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學文手撕邪祟 第2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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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坨坨自知犯了錯,聳拉著腦袋,被謝欽辭罰去麵壁思過。
    邊哲瀚這幾天總睡不好,臉色越來越差,拍攝時也經常走神,又一次ng後,導演喊了卡:“邊哲瀚,你過來一下。”
    邊哲瀚揉了把臉,勉強讓自己精神一點,走了過去。
    導演皺眉看他:“你之前狀態很好的,ng也少,最近是怎麽了?太累了嗎?還是上次落水生病了?”
    可上次請醫生來給邊哲瀚看過,醫生說沒什麽問題。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一直沒休息好。”邊哲瀚低頭聽訓。
    他知道自己這段時間表現很差,他很想改變這種狀態,可,越是著急,越無法改變。
    “年輕人還是不要經常熬夜。”導演多叮囑了一句。
    邊哲瀚張了張嘴,他很想說,自己沒有熬夜,每天研究一下劇本,沒有特殊事情的話,十一半之前一定睡覺,可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幅樣子,沒什麽說服力。
    早上洗漱的時候,邊哲瀚多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他被自己嚇到了,簡直不敢相信,鏡子裏那個臉色灰敗,氣色暗沉的人是自己。
    為了上鏡效果好,他臉上的妝一天比一天厚,即使盡力遮掩,還是輕易被人看了出來。
    邊哲瀚坐在小馬紮上,邊看女主拍戲,邊發呆。
    “邊老師。”
    一道清麗聲音從左側傳來,邊哲瀚側頭看過去,是女二號譚思思。
    “是要對戲嗎?”
    譚思思搖了搖頭,在他身邊坐下,低聲道:“我是見邊老師最近狀態不太好,想問問,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邊哲瀚搖搖頭,不打算說。
    這種事,即使說了,也容易被當成無病呻吟。
    “邊老師,若是你遇到了不科學的事,一定要放在心上,不要像我一樣……”譚思思停頓了一下,“總之,若你身上發生了什麽讓你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可以找謝老師。”
    她是基於同病相憐的心態,提醒了一下邊哲瀚,免得他落得和自己一樣的境遇。
    “我就是晚上睡不好,睡了比沒睡還累,沒什麽事,可能是最近心裏想的事太多,有些失眠。”旁邊有人走過來,邊哲瀚沒深入這個話題。
    譚思思也識趣轉移話題:“壓力大了是容易失眠。”
    邊哲瀚將譚思思的話放在了心上。
    他想起那天自己落水後,謝欽辭抓住他的一瞬間,從謝欽辭手上傳來的暖意驅散了他身上揮之不去的寒意。
    這些天,他一直在想,那道暖意是不是他的錯覺。
    很有可能不是。
    再匪夷所思,邊哲瀚都不覺得,自己會感覺錯,因為別人拉他的時候,他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還有落水後……
    導演看邊哲瀚狀態實在不好,給他放了半天假,讓他調整一下,邊哲瀚知道,自己身上的事不解決,狀態就一直不能好。
    他想了許久,趁譚思思拍戲間隙,找到她。
    “思思,你說我可以去找謝老師,你是看出了什麽嗎?”
    “女人的第六感,覺得你很不對勁。”譚思思點了點自己的心髒。
    “如果我去找謝老師,謝老師會不會覺得我莫名其妙啊?”邊哲瀚很擔心這點,他不介意自己的異常被謝欽辭知道,但他不想看到,自己的男神對自己感官變差。
    “不會的,你是謝老師的粉絲吧?圈裏那些關於謝老師的傳聞,你沒聽說過嗎?”譚思思詫異看了他一眼。
    “什麽傳聞?”邊哲瀚迷茫。
    “就是,那方麵的,關於那些玄之又玄東西的。”
    “聽說過一些,但是我之前更關注謝老師的作品,對這部分,沒去了解過。”
    問完譚思思,邊哲瀚還是有些猶豫,因為他沒遇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就連晚上做的那些噩夢,第二天起來也會遺忘大半,隻隱隱記得,冰冷湖水沒過頭頂,灌入鼻腔、嘴巴,無法掙紮。
    就好像在重演那天落水後發生的事。
    天黑了。
    邊哲瀚看了會劇本,躺到床上,他沒關燈,落水之後,他非常懼怕黑暗,每次睡覺的時候,都會留著床頭燈。
    意識陷入夢境,熟悉的窒息感傳來,冰冷湖水裹住他的身體,化為一隻大手,將他往湖底拖。
    邊哲瀚手腳揮舞,用力掙紮,都是徒勞。
    身體越沉越深,四周一片黑暗,無數水草仿佛活了過來,從水底往上長,纏住落入水中的獵物,往湖底拖。
    “救……救命……咕嚕嚕……”
    所有聲音都被湖水吞噬,冰冷的水順著他張開的嘴灌入,冷意隨之侵入,邊哲瀚的體溫越來越低,身體掙紮的幅度也越來越小。
    最終,掙紮的身體不動了。
    失去所有抵抗力的邊哲瀚被拖到水底,埋進水底的泥沙中。
    不見天日。
    “呼——”
    邊哲瀚從一陣窒息感中醒來,身體仍有一種被束縛的感覺,他掙了掙,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用被子把子牢牢裹了起來,剛才的窒息感,是因為被子蓋住了口鼻。
    還好,隻是一個噩夢。
    隻是感覺過於真實了些。
    好不容易將被子從身上解開,邊哲瀚剛要鬆一口氣,突然意識到不對。
    他感覺到,被子上有一層水汽,鼻腔充斥著夢中湖底聞到的淡淡腥味。邊哲瀚抓住被子的手緊了緊,那不是一個夢嗎?為什麽自己還能聞到那股味道?
    暖黃的光照亮房間每一個角落,邊哲瀚感覺身下觸感有些不對,他僵了一會,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說不定是自己感覺錯了?
    應該不會出現這麽離奇的事吧?
    好一會兒後,他終於緩慢低頭,看向床鋪。
    本該幹淨幹燥的床單上,多了一層細碎的河沙,和隱隱的濕意。
    邊哲瀚用手摸了摸,冰冷的,是夢中湖水的感覺。
    他很肯定,自己根本沒再去過湖邊,為什麽床上會有沙子?
    邊哲瀚連滾帶爬從床上爬了起來,整個房間他都不敢待了,更不敢睡覺,誰知道睡著後,他會不會又出現在冰冷的湖底。
    淩晨四點,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邊哲瀚打開電視,驅散屋裏的寂靜,煎熬坐到天亮,邊哲瀚換好衣服就往片場趕。
    他顧不上會不會被男神當神經病看待了,他必須找謝欽辭求助!
    “謝老師!”
    謝欽辭剛到劇組,就聽到一聲焦急的呼喊。
    一身常服,沒化妝沒打理過的邊哲瀚衝到他麵前。
    邊哲瀚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差。
    眼下一片青黑,紅血絲彌漫在眼白上,嘴唇烏紫,像是被凍狠了,最讓謝欽辭側目的,是他身上,濃到化不開的陰氣。
    昨天見,他身上還沒有這層陰氣的。
    “謝老師,您救救我,我昨晚……”
    謝欽辭看了眼四周來來往往不斷側目的人,打斷他的話:“你過來,單獨說。”
    “哦,好。”六神無主的邊哲瀚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謝欽辭讓身邊的助理去跟導演告個假,帶著邊哲瀚往外走。
    兩人尋了個僻靜的地方,停下,謝欽辭才問:“昨天發生了什麽?”
    邊哲瀚將夢境和房間裏發生的異樣說了:“我以為我隻是做了個噩夢,顯然不是這樣,如果是噩夢,我床上不可能出現水汽和湖底的沙,難道我以為的做夢實際是我半夜被抓到了湖底嗎?”
    說著,邊哲瀚打了個寒顫。
    如果夢裏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差一點,就要被埋在河底了?
    “你做這個夢多久了?”謝欽辭問。
    “就是那次落水之後,我晚上總是做夢,睡也睡不好,導演說我狀態很差,我也感覺到了,我有早早睡覺,可一入睡,就是同樣的夢境,醒來後,非常疲憊,感覺跟沒睡一樣。”
    邊哲瀚猶豫了一會,咬牙道:“謝老師,那天你抓住落水的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股暖流從你抓住我的地方湧入我的身體,我當時非常冷,那是一種不正常的冷,就像是被封在了寒冰裏,當時,您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麽?”
    邊哲瀚回憶自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唯一可能造成他如今結果的,隻有那次落水。
    “我確實感覺到了一些,你應該是被湖底的某個存在纏住了,你身上有很淡的陰氣,我抓住你的時候,順便把你身上的陰氣祛除了。”謝欽辭當時不止做了這件事,還有那把小刀。
    刀上,他覆了一層力量,當時這麽做,是為了萬無一失,確保纏住邊哲瀚的水草能被順利割斷。
    “果然,不是我的錯覺,我這些天回想那天發生的事,總感覺有些奇怪,因為要在那裏拍攝,導演提前讓人清了場,按理說,至少我掉進去的地方,不該有水草才是。”
    為了保障演員安全,許多安全排查工作會在拍攝正式開始前進行,諸如水草這種可能造成安全隱患的存在,在正式拍攝前,一定會被處理掉。
    “你還記得,落水後發生的事嗎?”
    “我記得。”
    這些天,邊哲瀚反反複複回想,每個細節都記得很清楚。
    當時,他被龍套演員撞進水裏,因為知道會被撞落水,他提前有心理準備,不至於真的和被突然撞入水中的人一樣手足無措。
    可當他落入水中,冰冷的湖水從四麵八方將他包裹,他發現,自己的一切準備都失去了作用。
    他是會水的,可在那一刻,他成了一個完全不會水性的人,隻能憑本能掙紮。
    更恐怖的是,他被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存在纏住了。
    那東西纏在他腿上,雙腿使不上力,隻能雙手不住撲騰,纏住他的東西隱隱有種將他往湖中拉的趨勢,邊哲瀚徹底慌了。
    他奮力掙紮起來,大聲呼救,可他自以為是大聲,根本沒傳到眾人耳朵裏,如果不是謝欽辭出聲提醒,都不會有人發現,邊哲瀚狀態不對。
    “被救的時候,我聽到有人說,我的腿被水草纏住了,我當時很想問,‘這個地方的湖底不的清理過嗎,怎麽會有水草’,但我發現,竟然沒人覺得,有水草是一件奇怪的事,包括導演。”
    “明明當初,是導演親自下的命令。”
    邊哲瀚當時狀態非常糟糕,生死關頭走了一遭,他沉浸在脫離危險的欣喜裏,沒太在意這點細節,還是之後回想的時候,越想越覺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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