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3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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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小小的戰場,她也算是經曆過不少的,哪怕這刀劍無眼?,但此刻有個乾三,她手裏的那些?機關神兵,也是能起到些?作?用的。
    兩人配合得倒也不錯,連帶著周梨都已經投入這一場惡戰之中。
    然而就在這廝殺聲中,忽然響起一道異樣的聲音,像是甲胄摩擦的聲音一般,從遠處傳來。
    周梨聽得並?不真切,奈何又被這數百衙役圍住,還有那王家馬幫的人堵住了另外一頭。
    所?以根本?就看不見聲音傳來的方向到底是什麽?光景?甚至一度是以為自己血見多了,產生了幻覺?
    並?不是她產生幻覺,而事實上,那街上的另外一頭,此刻商連城領著甲字軍大隊人馬正入城來。
    然而那城門口,卻被守城的士兵給攔住了,再得知商連城等人的身份後大驚,馬不停蹄就要來這衙門裏急報。
    可是奈何這頭正是血戰洶湧,人海人潮,那騎馬跑來急報的報子反而擠不進來,隻能在外頭幹著急。
    所?以等著那如雷一般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靠近,眾人才從酣戰中不自覺地停了手。
    都齊刷刷地朝著聲音傳來方向望過去。
    一時隻見那街頭入目就是一片銀光刺目,隨後就是著銀甲鐵胄的甲字軍騎著戰馬疾馳而來!
    到底是當年霍輕舟手底下的親兵,便?是過了許多年,仍有當年的雄猛之風,隻見那些?戰馬在將士的驅使下,越過街邊那半人高?的石階或是滿街的狼藉,頃刻間竟是將此處團團圍住。
    章玄齡隻趕緊取了紙筆,將甲字軍這酷帥一幕給記載下來。
    忽又聽得一陣駿馬嘶鳴長嘯,銀甲隊伍讓出一條大道來,幾?個舉著旌旗的將士走在跟前,隨後那便?是穿著官府的商連城打馬而來。
    眾人還不知他是何人,更不知眼?前這隊伍是當年霍輕舟手底下的甲字軍,此刻都完全被這甲字軍的威風凜然給折服了,忘記了當下在做什麽?,都呆若木雞地盯著那為首的威武將軍商連城。
    沈窕幾?人心中卻是一喜,渾身的戒備都解除了,頓時覺得滿身輕鬆。
    孟寫虎此刻卻同那明家和王家馬幫的人一般,並?不清楚這是何方人?心裏想著豫州隊伍不可能來此處?更何況他們還要鎮守關口。
    亦不是本?地守備軍。
    隻凝著眉頭擺著官腔,欲上前詢問商連城乃何人?竟是擅自帶軍隊闖入他絳州城內?
    然而他這話還沒說出口,那明若是忽然反應過來,振聲興奮地高?喊道:“是甲字軍!”
    她在屛玉縣的時候,雖沒有見過周梨,也不曾見過這當時在賞罰司的商連城,但是卻有幸見過甲字軍的隊伍。
    雖當時隻不過當街匆忙而過。
    但那飛馳的駿馬和馬背上英勇的身影,如今仍舊是曆曆在目。
    第166章
    霍輕舟雖早就不在這人世間, 隻不過甲字軍威名仍舊尚存。
    眾人聽?得明若是的話語,先是一愣,那些個老百姓們便頓時歡呼起來。
    孟寫虎也是在聽到老百姓們的歡呼聲後, 才從那巨大的震驚中反應過來,連忙跳下太?師椅,也顧不得肩膀上的傷, 匆匆下了台階,遠遠就朝著馬背上的商連城打躬作揖:“還未請教將軍尊姓大名,下官孟寫虎,有失遠迎!”
    商連城卻為?理會他,早前就收到乾三的消息,說這絳州之事有變,並不如那豫州齊州順利, 所以他便加快了行程。
    哪裏曉得天忽降白雪來, 使得隊伍速度一下減緩了不少。
    這時候偏又得了急報,隻道?周梨在城中遇到了危險。
    如此,他也是立即急行軍趕來。
    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總算是趕到了,如今見著那被衙役們圍在中間的周梨一行人,又見滿地的鮮血橫流,哪裏還不曉得此前這裏正在經曆一場惡戰?不敢再多想, 若是自己晚來一步, 是什麽個光景?
    當即翻身下馬來,直徑從那拱手在自己跟前的孟寫虎身旁路過,大步朝著人群裏走?去?。
    孟寫虎見此, 有些急了,不知商連城到底是個什麽來路?又來這絳州作甚?隻連忙急步跟上商連城的腳步, 一麵不死心地繼續說道?:“將軍來得正巧。”隨後竟然?就指著明若是和周梨已經周邊那些無辜老百姓痛
    心疾首地說道?:“將軍,這明大人不知為?何,趁著錢氏族人不滿風知州所判得的結果,攛使其害風大人性命,下官剿匪回來,還未曾休息半分,就匆匆趕來準備將其拿下,每曾想他們竟然?拘捕,公然?反抗……”
    他說著,步伐有些跟不上商連城,見商連城也不回自己一聲,到底是心中不安,生怕他不知自己的來路,於是連忙又道?:“將軍,可?是認識陳正良老首輔?他乃……”
    但是,這次話還沒說完,就忽然?覺得一股殺意刺目,嚇得他渾身一怔,忙將未說完的話止住了。
    隻不過那心中不解,既是甲字軍,那跟陳家關係應該當是極好?為?何如此漠視自己?難道?他還不知道?自己和陳家是姻親關係麽?
    正當孟寫虎不解地想著,忽見那身穿銀甲的商連城朝著人群裏的周梨抱拳行禮:“屬下救駕來遲,還望公主恕罪!”
    “公主?”孟寫虎難以置信地看著商連城,一頭又看著人群裏略為?狼狽的周梨。哪裏來的公主?他怎麽不曾聽?說過?正當心中疑惑時,隻見那商連城忽然?拿出?一卷明黃聖旨來。
    說起來他即便是在前朝和這後虞的官場也算是混了些年,但還是頭一次親眼看到聖旨,那種?對於帝王至高無上權力的恐懼,還是使得他下意識就屈膝跪下要接旨。
    餘下眾人見此,也都紛紛跪下來。
    後來聖旨裏說了什麽,孟寫虎已經完全記不清楚了,因為?聽?得一半的時候他就滿臉的恐懼,但更多的是怨恨,恨周梨竟然?來了絳州沒有知會自己一聲,還混在這些刁民中,害得自己讓人將她也一並給押來做替罪羊。
    那時候他便曉得就算自己是陳家的什麽親戚都沒用了,隻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上,頓覺天昏地暗。
    而老百姓們同樣是驚詫,不過更多的是驚喜,護國公主周梨代天子巡遊,這孟寫虎就是算和陳家是姻親那又如何?哪裏還能逃得過?畢竟他連護國公主都要給殺了。
    當下隻老百姓們隻激動得齊聲高呼吾皇英明萬歲,公主千歲!
    且又說商連城這如此浩大的陣仗進?城了,又是甲字軍,又有了公主儀仗和巡撫旌旗,自然?是引得了不少人爭相觀看,到底是何方來人?
    所以消息傳到孟家大宅的時候,那孟寫虎的夫人得知後,一臉的快意,隻同下座一幫姬妾炫耀道?:“想來,陳家那邊到底是念著我們老爺的功勞。”不然?怎麽可?能來了這麽大的陣仗?指不定?就是專門來冊封自家老爺的。
    那姓風的一個庶子,姓明的更是個女?人,總不能是為?了這兩個不入流的黃毛小兒來的吧?
    一幫姬妾聽?罷,那阿諛奉承的話自然?是不要錢一般地說出?來,“是了老爺為?了絳州嘔心瀝血,早該給老爺升官了,不然?妾身都要為?老爺叫屈了。”
    那錢槐花更是滿懷期待,心想孟寫虎升了官,那以後他這個位置可?不可?叫弟弟來坐著?
    雖說心裏怨恨父親重男輕女?,但到底是自家人,在這深宅後院裏,自己也不見得一輩子都寵,終究還是要靠自家人的。
    什麽人親都比不過自己的親弟弟,因此就算是心中對這個酒囊飯袋的弟弟怎麽不滿,也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舉薦他做官。
    隻是她這麽一想,竟然?發現那些個不要臉的女?人把好話都給說盡了,便擅自做主道?:“如今老爺升了官,少不得是要添物添件的,這院子雖是寬敞,但如今咱府裏人丁興旺。”目光落到兩位姨娘身上去?:“兩位妹妹又有了身孕,怕是以後這宅子也轉不過來身來,妾身便擅自做主,將城南翠屏湖邊上的大宅收拾出?來,勞煩姐姐挑個好日子,咱們也好搬過去?。”
    那翠屏湖邊上的宅子,是錢飛蒲出?錢修的,從她成婚第二年開始到如今,是經曆了前朝到這後虞,總共是修建了十年有餘,其占地隻寬敞,裝潢之華麗,多的是飛簷樓閣,奇石珍花,甚至半個翠屏湖都在那大宅裏。
    說是這絳州第一豪宅,也是名至實歸的。
    一年前便已是竣工了,但那錢飛蒲在外經商,聽?得那屛玉縣的帝王都過得如此簡潔,一時也不好直接搬進?去?,所以宅子如今一直是空著的。
    不但如此,連出?行有時候都自己趕馬車,仆人也不帶一個。叫錢槐花想,這就是天生的賤命窮命,活該要給錢氏族裏掙錢。
    而她如今隻想著,錢飛蒲姐妹殞命是鐵板上釘了釘子的,那翠屏湖的大宅,自然?是落到了錢氏的族裏。
    雖沒有分到自家二房,但那又如何?自己的夫婿是這絳州第一人?難不成除了他,還能有誰比他更有資格搬進?去??
    所以即便是還沒同錢氏族人那邊商量,她就直接許下了這話來。料想他們知道?了,也不敢如何?
    孟夫人一聽?,心裏自然?是歡喜。畢竟誰不想住好宅子呢?因此這會兒瞧著滿臉狐媚樣子的錢槐花都順眼了好幾分,“槐花妹妹你一向都如此貼心,也難怪老爺偏愛你一些。”
    其他姬妾雖是嫉妒,但又能如何?如今也隻能開口朝錢槐花道?謝。
    滿室溫香,孟夫人和孟寫虎這一幫美妾們正是歡喜說笑,外頭這時候又來了人。
    大家正是歡喜地想著孟寫虎升官以後,要如何大勢祝賀,搬到那翠屏湖的新宅子裏後,又要如何宴請賓客們。
    忽然?見進?來稟事的小廝一臉的苦瓜色,張口就來了一句:“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那孟夫人頓時就不喜了,隻直接將手裏的茶碗給朝小廝扔了過去?,出?言責斥道?:“什麽不好了?大喜的日子,難不成沒人教你如何說話?”一時怒火起,隻朝外麵的管事喊道?:“孟家是白養著你們了,一天天的在府上好吃好喝,不求你們能有什麽大本事,能為?老爺分憂解慮,可?竟然?連句話都不會說,要這張嘴還有何用?”
    小廝被砸,也不敢躲,直愣愣地就挨了一下。
    茶水雖是不燙,但卻將額頭砸了個口子出?來,如今見孟夫人還在出?言訓斥,嚇得隻連忙跪倒在地上解釋,“夫人,真出?事了,小的方才出?門去?,就聽?那街上的人說,咱老爺叫人綁了。”
    “嘁!”孟夫人不以為?然?地冷笑一聲,自然?是不信:“在這絳州,有這個膽子的人還麽出?生呢!”隻不過她才嘲諷完,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一下坐直了身體,“你細細說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廝倒是想細說,可?是他才出?門去?就聽?得那風聲,嚇得不輕連忙就回來了,具體如何也不曉得。“小的就聽?那些刁民們說,孟家完了,老爺叫那些什麽甲字軍給綁了。”
    “不可?能!”孟夫人倏地一下站起身來,怒目圓睜,滿臉不信,“咱們老爺乃陳家的姻親,誰人敢?”
    “小的也不知啊,可?是外麵都這樣傳。”小廝正說著,額頭上的疼痛讓他也清醒了幾分,若是孟家要完,那什麽白大人的新律法,大人犯了事,他們這些個奴仆怕也逃脫不了幹係,到時候還要連坐,心裏不免是生出?了幾分不滿來。
    心想他一個奴仆,每月也就拿那點月錢罷了,平日裏隔三?差五還要總受這一幫主子們的氣,憑何到時候要同他們一起受罪?
    但又不確定?這傳言有幾分真實。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趁早趕緊跑時,隻聽?得外麵傳來匆匆的疾步聲,隨後隻見管家連烏角巾都歪歪斜斜的了,整個人狼狽不已,滿臉焦灼,“表妹,大事不好了,咱老爺叫那商大人給綁了!甲字軍還要來抄咱的家,快想法子吧!”
    這管家,正是孟夫人的表兄。
    孟夫人聞言,這才信了幾分,但又覺得不真實,一時間隻覺得頭重腳輕天旋地轉的,伸手想要叫丫鬟扶自己,卻見眼前來來回回全是人影,卻是任由自己怎麽抓,一個都抓不住。
    終於還是倒在了地上,摔下去?的時候額頭還磕在了椅子上。
    不偏不倚,傷口與剛才她砸小廝的正是同一個位置。
    這疼痛同樣讓她腦子一下清醒了不少,隻見方才滿屋子恭維的丫鬟和那幫阿諛奉承的姬妾,如今一個不剩下了。
    一時腦子裏隻想起一句話來:‘樹倒猢猻散’!
    然?後便昏死了過去?。
    而那些個姬妾仆從們,甚至是孟夫人的管家表兄,這會兒都在忙著打?包銀錢逃命去?。
    隻不過他們可?沒那樣好的運氣,甲字軍這個時候已經將孟家的府邸團團圍住了。
    這一日裏,可?以說整座絳州城都不安寧,在風起雲湧中度過的。但不同的是外麵的血雨腥風卻沒有叫老百姓生出?半點不安,反而一個個高興不已,隻拍手叫好。
    先是聽?得孟家被抄,所有老小奴仆一個不剩,全都被下了地牢,隨後又是那錢氏族人,上百號人,連衙門的枷板鐵鐐都不夠使了,還是現去?雜貨鋪裏買來的草繩,將他們全都給捆了。
    還有王家馬幫,原本已經在這孟寫虎的扶持之下,算是這絳州第一大幫,也逐漸在吞食其餘馬幫的生意地盤,哪裏曉得這轉眼間,大廈將傾。
    而且晚上就查到那風大人受襲,其中不單是孟寫虎同那錢氏族人勾結,更有那風大人的嫡兄長的手筆。
    於是也一起被綁了。
    地牢裏一下關了這足有上千號犯人,自是擁擠不堪。
    但如今也沒顧得上,因為?這雷霆行動還未完結。
    隨後又聽?說鄭家被查了,不過那錢飛萍並未在其列,眾人隻好奇這鄭家就一個老太?太?在家中帶著小姑子,和那鄭遠恒的妾室罷了。
    就算是鄭遠恒在屛玉縣犯案,但好像也不是什麽大案子,應當是連累不到她們這裏才是?
    不免是好奇得很。
    好在眾人的好奇心,隔日下午就得了結果,原來是那錢飛蒲和錢飛萍早年在外進?貨的時候,救了個老人,得了一份礦圖。
    前一陣子她們去?那屛玉縣尋找鄭遠恒,也順勢進?獻給了朝廷,也就得了這天大的功勳,分別被冊封為?物華縣主和天寶縣主,甚至還世襲三?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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