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四爺後院的擺爛日常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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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嫣擺手道:“不用,又費不了多少功夫,況且日後能吃下自己親手種的菜,那多有自豪感啊?”
可碧與樂雪見主子顯然將種菜當成了一種樂趣,隻好不再勸阻。
亦嫣負責播芹菜、蔥、香菜的種子,可碧與樂雪兩人則負責白菜與生菜的種子。
三人播完手中的種子,然後再淋上了有機水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亦嫣站在院子裏,看著周圍的陳設從一開始冷清孤寂的院落,變得如此充滿了煙火氣,由衷地產生了一種自豪感。
亦嫣不僅擁有小廚房,就連小菜園也擁有了。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還能在胤禛的後院過上了種田的生活。
亦嫣暗暗點頭,果然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生活,那才叫充實。
種花家種田基因又在她身上體現了。
...
“種菜?”胤禛批折子的動作僵在了原地。“就在她那個小小的院落裏?”
“正是。”蘇培盛答道。
胤禛將折子扔到一旁的折子堆上,疑惑道:“這是如何辦到的?”
“回主子,舒穆祿格格先是讓咱們府上的木匠打造了三隻木箱子,然後就是那日主子爺看到的,再讓下人們到花園裏挖土回去,之後用木箱子裝上泥土就可以在上麵種菜了。”蘇培盛答道。
胤禛雖然了然了,但他還是感到疑惑,這一般女兒家就算是種東西,也是種鮮花名草什麽的,怎麽她就想著種菜?
蘇培盛又繼續道:“主子爺,奴婢還聽聞,舒穆祿格格這段時間都用自己院子裏燒水的兩個小火爐炒菜煮飯。”
胤禛這下真的被驚到了,蹙眉問:“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蘇培盛:“可能是因府上大廚房克扣了煙雨閣夥食,舒穆祿格格迫不得已隻能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胤禛恍然大悟,這麽說來,她的種種行為也就能想得通了。
可府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四福晉一手掌管,府上的廚房又怎麽敢以下犯上,克扣主子的東西?
“這情況出現多久了?福晉可否對廚房作出處罰?”胤禛凝眉問道。
蘇培盛不知道如何回道,隻好道:“已有一旬有餘了,福晉似乎還未曾察覺到廚房出現了差錯。”
胤禛眯起了眼睛,這怎麽可能?以福晉對整個府的掌控,不可能那麽久了還未察覺問題。
他腦海中頓時浮現了一種可能,難道是福晉所指使的?但旋即,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福晉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了,不可能會這樣為難妾室的,應該是其他人所為,或者廚房的人出現了中飽私囊的下人。
誤會了與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胤禛頗感愧疚不已,當即就讓蘇培盛查清楚真相。
蘇培盛應了聲是,便就離開了。
而此時胤禛也不想繼續批閱折子了,便就打算休息一會養養神。
他起身到窗邊,望著外頭的景色有些出神。
沒想到,她被逼到這種地步了,卻情願自己種菜,也未曾想過爭寵。
...
這事對於蘇培盛也不難,克扣夥食隻要找分配飯菜的負責人,便能很快水出石落。
一開始蘇培盛派去的人去問馮廚子,那馮廚子還以為是亦嫣那邊的人告狀,大喊大廚房這邊冤枉,並且話中話外暗示,是煙雨閣的下人看舒穆祿格格並不得寵,所以偷偷昧了煙雨閣的飯菜,他們廚房可不敢壞了府上的規矩。
蘇培盛一聽這情況,便明白是馮廚子所為了。
要不是夥食克扣一事,他已了解煙雨閣那邊的真實情況,沒準他還真會順著煙雨閣的下人去查。
可蘇培盛也隻是奉命調查真相,也就沒聲張,打算順藤摸瓜查下去。
果然有人詢問馮廚子情況以後,馮廚子慌張地找背後之人詢問對策了。
於是乎,張格格與伊格格出現在蘇培盛的調查結果了。
胤禛得知真相以後,卻想不通,像舒穆祿格格這樣不爭不搶的人,竟還能有兩個仇家。
可就算是有人賄賂馮廚子,但廚房出現了這樣大的紕漏,福晉又怎麽不知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福晉知道了,卻默認了背後之人的所作所為。
“福晉。”胤禛低低呢喃了一句。
福晉似乎跟他印象中的賢惠溫良形象不太一樣。
作者有話說:
哈哈,女主開啟種田生活了,四四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的,畢竟那個時代嘛。
第18章 試探
◎晉江正版◎
胤禛最終並沒有出手幫忙解決此事。
他就好奇,這舒穆祿格格到底能堅持多久這樣的日子?更好奇,這世上真有無欲無求之人嗎?
就如他,在其他兄弟幾個眼裏,也是最淡泊名利的一個,隻一心想完成皇阿瑪交代下來的差事,旁的不屬於自己的丁點不沾,可內心深處,他還有希望自己在皇阿瑪的心中重量,比其他弟兄重一些,更得以皇阿瑪器重一些。
為了這個試驗,胤禛甚至隨手給張格格與伊格格賞下不少賞賜。
他倒是想看看,當舒穆祿格格與自己一起進府的都穿金戴銀了,她可否還能堅持本心?
而蘇培盛也不明白,明明四爺似乎對舒穆祿格格頗感興趣,甚至看到她受人欺負了,還特地派他去調查清楚。
怎麽現在又是這副漠不關心的態度?
照常來說,四爺這時不應該來個英雄救美嗎?他服侍了四爺十多年了,唯獨這事他看不明白。
...
伊格格與張格格這些日子,看亦嫣依舊氣色紅潤,讓她們不由得懷疑馮廚子是不是陽奉陰違,收了她們的錢卻不辦事?
直至馮廚子惶恐地找兩人商量過對策以後,解除了懷疑的同時心也一下子提起來。
畢竟這也是兩人第一次出手害人,說不害怕是假的。
她們提心吊膽過了一段時間,發現自己非但無事,反而似乎更得四爺的寵愛了。
…
而亦嫣現在已完全關起門來,過著喝茶種田的休閑田園生活,頗有種大隱朝市之感。
隻是讓亦嫣感覺到莫名其妙的是,現在在請安上伊格格與張格格之間掀起了一股攀比之風。
就比如,這天就互相較勁著,誰的頭上戴著的首飾更名貴,用的又是什麽寶石,又是瑪瑙的。要不就是比,身上那身衣服所用的料子,又是什麽織錦又是什麽亮緞。
亦嫣聽得雲裏霧裏的,她在現代選衣服,都是哪個款式流行穿哪個,哪裏會去考究是什麽布料?
甚至隻要夠千禧夠辣,衣服舒不舒服都不重要了。
不過亦嫣聽她們的語氣,應該都是市麵難求的珍品吧。而她們攀比這些東西的共同點,這都是胤禛賞賜的。
亦嫣不由得猜測,胤禛這是發什麽財了?竟然統統賞賜一番自己女人。
不過這個女人是排除了自己的,畢竟她又沒侍寢過,估計胤禛都已忘記了後院有她這麽一個人了。
亦嫣就安安靜靜地做個旁觀者,看著她們在攀比著自己的珠翠綾羅,攀比著胤禛對她們的寵愛。
其實隻要不扯到自己身上,看著這些人吵吵鬧鬧的,也挺有趣的不是嗎?
就當是看看狗血綜藝了。
可很明顯有人卻不想放過她。
這段時間胤禛對後院很是雨露均沾,除了四福晉,每位妾室侍寢的次數都差不多。
可張格格認為,她之前一進府就成為了最得寵的侍妾,即便是現在李庶福晉複寵了,但她侍寢的次數也與李庶福晉持平,就連賞賜也差不多是一樣。
便自以為李庶福晉除了位份比自己略高一級,與自己並沒多大的區別了,更別提她還比李庶福晉年輕不少。
也許是福晉近日對她態度不似以往那般冷淡,給了她底氣,她不再那麽畏懼李庶福晉,竟也敢與李庶福晉在穿搭上一較高下了。
可人家李庶福晉之前可是府上除了四福晉以外的第一人,平日得到賞賜的品級,哪裏是張格格新人能比的。
而李庶福晉本就看不上這張格格與伊格格這兩個眼皮子淺的人,整日在互相“恭維”,暗暗攀比,現在張格格敢惹到她頭上,就隨便拿出一支以前生弘盼,四爺賞下的首飾。
這不,這會子張格格頭上的那支鎏金花扁簪子輸給了李庶福晉的金鏤花扁簪,正感覺自己麵上掛不住麵呢。
她比不過別人,就極需一個人給自己找回麵子。
張格格眼珠一轉,就將目標放在了,頭上隻插了兩隻銀簪子的亦嫣身上。
她不懷好意道:“舒穆祿妹妹,看你頭上天天戴的那對銀簪子,樣式還挺別致的,這究竟是在哪裏買的?可否告訴我一聲?好讓我多買上幾根可以輪流戴,這樣就算丟了,我也不會心疼了。”
言外之意就是,這種便宜貨,就算我丟了幾支也不在乎,你卻還天天戴著。
亦嫣摸了摸頭上的簪子。
這對簪子的造型的確是挺別致的,簪頭是閣樓的造型,她看到的一眼就喜歡上了。
而且還是銀絲所製,亦嫣覺得挺符合自己現在低調的風格,就選擇在請安時戴著了。
不僅這對,她還有一對兔子的造型的簪子,兔子的眼睛是兩顆小小的紅寶石,活靈活現的,也非常別致,平日就與這對銀絲閣樓簪子輪著戴。
所以也不是張格格所說的天天戴這對,隻不過是張格格想要諷刺自己窮酸,誇大其詞罷了。
亦嫣暗暗冷哼一聲,既然對方想貶低她,她又何必給對方臉呢,便語氣不好道:“不用問了,你買不到的。”
張格格聞言也不惱,繼續笑盈盈道:“舒穆祿妹妹,就不要如此小氣嘛,我保證不買與你一樣款式的簪子。”
剛才一直與張格格攀比得如火如荼的伊格格,一聽張格格正在針對亦嫣,就忍不住譏笑出聲:“估計是害怕我們知道這隻簪子的價格以後,會被我們笑話,才不敢說的吧?”
張格格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然後用手帕捂嘴咯咯笑了起來:“舒穆祿妹妹,放心吧,都是一家子姐妹,我們是不會笑話你的。”
伊格格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時的李庶福晉突然嗤笑一聲:“兩個不識貨的東西,竟還敢大言不慚。”
張格格與伊格格的笑聲一頓,伊格格不服氣道:“不就是一根銀簪子嗎?還能有什麽大來頭?”
李庶福晉不屑地白了一眼兩人:“真是眼皮子淺的東西,就知道看金銀區分東西的貴重,今兒我就好心給你們上一課,那閣樓是用花絲工藝所摺成的,其工藝何其繁瑣,你們可知?”
張格格與伊格格登時啞口無言,雖然她們的確不甚了解那些珍品,但她們知道前朝皇帝的朝冠就是用花絲鑲嵌工藝所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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