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夫妻發家日常 第3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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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人?淩空掠走了,難以?置信地看著腳下那不斷轉變的環境,滿目大驚,隨後?尖聲怒罵起來:“哪裏來的混賬,還不趕緊放開本寨主,小心本寨主要你狗命!”
    隻是她的怒罵並?沒有什麽作用?,反而是因為她忽然在人?群中被劫走,致使了她那本就是烏合之眾的嘍囉們忽然驚慌,亂了起來。
    一個?個?滿身?戒備地朝著四周望過去。
    但是並?沒有什麽用?。有了絳州之行,周梨如今是下了命令的,不必遵守一切程序了,當斷則斷。
    反正這些人?,都是有人?命官司在身?上的,殺了又何妨?
    所以?有了她這話說,不說是這些個?訓練有素的甲字軍能一擊對方要害,便是沈窕和章玄齡,也?不用?此前那樣顧忌什麽,隻大膽出手。
    如此一來,少了那些個?規矩縛手縛腳,自然是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周梨的整個?隊伍,除了她幾乎都在對付隨行左雲薇來打獵,到此放火燒毀莊稼糧食的嘍囉們。
    而且那左雲
    薇還已經被乾三給擒住了,所以?周梨也?是安心地和老百姓們一起救火。
    隻是天?幹物燥,火勢雖在延升到打穀場旁邊的人?家時被撲滅了,但是這整個?二季稻,卻是生生地被毀掉了。
    雖不是第一次被他們毀掉辛勞苦作得來的糧食,但這一次左雲薇帶人?在打穀場中放火,險些害了性命。
    讓老百姓們實在是忍無可忍,又見對方在周梨隊伍的攻擊下,群龍無首,氣勢全無,便都氣急敗壞地抄著那手前之物圍過去。
    有鋤頭的拿鋤頭,沒鋤頭的拿掃帚,一時間便將那三十四個?嘍囉給打得落花流水,最後?全都給綁了起來。
    左雲薇難以?置信的看著一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麵?目全非扔到自己身?邊的兄弟們,火冒三丈。
    她不管是從?前的左家大小姐,還是當下的七岔岩當家九頭鳥,都從?未受過這般羞辱。
    自然是吞不下這口惡氣的。
    可奈何那乾三將她動穴啞穴皆封住,如今她除了能拿一雙眼?睛表示自己的不滿之外,什麽都做不到。
    忽然,那個?綁走自己的勁裝男子走了過來,一把?又將自己給提起。左雲薇十分?不滿這個?姿勢,隻覺得他完全不尊重自己,將自己拎小雞一般提著起來,叫自己在這一幫兄弟麵?前威風全無。
    所以?當她乾三將她的穴道解開,她第一時間不是去掙紮身?上的繩索,而是氣急敗壞地朝乾三怒罵道:“男女授受不親,你膽敢碰本寨主!還敢將本寨主如此拎著,本寨主是不會放過你的。”
    但這怒吼才落,頓時隻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疼痛起來,整個?身?體也?被扇倒在地上。
    她甚至覺得嘴裏有幾絲腥甜,陰惻惻地抬眼?看過去,卻見是一個?好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姑娘,“好得很,竟然敢打本寨主。”
    “打你就打了,怎麽還要挑個?日子麽?”沈窕揉著掌心。
    顯然剛剛這巴掌她也?是用?了大力的,她的手都略有些疼,所以?那左雲薇嘴裏都被扇出血了。
    從?未被如此羞辱過的左雲薇如何能吞得下這口氣,正要張口,忽然見打自己的那個?姑娘讓開,她身?後?竟然還站著一個?姑娘。
    不知為什麽,對方明明也?是穿著尋常,相貌也?不是如何出眾,但左雲薇總覺得她身?上有一股旁人?沒有的氣勢威壓。
    這時候隻聽得對方開了口:“挑兩個?人?放開,讓他們去業州通知林浩遠,我們便在此等他。”
    那林浩遠不是已經與這左雲薇下聘了麽?那如今他的未婚妻被擒,想來他也?能專門為此跑一趟的。
    乾三那裏應了聲,當即就去那些被打得跟豬頭一般的嘍囉裏挑了兩個?受傷算是輕的放掉,叫他們帶話去給那林浩遠。
    而左雲薇聽到周梨等人?的話和安排,頓時滿腹大驚,他們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可為何不但不放了自己,還敢讓人?通知林浩遠,難道他們不知道林浩遠是什麽身?份麽?
    還是這些人?的身?份,比林浩遠還要高?“你們想幹什麽?”她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一麵?暗自打量眾人?。
    “嘩啦”地一聲,一股尿騷味以?左雲薇為中心點瘋狂地散開。
    原來是孫大娘將自己攢了幾日的尿,提來潑在了她的身?上。
    那可是她攢了好幾日,準備拿去和水淋菜苗的,如今倒是便宜了左雲薇。
    左雲薇以?為被擒,已是她人?生中最恥辱之事了。
    哪裏曉得,那僅僅是一個?開始罷了。
    如今她直接愣在了原地,一動不敢動。
    她怕自己一動,從?頭頂順著臉頰流到鼻尖的拿地黃色液體,會落入自己的口中,隻緊緊抿著嘴吧。
    孫大娘此舉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她成功惡心到了那左雲薇,但這刺鼻誇張的味道,也?一樣讓周梨等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最先領著周梨他們進來的那老焦叔反應過來,隻朝孫大娘責斥道:“咦,阿中他娘,你怎麽如此糊塗,你要拋屎灑尿,你好歹也?等李姑娘他們將話問完啊?你這樣給弄得髒兮兮的,好似蹲在茅房裏一樣,還叫人?怎麽問?”
    隨後?朝周梨看過去,抱歉不已:“李姑娘,你看這?”他雖不知道這個?李姑娘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他以?前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剛才她手下的那些人?圍剿這七岔岩匪賊的時候,他仿佛好像看到了戰場上兩軍交戰的情景。
    隻不過一方訓練有素,異常勇猛;而另外一頭則是些烏合之眾,不足為慮。
    因此也?猜測周梨,怕也?不是什麽尋常的商人?了。不然的話她手底下這麽有這樣訓練有素的將士?
    還有她明知道這左雲薇和本地知州林浩遠關係匪淺,還將人?綁了。剛才 又放了人?去給那林浩遠傳話,看她此情此舉,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那林浩遠給放在眼?裏。
    這不是一個?尋常商人?能有的素養,所以?他心裏已隱隱有了懷疑。
    隻不過並?未想到屛玉縣,也?沒想到什麽巡撫大人?,隻是猜測,周梨肯定背後?有比這林浩遠更大的靠山而已。
    完全沒有想過,周梨本身?就是傳說中的大靠山。
    “罷了,晾她一夜。今日大家也?都乏了,先去休息,至於?今日被燒掉的糧食,以?及以?往被他們踩壞的莊稼,等那林大人?來了,必然是要朝他討個?公道。”周梨回著。
    雖說這些傷天?害理之事,皆是這左雲薇所為,但若沒有那林浩遠的包庇,她也?不可能如此肆無忌憚。
    不過此前那林浩遠並?非此地知州,不過是一方小小縣令罷了,此人?早前還參加過前朝的科舉,和白亦初他們還是同一屆。
    但因這林家在地方上,也?是小有名聲,早前也?出過五品大員,族中又有那擅長運作之人?,隻憑著家中這位五品大員而將家族給經營起來。
    不管是名聲還是財富,在本地都算上的是權貴之家了。
    也?是如此,那林浩遠與這左雲薇算是青梅竹馬。因此就算以?前這業州並?非是林浩遠為第一人?,但也?能保這左雲薇平安無禍事。
    而眾人?這時候聽到周梨的話,隻當她是安慰大家罷了。
    又想著她要在木棉村裏等那林浩遠來,怕也?不過是托詞罷了,因此並?未放在心上。
    如今大家都乏了,心裏雖說是十分?心疼那辛苦勞作得來的糧食就這樣被付之一炬,但也?隻能認命。
    想著明日起來,再將這些賊人?好好懲治一番,然後?想辦法送走。
    隻是他們村子裏商議,這些山賊肯定是不能放回去的。那等於?是放虎歸山,這等小人?怎麽可能感恩戴德?隻怕往後?反而要來瘋狂報複呢!
    但交給衙門,又等同於?放虎歸山,一時竟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好?
    他們即便是有心想將這些匪賊都殺了,但也?沒有那個?膽子,一時是陷入了僵局,沒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而周梨回了孫家這邊,問起乾三來,得知著木棉村去往州府衙門,快的話一來一去就是六天?的時間。
    便道:“既然他與這左雲薇情深意重,不畏流言與對方身?份,都要喜結連理,那想來得到消息必然是快馬加鞭而來,索性咱們就在這裏等。”又想明日要同那村中的管事者們商量。
    就怕他們不願意,若真是如此,那時候隻能是如實相告自己的身?份了。
    不然他們多半是不敢冒這個?險,將這些賊寇留在村子裏,還要等知州大人?前來。
    如此做了打算,周梨也?安心入睡。
    按理這鄉裏人?家,又是寂靜,便是有些聲響,也?是周梨十分?眷念的哇叫蟲鳴。
    可因為左雲薇這一夥山賊如今就被困在全是稻穀廢墟的打穀場上,天?還沒亮,他們不知為何就在那裏嚎叫起來。
    一時間將村裏的狗都給驚起,汪汪汪地叫個?不停,實在吵鬧。
    於?是周梨也?是不得不早起來。
    事實上村裏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被吵起來了。
    “怎麽回事?他們嚎什麽?”周梨問。
    沈窕快人?快語,“被屎尿憋的,又被綁了手腳,不方便解手,又要麵?子,不肯拉在褲子裏,所以?在那裏喊起來了 。”
    又問周梨:“那左雲薇被潑了一身?尿,今兒不但沒散去,反而更刺鼻了,咱真就讓其他人?就這樣拉在褲子裏?”那到時候得多臭?不用?走近村口打穀場,怕在這村裏都能聞著味道了。
    “不然呢?你還要去伺候他們大小便?”不過就這樣任由他們拉在褲子裏,全擠在那打穀場上的話,的確是臭氣熏天?。
    實在不妥當。
    便又道:“不然你喊幾個?人?,剪些活麻來,驅趕他們去田壩裏吧。”
    沈窕一聽,立即拍手叫好:“好主意,到時候還能肥土又臭不著咱們。”就是得綁好了,不能叫他們趁機逃跑。
    而一頭孫大娘的孫子們聽到周梨的話,要用?活麻去驅趕,頓時一個?個?興奮不已,主動請纓:“窕窕姐,等我們去河邊割活麻,那個?得帶上皮手套。”不然一會兒手如何受得住?
    沈窕自然也?知道什麽是活麻了,鄉裏人?家最是喜歡用?來恐嚇孩子。
    不聽話,活麻打屁股,叫你火辣辣疼個?不停。
    而周梨和孫大娘留在家中幫忙煮早飯,隻是這還沒煮好,就聽得打穀場那邊傳來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聲。
    左右鄰舍聞之,紛紛是跑過去看。
    隻見著這些個?往日在馬背上威風八麵?的山賊們,被活麻趕著蹌蹌踉踉往地裏去。
    孫大娘見了,隻覺得是萬分?解氣,掐著腰罵道:“這些喪盡天?良的玩意兒,要不是怕手裏著殺孽,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勸著將他們殺了才是。”
    這般大的陣仗,自然是將村裏昨夜秉燭夜談
    ,商量著如何安頓這幫匪徒的村長等人?給驚動了。
    解氣歸解氣,但睡了這一宿醒來,他們的腦子都清醒了許多。到底還是要為村子以?後?的長遠做打算,這幫人?怕是動不得的。
    雖是心有千萬個?不該,可誰叫這左雲薇的後?台是本地最大的父母官呢!
    而且說白了,這天?高皇帝遠的,這業州還不是他林浩遠一個?人?說了算?即便是有同知和州判等官員又能如何?哪個?大得過林浩遠?又有哪個?的家世比得過他家?
    到這最後?還不是都要朝他低頭。
    所以?在經過短暫的絕望後?,他們還是選擇了低頭,雖是求不得安寧,但好歹將性命給保住了。
    哪裏曉得就出現了這一幕。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無奈之下,隻能讓昨兒領著周梨他們一行人?進來的老頭,“老焦叔,人?是你領進村子裏的,你去找來,叫他們想個?法子,將人?放了也?好,帶著離開村子也?好。”
    老焦叔在村口看得正人?解氣爽快,忽然叫村裏這幾個?管事喊來,還以?為是什麽大事。
    忽聽得他們這話,一時是傻了眼?,不敢相信這幫人?半點血性都沒有,就打算這樣任人?欺辱了?“你們什麽意思?”他將話問出口。
    “不是我們願意做這烏龜王八蛋,實在是咱們得為後?代子孫做考慮啊!逞了這一時之快,怕是往後?子子孫孫都要受苦受累了。”村長率先說道。
    他言之有理,以?為村中族老也?附和:“是啊。”
    “可他們這幾年?來,毀掉我們多少莊稼糧食,好不容易能報仇一回,你們就要這樣算了?”老焦叔到底不甘心啊!那些糧食又不是地裏自己長的,從?耕耘到收獲,不知下了多少勞力在裏麵?才得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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