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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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三天就是除夕,池清台右手又受了傷,就直接在家裏辦公。
    謝疏慵那邊暫時沒有查到消息,因為池仁強在那天上午就出國了,據池餘透露,他自稱出國談一筆大生意,目前行蹤不明。
    但當初對他下手的那群人被揪了出來,池清台抵達郊區的廠房時,就看到一群人跪在地上,一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頭也抬不起來。
    “說!誰讓你們動手的?!”
    一頭紅毛的青年站在那堆沙包麵前,居高臨下地質問。
    跪著的人怕得渾身發抖,不約而同地搖頭。
    下一刻,紅毛一腳踩在男人臉上,馬丁靴底又硬又厚,底下的男人霎時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拿錢辦事而已!!”
    “廢物。”青年踢了他一腳,轉身朝著池清台走來。
    “大哥大嫂過年好!”對上池清台一人,青年臉上的狠厲消失,露出了一張年輕稚嫩的臉,“我全都問過了,他們都說不知道。”
    有點兒熟悉,池清台想了想,才發現這不就是武力版本的謝邊寒?
    池清台:“你是謝邊寒親戚?”
    “謝邊寒是我哥,”男生笑了一下,還有些靦腆,“我叫謝邊熾,主要負責一些體力活動。”
    池清台有些意外,謝家這種超級豪門,還有子弟在做這種工作嗎?
    “不是謝家的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謝疏慵解釋道,“他們是我之前在非洲救回來的華人兄弟,後來一直跟著我做事。”
    謝邊熾點頭,笑得一臉天真無邪:“我和我哥認了老大當爸爸,所以都改姓謝啦!不過平時老大都不讓我們叫他爸爸!”
    認幹爹?池清台表情瞬間奇怪起來。
    “別聽他們的,他們《教父》看多了發癲,”謝疏慵往前一步,岔開了話題,“查得怎麽樣了?”
    謝邊熾這才收斂笑容,正經起來:“全都問了一遍,都說不知道,應該是真的不知道。”
    “對啊,我們真的不知道,”地上的人哀嚎起來,“我們隻是最底層的打手,拿錢辦事而已。”
    謝疏慵目光掃過被打得最慘,腦袋埋得最低的光頭男,淡淡道:“這個,再問一遍。”
    “這就是個慫貨,最早求饒的就是他。”謝邊熾踢了光頭一腳,淡淡道,“但大哥說你有問題,那你就幹淨不了。沒想到還挺會裝的,既然如此,那這次斷你一隻手吧。”
    謝邊熾說完不知從哪兒掏了把刀出來,然後強行抓過光頭男的手,一話不說就砍了下去。
    池清台本以為他是威脅人,沒想到竟然真的下手了,霎時緊張起來:“謝疏慵!讓他住手!”
    “啊——啊啊——”
    然而謝邊熾手中的刀已經落下,光頭男霎時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池清台整張臉都白了。
    他遇襲時也很憤怒,雖然想給這些人一個教訓,但
    從未想過要做到這種地步。
    “謝疏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池清台抬頭,震驚得雙眼通紅,“你這是在犯罪!”
    謝疏慵歎了口氣,抬手擋住了他雙眼:“所以我之前勸你別來,現在非要來,害怕了吧?”
    “這還能不怕嗎?”池清台怕得渾身發抖,“你怎麽能讓他那麽簡單就斷人手腳?就算他們犯罪了,也該交給警察處理,而不是我們動用私刑。”
    “這怎麽能算私刑啦,都是皮肉傷而已!”謝邊熾撿起一根滴血的指頭,隨手扔在光頭臉上。
    “啊啊啊啊——”光頭被嚇得直翻白眼,口吐白沫暈倒了。
    “嘖,真不經嚇,”謝邊熾踢了光頭一腳,滿臉嫌棄,“這就暈倒了。”
    池清台奉公守法三十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麵,嚇得整張臉都白了。
    “好了,別說得這麽嚇人,”謝疏慵淡淡出聲,“我丈夫看不得這個,別演了。”
    “嫂子不喜歡啊?”謝邊熾從口袋裏掏出幾個道具,滿臉遺憾,“我為了做這個道具花了好久的時間呢,又偷偷排練了好幾遍,就怕演不出悍匪的感覺。”
    “道具?”池清台愣了愣,“排練?”
    謝疏慵鬆開手說:“隻是一些嚇唬人的小手段而已,我們都是正規合法的市民。”
    池清台:“……”
    你說這話根本沒有一丁點兒說服力!
    見他還是不信,謝疏慵帶他走到光頭邊上:“你看他手腳都在吧,邊熾剛才嚇他而已。”
    池清台看了一眼,發現確實都在,他有些沒反應過來:“那他怎麽暈了?”
    謝疏慵:“隻是利用了一些簡單的心理效應。”
    池清台皺眉:“心理效應有這麽強的效果嗎?”
    “我安排的自然有,”謝疏慵淡淡道,“我們把人帶進工廠時就開始暗示,營造一種恐怖氣氛,後麵的行動也加深了這種刻板印象。於是當邊熾說要砍他手時,他信以為真,再加上逼真的道具和表演,他就誤以為被砍手的真是他,被自己的腦補嚇暈了。”
    池清台鬆了口氣,要是謝疏慵真的斷人手腳,他就要考慮大義滅親報警了。
    “當然,人確實是我們打的,但我並不後悔。”謝疏慵垂眸,神情冷淡地說,“他們這次敢砸你車、斷你手,下一次就敢謀財害命。”
    謝疏慵走到一個瘦小的老頭兒麵前,淡淡道:“你說是吧?老旦。”
    池清台驚訝地抬頭。
    謝邊熾也有些茫然:“老大你說這個老頭兒是領頭嗎?”
    那是存在感很低的一個老頭兒,長得又瘦又小,畏畏縮縮的,還一直在哭訴自己是被人騙來湊數的,所以他揍人時下意識放了水,這老頭兒是全屋受傷最輕的。
    “所以你是他們領頭?”謝邊熾一把抓起老頭兒頭發,沒想到這人隻是穿衣顯瘦,撩開衣袖一看,下麵一排精壯的肌肉,又瘦又小,一看就特別能打。
    “好啊!你
    竟然騙我!”謝邊熾解開他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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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旦是吧,起來和我打一場。”
    怎麽又要打了?
    池清台懷疑自己誤入了什麽武打片。
    謝疏慵攬著他肩膀,轉身往回走:“邊熾有分寸,我們回去等結果吧。”
    池清台心神不寧地回到家,隱隱察覺事情發展有些超出他的預期。
    起初,他以為這是他那位便宜老爹做的,但沒想到動手的人這麽專業,咬死了不鬆口。以他對池仁強的了解,這人做不來這麽厲害的安排。事情變得撲所迷離起來。
    兩個小時後,池清台得到消息,對方聲稱這是來自海外的一筆訂單,在暗網中經過多次轉交才落到他們手上。
    又經過漫長的網絡追查,最後發現是一個物流公司發布訂單要給他教訓。
    “物流公司隻是個殼,”謝疏慵一眼就看出來了,“真正的發布者躲了起來。”
    池清台是個正經商人,從不涉足灰色產業,想不通究竟是誰要大費周章針對他。
    “最近先別出門了,”謝疏慵說,“我讓謝邊熾跟在你身邊,你去哪裏讓他跟著。”
    池清台沒有拒絕,他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隻是在他傷好之前,都不能去母親那邊了。卓停最近治療稍微有了起色,又有律師和她對接離婚的事情,他不想拿這些煩心事打擾她。
    池清台把這件事和池清淺說了,順便也給她安排了兩個保鏢。
    “哥你放心,過年我陪媽過,”池清淺拍胸脯保證,“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池清台:“我在謝疏慵這邊,暫時不會有事。”
    “這人倒也算有些用處……”池清淺嘟噥一聲,她有些不甘心,但這次又確實多虧了謝疏慵。
    “你說什麽?”池清台沒聽清楚。
    “咳……我是說我去找了那兩個研究員談,”池清淺不想顯得太小氣,用工作轉移了話題,“但他們都死活不願意回來,哪怕我把他們工資翻倍都沒用。”
    池清台:“他們是不可替代的嗎?”
    “倒也不是,”池清淺搖頭,“隻是用得比較順手,畢竟研究團隊還是我在帶。”
    池清台:“你放手去做,需要錢告訴我。”
    “嘿嘿嘿我就喜歡哥你這樣的老板,簡直就是神仙甲方。”池清淺吹了一堆彩虹屁,這才終於掛斷了電話。
    天已經暗了下來,池清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隱約有些嫌棄。他有輕微潔癖,哪怕冬天也習慣每天洗澡,自從他受傷後已經兩天沒洗澡了,雖然暫時還聞不出味道,但總覺得髒兮兮的。
    他想洗澡,又擔心石膏部位不能碰水。
    想了想,他發消息問謝疏慵:【我可以洗澡嗎?】
    頂級戰略合作夥伴:【可以,你用的是防水石膏,按理說不會進水。以防萬一,我給你帶幾個石膏保護套回來。】
    池清台:【謝謝。】
    傍晚謝疏慵回了家,吃完飯後
    (),開始給池清台戴石膏保護套。後者穿著襯衫正襟危坐,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
    謝疏慵拆開包裝,抬眸看了他一眼:“衣服先脫一下。()”
    “1()_[()]1『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池清台看了一眼,發現確實如此。他有些尷尬,但一想大家都是男人,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那你等我一下。”池清台抬起左手,不太熟練地解開紐扣。
    謝疏慵轉過身,很紳士地沒有看他。
    很快池清台解開紐扣,把右手從衣袖裏抽了出來。他另一半襯衫還掛在肩膀,隻伸出了一隻胳膊,但哪怕如此,也不可不免地露出了半個胸膛。
    “好了。”他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開口。
    謝疏慵回頭,瞬間撞入了一片絕色。粉的像霞,白的像雪,連空氣裏都仿佛帶著甜味兒。他閉了眼,那一幕卻比睜眼更加清晰。
    沒得到回應,池清台強行忍耐著尷尬詢問:“這樣,可以了吧?”
    兩秒後謝疏慵終於睜眼,啞聲道:“可以。”
    他不再看他,隻是認真地給池清台戴石膏保護套。
    除夕前,池清台終於痛痛快快地洗了次澡。隨後,他整個春節都待在謝疏慵這邊,吃飯、睡覺、看電影,骨頭都養懶了。
    他這十幾年卷生卷死,從讀書時期就不甘人後,工作更是矜矜業業,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還是第一次這麽悠閑。
    春節後,池仁強大大咧咧地回國,剛落地就被謝疏慵的
    人堵在了機場。
    池仁強滿臉得意地炫耀自己這次投資掙了多少錢,絲毫不知池清台被人襲擊的事情。
    後來他們調查,也沒有查出池仁強和那些人有任何關聯。
    不是池仁強那又是誰呢?
    對方在暗處,池清台行動謹慎了許多,他給母親和妹妹都安排了保鏢,自己身邊也帶著謝邊熾,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謝邊熾雖然身手好,但讓他當保鏢有個很大的問題,他完全坐不住,跟個有多動症的孩子似的,哪怕穿著西裝都遮不住一身野氣。
    池清台看不下去,對他說:“不用一直守著我,我出門會叫你。”
    “你公司也不安全,”謝邊熾搖頭,一本正經地說,“你們大門處沒有保鏢,你辦公室不鎖,玻璃也不防彈。如果我要對你不利,2分鍾就能得手。”
    池清台:“……”
    你之前都過的是什麽生活。
    謝邊熾不離開,一直在他麵前晃悠也讓人煩,池清台拿了個不用的平板電腦出來,丟給他玩遊戲。
    裏麵有他之前投資的那款遊戲,包括開放世界探索、末日主線、各種怪物、華麗的角色戰鬥……各種buff拉滿。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玩遊戲。”謝邊熾雖然嘴上嫌棄,但還是注冊賬號玩了起來。
    很快,他的聲音在辦公室裏響了起來:
    ()“切,沒意思,操作好麻煩。”
    “什麽審美啊,女角色怎麽一個個都是黑絲?誰在野外這麽穿?螞蟥毒蛇第一個咬她。”
    “臥槽?這個怪物好帥!”
    “為什麽是這個劇情走向?我錯過了什麽?”
    “垃圾卡池,為什麽還不出金!!老子衝了這麽多就是為了抽這隻大鳥!”
    “媽的,你一個破遊戲還搞未成年人保護?!一天隻能玩兩個小時?!”
    ……
    看到謝邊熾沉迷遊戲無心煩他,池清台終於滿意了,低頭開始處理工作。
    他這邊做足了準備,然而接下來這幾周裏,對方仿佛徹底消失了一般,沒再有任何舉動。
    一個月後,池清台拆掉了手上的石膏,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幕後的人依舊不出現,也沒有了進一步動作,但他的生活還要繼續。
    池清台想起自己半途而廢的治療,和謝疏慵約定了綜合格鬥的時間。
    謝疏慵不放心:“你的手可以了嗎?”
    池清台活動了一下手腕,信心滿滿:“完全可以,舉重都沒事。”
    本來就是隻有一條小縫而已,他都懷疑是謝疏慵太緊張,才給他上了一個月的石膏。
    “綜合格鬥?”謝邊熾湊了隻腦袋過來,滿臉興奮,“我也報名,大哥大嫂讓我加入你們吧!”
    池清台:“我不行,你找謝疏慵。”
    “我也不和他打,”謝疏慵毫不留情地拒絕,“他人品奇差,輸了就一直纏著我再來一次,非要贏了才滿意。”
    池清台好奇:“那他有贏過你嗎?”
    謝疏慵:“沒有。”
    謝邊熾:“我這次一定可以!”
    謝疏慵:“不行。”
    “大嫂,池哥,”謝邊熾仰頭看向池清台,“我知道這個家是您做主。”
    池清台:“叫我爹也沒用,他的事不歸我管。”
    謝邊熾:“……”
    綜合格鬥的比賽時間在周一上午9點,地點在謝疏慵常去的那個拳館。
    池清台沒見過謝疏慵動手,但從謝邊熾的對話中判斷,謝疏慵的身手應該相當不錯。
    不過他這次並不是為了贏謝疏慵,習慣和人肢體接觸才是主要目的,這也是他為何會選擇綜合格鬥的原因。
    工作日上午的拳擊館人煙稀少,池清台換好運動服,和謝疏慵在一旁做熱身運動。他塊兒頭不大,但身材高挑,肌肉線條流暢,一點也不顯孱弱。
    池清台趴在地上做俯臥撐,姿勢很標準,在這個處處彌漫著野獸氣息的拳擊館裏,有一種不屬於這裏的優雅氣質。
    謝疏慵塊兒頭比池清台大了一圈,身上每一塊肌肉都長得剛剛好,一進來就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老板似乎認識謝疏慵,還跑過來問他,要不要參加下午的一個小比賽。
    “不了,”謝疏慵搖頭,“今天陪我先生訓練。”
    老板這才看到旁邊的池清台,
    有些驚訝地說了聲“你好”。
    池清台點了點頭。
    “真不來?”老板還不放棄,
    又問謝疏慵,“這次蠍子也會來,他早就想和你打一局了。”
    “你知道的,我從不打比賽。”謝疏慵坦然拒絕,“我練拳擊隻是為了運動。”
    此前,謝疏慵在這個格鬥館一直很低調,也從不參加比賽。有次他遇到有人在拳擊館鬧事,把老板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卻依舊沒有停手,他出手幫了老板一次,沒想到一戰成名,成了拳館裏的最強戰力。
    隨後陸續有人找他切磋,謝疏慵一個個全拒絕了。這次特意約在周一上午,也是為了盡可能避開人,池清台不喜歡和人接觸,他也不想生事端。
    見謝疏慵堅持,老板也不再勸他,開始為下午的比賽做準備。
    “老板,我呢?”謝疏慵不打,謝邊熾卻很有興趣,自告奮勇道,“我可以打,我還挺厲害的。”
    “可以啊,”老板點頭,“人越多越好,隨時歡迎。”
    謝邊熾開開心心地去玩了,池清台做完熱身活動,撩起繩子進入場地,對麵是整裝待發的謝疏慵。
    直到站在格鬥台。池清台才發現謝疏慵的氣勢相當驚人,光是站在那裏,就給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別怕,友好交流而已。”看出池清台的緊張,謝疏慵溫聲安撫,“實在不行,我讓你一隻手。”
    池清台挑眉:“說話算話?”
    謝疏慵:“當然,本就隻是切磋。”
    池清台鬥誌大增,舉起雙手開始試探攻擊。
    謝邊熾不知怎麽過來了,舉著手機當話筒開始喊:“好了,現在我們看到兩位比賽選手已經就位,他們在互相說一些垃圾話……哦不是,他們在互相說一些情話。”
    池清台:“……”
    “怎麽不過來?”謝疏慵衝池清台微笑,“難道還要我讓你一隻腿?”
    “少看不起人了。”
    池清台雖然並不好鬥,但也受不了這種侮辱。
    他改變步伐,朝著謝疏慵攻過去。
    “比賽開始,池選手率先發起進攻!”謝邊熾興奮的聲音響起,“謝選手反應很老練啊,他甚至沒有防禦,直接用步伐躲開了攻擊。”
    “哇哦,原來池選手剛才那是假動作,他迅速從側麵發起了進攻!”
    “謝選手被迫伸手格擋,誒嘿,池選手並不後退,反而抱著謝選手的手纏了上來。好的,兩位選手現在開始纏鬥,進入了地麵技的比拚。”
    一人雙雙倒地,池清台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謝疏慵放水,池清台感覺自己沒用什麽力氣,就把謝疏慵撲倒在地。
    謝疏慵卻誤以為他是不習慣和人接觸,有些擔心地問:“你還好嗎?”
    此時他們都隻穿著短袖短褲,四肢完全露在外麵,沒有任何防護,肌膚相貼。
    池清台想了想,搖頭:“沒什麽特殊感覺
    。()”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謝疏慵說完,很快開始反擊,直接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
    池清台雖然力量不夠,但身法靈活,他掙脫了謝疏慵的鉗製,反而又撲倒了謝疏慵。然而還沒來得及捆絞,謝疏慵突然舉手:“申請暫停。”
    邊熾愣了一下,連忙敲響鈴鐺:“第一回合結束!”
    池清台剛打出了手感,正是狀態最好的時候,有些納悶地抬頭:“怎麽突然要休息?”
    謝疏慵卻隻留給他一個背影,翻下護繩,頭也不回地說:“我去趟洗手間。”
    這才開始多久?怎麽就去洗手間?
    謝疏慵體力這麽差嗎?還是腎不好?
    池清台心中腹誹,但也沒有直接說出來。他下台拿了瓶水,坐到謝邊熾身旁問:“你之前看過謝疏慵的格鬥嗎?”
    謝邊熾雙手伸出大拇指,滿臉崇拜:“他超厲害的!今天也就發揮了1……10%的水平吧。”
    謝邊熾本來想說1%來著,又害怕傷害到嫂嫂脆弱的自尊心,貼心地補到了10%。
    池清台愕然,那謝疏慵今天放水也太嚴重了吧?
    他雖然不打算來真的,但這樣軟綿綿的打鬥也沒什麽意思。第一回合開始前,池清台滿臉嚴肅的勒令謝疏慵別放水。
    謝疏慵不知是回答他還是自言自語:“我這次不會了。”
    “鐺——”的一聲響,第一回合正式開始。
    池清台率先攻了過去,他的目的就是和謝疏慵肢體接觸,短暫的試探後,他用四肢迅速鎖死了謝疏慵身體,很快切入了地板技。
    然而沒想到謝疏慵這次比上次表現更差,完全不堪一擊。
    池清台剛做了個十字固,甚至還沒來得及用力,謝疏慵突然開口:“我認輸。”
    池清台:“?”
    “你再說一遍?”
    “我認輸,”謝疏慵聲音低啞,仿佛在忍耐著什麽,“你先從我身上下去。”
    池清台從沒聽過謝疏慵用這種語氣說話,害怕自己把人弄傷了,鬆手站了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謝疏慵起身,又迅速轉身下了格鬥台。
    池清台很迷惑,一旁觀戰的謝邊熾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這是什麽走向?
    在他看來,池清台的十字固破綻百出,他兩秒鍾就能破解。
    “怎麽就認輸了?”謝邊熾追了上去。
    謝疏慵頭也不回,大步走向洗手間。
    謝邊熾繞到他正麵,這才發現了玄機。
    “哎呀,剛才都沒發現,”謝邊熾低頭一看,驚訝地睜大了眼,“謝選手褲子裏怎麽揣了個保溫杯啊?原來這就是他失敗的原因嗎嗷——!!”
    話音未落,一瓶礦泉水砸了過來。
    謝疏慵涼涼的聲音響起:“謝邊熾,你皮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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