的運勢,被竊走了。
    那些人動作很小心,若不是按謝欽辭的意識把墳挖開,毀壞了地下的布置,謝欽辭還發現不了。
    墳挖開了。
    黑色棺槨上,一根紅色細線非常明顯。
    幾天過去,紅線不但沒有一點因為被埋在地下毀壞的跡象,反而如新的一般,在陽光的折射下,流動著詭異色澤。
    紅繩綁在中間偏上的位置,謝欽辭大致估算了一下,應當正是棺材裏老張的心髒處。
    “謝大師,這根繩子……”
    不管是沒有損壞,還是泛著奇異色澤,怎麽看,這根繩子都不太對勁。
    “先把棺材抬出來。”
    幾個高壯的漢子用力。
    “一,二,起。”
    棺材一點點脫離地麵。
    抬至半路,地底驟然出現一股吸力,將棺材往下吸。
    抬棺材的人猝不及防,被這股吸力帶倒。
    “怎麽回事?”
    “發生了什麽?”
    一名大漢驚恐盯著棺材下方:“下麵有東西!”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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