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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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閬氣笑了: “但凡你不是懷孕六個月了,我就證明給你看。
一定是仗著懷孕才敢這麽說話的吧?
江傅臉頰一紅,小聲道: “怎麽跟醫生說話的。”
岑閬: “擺清我的位置,我是孩子他爹。”
江傅抬頭看著他,清亮的眼珠裏冒著求知欲: “真的沒有嗎?不是說陽痿,是跟遇到我之前比,精力怎麽樣?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
岑閬: “你要是激將法,我可就當真了!”
江傅: "不是!"
岑閬擼起袖子: “我這兩隻胳膊白白被電了是吧?”
江傅一怔,對哦,岑閬沒遇到他都用不上電擊,他沒有讓岑閬清心寡欲,反而讓他難以自控。江傅輕輕鬆了一口氣,如果連累別人陽痿,他會很愧疚的。
岑閬瞥見江傅明顯的放鬆,有些胸悶。
不過他轉念一想,江雋會鬆口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在意?omega願意考量一個alpha某方麵的能力,說明了什麽?他進入了江傳的擇偶範圍。
岑閬剛想趁機逗江傅兩句,最好讓他承認點什麽,陡然想起他一無所知的兩天兩夜。
他上次表現得怎麽樣?
如果不怎麽樣,又拿這件事來揶揄江傅,不就跟學渣天天跑老師麵前不知廉恥地炫耀他參加了一場重要考試。
小江老師知道他的分數,萬一是低分就糟糕了。地下城全黑,他沒有理智,清理身體全靠江傳自己,分數簡直不容樂觀。
岑閬等江傅睡下,再次連線自家的廢物專家團,除了做電擊器挺疼的,這些年也不見有啥貢獻:“研究一下怎麽恢複失控期間的記憶。”
專家團甩鍋一流: “要不要先找虞教授看看?”
岑閬: “那我解雇你們?”
專家團:“我擔心您被下了心理暗示,像您這樣自製力一流的最強alpha,我相信您始終能保持一絲理智,隻要理智尚存,記憶就存在。"
失憶是一種自我保護機製,令失控的alpha忘記極度痛苦和暴戾摧毀,岑閬不曾做過這些事,痛苦又是他二十年的老朋友了,不至於完全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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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照夜,好樣的。
一個犯罪心理學家,居然看不出江傅在地下城門口的痛苦有水分。
故意不說是吧?
岑閬想起自己剛醒來時的錯覺:他是靠自己熬過去的。層層揭開江傅的謎團後,再回想這個錯覺,荒唐得過分。他不會無緣無故這麽想,江傳真給他下心理暗示了?
岑閬眼神危險,江傅涉及的醫學領域太多了,這輩子無法抗衡隻能被騙。這世界上騙他的人……
隔壁間突然傳來細微的動靜,岑閬連忙守在江傅門口, "怎麽了?"江傅有點困地說: “想上洗手間。”
岑閬: “別動。”
犯困的時候上洗手間太危險了,怕他站不住栽在地上。
岑閬開門進去,打開不刺眼的小夜燈,扶著江傅站起來,到了衛生間還賴著不走。江傳轉頭: “你不出去嗎?”
岑閬: “把我當護工就行了,禮尚往來。”江傅: “……”互看的那種禮尚往來嗎?
“你出去。”
岑閬隻好出去。這就受不了了?他還要陪產呢。
翌日一早,岑閬起床做早餐,煎了兩個非常完美的荷包蛋,並把江傳那個荷包蛋裁出愛心。
江傅起來,麵對餛飩、炒青菜、荷包蛋,先把前二者吃了,對著剩下的荷包蛋發呆。對別人做的早餐應該懷有感恩之心,不要挑挑揀揀是基本禮儀。
但是荷包蛋的心形真的很像啃出來的。
岑閬: “你不吃嗎??”
江傅: "這個荷包蛋,形狀怎麽來的?"
岑閬發誓: “我戴了手套撕出來的。”
江傅:"……"
有沒有一種可能,別人家的愛心煎蛋,是把蛋打在心形模具裏的?江傅夾起荷包蛋,閉了閉眼,一口咬掉半個。還挺好吃的。
岑閬試探: “我要是沒戴手套呢。”江傳麵不改色,咬掉剩下半個。
岑閬心想,要適當拉高江傳在他這裏的潔癖承受程度。當然,他不會選擇在食物上動手腳,那不是傻逼嗎。
居民區裏沒有飛行器停靠點,岑閬提著少量行李,和江傅步行去最近的停靠點,王望
已經把飛行器停在這裏。
王望心潮澎湃地看著岑先生一家三口走近,在岑閬經過他身邊時,逼逼道: “我就說夫人是個醫生!而且一看醫術就很厲害!"
岑閬:
江傅:
"
江傅: “你不能這麽……稱呼我。”
王望從善如流: “好的,小江醫生。”讓岑先生入贅也沒問題的。現在就岑老還蒙在鼓裏,讓王望這個領兩份工資的大嘴巴好生難受。
飛行器兩小時便跨區抵達,岑閬吩咐降落在岑氏藥企,先帶著江傅去生產線逛了一圈。
岑閬一邊說,一邊替江傳調整好防靜電網帽,把他額前的碎發都塞進去,露出光潔白皙的一張臉,如同月亮一樣皎潔美麗。醫學專業的小江醫生行事嚴謹,乖乖站著,任由岑閬雞蛋裏挑骨頭一樣整理他的網帽,沒有任何不耐煩。
“不久後,這裏將生產第一批上市的腺體瘤藥
物。”岑閬目光轉向生產線,怕自己抑製不住親一口的衝動。
對於自己上千個日夜研發出來的第一個藥物,江傅對腺體瘤藥物有著特殊的感情,能親眼隔著玻璃看看它的生產線,眼眶都有些熱。
“扶著我的肩膀,抬腳。”岑閬蹲下來替江傅穿好鞋套。
江傅看著這個蹲在自己身前的alpha,眨了眨眼,想到他們一起在太空的日子,這個腺體藥物可以說是他們共同的心血,雖然岑閬參與度有限。
他肚子裏也是他們共同的骨血,雖然岑閬參與度還是不高。
不知不覺,他的人生裏滿是岑閬強勢留下的種子,它們在這個盛夏發芽,開花,擠到江傅眼前。沒法當空氣,畢竟連消毒水味兒都那麽貼合他的喜好。
岑閬:有鞋套你走慢點。
江傅: “我早就習慣了。”
岑閬: “也是,比我習慣。”
他落後江傳半步,小心注意著,他對生產線沒有興趣,眼裏隻有江得。
半晌,他摸出手機快速看了一眼消息,眼神立刻沉了下來。
查孤兒院的助理發來進度: “很奇怪,孤兒院曆年大合照,都找不到江得,院長說他小時候體弱多病,過年那時候都吹不了風,所以沒有拍露天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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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閬自然不信這個說辭,弱到吹不了風的體質是長不成江得現在這樣的。他意識到一點,他見不到江得小時候的樣子了。
他心裏有股錯過什麽的悲傷和憤慨,忍不住上前握住了江傅的手。江傅甩了一下。
岑閬握緊了: “地滑,我牽著你。”
江傅:.…
算了。
岑閬道: “我能看看你小學入學的照片嗎?”
江傅皺眉: “看這個幹嘛?”
岑閬: “想象我們未來孩子的模樣,應該像你多一點,畢竟我的參與度不高。”
江傅: ..
江傅拒絕分享自己小時候: “你要是實在好奇,可以找老魔王,讓他按照遺傳規律給你模擬幾張圖片,基因隨機排列,幾千張都行。
岑閬: “……”聽起來一點都不有趣。他自己找。
江傅心神都在生產線上,沒注意到自己的手被岑閬牽了一路都沒放開。到了出口,岑閬指著遠處的一座白色圓頂建築: “地衣存在那座研發樓。”
江傅:“現在過去嗎?”
岑閬:“先吃午飯吧。”
江傅抽開自己的手: “哦。”
岑閬: ……
藥企產業園附近有一家不錯的私房菜,顧客大多學曆很高,裝修很符合科研人士的喜好。
岑閬帶江得過去: “你應該會喜歡。”
江傅走到門口,裏麵正好有一行人正在前台結賬,為首的人麵相偏陰狠,額頭上有一道疤。江傅腳步頓住,全身的關節像是凍住了似的,直直地看向那個人。
孤兒院帶頭欺負江傅的孩子王,二十年過去,大家都改頭換麵,但一些特征還在。
岑閬問: “怎麽了?”
江傅臉色蒼白,顫了顫手指,輕輕地揪住了岑閬的袖子: “不想進去。”
岑閬飛快地掃了一眼內部,注意到了前台那一行人,他握住江傅冰涼的手指,溫度和答辯那天一樣冷。
“好,我們換一家。”
坐進飛行器後,岑閬揉著江傅的手,問道: “他欺負過你。”岑閬的記憶力,足夠
他馬上從助理給的資料上找到對應的某個人。
江傅: “我不怕他。”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岑閬點了點頭,看來他找到症結了。
江傅看向岑閬: “我沒有怕他,我隻是不想見到他。”那種會把他拖在孤兒院爛泥裏的人,二十五歲的江傅看都不想看,隻是會替小江得感到無能為
力。
岑閬: “嗯,小江醫生很勇敢。”
江偶:“你是不是在調查我的過去?”
岑閬不語,江傅太聰明,隻是問一下照片就察覺了。
江傅:不用調查,說到底隻是一群孩子間的打鬧,最大的才十歲。岑閬: “那你幾歲?”江傅: “我二十五了。”岑閬: “我問你那時候幾歲。”江傅: “我不是最小的。”岑閬差不多能猜出全貌了。
江傅平靜道: “我不太想讓人知道,人生都有暗淡的時刻,但已經過去了,忘記就是最好的,就像你們alpha失控時的記憶保護機製。”
“尤其,我不想你知道。”
“是麽,但我會想知道失控時發生的事情。”
岑閬不接小江醫生的糖衣炮|彈,江傅都被欺負出心理陰影了,還可能久病成醫會心理暗示了,他不徹底調查,怎麽解開江得的心結?江傅這麽優秀,應該站在台上光芒耀眼,而不是恐慌憂懼,隻能躲在幕後。
江傅:“你停下調查,我可以考慮你的柏拉圖戀愛。”
岑閬語氣毫無起伏: “晚了,我現在圖色。”
江傅斷然拒絕: “那算了,以後不要再議。”
岑閬: ……
等等,他剛才說了什麽?!
還可以再商量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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