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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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得點到為止: “你覺得這個課題……它一定能有結果嗎?”
    岑閬: “嗯?”
    江偶: “我不見得。”他答應岑閬,跟課題沒有任何關係。
    論文裏的前提是懷孕的omega受到威脅從而反抗,信息素變得有點不一樣。
    在他信任岑閬,喜歡岑閬的情況下,怎麽會真心反抗?岑閬也喜歡他尊重他,怎麽會做到讓他反抗的那一步?
    前置條件根本無法達成。
    他想過在自己身上試試,但也僅僅是想過。
    他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也沒有跟老魔王透露自己的情況。岑閬好像覺得這個科研自己一定要做,甚至可以孕期跟他上床?
    江傅垂下眼睫,掩住眼裏的光亮……嗯,怎麽不算一個有趣的心理課題呢?小江醫生除了科研,對心理研究也很感興趣。
    江傳疑惑: "上一個課題你願意帶我去太空部隊收集信息素,這個課題,你不支持我了嗎?"
    岑閬: "寶貝,這不一樣,我們清醒狀態下第一次做,意義重大,我不能不行。"
    況且,以江得的科研精神,肯定多次測試,科研講究複現,偶然結果不能取信。
    他萬一要是不行,有第一次,江得就會試第二次、第三次……並記錄在案……往後一百多年在家裏都抬不起頭了。
    江傅重複:"意義重大……你不敢?"
    事關最強alpha的尊嚴,岑閬不想賭這個萬一,但直說豈不是很沒麵子?他不能被嚇退,但小江醫生可以被嚇退。
    岑閬: “你知道的,我自製力不好,電我也沒用。我有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可能會發瘋。”江得露出為難的表情。
    岑閬說真心話: “一旦你的信息素不起效……我會比地下城那次更凶。我愛你,比信息素更讓我無法自控,你不會有機會用針紮暈我,也不可能按著你的心意消毒……”
    "為了我們的孩子,不要挑釁一個憋了半年的alpha,好麽?"
    沒有a德地講話真的很爽。
    江傅:"....好可怕。他就知道。居然還不想消毒,還是柏拉圖好。
    江傅默默把桌
    上的材料收起來。他可一句假話都沒說噢。
    學術威懾,好用。
    岑閬覷著眼,材料都收起來,知道怕了?他都被自己的話說得燥熱難耐。
    岑閬再掃一眼,發現上麵加粗大字:咬住後頸標記時,omega體內釋放的陽痿信息素會達到高峰。
    好氣,他想給江得補一個標記的。
    “我去一下洗手間。”
    江傅知道他要去解決什麽,手心捏了一把汗: “嗯。”"注意控製範圍,不要影響到爸爸。"
    岑閬聲音沙啞: “好。”
    三米之內的消毒水味兒信息素越來越濃鬱,勾得江傅呼吸急促了起來,耳朵紅透,他站起來,想去二樓跟爸爸再說會兒話,剛邁出一步,就被岑閬察覺。
    “小江醫生,你別動。”
    “你在這,我會快一點兒。”
    江傅僵硬地坐回去,手腳都不會放了,隻覺得洗手間的門形同虛設。明明關著的,他卻感覺岑閬在盯著他。
    江傅口幹舌燥,喝水都不會,半小時後,岑閬終於出來,衣冠楚楚,斯斯文文地給江傅倒了一杯水: “聽牆角水都忘了喝?”
    江傅捧住水杯: “我才不想聽。”
    岑閬: “走吧,跟爸爸說一聲,飛行器到樓頂了。”
    江挽瀾給江傅準備好了禮物,包裝得很用心,江傅不熟悉豪門生活,都看不出來裏麵是什麽。岑閬有些慚愧: “謝謝爸,我都沒有準備什麽。”
    陸京聽見飛行器盤旋的聲音,上來看看誰要離開,冷不丁聽見岑閬對江挽瀾改口,後知後覺自己好像不應該揍人。
    揍也沒揍好。
    他應該弄一些表麵上看不出來的內傷,結果岑閬不知有意無意防著他,還弄了一個明晃晃的外傷回去賣慘。
    還大言不慚什麽都沒準備,不是準備了個崽兒當驚喜嗎。岑閬:“陸爸,您照顧好爸爸,我就帶小江醫生回去兩天。”陸京: “行。”
    江挽瀾一直把江傅送到樓頂,正如第一次見麵時那樣,眼角有些濕潤,好像江傅要出去很久一樣。
    他寧願打抑製劑,也不要剛見麵一天又分開。
    江傅站在他麵前,小聲安慰: “我會跟爸爸住
    在一起的,住到爸爸覺得我煩,該出去獨立了為
    止。"
    江挽瀾睜大眼睛: "你願意跟我一起住?真的?"
    現在很多人一工作就迫不及待想離開父母獨居,江傅更是從小獨立到大,江挽瀾擔心他不自在,都不敢提跟著他住,隻敢想想在哪裏給江傅買個大房子,再在旁邊買一套。
    等江傅跟岑閬結婚了,小兩口更喜歡二人世界,江挽瀾有自知之明,他在江傳心裏還不如岑閬熟悉,優先級排在後麵。
    江傅: “真的,爸爸叫我寶寶啊。”
    江挽瀾高興起來,忙問: “你喜歡哪個區位的房子,我這就去布置,研究所旁邊的麽?以後上班近。”
    陸京: “我在研究所旁邊有單位分房。”
    江挽瀾: "別住他的,還是個毛坯,裝修通風都要半年,爸爸有獨棟別墅。"江傅:“都可以,是一個家就可以了。”岑閬挑眉,聽起來他想加入這個家隻能入贅了。
    上了飛行器,岑閬才問: “無論你住哪裏,我能跟你住一間吧?”江傅: “還沒有結婚,不能同居。”
    岑閬: “結婚還不簡單?給我三萬塊就賣身。”江得: “就三萬?”
    他從岑閬那兒賺的五萬花得就剩三萬多。不過臨走前爸爸給他打零花錢了。
    岑閬: “父母不在隨便亂賣。”
    江傅握住岑閬包裹紗布的手掌,認真道: “他們會回來的。”
    岑閬毫不意外江挽瀾會在見家長之前給江傳科普過去,省了他自己說。
    “你不用心疼我,我有爺爺疼呢,不愁吃不愁穿,在太空部隊第一年,就拆了張校長的戰艦,還要我爺爺出麵賠錢。”
    江傅: "為什麽要拆?"
    岑閬: “我覺得有瑕疵
    ,拆完想重裝,張校長他不信任我。”
    江傅: …也能理解。
    岑閬揶揄道: “那你怎麽敢坐我自己掄錘子修的戰艦?還要留下來陪我?”
    江偶:“三十歲跟十七歲能比嗎?”
    岑閬: “是嗎?我覺得三十歲的腦子也沒啥長進,看見小江醫生就跟十七歲的男高一樣愛現。
    ”
    江得: “你家到了。”
    飛行器停在樓頂,岑閬沒有馬上安排見麵,先把江得的行李放在自己房間: “你今晚住這,我睡客房。”
    江傳環顧一圈,住了三十年的臥室,就算再簡潔,也會留下長期生活的痕跡。
    床頭擺著一個相框,是岑家人的合照,上麵有一對年輕的夫妻,抱著五歲的岑閬笑意吟吟。岑閬拿起相框,介紹道: “這是我爸,這是我媽。”
    “他們是第一個提出飛船裏放休眠倉的人,後來我共享圖紙,所有戰艦都配置上了。”好了,見完父母了,小江醫生準備好見我爺爺了嗎?
    江偶: 準備好了。
    岑家準備了晚餐,岑威坐在主位翹首以盼,親家公給他送了見麵禮,他也給江傅準備了見麵禮。江傅剛落座,岑威就來了一波金錢攻擊。
    “這卡你拿著,岑閬他爸媽給他存的老婆本,裏麵都是專利費,你也搞科研,跟他們還是半個同行,他們知道了肯定高興。
    岑威說著說著,眼眶居然有點澀,壓了壓,道: “錢不多,你拿著吧。”
    江傳看看卡,看看岑閬, “真的不多?”
    岑閬: “也就向全星際收了三十年專利費,不多,再過二十年就不能收了。”幾十個億是有的。
    江得不敢小瞧岑威嘴裏的不多, 太貴重了。
    岑威: “這是我這個老頭給他準備的老婆本。”
    管家拿上一摞的名冊,琳琅滿目的礦星、能源星產權,每年攢一兩個,三十年下來都有五十個了。
    江傅懂醫學,岑威還想把岑氏藥企的股份都給他。反正當初也是為了方便岑閬治病創立的,不小心做大做強罷了。
    江傅都治好了岑閬,藥企給他不是很好?
    岑威: “還有什麽來著,哦,對了,療養院,親家公喜歡住療養院,都移交給你。”
    江得震撼:“爺爺,太多了。”
    岑威充耳不聞: “這是給我曾孫的見麵禮,你也收著。”江傅一看,懷疑岑老爺子把保險櫃裏的無價珠寶都取出來了,簡直閃花了眼。
    岑威: “小孩子不懂什麽股權,就喜歡亮閃閃的珠子抓著玩,合
    適吧?”
    岑閬: “挺合適,就是得注意看著別讓他放嘴裏。”
    岑威: “對。”
    江傅麻了。
    岑威非常滿意,他不怎麽跟小輩相處,岑閬又是個臭脾氣,怎麽開場白可難壞他了。岑家遲早都是夫夫倆的,提前也隻是個形式,岑威總覺得還不夠。
    但想來想去,岑家也沒什麽好東西了。
    岑威: “吃飯,菜夠不夠?有沒有喜歡的?”
    江得: “都很好吃。”
    岑威越看越覺得,岑閬找到這麽個對象,大概是受了二十年苦老天爺給的補償。
    心意盡到了,岑威也沒有一定要讓小兩口陪著,吃晚飯就開口道: “做自己的事情去吧,逛逛家裏,陪老頭看新聞有什麽好看的。”
    岑閬: “那我帶江傅去二樓看看。”
    江傅:“爺爺,我先上去了。”
    岑威:“好,小心著。”
    岑閬一進門就把臥室門反鎖,房門改造過,隔絕聲音和氣味。
    “能幫忙放下窗簾嗎?”
    “好。”
    岑閬靠在門後,欣賞著江傅把窗簾鉤子取下,慢慢合上窗簾, “你在戰艦上掛簾子時,我就想著有一天,你能幫我拉窗簾。
    江傅注意到窗簾上方本來有電動打孔的,現在換成普通的了,有點無語。岑閬: “我可以親你嗎?”
    江傅紅著一張臉,可以吧,隻是親一下。他快速點了下頭,然後被困在床頭親了半小時。
    唇瓣被咬得水漬淩亂,手伸進衣服毫無阻隔地摸著孕肚。岑閬自己都覺得是個聖人,相處這麽久,從來沒見過江雋衣服蓋住的地方。
    江傅的皮膚實在太嬌弱了,好像哪裏都不適合親太久。嘴巴親久了要腫,脖子吻重了要留痕,耳垂咬住了江傅要哭,最後逮著耳垂下方的紅痣使勁磨。
    “小江醫生,你知道怎麽露餡的嗎?”“你同學的畢設裏,我見到你了。”
    江傅緊緊閉著眼睛,因為懷孕,岑閬並沒有禁錮他,甚至他使出一點力氣就能推開,可他又覺得無處可逃。
    他後來猜到是陳留風的畢設緣故了。
    沒辦法,第一代仿真皮膚隻有他
    成功貼上了,如果不放他的照片,陳留風沒辦法展示迭代過程。
    “親夠了吧?”
    “不夠。”
    怎麽都不夠,恨不得下嘴咬。
    岑閬眸光晦暗地盯著近在咫尺的後頸腺體,那裏像一塊可口的奶糕,誘惑他去舔一口,留下他的齒痕,這塊蛋糕就被他占有了。
    要克製野獸圈地的本能,不能咬,咬了陽痿會讓江傅笑話的。
    岑閬痛苦地壓抑著,大腦好像停擺了,不論他親哪裏,最後總會在後頸流連。江傅看起來很溫順,標記他也不會反抗。“小江醫生,我忍不住了。”
    被猛獸在後勁處聞來聞去,濕熱的吐息一下比一下重,江傅皮膚戰-栗,在估量岑閬敢與不敢之間備受折磨。
    真不如就.…
    岑閬磨牙,江傳一定在心裏偷偷反抗,還在想著科研。
    江傅努力用研究點什麽的語氣道: “你要不別親了,你要是想咬,得提前告訴我。”
    岑閬恨恨地道, 提前告訴你,你在心裏劇烈地反抗,對吧?
    江傅微微鬆懈,唔,學術震懾還有效。
    岑閬氣狠了,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止咬器戴上,不親就不親,做點別的。江傅漂亮的眼睛一下子睜圓: “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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