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四爺後院的擺爛日常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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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心裏一塊石頭終於是落下了, 在等墨水幹的過程中,熬了許久的亦嫣眼皮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往下耷拉著, 沒多久她就枕著手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可就在她睡著不久,門“吱呀”的一聲響了,室內響起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腳步聲在書桌麵前便戛然而止, 隨後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 動作輕柔地拿起桌麵的畫卷。
    此人正是深夜前來的胤禛,他下午被康熙招入宮中,商量安徽湖北一帶發生了特大雪災一事,康熙命太子代他往南賑災,而胤禛作為太子一黨其中的擁護者,自然是要一起前往的。
    隨後他跟著太子回到毓慶殿商量這次賑災的事宜,等商量完回宮已是亥時六刻。
    原本他是打算前往正院的,可當他瞧見東院仍有微弱的燭光,腳步卻不自覺往煙雨閣走。
    “康熙三十八年十月三十日,嫣嫣贈與四爺生辰。”抬起畫看的胤禛輕聲呢喃道,原來熬那麽晚,是為了準備他的生辰禮物。
    胤禛心頭一暖,但旋即眼神一暗,可惜他今年不能在府上過自己的生辰了。
    “主子爺,格格為了畫這畫可是熬了整整三個晚上呢。”一旁守夜的樂雪聽到胤禛輕聲讀著落款,忍不住告訴了胤禛,亦嫣這些夜裏的辛苦。
    胤禛驚訝看了眼亦嫣,她竟這樣在乎自己?在這一瞬間,他的心弦仿佛被什麽輕輕波動了一下。
    他輕輕將畫放回了原處,低眸觀察睡得正香的亦嫣,燭光下她卷翹睫毛的倒影,隨著燭火在變幻著,就如同胤禛的心一般,不停地跳動著。
    隨後他便弓腰將亦嫣一把抱起,抱穩後,他低頭看向懷中美眸緊閉的亦嫣,最後的視線鎖定在他夢裏夢牽魂繞的紅唇上。
    胤禛喉結滾動,抱著亦嫣便往寢室裏頭走。
    …
    睡夢中的亦嫣,是被一陣窒息感憋醒的,她猛然睜開眼,對上就是雙眼尾微微上挑,狹長的丹鳳眼。
    是胤禛?可都那麽晚了,他怎麽會出現在她屋裏?
    似乎見亦嫣被自己吻醒了,胤禛眼底裏浮現幾絲笑意,隨後放開了她,抵著她的額頭道:“半個月沒見爺,有沒有想爺,嗯?”
    他聲音低沉,亦嫣聽得忍不住頭皮發麻,竟一時忘記回答。
    胤禛沒得到亦嫣回應,又疑問地嗯了一聲,惹得亦嫣又是一陣頭皮發麻,感覺整個後腦勺都要沒了知覺似的,便顫聲求饒似道:“想,我連夢裏想的都是爺。”
    這她可沒說假的,為了那副畫,她沒日沒夜地揣摩這胤禛的喜好,就連夢裏都是跟胤禛有關的內容,甚至有一次她還夢到自己畫沒畫好這幅畫,引起胤禛震怒,從此厭棄了她,最後落得個連饅頭都沒得啃的下場。
    媽耶,這要多可怕就多可怕,要不然她也不會如此拚命熬夜作畫了。
    胤禛聞言輕笑了一聲,明顯非常滿意亦嫣的回答,再次吻了下去,手也開始不老實,動手剝著亦嫣身上的寢衣。
    嚇得亦嫣一下子從回憶裏出來,阻止道:“爺,您洗澡了嗎?”她可不想胤禛將外頭的細菌帶回家中。
    胤禛微微有些咬牙啟齒道:“洗了。”
    他也是極其愛潔之人,聽到亦嫣竟然敢嫌棄自己,登時心裏有些不虞,這要是換作其他人,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亦嫣感覺到胤禛的不滿,忙主動攬住胤禛脖子,抬頭主動親了一口臉頰,撒嬌道:“哎呀,妾身不是嫌棄四爺,是怕外頭那些髒東西沾染了床嘛。”
    對於亦嫣的主動,胤禛很是滿意,但嘴上卻是道:“是嗎?怎麽證明?”
    亦嫣一愣,可麵對胤禛那冷得可怕的目光,強打起精神,往胤禛臉上麽麽了一頓,她先是親了,胤禛的左臉,右臉,然後額頭,最後才是嘴唇。
    可她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胤禛卻是一手扣住了她後腦勺,然後抱著她往裏翻了個身。
    接下來星眸合處差既盼,枕上桃花歌兩瓣。
    可或許是胤禛克製著自己將近半個月不找亦嫣,讓他心中就愈發想念著,渴望著她,這一晚他便覺得是兩人最美妙的一夜。
    甚至期間一想到,接下來又要有一個月不能見亦嫣,無疑又加深今夜的瘋狂。
    ……
    亦嫣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胤禛已不在身邊,就連那幅畫也一並被他帶走了,並且還留了一封書信,讓可碧等她醒來交給自己。
    正要起身,亦嫣發現自己的手腳依舊酸軟得厲害,好不容易靠著可碧能勉強起身了,低頭卻看到自己的衣襟是大敞著的狀態。
    忽然想起今早睡夢中隱約感覺,胤禛似乎又占了她一通便宜,現在再看自己大片雪白上的點點紅梅,亦嫣不禁暗罵,這胤禛是屬狗的嗎?非得將她全身啃滿他的印記才罷休嗎?
    又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她不禁羞紅的臉頰,沒想到,胤禛你竟然真是個悶騷的。
    可這樣也就算了,期間他還停下問了她一句,書中的內容是不是這樣的?
    原來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就是不說而已。
    想到這裏,她氣呼呼地接過可碧遞過來的信,然後一打開就是胤禛矯若遊龍的字跡。
    所謂看字如看人,胤禛的字如同他的人一般,簡潔中又帶著幾分鋒利。
    可亦嫣現在覺得這都是假象,背地裏,他才不是這樣的,心裏這樣嘀咕了幾句,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信裏的內容。
    “爾送吾生辰禮已收,吾往湖北一帶賑災,年前就回京,勿念。”
    原來胤禛是被朝廷派去賑災了嗎?那他的生辰豈不是要在工作中度過了?
    好吧,看他那麽慘的份上,自己就原諒了他吧。
    ……
    今早請安的時候,廳內一片沉悶,就連李庶福晉都提不起勁與他人鬥氣了。
    不過想想也是,大家早早地就為了胤禛的生辰花費了不少心思,卻沒想到正主不在家。
    亦嫣倒是無所謂的,反正她為胤禛準備的生日禮物已經被他拿走了。
    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胤禛會不會也提前收了其他人的生辰禮?但旋即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不然李庶福晉與宋格格就不會這般垂頭喪氣。
    不多時,四福晉就在這一片沉悶中,出現在了大廳上首,亦嫣忙隨著眾人起身行禮。
    四福晉今兒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臉上不見以往和煦的笑容了,她淡淡地嗯了一聲,就讓眾人起來了。
    可亦嫣一落座就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恨恨地瞪著她一樣,她偷偷巡視了一圈,李庶福晉與宋格格根本就沒在往她這邊看啊,再看四福晉目視前方,也沒有往她這裏看啊?
    倏然,她發現是誰了,是四福晉身邊的貼身宮人,似乎是叫什麽翡翠的。
    亦嫣瞬間明白了,原來四福晉今兒不高興,不僅是因為胤禛趕赴外地,還有她的原因在。
    昨夜胤禛很晚才來煙雨閣的,所以李庶福晉與宋格格,並不知道胤禛昨晚的行蹤,倒也沒有對她過多關注,而四福晉就不一樣了,她作為胤禛的正妻,胤禛出行前肯定會跟她交代一番。
    是不是因為胤禛出行前一晚去的是她那裏,所以她身邊的宮女就暗暗地為四福晉鳴不平?
    亦嫣在內心苦笑不已,如果真是這樣,這也不是她能控製的啊。
    ...
    事實上,亦嫣也猜的七七八八了,以往胤禛出遠門最後一晚不是宿在前院就是到四福晉處。
    可四福晉昨晚也不知道胤禛進了後院,甚至胤禛要出門賑災一事,她也是今早上才知道的。
    她也沒多想,就親自拿著自己準備好的生辰禮前往正院交給胤禛。
    胤禛這才明白原來四福晉之前做的寢衣是給自己,當即感動地表示自己會一起帶上的。
    而四福晉終於如願以償,讓胤禛貼身穿著自己的一片心意,心中自是甜蜜不已。
    可她轉身就看見了書房掛著一幅以竹為題的畫卷,她心下奇怪,因為她之前從未在四爺書房中出現那麽一幅畫。
    好奇細看下,就發現了底下亦嫣的落款。
    四福晉知道自然是知道亦嫣的閨名的,然後她就順藤摸瓜就查到胤禛昨晚去的是煙雨閣。
    這一刻四福晉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她嫁入貝勒府多年,雖說兩人感情不像八弟與八福晉那般恩愛,但也相敬如賓,四爺在裏在外都給足了她體麵。
    以前她焦慮於後院中就她肚裏沒有傳出好消息時,四爺更會握住她的手寬慰她,在行動上,也會多留在正院裏,隻為安撫她心中的不安。
    所以盡管她知道四爺對她的感情是敬重多過喜愛,她也依舊往四爺身上寄托這一份愛慕之情。
    她也知道舒穆祿格格為人老實本分,不敢對她有一絲僭越,可當她知道四爺最後一晚去了煙雨閣,還是忍不住遷怒於她了。
    這雖然沒有什麽規定,皇子在出遠門的最後一夜要宿在福晉處,但之前,這可都是她這個做福晉的特權啊。
    這怎麽能不讓她氣憤?
    可要說出手對付舒穆祿格格,是不可能的,起碼這個節骨眼上是不行。
    萬一四爺回來後,又看到舒穆祿格格受苦,且不是更加憐惜於她?
    她對付後院的妾室,從不是直接對她下手,而是讓四爺真是厭棄了她,直接從根源解決。
    就像是李庶福晉,之前嬌俏可愛,性子雖有些跳脫,但也是十分安分守禮的,也因為如此,頗得四爺的喜愛。
    可現在,李庶福晉在她的刻意縱容下,變得囂張跋扈,所以四爺開始不喜她的性子。
    雖然這也給她目前帶來了些許困擾,但不值得她憂慮,隻需等四爺完全厭倦了李庶福晉,再整治服帖也不遲。
    她計劃得很好,可要不是舒穆祿格格的出現,那麽今後她便不用再憂心四爺,會真的寵愛這後院的任何一位女子,她也就是爺心中分量最重的人。
    眼下四爺寵愛舒穆祿格格勁可比李庶福晉足多了,她心裏又不免有些擔憂。
    不過老天爺還是站在她這邊的,在四爺對舒穆祿格格正新鮮的時候,四爺就被調去賑災了,沒準四爺回來的時候,對舒穆祿格格那股新鮮勁兒就過了。
    如果實在不行,她便抬舉一個人與分走舒穆祿格格身上的寵愛也不遲。
    ……
    胤禛不在的這段時間,後院內硝煙味漸消,所以很是平靜。
    可亦嫣很是享受這一段時間的寧靜,能恢複了剛入府時的一派休閑,簡直是不要太爽。
    不過她也不能表現得太過開心,胤禛離開後的幾天內,她看書,畫畫時還得時不時哀歎一聲,以此來表示對胤禛擔心與思愁。
    沒想到前世沒有進入娛樂圈演戲,反而在穿越後需要時不時演戲起來。
    這樣快樂美妙的日子稍縱即逝,胤禛等人終於是在冬至的這一天回來了。
    宮中康熙設下冬至宴過節的同時,剛好也為胤禛等皇子接風洗塵,而四福晉自然也得進宮參加宴席。
    宴席結束後,胤禛和四福晉便一同前往德妃的永和宮。
    德妃早已坐在裏屋的軟塌上等著兩人了。
    她穿著剛才在宴會上的寶藍江緞棉貂皮氅衣,頭戴萬福萬壽點翠鑲珠石鈿子,端得一派雍容爾雅。
    可能是生育太過頻繁,還不到四十,眼角的魚尾較深,甚至不用笑,都能看到皺紋的痕跡,但這也給她平添了幾分慈愛,更別提她年輕本就是楚楚動人麵容,老了更會讓人感到十分親和。
    “兒子兒媳給額娘請安了。”胤禛與四福晉行禮道。
    德妃抬手和藹道:“在自己家中不必如此多禮,都起來吧。”說著就招呼胤禛與四福晉入座。
    “這是額娘讓人特地為你做的醒酒湯,喝了醒醒酒吧。”德妃笑得一臉慈愛,對她對麵的胤禛道。
    “兒子多謝額娘。”胤禛道了謝,便端起桌麵上的醒酒湯?
    “這一路來可辛苦?”德妃又問。
    胤禛:“一切順利,算不得辛苦,額娘不用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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