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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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頭鳥都在跟前了,小獅子?很快也跑了過來,與他二人坐在一處說?話。
    哪裏曉得,周梨回家的路上,忽然馬車停了下來,隨後便聽得殷十三娘的聲音,“二公子?,使不得!”
    然而陳慕已經從鑽進馬車裏來,隻見他穿著一身陳家奴仆的衣裳,看著光景明顯是?偷偷跑出來的。
    “你?這是?作甚?”周梨也是?被忽然闖進馬車的他嚇了一回。
    “阿梨,你?幫我一回吧。”他隻朝周梨求著,身上的傷還沒好,人看著也不精神,很是?虛弱的樣子?。
    “你?要如何?”周梨有些害怕的,再叫陳家曉得,這怒火怕不是?說?幾句話就?能熄滅的了。
    “我想離開蘆州,我也不想做這不孝子?,可是?我實在喜歡,也覺得那些東西我是?真能做出來的,我不敢說?是?能利國利民,但是?最起碼,能有大用處,可節省大家的勞力,便是?那木流馬,我若是?能做出來,也叫老百姓們多省力。”但是?他因?擔心父母曉得,所以不敢收拾行李,從前也沒有仔細打算好,因?此?這手裏也沒有留餘錢。
    是?了,照著陳慕的這本事?和學習能力和思想的開拓,周梨是?十分相信他能做出很多有用的東西來。
    所以一時也是?有些動心,覺得他有這樣的大才,的確不該活生?生?因?為?家中?要顧及體麵名聲,就?給扼殺了。
    但也不敢衝動就?答應他,隻道:“你?要想好了,離了陳家,你?就?不是?什?麽陳二公子?,便沒有許多人再給你?方便了,而且你?這名字,怕是?再也用不得,到時候你?從哪裏去弄戶籍?難不成做個流民一般,四處逃竄著?”
    因?此?周梨是?不建議的,這實在是?下下策。
    這和那溫姑娘私逃有什?麽區別呢?隻不過他是?個男子?,名聲上不受損害罷了。
    對陳家應該也沒有什?麽影響,陳大人他們該會將此?事?瞞著。
    但就?這樣匆匆跑了,終究不好。
    可見著陳慕身上那傷,周梨也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因?為?追求自己的夢想而損害到陳家名聲,叫陳大人打成這個樣子?。
    她同樣也不讚成陳大人此?舉。
    可站在陳大人的角度,他也是?為?了維護陳家的名聲體麵,也不能怪他的狠心,隻怪這個世界就?是?這般的生?存法?則了。
    於是?權衡一回,又叫這陳慕在麵前求,終究是?有些心軟,叫殷十三娘去櫃上,給他拿了二百兩銀子?。
    “多的我也不敢再拿,你?就?這樣不見了蹤影,你?爹娘怕是?會想到我的頭上來,如今我也不買房子?,若是?追究起來,一下就?能查到銀子?的去向?。”所以也不是?周梨吝嗇。
    但陳慕拿著這二百兩銀子?,已是?十分滿意,朝她謝過後,找個無人之處匆匆下了馬車,很快便淹沒在了人流之中?。
    “這叫什?麽事??”周梨一時眼見著他人不見了,又有些後悔起來,自己一時心軟,給了他銀子?去,若他能給自己找個地方安身,倒也無妨,若出了什?麽意外,從此?丟了性命,那這叫自己良心上如何過得去?
    殷十三娘見了,卻?覺得這算什?麽事?兒,“年輕人多出去走一走,他又不是?什?麽小姑娘,你?還怕他丟了清白去?”
    周梨隻道:“清白是?小,男人可不管這些,我是?怕他遇著個什?麽山賊土匪的,丟了性命,便是?我的罪過了。”
    “哪裏來這麽多山賊土匪的?更何況他們也不是?真的要殺人,多是?求財而已,那真見了血的,必然都是?有人在背後指使花錢買命,他又沒個什?麽仇家,大可不必擔心。”殷十三娘在那江湖上行走,到底曉得道上的這些事?兒。
    所以見周梨這會兒著急後悔,便寬慰著她。
    可周梨仍舊不放心,隻喊她掉頭又回了城北去,正巧雲眾山這一陣子?在城中?,便去將此?事?與之說?了,希望他那邊幫忙打點一二,又要隱秘些,免得叫陳家那邊知道了,大家都要遭殃。
    左右她眼下唯獨擔憂的,就?是?怕陳慕在外丟了性命去。
    一時又覺得自己糊塗,怎麽就?答應了他?
    反正為?著這事?兒,周梨也是?好些日子?都沒休息好,也不敢同哪個說?起,就?怕走露了風聲去,還要告誡殷十三娘莫要對人提起。
    陳家如今她也極少走動,不知道這陳慕走後,到底是?如何?眼下王洛清那邊又已經開始跟在王掌櫃身邊料理商行裏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叫她再像是?上次那邊去探查了。
    正是?為?這事?兒發愁,元氏便同那八普縣的考生?們一起回來了。
    她和月桂都曬黑了許多,又因?周梨那會兒沒在家裏,隻和周秀珠說?了幾句老家的事?,就?匆匆去看杜屏兒。
    本來這一趟回去,是?幫杜屏兒重?新安埋她父母姐姐的,所以自然是?要去同杜屏兒匯報一二,好叫她安心些。
    眼下杜屏兒那身子?重?了,怕叫大家擔心,她也是?極少出門去,時常就?在家裏,做些娃兒要用的衣裳繈褓,倒也不無聊。
    聽得元氏幫自己料理好了這些事?情,心中?是?萬分感激,隻同她拜了禮,說?孩子?出生?後,便要管她叫一聲外祖母的。
    元氏一聽,也是?十分歡喜,回了家裏來,也是?要著手親自給杜屏兒肚子?裏的孩子?縫衣裳尿片。
    一頭與大家說?安家的奇聞異事?,便十分不放心,琢磨著該找個人幫忙看著周家的祖墳,免得有人嫉妒阿梨阿初如今出息了,從中?使壞。
    她這樣一說?,周秀珠也小心起來,馬上就?催促著周梨想辦法?,又道:“阿初如今鄉試大考在即,最是?出不得岔子?了,安家的事?情擺在麵前,咱們也不能不信。”
    周梨覺得哪裏有這麽多玄妙的事?啊!如若真有這許多,那皇帝求仙煉丹,也早就?實現了長生?不老的夢想。
    但見她們一個個比自己上心,隻能寫信回老家去托人辦。
    聽元氏說?,周天寶如今也出村子?的,和他爹娘那邊斷了關係,衙門裏也查清楚了他和當初那些事?兒沒關係。
    可即便如此?,還是?將他在縣裏關了好一陣子?才放出來的。
    因?怕周梨擔心,還告誡了元氏不要同周梨提起呢!
    當下周梨本是?要叫他幫忙尋個人守墓的,但轉頭一想,他不就?是?個現成的人嘛,便同元氏商議:“再怎麽說?,他也是?我們周家的人,難道還能不希望周家好?正巧他也在鄉裏住,叫他最是?妥當。”但也不能叫周天寶白守在鄉裏,畢竟如今他也大了,身上和他爹舅舅們沒了關係,清清白白的,過幾年也是?要娶妻生?子?的。
    這自然是?要花錢。
    隻是?周梨卻?沒個主意,到底要給多少才好,便看朝元氏。
    元氏也是?仔細想了想,估量了片刻,“一年給他七兩銀子?吧,正經說?起來,那才是?他的祖宗呢,你?一個姑娘,本來修墳的錢就?不該你?出大頭的,如今便宜已經叫他占了去。”
    而且,這七兩銀子?在鄉裏算是?不少了,雖要靠這個發家致富實在難,但他自己種?地,每年沒準是?能存下來一些的。還說?:“不過到底是?自家人,也沒幾個親戚了,每年再給他做四季的衣裳鞋襪,過兩年若是?大家逐漸把周老二他們做的那些混賬事?情忘得徹底幹淨了,我再回去做主,幫他說?一門媳婦。”
    而這個錢,自然是?要周梨這裏出,畢竟周天寶也沒個什?麽來路,那七兩看墳的錢,隻能叫他過尋常日子?,攢來娶媳婦,略顯得有些寒酸了去。
    她這般安排,周梨覺得也行,當下便寫了信,連帶著一張十兩銀票放在裏頭,往驛站裏送去了。
    公孫曜在的這幾年,原本隻送到縣信,如今也能送到鎮子?上去,那些個小鎮子?上,都有了小驛站。
    就?雇個小吏在裏頭,一年也不用花多少,卻?是?上下都得了方便。
    周梨這送信的功夫,卻?是?叫人給喚住,一回頭發現竟然是?陳大人的師爺。
    那陳慕的銀子?,到底是?自己給的,周梨一直都為?此?提心吊膽,如今見陳大人的師爺喊自己,也是?心虛不已。
    不過這表麵還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迎了過去,果然見著陳大人在,當即行了禮,便問道:“二公子?傷勢如今可好了?”
    陳大人怔了一下,然後回著:“好了許多,正要安排人送他離開蘆州。”心裏納悶,難道自己誤會了周梨,她最近也沒去家裏,怕是?真不知道那混賬東西偷偷逃了的事?。
    一麵又暗地裏打量,想要從周梨的神情裏捕捉個一二破綻。
    但周梨卻?笑眯眯的,“那再好不過了。”還勸著陳大人,“父子?哪裏有隔夜仇的,陳大人你?也要退一步想,比起旁人家那惹著官司命案在身上的,二公子?隻倒騰那些木頭玩意兒,算是?好的了。”
    陳大人聽了這話,心裏已經確定,周梨是?八成不知道那混賬的音訊,因?此?也就?沒再多疑。隻不過見她寄信,便問:“往老家送信?我記得你
    ?家中?沒什?麽親人了。”
    如今那周天寶已經自己去大牢裏洗清了身上的冤屈,周梨也不瞞他,“我那個二叔犯了混賬,去了齊州那頭,但有個堂兄是?清醒的,留了下來。隻不過因?我二叔的糊塗事?,他也不好在鎮子?裏過活,如今還在那桐樹村裏,我姐姐他們聽了安家的事?情,覺得玄妙得很,非要叫人看墳,怕旁人去使壞,我一想他正好得空,便去信與他說?。”
    不過陳大人哪裏曉得什?麽安家的事?情,便有些疑惑,“看墳?”
    周梨便隻將那安先生?家祖墳的事?說?了,隻將陳大人和他那師爺聽了,都覺得是?裝神弄鬼。
    周梨笑了笑,“我也這般想,天底下哪裏有什?麽鬼神可言,若真如此?,那年大災,怎不見菩薩出來保佑。不過話又說?回來,安家姑娘是?真看不見,人犯不著裝瞎這麽些年,受這許多苦楚。”
    陳大人半信半疑,隻想著老太太最近因?為?那混賬的事?悶著,不如把這事?兒回去做聊齋給老太太說?,解解悶兒。
    一時也是?同周梨這裏告辭,說?家裏的老太太和阿茹母女都掛念她,喊她得空了多過去。
    周梨這裏應了,各自分別。
    驛站就?在衙門不遠處,而周梨家離衙門也不遠,所以她是?一個人出來的。
    更何況這天還沒黑呢!街上多的是?各處來的秀才,以及那扯著嗓子?叫賣的小販們。
    再有兩側商鋪的掌櫃,也都是?個熟麵孔,她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條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路的路上,給人套了上車去。
    動不得又說?不得話,隻像是?個雕像一般端坐在那馬車裏。
    那人速度很快,叫周梨也沒看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麽麵貌,如今隻能隔著車簾看他在前麵趕車的背影。
    又眼睜睜看著從自家門口過,奈何口不能言,心中?是?含恨萬分,也不曉得對方到底什?麽企圖,一時那心裏是?想了許多,一會兒覺得自己多半要死了,哪怕避開了李司夜,身體也養好了,可自己好像也終究甩不脫這早死的命運。
    正是?悲戚著,馬車忽然就?停了下來,那人掀開車簾,卻?是?一個身著灰藍勁裝的青年,高束的青絲齊腰,額上綁著與衣裳同色的抹額,相貌堂堂,肩脯寬闊,怎麽都是?個氣宇軒昂的人物,可卻?做這雞鳴狗盜之事?,也不知是?要將自己綁來殺了,還是?如何?
    然而她除了能拿一雙杏眸含怒瞪著對方,也隻能做那呆子?一般,叫這人給直接扛進去小院子?裏去。
    被扔在院子?裏,也不見什?麽人,心慌慌地等?著,忽然聽得喵嗚一聲,轉動著眼珠子?朝左邊一望,隻見已經是?有些老態的阿黃。
    周梨心底頓時歡喜起來,隻差沒有要感動得哭出來了,可惜自己不能言語,不然必定叫阿黃回去喊人救自己的。
    如今也拚命地晃動著眼睛,希望著阿黃再通人情些,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然而阿黃好像沒明白,隻憂心忡忡上來,用爪子?拍打著一動不動的周梨。
    奈何周梨像是?一尊石菩薩,動也不會動。
    忽然聽得院子?外麵傳來腳步聲,阿黃是?一點沒猶豫,立即攀上旁邊的牆壁,沒了蹤影。
    而院門也打開了,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那人把周梨往廳裏移去,自己喝了兩口茶解渴。
    周梨雖看不見,但是?聽到他喝茶的聲音,也覺得自己喉嚨幹燥得很,而且這廳裏白日裏門窗都是?緊閉的,如今一大股的熱氣,叫人悶熱得厲害。
    那人喝了兩碗茶,似乎也才意識到廳裏的悶熱,方去開了窗戶,然後搬了張椅子?坐到周梨跟前,往她肩膀下方點了兩下,“你?是?何人?”
    周梨一發現自己能說?話,又聽他這話問得莫名其?妙的,哪裏還有什?麽臨死前的悲戚之心,隻用那幹幹的喉嚨沒好氣道:“這話不該我問你?麽?”
    “小丫頭年紀不到,脾氣倒是?不小。我問你?,你?與那霍公子?到底是?什?麽關係?”這人其?實也非旁人,正是?前幾年授命來這蘆州查雲台案之事?的北鬥司天權。
    也是?可笑得很,這幾年他來回蘆州跑幾趟,也沒少去那馬家壩子?,卻?是?什?麽消息都沒得,反而是?前幾日,意外發現了一張熟悉麵孔。
    霍將軍雖是?走得早,那時候自己也還年少,但天權仍舊記得霍將軍的遺容。
    一時又想起周梨百般得那公孫曜的照顧,更是?十分懷疑,莫不是?公孫家在耍什?麽陰謀詭計,便又換了個問法?,“是?公孫曜的意思?”將霍將軍的獨子?藏到這鄉下來?
    不然公孫曜怎麽幾次調任,他都不願意離開這蘆州呢?
    這讓天權不得不去懷疑,公孫家到底是?有什?麽居心?尤其?是?這麽多年,霍將軍手中?的玄虎令仍舊沒下落。
    將軍府那邊,北鬥司早幾年前就?翻了個底朝天,便是?霍將軍的墓也尋過,仍舊是?沒有蹤影。
    如今也是?不得不懷疑到這公孫家的頭上了。
    所以這蘆州幾趟行,雖是?沒能查到雲台案的蛛絲馬跡,但倒是?有意外收獲。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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