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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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王家這?出錢也就心甘情願,不似隻單單求了個功德榜上留名,還能搭上與?陳通判家的關係。
這?也正是王掌櫃所想求的。
如果隻單獨想要以後那路修好了,碑上刻他名字,那早就把銀子捐了出來。
說到?底,還是想要些?別的好處。
不過陳夫人也少不得?感?慨,做這?個朝廷命官,實在是艱難,想要真心替老百姓做一兩件好事情,是真的難。
隻說別家做官,別說是通判了,人家就是個七品的芝麻官,也是做得?個家纏萬貫。
唯獨他們家老爺,越做越窮,也虧得?自己和老太太的嫁妝尚且豐裕,不然隻怕這?一家子都靠那點幹俸祿,是難熬呢!
周梨自然曉得?,這?做官若是不貪,又要維持官員該有的體麵?,隻靠那些?俸祿是很難的。
所以她才?要賺許多錢,讓白亦初往後能放心做官,而?不必操心這?材米油鹽醬醋的瑣事。
吃完了宴席,陪著老太太看了兩出戲,周梨才?領著王洛清告辭回去。
王洛清雖說大小宴席參加過很多次,但是官宦人家這?還是頭一回,如今即便是從陳家出來了,仍舊是掩不住的滿臉歡喜興奮,隻瞧著手?腕上陳老太太給的鐲子,尤為喜歡。
但也沒?忘記今日是周梨引自己到?陳家來的,對她隻是千恩萬謝。
周梨見她目光也真摯,言語誠懇,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若真有心感?謝我,便好好把握這?個機會。這?些?日子你跟著我,想來也曉得?了,女?子並?不是真的比男子差了什麽。咱們隻唯獨欠缺了這?個機會!不過你運氣好,你爹娘真心疼你,也願意讓你從後院走到?櫃台前,我隻願你往後一路扶搖,能將你父親辛苦了一輩子的家業接到?了手?裏好生經營,不要叫你堂兄給小看了去。”
王洛清想起堂兄每次看自己的目光,從以前的輕賤到?如今的虎視眈眈。她是能清楚感?覺到?的,當初下定決心要出來做生意,正是想著堂兄明明是靠著父親,才?在商行裏有了一席之?地,這?本該是屬於?自己的,可怎麽在堂兄眼裏,好像是自己欠了他多大的恩德?
她也是個有骨氣的,心中不服氣。
眼下聽?到?周梨的話,也是心中雄心千萬丈,“周姐姐你放心,我必然不會叫你失望的。”也不管往後自己走多遠,但在自己的心裏,周梨仍舊是自己的先生,是自己走上這?一條商路上的引路人。
回去的路上,也忍不住感?慨自己是真的命好,遇著了真心寵愛自己的父母親,又得?了周梨這?樣一個恩師鼎力教授。
若是將來不做出些?成績來,的確是對不住他們的一番情義了。
所以她要做的,又怎麽僅僅是叫堂兄高看一眼呢?她要叫這?蘆州的滿城男子,都不敢低看了女?子。
回家後,發現?爹娘都在,顯然已經打聽?到?她果然是被周梨帶著去陳家給老太太做壽的事情。
見了她都急忙迎出來問個細節。
王洛清隻將今日在陳家之?事都一一說了去,又道:“爹娘,我觀周姐姐和陳家關係非同一般,我這?日也瞧見了從前常來往的不少嬸嬸姐妹的,可她們都坐在下席上,而?我卻因周姐姐的緣故,得?了和陳家小姐坐在一起,滿桌子也就我一個商戶之?女?。”
其餘的全是官家的小姐。
但或許是看在周梨的麵?上,沒?有哪個輕看自己。
而?周梨也同陳夫人坐在一處,這?地位一目了然。
反正今日自己不曉得?叫多少人給羨慕了去,這?不是那種羨慕自己有什麽華麗衣裳和頭麵?得?來的歡喜能相提並?論的。
這?種光彩,叫人更?覺得?心生歡喜。
王家夫妻一聽?,對周梨是感?恩戴德,隻說她實在是個好人,這?碼頭上的事情,一點都不虧本,把女?兒帶得?落落大方不說,更?是叫女?兒在陳家出了一回風頭。
又曉得?陳家老太太給女?兒送了一隻鐲子,雖不過是銀質的,但卻是內廷打造,那可是宮裏賞賜下來的東西啊!
於?是更?為激動,王掌櫃馬上就叫王夫人快些?打典禮物,去謝了人家。
又說起陳大人修路籌款的事情,商量著明日就去櫃上拿錢,借著女?兒今日去了陳家,明日必然是能同陳大人說得?上話了。
而?這?裏這?頭,把王洛清領去陳家,既然是給了王掌櫃和陳大人打交道帶了明路,又能幫陳通判解決這?修路籌款的難題。
算是兩頭都得?了好處。
回了家裏,卻見金桂蘭還沒?睡,守著一大堆禮盒,還有兩袋子筍子,甚是發愁。
見了周梨回來,隻回道:“柳秀才?那邊送來的,說是感?激姑娘的救命之?恩,這?兩袋筍子倒是好解決,他們靈州的筍子的確最出名,回頭我給醃些?算筍,再弄些?晾幹。就是這?些?,可要收,還是明日打發人送回去?”
她所指的,正是那些?禮盒裏的物件。
周秀珠早前打開了瞧了一回,裏頭有千年?的老人參,這?可是值錢的玩意兒,另外的盒子裏,也是些?貴重物品。
香附在周梨的眼神下,一一打開,也是開了眼界。不過想起那柳秀才?往日的衣著日常,也不奢華,還租住在那般的小院子裏,身邊伺候的也就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兒。
不免是有些?匪夷所思,“這?柳秀才?說家裏寬裕,但他出手?就送這?般貴重的禮物,怕是加起來得?七八千兩了,可見不是尋常人家了。”
周梨隻瞧著那千年?的老人參,也十分疑惑,聽?到?香附的話,隻道:“這?老參,怕是有錢也難買。”所以他為何送自己這?般貴重的禮物?
奇了怪了去,要說救命,去年?自己不也救過他了?那時候怎麽沒?見他給自己送厚禮?
還是自責險些?害了周家,心裏過意不去,所以送這?許多貴重禮物來道歉?
“那收還是不收?”香附和金桂蘭麵?麵?相覷了一回,問她。
“無功不受祿,他那命換成別人,隻要沒?不世之?仇,我都能去救的。”然後隻叫留了筍子,其餘的明日香附親自退回去。
然後也沒?多想柳秀才?忽然送禮物的動機。
隔日一早,香附怕耽誤周梨出門?,所以天不亮就將這?些?個禮物送回弘文館那邊。
柳秀才?似乎早就想到?了這?一遭,聽?了香附的話,便也隻好作罷,但香附走的時候,還是追出來說,“你們姑娘若是喜歡那筍子,我再叫人去挖,還有旁的土特產,我也叫人送些?過來。”
香附嘴裏應著客氣話,心裏也開始納悶,這?柳秀才?真是奇怪。
一時又惦記著自己在街上置放的馬車,匆匆出了小巷子。
到?安家門?口的時候,忽然房門?一開,裏頭扔出了一個茶盅。
也是虧得?香附會些?功夫,腳下躲得?快,不然隻怕是真要被砸中了,也是要落個頭破血流的。
安夫人瞥見有人,嚇了一跳,見著是她鬆了口氣,隻忙出來道歉。
隻不過那眼睛紅彤彤的,一看就是才?哭過。
“你這?是作甚?才?一陣子不見,怎成了這?副樣子?”又見安夫人手?腕上挎著竹籃,曉得?她是要去買菜,便也是有意探聽?她家的事情,隻邀請著:“我趕了車,送你一程。”
安夫人自然覺得?好,想著也算是熟人,隻與?她一起去了。
等上了馬車,安夫人也沒?進車廂裏,怕不小心動了周梨的東西不好。便與?香附一並?坐在這?車廂外麵?,一頭想起家裏的事情,隻頻頻歎氣。
香附見了,也是趁機問,“你家這?才?迎了新女?婿,怎麽我瞧你一點都不歡喜?”
安夫人叫她一問,卻是有些?繃不住了,一時眼圈又紅了起來,“你不曉得?我家嬌嬌如今過的什麽水深火熱的日子。也是我夫君糊塗了,被那姓黃的哄騙了,把女?兒許給他,哪裏曉得?竟然是一頭中山狼來。”
隻說這?黃石祥再沒?有訂婚的時候,明明是他主動提起的,不想真隨了他的意,他又總是擺著一副冷臉來,好似娶了安嬌嬌他是多虧一般。
就說成親那日,也沒?有一點笑臉。
安夫人實在是想不通,安家到?底哪裏對不住他了?起先還好,隻不過是不給女?兒好臉色罷了。哪裏曉得?這?如今竟然是惡語相向不說,竟然還朝女?兒動了手?。
安先生眼下後悔不已,偏又覺得?這?黃石祥再怎麽說,終究是個秀才?,又有些?學問在身上的,將來指不定有出息,等著年?紀大了,脾氣也會變得?好些?。
隻叫女?兒忍著
。畢竟眼睛看不見,若是再和離出去,往後怎麽再找個好郎君?往後他們夫妻不在了,誰來替他們照顧女?兒?
一說到?忍,安夫人就忍不住哭,“忍忍忍?如何忍?我家嬌嬌又不是自己想要壞了眼睛,若她眼睛好,又豈能便宜了這?姓黃的?”
香附有些?愕然,“所以,這?門?婚事是你們女?婿自己求的?”
“不是他求的,難不成還是我們家自己趕上去的麽?他自己求,早前樣樣說得?好,將我夫君哄得?十分高興,隻是哪裏曉得?這?事情訂下後,他就露出原本的嘴臉來。”
偏又已經結成了夫妻,現?在為了女?兒的名聲,一家人也隻能忍氣吞聲。
香附得?了這?話,恍然大悟,“我就說呢!安先生不是那樣的糊塗人,怎麽瞧見女?婿板著臉,也還要叫他做女?婿,自家女?兒又不是太差,怎就挑了他做女?婿,感?情是叫他花言巧語哄了去。”
又想到?那姓黃的朝安嬌嬌動手?,尤為生氣,“那你們就這?樣眼看著他動手?了不是?那可是你親閨女?,自己都舍不得?戳一個手?指頭的。”
“如何能?我家夫君一輩子的讀書人,唯一一次動手?還是那賈寶明。如今這?姓黃的朝我女?兒動手?,他也是上去了,哪裏曉得?這?姓黃的真不是人,不說我家夫君是他的嶽父長輩,但也算得?上他的半個先生,他卻是一點沒?有尊師情義,隻將我夫君推到?在地上。”
說到?這?裏,安夫人又哭起來,說今日不單是要買菜,還要給夫君抓藥。
女?兒又因為此事備受打擊,整日將自己關在屋子裏。
香附隻覺得?這?一家子實在可憐,但若要解決,也好辦,隻將那姓黃的趕出去罷了。
可偏偏安先生又下不定決心,總對這?黃石祥充滿了幾分期待,隻盼望著他能改了性。
香附得?了這?話,隻呸了一聲,“你見過狗能不吃屎?要我說真想要家裏圖個清淨,早早做打算,什麽臉麵?不臉麵?的,哪裏有自己的命重要,這?才?短短一段時間,他就罵人就動手?的,指不定改明兒就要朝你女?兒動刀子了。”
安夫人果然是叫她這?話給嚇著,一色麵?色蒼白,手?足無措起來,“那可怎麽辦?難不成真叫他們和離了不是?可是和離了,往後嬌嬌怎麽辦才?好,我和她爹,也不能一輩子照顧著她。”他們總要先一步到?地下去的。
“這?有什麽發愁的,沒?了男人難道還活不下去了?更?何況你這?個女?婿,也不像是會照顧人的,有這?些?個錢供養白眼狼,直接買個丫鬟回來不行麽?”要說這?香附也是個爽快熱心腸的人,一下就給安家出了主意來。
又見已經到?了菜場,便將馬車靠邊上停,扶著安夫人下馬車去,還不忘叮囑她,“你可仔細想,這?是為你女?兒好,還是害了你女?兒。名聲重要,還是女?兒重要!”
回去的路上,少不得?是將這?黃石祥在心裏罵了一回,到?了家中自是和周梨說起這?事兒來。
因為她將車趕去了弘文館,林衝隻將老驢又套上板車去買菜,他媳婦何娘子一並?去了,如今就金桂蘭和周秀珠她們在跟前。
聽?她氣憤地說起安家的事情,也是一臉的愕然。
周秀珠聽?罷,隻忍不住感?慨:“他們家這?是艱難,感?情這?些?年?來,是沒?有一件順心事情,要我說啊,不如回老家瞧一瞧,別說祖墳叫人動手?了手?腳。不然就是這?什麽人家,也沒?有千日不順的,一年?到?頭,總該能遇著一件好事才?是。”
這?話很是得?金桂蘭她們這?些?封建迷信份子的讚同,立馬就舉例了好幾個說法。
比如說她家裏,攤上這?些?個沒?心肝的兄弟姐妹,還有個不安分的老娘,就是她爹的墳地不好。
她是有心出錢重新遷葬的,偏她是個女?兒家,想動墳頭兄弟們不答應。
香附也馬上舉了一個曾經她在別處聽?來的例子。
這?種帶著神秘色彩的話題,到?底是最引人入勝的,莫元夕把這?話聽?了進去,回頭隻和周梨說:“這?事兒有譜麽?”
周梨也不信的,但是還是回著:“這?不好說,人走投無路的時候,便總是將將希望寄托於?神靈,活著的求菩薩,死了的便覺得?是陰宅不對,反正總有說法,去辦了能不能改變命運不知道,但肯定是能求個安心的。”
然後問莫元夕,“你想想,你若做了一件錯事,朝菩薩懺悔後,是不是心裏就舒服多了?”
莫元夕嘿嘿一笑,“你怎麽曉得?我是這?樣想的?”
“何止你這?樣想,是個人都這?樣想的。”周梨也曾經求個菩薩保佑白亦初的安全,那時候雖然不知道菩薩能不能真的幫自己保佑白亦初活著,但最起碼求了菩薩後,她是覺得?有些?希望的。
我佛慈悲,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世人在苦厄裏掙紮吧?
不過周梨覺得?,安姑娘如今隻有和離一條路了。安先生也不該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一個不確定的因素上。
香附那話說得?好,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但這?終究是安家的事情,她一個外人也不好去建議,倒是後來聽?說香附終於?是沒?忍住,跑去同安夫人說了。
後來聽?說,安先生終究還是被安夫人勸動,下了決心讓他二人和離。
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那黃石祥要分安家的錢財房屋,反正鬧得?好生厲害的。
周梨曉得?了,覺得?這?樣不要臉的範本也不好找,隻立馬就帶著王洛清去瞧了一回,遠遠地指著那一臉得?意數著銀錢的黃石祥,“仔細瞧好了,衣冠禽獸單看外表咱不好分辨,但眼神貪婪如餓狼,你可要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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