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2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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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梨一得這話,便十分肯定多?半是阿苗早就從夏家人的手裏逃脫,然後回城找了齊稟言。
    這樣一推理,那麽現在這廟裏應該安全指數是挺高的。
    因此也就大?大?方方直接去敲響了廟裏的山門,開門的慧榮看到狼狽不已的她倆,幾乎是以?為看到鬼了,嚇得不輕。
    直至穆滿星再三朝他確定,她倆還活著,那慧榮才?緩過神來,領著她倆往廟裏去。
    與她二人說起後來的事情?。
    原來阿苗將夏家那些人攔住了,等自己朝著前?麵追去的時?候,卻見逃命的山路已經垮了,那裏唯一一處可以?逃命的地?方,卻是得往上兩米多?的懸崖,周梨沒?有武功,那穆滿星更是弱不禁風。
    於是幾乎是認定了周梨二人跌進下?麵的深淵裏了。
    所以?當時?被嚇到的阿苗都慌了,也沒?顧得上去管夏家那些人,奪了他們的馬兒快馬加鞭去城裏,通知了齊稟言來找人。
    但又因下?了那樣一場暴雨,他們幾乎以?為周梨和穆滿星都被衝去了下?遊。
    因此這個時?候,他們都已經帶人去下?遊找她們倆的屍體了。又說齊稟言得知她倆可能已經遇害之事,氣得當時?就命人將那夏月離給綁了帶到二國舅府去。
    這個時?候夏家都慌了神,正?是六神無?主之際,自然是顧不上再來這寺廟裏找她們倆的麻煩。
    周梨聽了這話,有些哭笑不得,也懶得多?管那夏月離的死活了,隻托付著慧
    榮:“麻煩慧榮小師傅幫忙跑一趟,傳個話,我和穆姑娘今晚先在廟裏叨擾一晚。”又累又餓倒不是什麽大?問?題,問?題是兩人在那林間?逃命,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被樹枝倒刺劃傷的地?方需要處理,而且腳底也磨破了。
    這個時?候城門已經關上,她倆自然是回不得城,總不能帶著這一身傷在城門外湊合吧?
    慧榮自然是義不容辭,領了她們進去禪房休息,那頭有好心的師兄備了齋飯和熱水來。
    慧榮見一切打理好,也幫忙去連夜去傳話了。
    兩人相互包紮擦拭身上的傷,想來白日?裏也算是經曆了一番生死,如今也曉得夏家不會再來人抓她們,因此這個晚上休息得十分好。
    第二天起來,想是昨日?下?了那場大?雨的緣故,今兒的天空特別的湛藍,遠處的山巒也清晰可見,周梨又生龍活虎了。
    可沒?想到那穆滿星卻是因為第一次遭受這樣的罪,身體竟然發熱起來,萬幸廟裏的老主持會些醫術,又在山裏給采了些藥來給她吃下?,那體溫才?逐漸降了下?來。
    齊稟言和阿苗也是這個時?候趕來的。
    見著她兩人都還活著,不免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歡喜感?覺,阿苗隻抱著周梨大?哭了一場,邊抽啼著邊說:“我來的時?候,跟我叔父再三保證,還下?了軍令狀,隻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不會叫你出一點事的。”
    天曉得昨日?到今兒早上,沒?得到慧榮的消息前?,她好幾次都決定一頭跳進了河裏,跟著周梨陪葬了。
    好在那齊稟言不放棄,要繼續找。
    周梨一麵安慰著她,一麵歎道:“我是沒?有武功,但也不是一無?是處,你也要像是我相信你一樣相信我呀。”
    “可是,可是你不知道,我看著那裏是絕路的時?候,是怎麽緊張,那時?候都忘記怎麽思考了,隻覺得天塌下?來了一樣。”那時?候的心情?,阿苗已經不想去回憶了。
    她倆在這裏說話,那齊稟言卻是進去禪房裏看了昏睡中的穆滿星一回,出來時?麵對周梨十分愧疚。
    若不是他的緣故,周梨是斷然不會來找這穆滿星,那麽周梨也不會被牽連了。差一點他就成了靈州的罪人,於是隻周梨麵前?,也是愧疚不已。“周姑娘,對不起。”
    “說這話作甚?我又沒?什麽事。”周梨可不願意?同他說這些沒?用的來浪費時?間?,隻忙問?起他是如何處理那夏家的事情?,可是引了那二國舅的懷疑沒?有?
    不想齊稟言卻苦笑起來,“莫說是夏家,便是我也將此事放在心坎上,可沒?想到景世?安這一陣子忙著那武器的事情?,又要和大?國舅爭鋒相對,早已經將這件事情?忘記了,我昨日?叫人將那夏月離抬去,他才?想起來,也不管是真千金還是假千金,反正?如今已經是他的人。”
    而且他現在更多?的注意?力和心思都在權力爭奪之上,女人對他來說,的確是個消遣的玩意?兒罷了。
    所以?齊稟言也不擔心那夏月離得寵了是否會和二國舅吹枕頭風。更何況當初他選擇跟著景世?安一起到這齊州來,名義上雖然還隻是專門替他那些美妾們寫詩作詞歌,但事實上如今景世?安也是將自己做心腹來待,府裏多?半的事情?都由自己來管著。
    若不是他這個人戒心過重,一直沒?有告知他的武器庫在何處和最後的底牌,齊稟言心想哪裏還用得著靈州那邊冒險呢!
    還有夏家和甄家聯姻,本就是早已經走到落魄之途的甄家這頭指望著夏家能幫扶甄家一二,可奈何如今婚事不成,夏家還丟了親女兒,自然是顧不上甄家。
    甄家怕也是撐不下?去多?久了。
    周梨聽罷,心說那這甄家要倒下?了,夏家那頭丟了女兒,多?半還有些埋怨甄家,反正?他們總不可能去怪罪二國舅,所以?必然是要將怒火都發泄到甄家的頭上去。
    沒?準到時?候就落個兩敗俱傷,如此那也就不用多?管這兩家結局如何了。反正?他們兩家自顧不暇,穆滿星那裏就安全了。
    於是她便同齊稟言說起那山林裏遇到的甬道,隻恐下?麵藏著墓。一麵將自己今兒整理畫出來的簡單地?圖給了他,隻叫他打發人去探訪一二,若真是什麽大?墓的話,隻叫人將那入口給堵上,免得來日?叫那盜墓賊們發現,撿了個便宜倒不要緊,就是怕他們行動粗暴,反而將裏頭的曆史文化?遺產都給毀掉了。
    齊稟言是個讀書人,對於這儲存在墓中的曆史文化?自然是十分看重的,聽了周梨這話,也是十分敬佩,心想若是那李木遠曉得了,怕是第一時?間?就要組織起人去挖掘。
    如此人與人的鮮明對比,讓他更為確定,靈州這些人,將來一定會走得很遠。
    那麽自己忍辱負重在景世?安身邊這麽多?年的努力,也將要得到一個很好的結果了。
    雖然,一開始留下?來的時?候,他不知道將來需要自己出力的是誰,但卻清楚地?曉得,一定是要擇一方明主。
    但是等到了天下?大?亂,其實他也還沒?有分辨出來,到底誰才?是將來的勝利者,受萬民所擁。
    這個時?候他的先生尋來了。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所以?當齊稟言得知先生如今所擁的乃那貞元公的遺腹子之後,且又需要他的幫忙,他便也是義無?反顧投入其中。
    但坦白地?說,此前?他對於靈州,並沒?有全心全意?的效忠,反而想借著靈州那邊的勢力,將景世?安殺了。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一個周梨尚且有這樣的覺悟,那想來靈州那位貞元公的遺腹子,也不會太差,且還有先生的鼎力稱讚。
    所以?這個時?候,齊稟言也才?真真正?正?將周梨當做是靈州的來使?上司看待。
    因此眼下?得了這話,也是立即就讓人去探查。
    而周梨一行人,在這廟裏小住了三兩天,到底是這寺廟裏多?是男僧侶居住,也沒?有什麽香客常駐,隻有她們三個女眷實在不方便,也就在第三天晚上趕著一輛小馬車,回了城裏去。
    不想第二日?齊稟言就來了。
    周梨以?為他是來見穆滿星的,畢竟這個時?候穆滿星的身體已經逐漸好起來了,還可到院中隨意?活動。
    卻不想他神采飛揚,好似得了那天下?掉餡餅的好事一般,見著周梨便連忙道:“姑娘,大?喜啊!說來你怕是不信,那舍刹寺後山裏發現的那甬道,果然是藏著大?墓!”
    那甬道瞧著是有些年頭了的,周梨且還能瞧見裏頭的石縫被樹枝強悍的生命力而擴寬,因此少說也是百年以?上。
    但是試想這齊州好像也沒?埋葬過什麽名人,從前?的節度使?或是鎮西將軍,幾乎都是屍骨被帶回老家的。
    於是搖著頭。
    齊稟言仍舊是眉開眼笑的,“姑娘猜不到也對,因為任由天下?人,怕是如也找不出一個來。”他一番故弄玄虛後,才?一字一頓十分清晰地?同周梨說道:“並肩王墓!”
    不怪他要故弄玄虛了,因為在周梨聽到後,人也是麻了。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沒?騙我吧?”並肩王的墓到底是何處,有很多?傳說,但好像沒?有在這齊州一說。
    而且這就在舍刹寺的後山裏,這……
    齊稟言早就料到了她會不信,當即便拿出一張圖紙來。
    這張圖紙從桌上一鋪開,一股陳舊書香味就迎麵撲鼻而來,且還能看到那圖紙邊緣上嶄新的撕裂痕跡。
    周梨一下?就猜到他估計是從哪一本古書上撕來的。
    果然,隻聽齊稟言興高采烈地?指著一座山頭,“姑娘且看,這裏便是如今舍刹寺所在之地?了,姑娘再看著舍刹寺所在位置以?及後山那一片山巒的脈絡。”
    周梨是不懂這風水一事,但她也不瞎,隻見那所謂的舍刹寺後山的山脈,仿佛一條蜿蜒銀龍一般盤旋與這齊州大?地?上,而這舍刹寺,仿佛更像是銀龍追逐的一顆龍珠。
    但是她現在的山脈地?勢,和這圖紙上並不相似,別的不說,便是這舍刹寺山下
    ?的河,當下?也不是這個樣子的。“這是多?少年前?的地?圖?本地?可是發生過什麽地?災?”
    齊稟言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歎一聲周梨的機靈,“不錯,五百多?年前?,發生過一次地?龍翻身。”不過那時?候地?龍翻身並不是很嚴重,最起碼這後山的各路山脈是沒?有移位的。
    隻是不知道這幾百年裏,怎麽就悄悄地?隨著時?光而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如今龍脈已經無?法可辨別了,所謂的‘龍珠’也已經垮塌過半,山下?的水流更是出了無?數條的分流,再沒?了這地?圖上的氣勢磅礴。
    第127章
    齊稟言是有備而來的, 他沒有辦法親自將周梨帶往那塵封多年的甬道?中,親自去認證並肩王的墳墓。
    所以他隻能以在外的因素來給周梨做出證明。
    所以又從那寬大的袖袍裏忽然抽出一卷圖紙來。
    這卷圖紙相比起此前那張,紙張特有的黴味就更為濃鬱了, 也更為腐朽了,他小?心翼翼一一給攤開?來,生怕稍微一用力, 這泛黃的紙張便在他麵前化為碎末一般。
    上?麵的線條也都已?經變得黯淡不已?,隻依稀能看?清楚個大概的山脈。
    “這些年,景世安那內書房我雖是進不去,但我本一開?始,便?是為他那些個鶯鶯燕燕們吟詩作詞的,所以這外書房裏任由我出入,這張圖紙便?是有七八百年的光景了, 但是並不難辨別出來, 這是全?州九龍山脈。”
    他示意周梨將其與那齊州舍刹寺後的山脈作對比。
    的確,九龍山脈這名字雖是取得響亮,但實際上?隻要一個明眼人,都能從這山川地脈上?一眼看?出來,究竟哪裏才是風水絕佳之地了。
    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大抵都會?拆兩個字,學得又廣, 各科目都有參悟, 所以隻要有著這樣清晰明了的圖紙,自然都是略懂一二。
    也是如此,這年頭堪輿圖不是誰人都能擁有的, 便?是那些個行商們,手裏的圖紙也是簡便?不已?, 幾條大道?線條,旁的山脈也沒有這樣細致的描繪,隻在那空白的圖紙上?寫?著山名罷了。
    而周梨能看?出一二,也是全?憑著看?了這許多書,不然如何?曉得這其中的端倪。
    如此鮮明的對比之下,的確是這舍刹寺後麵的山脈更具備著皇家挑選皇陵的標準。
    而且這並肩王又非那異姓王,乃太祖皇帝的同胞親兄弟,又為了這大虞江上?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來,隻怕當時?挑選了這一出好脈與他,也是太祖皇帝對於他的信任。
    多半也盼望著他生死之後,仍舊能一身鐵血長久護佑這大虞的江山安定。
    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也不好判定到底是否有用,但是隨著這星移鬥轉,滄海雖還沒有變成桑田,但這舍刹寺後麵的山脈,的確是出現了巨大的變故。
    龍脈全?無,他們那所謂的龍氣,多半也是所剩無幾了。
    在齊稟言看?來,這倒是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麽這些年來帝王一代不如一代,宮廷內外,又發?生了這許多血脈相殘之事?,且近十年以來,天災不斷,戰亂四起。
    一切仿佛就如同天意一般。
    但齊稟言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在,忽然緊張起來,“這,咱們要稟靈州麽?”
    “自然是要說的。”周梨知曉他擔心的是什麽,畢竟現在大虞這三位擁有著最多土地州府的,都是李氏血脈,可是這舍刹寺後的龍脈,已?經盡數全?無,不免是叫人擔心起來,將來這天下,指不定還不在李家血脈的手裏呢!
    但周梨不是這樣想的,“改朝換代,再尋常不過了,但如果一定要認為那舍刹寺後麵的龍脈和大虞緊密相連,那麽現在舍刹寺後麵龍脈的消散,隻能意味著一個舊時?代的沒落而已?,可這並不影響新的國度重新升起。”
    她?的這個意思,齊稟言覺得是個很不錯的解釋,也很有說服力。一麵將這些個圖紙都仔細收起來,方與她?道?來,那羅孝藍已?經到了齊州之事?,如今同她?表姨蘇平兒住在那內院之中。
    而她?還沒到齊州的時?候,幾次設計劫陳慕不得的景世安,已?經緊鑼密鼓心急如焚地安排人通知陳慕了。
    如今就盼著陳慕能為了這個還沒出生的孩子,能心甘情願來齊州為他所用。
    周梨聽到此話,很能理解現在景世安心急如焚的樣子,畢竟陳慕做出來的東西,巧奪天工是次要,最主?要的還是實用啊,說是一件抵萬軍是有些誇張了,但若是將士能得他的那些機括弩箭在身上?,的確是事?半功倍。
    “陳二哥必然是會?如他所願的。”不然就這景世安如此著急的模樣,若是發?現這羅孝藍和那未出生的孩子沒法威脅他,怕是要將主?意打到陳家其他人的身上?來了。
    不過周梨想,他如今心急於此,怕是別的細節也是顧不上?了,這樣一來,在防備方麵,隻是有不足之處。
    更何?況現在他所防備的人首要是他自己的親兄長,多半也沒有想到那孤苦伶仃來投靠的羅孝藍和這在他身邊多年的齊稟言都是有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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