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3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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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官見此,越發著急,“沈姑娘,這?”
沈窕想著這也快午時?了,索性周梨要去吃午飯,那就耽擱會?兒,便道:“那兩?位請稍等。”隨後隻?去同?周梨說。
周梨一聽又有人敬獻寶物?,壓根是沒有放在心上的,“他們是好意,隻?不過送來?的都是無用之?物?。”
“是如此,可人一片真誠,倒也不好拒絕,我看著還帶了倆孩子來?,都不算太?大,不好叫她們一直等。”沈窕心想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不願意多?嘴勸周梨。
周梨得了這話,“也罷,去瞧一眼。”說著,隻?將挑選出來?的一堆文書指給她,“一會?兒叫人送去陳府。”最?近挈炆他們都要成婚,那羅孝藍也從臨淵窪回來?了。
周梨可不能叫她閑著,所以打算將這些事情?送去與她處理。
至於她家的小紅豆,有的是人幫忙帶著,不擔心。
沈窕應了,立馬就去找人安排。
等她氣喘籲籲追到接待廳時?,周
梨也才到門口。
而周梨這會?兒卻已?經認出了錢娘子,有些詫異,“便是你們要找我?”
錢娘子到底還是有些激動,哪怕這是第二次見周梨,但頭一次見麵的時?候,並不知曉周梨的身份,那時?候又是因鄭家行事和兩?個侄兒的緣故滿腹怒火。
自是比不得當下著心情?的激動,倏然?起身,連忙走到周梨跟前,多?餘的話也不說,忙從脖子上解下繩索來?,卻見扯出一把鑰匙,連忙遞給周梨,一麵又催促妹妹,“你快些,這位便是周大人了。”
錢小娘子聽姐姐說過周梨年輕,但斷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年輕,一時?也是愣住了,叫姐姐一催促,方回過神來?,也緊張起來?,從脖子上解下鑰匙,也一起遞給周梨。
“這是?”周梨不解,不過這兩?把鑰匙拿在手裏,明顯覺得份量不對勁,裏頭怕不是全銅。
方聽得那錢娘子磕磕絆絆地說道:“我姐妹倆五年前在豫州邊境一帶收購皮毛,救了個老牧民,他臨死前給了我姐妹倆一張圖紙,說是這齊豫絳以及遼北草原地上的礦圖,我姐妹倆雖不知真假,隻?見他拿這東西做性命一般看重,所以在他走後,也是一分為二,在外?灌鑄成了鑰匙,給帶在身上。”
“裏麵是礦圖?”周梨有些詫異,若真是如此,那她二人倒是給了朝廷數不盡的財富了。
要說這銀錢自己能賺,牲畜可以養,糧食可以種植,唯獨是這礦產有些單薄。
眼下除了崔家所掌握,且開采出來?的這些,別處就是稀稀落落,並不成規模,壓根不足以來?供給整個後虞。
如果是從前,興許還能將就,可是這千百年來?才好不容易出一個陳慕,自然?是要想盡辦法給他提供一切原材料了。
“那老阿叔的確說是礦圖。”錢娘子回著,“我們那一帶,自古也是有歌謠流傳來?,唱的正是三尺一黃金,五丈三萬鐵,阿爹阿爺挖來?吃不完,金燦燦黑油油,怎麽也挖不完。”
雖說這歌謠傳了幾代人,但到底是哪裏有礦他們也不知道,就是曉得腳底下是有礦的。
也是如此,她們姐妹倆當初得了這圖紙後,也是不敢做玩笑,仔細收起來?。
錢小娘子見周梨雖位居高官,但看起來?也是那平易近人的姑娘家,也是少了幾分緊張,連連附和著姐姐的話:“正是這樣了,這歌謠總不會?是空穴來?風。”
周梨將兩?把鑰匙捏在手裏,“此事事關重大,還待我驗證一二,不過不管如何,你姐妹兩?個的進獻之?心,我自是先記在心中,如果到時?候得了結果,果然?如同?你姐妹二人所言,自是有那滔天的功勳。”
姐妹倆聽得這話,都齊齊鬆了一口氣。
如今獻寶,除了是求個安心,錢娘子更是要給妹妹求個恩典。
周梨說著,正好見沈窕也在,自是不敢大意,便讓她先送這姐妹倆回去,等結果。
姐妹倆聽得這話,隻?連連推辭,說是要帶孩子在城裏遊玩。
周梨卻想著,若真是礦圖,一會?兒給司馬垣去瞧,沒準便能得了結果,也就是兩?三個時?辰的時?間。
既是她們要在城裏遊玩,喊沈窕跟著也好,那時?候得了結果,隻?在鼓樓上通知沈窕就是了。
便也是讓沈窕繼續跟著去。
而自己這裏也沒去吃什麽午飯了,當下乘著金商館的馬車,直奔那鍛造閣裏去。
臨淵窪有陳慕在,那司馬垣幾乎都是留在這邊,一直都在舊籍古典中尋找線索,看看有沒有那前人留下來?的礦區,到時?候也好領人過去勘察。
這樣好過自己一個個地方親自勘察要節省時?間。
畢竟礦物?的需求實在是大,乃迫在眉睫之?事。
周梨來?時?,他已?經是吃了午飯來?,見著周梨來?尋,自然?是詫異,“周大人怎有空過來??”
周梨卻將鑰匙遞給他,也是長?話短說:“方才有姐妹二人拿了這鑰匙來?,說裏頭是絳豫齊三州和遼北草原下的礦區圖紙,你且叫人打開來?瞧。”
其實鍛造閣裏也隔三差五有人來?說,何處有礦物?等等,若消息無誤,屆時?果然?發現?了礦物?,自然?是有獎賞。
因此圖紙他也是收到了不少,甚至外?州府也有,還特意打發人去勘察過了,但幾乎都是失望而歸。
但即便是遭遇了好幾次羊來?了,司馬垣對此仍舊是充滿了期待,得了周梨的話,隻?忙拿了這兩?把看起來?比尋常鑰匙還要大的鑰匙拿去打開。
也不知那裏頭到底是什麽材質,這銅居然?未曾將其損傷半點,兩?張薄薄的圖紙很快就給呈上來?。
司馬垣連忙給拚在桌上合二為一,拿了那陳慕所做的放大鏡來?瞧,一時?間便見那兩?張平平無奇的圖紙上,山川草原,不說栩栩如生,但是大些的地名都有所標注。
最?為重要的是,哪個山川下麵都有什麽礦,或是哪條河邊上又有什麽資源,都寫得清清楚楚的。
一時?叫他也是難以置信。
因為那礦物?資源也未免是豐富了些,果然?是遍布了幾個州府和那一片草原。
“這也太?多?了。”多?得他有些不敢相信真假,一時?隻?喊了人又將那幾處的堪輿圖拿出來?,意外?發現?這張圖紙上,對於地方或是道路,皆比那堪輿圖還要細致幾分,忍不住嘖嘖稱奇。
周梨見他是翻來?覆去看,也不知是否能確定?真偽,當下便先去吃飯,等回來?之?時?,卻見司馬垣已?經安排了人要往齊州方向去,而且是立馬要啟程,見了周梨隻?道:“我先去齊州,若真如這圖紙所實,那麽其他地方,也不必一一去勘察了。”可直接打發隊伍過去采礦。
“你這樣說來?,八成是真的了?”不然?司馬垣怎麽可能急匆匆就要親自去,這可不是去阿姊山那麽簡單,是要穿州過府。
司馬垣神色激動,“八成我現?在不敢確定?,但經過我與鍛造閣諸位大人鑒定?過後,是有六成的希望,且那一帶的確在多?年前就有流傳,追溯到千年前,也有奇人在此處描繪出一張礦圖來?,但因時?間久遠,但無人所見,也一直做傳說,並未當真。”
周梨得了他這話,曉得他和那盧晉安都是個瘋狂的人,便也不多?勸,隻?道:“如此,司馬大人一路順風。”
司馬垣那邊也是翻身上馬,拱手與她告辭,便帶著人馬匆匆離城而去。
周梨這裏見此,也就沒忙著讓鼓樓上給沈窕傳消息了。
畢竟司馬垣要親自去勘察後才能得結果。
不想她下午點卯回了家,卻見沈窕已?經在家裏了,甚是疑惑:“這麽早就回來?了?”且還來?了自家,而不是去賀知然?那頭。
而且那錢氏姐妹不說帶孩子在城裏四處遊玩麽?這入了暮色,才是景致絕佳之?時?,夕陽落霞,銀灘溪水。
沈窕一臉的喪氣,“姑娘可別提了,今日實在是窩心得很。”
“怎了?”周梨這時?候也察覺到了她滿身的戾氣,“你這是?”
方聽沈窕說,“姑娘原本是見過那錢娘子的吧?”
周梨頷首,“知曉,陪同?她妹妹來?尋夫?怎的,今日叫你們給遇見了?”
沒想到沈窕還真點了點頭,“是了,我將那負心漢給打了,還罰了十兩?銀子,不然?險些叫賞罰司給抓了去。”
“你……”周梨一時?瞠目結舌。不過雖知曉沈窕性子如今和她幹娘越發相似,但一般也不會?輕易動手,當下隻?忙細問起來?。
方聽得沈窕說,她得了周梨的話後,也是盡心盡力做這個向導,帶著這錢氏姐妹等在城中遊玩,下午酉時?二刻左右,因那鄭小貴衣裳全浸透了汗,錢氏姐妹就帶回去客棧洗澡重新換衣裳。
哪裏曉得那錢小娘子在這城裏尋了好幾天沒找到的鄭遠恒,竟然?是在那裏等著。
原來?那鄭遠恒今日到通寶錢莊裏麵拿錢,卻被告知戶頭給叫人取消了,他的章子也取不到銀錢,當下給他氣得不輕。
以往那女人限製他用銀子便算了,害得他不得不隔三差五就拉取一回銀子。
如今還直接給取消掉。
在冷靜過後,便打聽起來?,得知就是在這間錢莊裏取消的,而並非是絳州,便曉得是那錢小娘子來?了。
一時?想到蓉妹帶著孩子還在綢緞坊裏等著自己取錢回去,便也是聰明了一回,隻?跑到那賞罰司那邊報了案子,說是自己的妻子走失,又遞交了姓名身份。
賞罰司那頭見他行色匆匆,信以為真,當下也是幫忙查找,很快就根據錢娘子在客棧裏登記的戶籍,找到了她所住的客棧。
也正是如此,沈窕與錢氏姐妹一起回客棧給鄭小貴洗澡換衣裳,就遇到了這鄭遠恒。
“我是活了許多?年,從前隻?當我那千刀萬剮的姐夫和我爹不是個東西,哪裏曉得這世間之?大,沒良心的畜生更是不少。”沈窕想著當時?那鄭遠恒一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衝沒反應過來?的錢小娘子好大一個耳光打去,隨後就滿口汙言穢語罵起她來?。
打完了後,竟然?也不管旁側的兩?個被嚇哭了的兒子,搶了錢小娘子的章子就要跑。
沈窕如今還後悔不已?,“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他們中間這些事情?,也是懵了,直至錢小娘子哭著喊他搶了自己的章子,求我幫忙要回來?,我才追出去。”
沒想到那鄭遠恒連帶著沈窕一起罵了,且又十分難聽,沈窕可不是當年那個可憐巴巴的小姑娘了,一個拳頭給那鄭遠恒砸過去。
後來?錢娘子帶著妹妹娘三追來?,指著那鄭遠恒罵,又是趁著沈窕將他打倒在地上,便也跟著拳打腳踢。
也是這個時?候,沈窕才知曉這錢小娘子和這鄭遠恒間的糾葛。
更要命的是,客棧的掌櫃因見鬧事,追了出來?,知道鄭遠恒就是那個為了什麽青梅竹馬,丟下妻兒的負心男人,少不得說上一二。
於是附近知曉此事的,也都紛紛圍過來?。
裏頭不知怎就有了認識鄭遠恒的人,隻?說他妻子是另外?一個女人,還帶著一雙兒女,就租住在他家隔壁的院子裏,每日不是出門遊街就是各處采買,反正日日是能看到各大店鋪往他們院子裏送錦緞珠寶美酒等。
怎麽就是眼下看起來?滿目風霜的錢小娘子?
錢小娘子被他打得不輕,雖昨日就從兒子們的口中知道了鄭遠恒將那個青梅竹馬養作了外?室,但一想到自己這舍不得那舍不得,這節約下來?的銀錢,卻叫他兩?個狗男女揮霍,眼下還叫他打了自己,既是肝腸寸斷,又心灰意冷,當下便哭喊著要同?他和離。
那鄭遠恒哪怕叫眾人指指點點,他也不介意,反而朝那錢小娘子吼回去:“和離就和離,你以為我願意娶你這種在外?拋頭露麵的女人麽?誰知道你那些銀子是怎麽掙回來?的?”暗諷錢小娘子這銀錢來?得不幹淨的同?時?,又指著一旁被嚇得不輕的兩?個兒子,“還有這兩?個小東西,不知是你和誰生的野種呢?”
但有一說一,這小富小貴兄弟倆,雖是年歲不一樣,但那樣貌和這鄭遠恒是有七八分相似的。
他這話說出來?,且先罵了這錢小娘子,叫不少也在外?行商做工做官的女人不滿,更是因為他紅口白?牙就血口噴人,連親兒子都要罵為野種。
於是引起一波百姓怒火,叫大家
忍不住朝他吐起唾沫來?。
說到這裏,沈窕不由得慶幸,“好在法不責眾,後來?大家都動了手,賞罰司和火羽衛的人來?了,也不好鎖我去,更何況老百姓們都站在我們這一方,反而要喊鎖了他去,但我終究打了他,還是罰款十兩?銀子。”
錢家姐妹自然?是將這銀子補回來?了,更是多?的都給了她,但沈窕想起來?,還是覺得火氣大。
至於那鄭遠恒,報了假案,還借機傷人,即便打的是自己的妻子。
但自從那父母不可賣自己的孩子之?後,夫妻之?間也不能憑著那一紙婚約就隨意傷害對方。
白?鏡後來?是挑燈一一將這些律法給補齊全,雖是有些嚴厲了,遭到不少人的反對,但沒用。
所以想要借此和稀泥,拿清官難斷家務事來?說,是沒有用的。
“他如今雖是被賞罰司了那邊鎖走了,但也就是打一頓,挖兩?三個月的礦罷了,到時?候還要放出來?的。不過我想著,這兩?三個月裏,錢小娘子回絳州去將這和離給辦了,也是剛好。”為此,沈窕今日也是機靈了一回。
隻?朝周梨說道:“他們鄭家在絳州如何對這錢小娘子我們不知道,但今日那鄭遠恒的此行此舉我們親眼所見,所以為了錢小娘子回了絳州可順利和離,我們在借了客棧掌櫃的筆墨來?,當時?在場的幾十人,都幫忙畫押做了證明,這到時?候拿去那絳州公堂上,也是可作證據。”
聽得她這話,又見她眉眼間幾分得意,周梨也是誇起她來?:“是聰明了許多?。不過他這樣的人渣,我倒是覺得你出手慢了些。”
沈窕也十分後悔,“我那時?候也是口幹舌燥的,進了客棧就在前堂裏吃他們客棧的免費水果,聽到錢小娘子的哭聲和錢娘子的尖叫聲趕過去,那鄭遠恒已?經動手了,正奪了章子要跑。”
又說若是那時?候自己在場,即便不知他們之?間的糾葛仇恨,但也不可能叫那鄭遠恒當著自己的麵打人。
“那如今錢家姐妹呢?”周梨有些擔心,這鄭遠恒是抓了去,可他那青梅竹馬的外?室,別聽聞了消息,上門來?找茬兒?便也問道:“那鄭遠恒的外?室如今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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