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老二次元不能結婚!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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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琉璃舉著手機:“當然,賬號名字能為空嗎?”
    取名字不是宋拂之的強項,他撐著腦袋想了挺久才說:“要不就叫fufu吧。”
    洛琉璃睜大眼睛重複一遍:“芙芙?軟fufu的那個fufu嗎?”
    宋拂之無奈道:“那你給我個建議吧。”
    洛琉璃哈哈大笑:“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好啊!你怎麽能想出這麽可愛的名字啊?”
    宋拂之認真道:“隻是名字的拚音,這很合理。”
    洛琉璃笑出淚花:“fufu,我覺得你喝醉了。”
    宋拂之隻是覺得臉稍微有點熱,精神稍微有點亢奮,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我酒量很好的。”宋拂之說,“醉不了。”
    洛琉璃敷衍地“嗯嗯嗯”:“那就這個名字,不改了。”
    宋拂之默默地喝完了兩杯酒,服務生卻突然又端上來了一杯酒,粉色的,上麵綴著一粒酒漬櫻桃,放到了宋拂之麵前。
    洛琉璃挑了挑眉。
    服務生笑著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桌上的客人,道:“這是那位先生請您的。”
    洛琉璃:“哎呀,被勾搭了,宋老師。”
    宋拂之看都沒往那邊看,對服務生說:“有勞你端給他自己喝吧。”
    “洛琉璃,你吃好了嗎?”宋拂之問她。
    洛琉璃麵前的盤子早就空了,她點點頭:“吃好了。現在走?”
    宋拂之站了起來:“走吧。”
    洛琉璃輕聲打趣:“宋老師好狠的心。”
    宋拂之以前就不喜歡這種酒吧亂請人喝酒的行為,現在結婚了,他更不喜歡。
    兩人都找了代駕,在酒吧門口分道揚鑣。
    宋拂之回到家裏,屋裏還是一片冰冷的漆黑。
    明明他以前那麽多年的人生都是這樣過來的,回家之後麵對空曠的黑暗也沒覺得有什麽不適,現在隻過了兩周,宋拂之卻覺得有點忍不下去。
    本來現在已經可以和時章在家吃晚餐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宋拂之拿著睡衣去浴室,站在潮濕的熱氣裏,一陣頭重腳輕,突然就覺得酒勁兒上來了。
    才晚上十點鍾,宋拂之卻已經躺上了床。
    時章剛出差的那幾天,宋拂之還老老實實地躺在自己那一側,空著半邊床。
    過了幾天,宋拂之越躺越往中央,一個人占著大床的感覺可太好了,想怎麽睡就怎麽睡。
    臉朝時章那邊側著,鼻尖碰到他柔軟的枕頭,似乎還能聞到他殘留下的味道。
    是種清淡的草葉香,混著男性的氣息,若隱若現,占據著宋拂之的嗅覺。
    再到最後幾天,宋拂之直接睡到了時章那半邊,枕著他的枕頭,聞著他的氣味入睡。
    宋拂之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合理,床買了這麽久,他卻隻睡過一半,現在有條件,當然要試試另一邊。
    昂貴的床墊寬敞柔軟,宋拂之動作嫻熟,直接躺進了時章那邊的被窩裏。
    腦袋本來就不太清醒,睡在時章的半邊床上,宋拂之隻覺得自己似乎醉得更厲害了。
    好像被他從背後擁抱著。
    陷在舒適的床褥裏,宋拂之卻毫無困意,精神反而越來越興奮,像一鍋鼓著小泡泡的沸水。
    他忽然翻身坐起,拉開了時章那邊的床頭櫃。
    裏麵裝著時章出差之前,他們在超市裏買的東西。
    宋拂之沉默地看了它們一會兒,隨便抓起來,擺到了床頭櫃的台麵上。
    說不出原因,但大約是因為他希望明天時章回到家,一進臥室,就能看到它們。
    宋拂之閉了閉眼,又往枕頭裏埋了埋。
    酒精像是點燃神經末梢的最後一絲火星,宋拂之還記得時章對他說的“不許”,但此刻他真的管不了那麽多了。
    ——反正是時教授推遲歸家日期在先的。
    -
    下午,西南,醫院。
    醫生給時章的傷口上完藥,將用過的棉球丟進垃圾桶裏。
    “沒什麽事兒啊,沒感染。盡量別碰水,手臂避免劇烈運動,過一兩周應該就能恢複了。”
    時章點點頭,劉洋在旁邊鬆了口氣。
    醫生給開了些藥,又囑咐了兩句,就放他們走了。
    出了診療室,劉洋還在那兒嘮叨,說那個學生太不懂事了,自己吃不了苦就算了,還要拖著老師一起下水,在野外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對自己和對團隊都很不負責任。
    時章用沒事的那隻手拿著手機,低頭看著屏幕。聽劉洋絮叨一大堆,時章輕輕一喊,讓劉洋打住了。
    “他給我發道歉信了。”時章給劉洋看了一眼,語氣是柔和的,“人人都會犯錯。”
    劉洋撅了撅嘴,還是很不爽。
    但轉念一想,時教授好想一直都是這樣,對學生很包容。劉洋最開始跟著時教授做項目的時候,一個失誤拖了全實驗室的後腿,教授也沒怎麽生氣,隻是嚴肅地糾正了他。
    “老板,你真挺好的。”劉洋突然這麽直愣愣地來了一句。
    時章不禁莞爾:“哦,現在才發現?”
    劉洋爽朗地哈哈兩聲,拿出手機打開軟件,征求時章的意見:“時教授,我們就近訂一個酒店吧,休息一晚上,第二天走。”
    時章不置可否,也在低頭看手機。
    劉洋抬頭喊了一聲:“教授?”
    時章說:“我想買晚上的飛機票回去。”
    劉洋張了張嘴,目光有點呆滯:“啊。”
    “現在下午四點,我們坐六點的飛機,八點半能落地。現在還有票。”
    時章語氣平穩,條理清晰。
    劉洋有點崩潰:“教授,我們現在在市區,去機場還要大幾十分鍾,如果要趕這趟飛機,我們現在就要馬不停蹄地打飛的過去。需要這麽趕時間嗎?”
    時章:“這時間安排不是正好嗎?”
    劉洋還是勸:“您雖然傷得不重,但至少也是傷了,今天就在這兒休息一天吧……”
    他頓了頓,突然意識到什麽,臉色變得有些微妙:“組裏的經費不會已經緊張到這地步了吧?連多住一晚上都不行。”
    時章笑了聲:“不是,組裏有錢,你放心。”
    他又道:“你爸媽不希望你早點回去嗎?出差兩周了。”
    劉洋直愣愣的:“沒關係啊,我跟他們說了我會推遲一天回校。”
    時章沉默了幾秒,溫和地說:“但我家裏有人等我回去。”
    教授的語氣太溫柔了,平時幾乎聽不到他這種聲線。
    劉洋終於靈光一現,恍然大悟。
    原來教授是惦記著他老公!
    劉洋當即打開網約車軟件:“那,那我們趕緊走吧。”
    兩人飛速買好了飛機票,叫好了車。
    司機停車到他們麵前,打開了後備箱。
    時章單手拎起箱子,輕鬆地放進了後備箱。
    “哎,讓我來拿。”劉洋忙不迭地上手幫忙,大驚失色:“教授,醫生說了手臂不能劇烈運動!”
    時章滿不在乎:“這算什麽運動。”
    劉洋無奈扶額。
    要趕飛機,出租車風馳電掣,到了機場兩人就開始拖著行李箱速通安檢,一路乘風破浪,還真趕著最後幾分鍾登上了飛機,有驚無險。
    “累死我了。”
    這小子這些天估計真累了,剛剛一路上又跑得急,飛機剛起飛他就睡了過去。
    飛機追著日落騰空而起,機艙裏灑進深黃的光線,時章卻毫無睡意,腦子裏想著,希望等會兒還有花店開著門,他要挑一束花。
    飛機落地之後,時章先回了趟學校,把身上帶著的資料放好,然後去健身房底下衝了個澡。
    在山裏一直沒機會好好洗個澡,身上不幹淨,他想清清爽爽地回家。
    時章站在鏡子前,把手臂曲至胸前,審視著這道傷口。
    一道狹長的紅痕,可能因為一路上的顛簸,現在又有些輕微的滲血。
    時章拿濕紙巾拭去血痕,披上整潔的襯衣,把扣子從脖頸最頂上一顆開始往下,一顆顆係好。
    嗯,形象不錯。
    -
    這好像是第一次,宋拂之在吃獨食的時候,沒有拿出任何影音資料用以助興。
    因為幾乎是剛閉上眼,宋拂之腦海裏就隻有時章的身影。
    最直接的當然是那幾次生動的經曆,在星垂平野闊的帳篷裏,在霧氣升騰的浴缸裏,他的溫度和聲音,像烙進宋拂之生命裏的印記。
    但還有更多紛至遝來的細碎片段,比如在歡呼雀躍的學校跑道上,時章抱著桔紅色的鮮豔花束,笑著在終點線等他;比如他從容瀟灑地替小孩取下風箏,是小孩眼中的英雄,卻從岩壁上躍入自己的懷抱;甚至回到最開始在咖啡廳的偶遇……那天時教授眉眼淡淡,卻讓宋拂之銘記在心。
    再往後,腦海裏逐漸出現更多畫麵,純粹的視覺衝擊,全部來自時章充滿力量感的軀體。
    在宋拂之眼裏,這個男人的身材幾乎是完美的,像是幻想成了真,像是角色撕開了次元壁——
    宋拂之倏地睜開了雙眼,滾燙的皮膚上猛地滲出一層冰冷的汗珠,緊接著又被湧上頭頂的血液所蒸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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