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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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閬的手機設置了老婆來電自動接聽,江傅打來的電話和視頻,三聲之內沒接,就會自動接通。視頻接通的那一瞬,岑閬正握著小崽子的手擦殘羹,嘴邊還有一圈奶黃色的蛋漬。岑閬眼疾手快兩隻手包住兒子的小拳頭,他手掌大,完完全全包住,父慈子孝地麵對鏡頭。
    小江望星使勁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巴的食物,好像想起被小江爸爸滴水不漏喂飯的經曆,努力想把嘴巴擦幹淨。
    小舌頭夠著奶呼呼的皮膚,看起來吃得賊香。
    江傅第一眼就看見空掉的食碗,有些詫異地問: “吃完了?”"怎麽喂的?"
    岑閬麵不改色: “硬塞的。”
    江得不以為意,岑閬的性格肯定不是“強製”的,“真棒,那我是不是不用定時打電話監督兒子吃飯了?我下個階段有點忙,實驗操作不能斷。"
    岑閬一口答應: “沒問題。”
    江傳彎了彎唇,輕聲道: “寶寶,要聽爸爸的話哦。”小江望星緩緩點點頭,每一下都點得很鄭重。岑閬: "能不能順便用這種語氣哄一下我?"
    江傅習以為常,自從有了孩子,岑閬總要蹭一下他哄孩子的語氣。江得一開始都有點懵,這也能蹭?現在習慣了,半敷衍半認真道: “你也好好吃飯哦。”
    加個“哦”就好了。
    哄人很簡單的,小江醫生想。
    非常好敷衍的父子一起露出被哄到了的滿意眼神,岑閬握著兒子的小拳頭,招財貓似的揮一揮:"行,你去忙吧,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江傅:“六點半。”
    岑閬: “好。”
    電話掛掉,岑閬鬆開小崽子的拳頭,鬆軟的蛋羹化在高熱的掌心裏,黏糊滑溜的。
    很明顯,父子倆都很緊張,出汗了。
    岑閬抽了一張濕巾,輕輕擦拭小崽子指縫裏的東西, "兒子,你不會以後都要這樣吃飯吧?"他剛才攬下了喂飯的活兒,要是小崽子不吃,豈不是要天天挨餓。“光我親生的沒用,但凡你不是小江醫生親生的,我都得讓你爬十圈再吃。”
    小崽子被擦手擦得有點舒服,咯咯直笑,他的睫毛和江雋一樣長,笑起來圓溜溜的眼睛眯起,睫毛垂在白皙的臉蛋上像毛筆
    特意勾出來的。
    小崽子脫離吃吃睡睡的出廠狀態,可以互動之後,怎麽看都是可愛暴擊。
    岑閬忍不住想,江挽瀾總說江得小時候愛笑,是不是比小崽子更可愛。這樣可愛的崽子丟了,哪怕想象一點點被欺負的場麵都會崩潰。
    全家有個默契,就是不上班也得有個人看著小崽子,直到他長到丟了也能自己回家的年紀。王望保鏢總是語出驚人,江傅麵子薄,岑閬把他升職為江望星的保鏢團隊隊長。王望相當激動,這可是徹徹底底的升職啊,還有比小少爺更尊貴的存在嗎?
    岑閬擔心過度的保護會壓抑孩子的天性,給王望的保護指標就是,隻要沒危險,管他在幹嘛。王望每天觀察高質量人類幼崽,工資白拿美滋滋。
    吃完飯,岑閬帶著小崽子午睡,他坐在地上,給江傅發信息: “兒子哄睡了,小江醫生注意休息。"
    然後把手機扔到一邊,對精力旺盛的江望星道:"愛睡不睡,不慣著你。"
    天氣漸熱,岑閬直接脫了上衣,整個枕頭趴在地上午睡。
    必須得趴著。
    小江望星喜歡把爸爸的身體當成越野訓練賽的障礙物,不僅不午睡,還會反複爬來爬去。
    胖乎乎的手掌按在最強alpha的背部肌肉上,彈性勝過任何包裹著防撞棉的家具。
    岑閬感覺有口水滴在自己背上,十分冷靜地擦掉,免得他被自己的口水滑倒。
    除了岑閬分出一絲心神關注兒子動向,旁邊會有保鏢看著。
    保鏢王望敬仰地看著小主子從客廳這頭爬到那頭,速度越來越快,大概遺傳了岑先生的天賦,絲毫不知疲倦。
    小小年紀就知道訓練速度,展現了超強的特種兵天賦!
    不好,怎麽朝著桌上的墨水盒爬去了。
    王望謹記囑咐,不插手不阻止。
    然後他就眼睜睜看著,小崽子把爪子伸進墨水盒,一路爬到岑閬背上,按了一個手印又爬回去,再伸進墨水盒。
    王望:草?不僅會訓練還會打卡?
    就像小江醫生寫實驗記錄一樣?不愧是夫人親生的,打娘胎裏自帶記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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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望拿起濕巾,把小崽子的爪子擦幹淨,換了一套幹燥的衣服,然後火速消滅地上留下的證據。至於岑先生背上的,那關他什麽事。
    岑閬半小時就醒了,套上上衣,把小崽子抱到床上。
    下午,岑閬帶著小崽子出門溜圈,不用借助小推車,單手抱一天都不會累。
    一手小崽子,一手牽著黑風,在信息素研究所附近轉到六點,直到江得下班。
    為了江得上班方便,他們搬到了研究所附近的別墅。
    “等爸爸出來。”岑閬坐在門口的長椅上,把小崽子放在腿上,隨手從兜裏掏出牛肉幹。
    這是營養師根據黑風的口味定製的,做成骨頭的形狀,獨立小包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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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岑閬撕開包裝,往上一拋,黑風一躍而起,張嘴叼住牛肉幹,四肢著地,安靜而斯文地吃著。
    這是岑閬抱崽子等江傳下班的固定節目。
    一來給小崽子解悶,二來獎勵黑風跟他一起等江得,散步這麽久也餓了。久而久之,崽子和狗子都會愛上等江傅下班。
    “唔!”小崽子咬著奶瓶,視線隨著牛肉幹轉動。
    黑風吃完,後肢著地,前肢挺立端坐著,目光犀利地打量周圍,沉默而忠誠。
    小崽子: “哇!”
    岑閬突然一愣,拿著牛肉幹包裝袋的手微微顫抖。
    他把小崽子舉到麵前端詳——家裏那麽多人,你學黑風吃飯?還是自己教的?
    崽,你把你爸置於一種很危險的境地。岑閬心情複雜。
    六點過十分,江傅快步從研究所裏走出來,如約在同樣的位置看見父子倆。他走過來,接過小崽子抱了一會兒,又還給岑閬。岑閬說他實驗忙了一天手動個沒停,下班不能再勞累。
    江傅牽著狗,岑閬抱著崽,朝家裏走去。
    岑閬: “小江醫生明天放假,不如今晚把小崽子送到爸爸那兒。”
    江傳瞥了他一眼,因為他倆信息素的特殊性,江挽瀾和陸京從住他樓下,變成易感期住他們隔壁,兩棟別墅臨近,相隔五十米,把院子中間的圍牆拆了,種上草坪,以後給孩子跑圈。
    江傅臉頰有些紅,搞得好像一想做那種事就得給爸爸打報告一樣。
    r />江傅: “為什麽一定送爸爸那兒,他現在能睡整覺了。”江望星和江傅一樣,對爸爸的信息素免疫。岑閬坦然道: “因為我想聽你出聲。”
    江傅:
    兩人去爸爸的別墅吃晚飯,江挽瀾和陸京恰好下班。
    江挽瀾洗幹淨手,第一件事就是來抱小崽子。
    岑閬去廚房幫忙端上飯菜,把江望星的輔食放在小桌子上。江傅端起輔食: “爸,你把他放在椅子裏。”
    江挽瀾在公司雷厲風行,冷著臉誰都不敢惹,在家裏脾氣好得連陸京都詫異。“我抱著他吃吧。”“好吧。”
    江傅坐到爸爸對麵,舀起一勺軟乎乎的米糊, “吃飯啦。”小江望星乖乖張嘴。江傅喂他,全程連餐巾紙都不用。
    “好厲害,再吃一口。”“你是幹飯最厲害的小朋友!”
    小崽子在爸爸和爺爺的誇獎裏迷失自我,越吃越開心,在江挽瀾懷裏站起來。岑閬:很想舉報一些看人下菜碟的崽兒。岑閬剝開一隻蝦,把鮮嫩的蝦仁塞進江聘嘴裏。
    陸京看看岑閬,到底沒有直接投喂江總,悶頭剝了一碗蝦仁。江望星吃飽了,就把他放在圈椅裏,看著一家人吃飯。岑閬離他近,故意掉了一根菜在桌上,撿起來扔進垃圾桶。
    這才是正常操作,懂?
    江望星:?
    岑閬再示範一次。
    江傅疑惑地問:“你手臂受傷了?”
    上一次岑閬沒夾住菜,還是因為電擊自己的胳膊壓製信息素。岑閬:……沒。
    江傅擼起他的袖子,確定真的沒有,直白道: “那你怎麽夾不穩?”
    岑閬:“心情激動吧。”
    江傳反應了一下,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晚飯後,照舊是一家人的閑話時間,就在別墅前的空地上,切一些瓜果,討論江得的生日該怎麽過。
    圈內人都知道江傅的身份,江挽瀾想舉辦一個宴會,正式介紹江得。
    不過念頭隻在腦海裏轉了一圈就打消了。一切以江傳舒服為準。
    晚上九點,岑閬率先起身,語氣如常道: “爸爸,望星今晚放您這兒吧。”
    江挽瀾: “行。”
    江傅默
    默起身,跟著岑閬回對麵的別墅。
    最近江傅加班了半個月,岑閬天天吃素,總算等到他放假,還專門布置了一下臥室,把兒童用品都搬走,營造二人世界的氛圍。
    江得有點不習慣地打量臥室,沒有小崽子的衣服、尿不濕、圍欄, 不麻煩嗎?明天還得複原。”
    岑閬不解: “有什麽好麻煩的?”
    江偶:
    …”好吧,比起地下城,臥室哪裏排得上號。
    岑閬:“就我們兩個人。”還有小崽子的任何一點東西算什麽二人世界。他和江傅剛認識有了孩子,偶爾也想彌補江傅,讓他脫離爸爸的角色。
    當然,小江醫生知道了會表示他不需要這種指定方式的彌補。
    氣氛很好。
    岑閬的手段,小江醫生根本不是對手,被哄著抱上了浴室的洗手台,不知什麽時候,浴室變成了兩麵鏡子。
    岑閬低聲哄騙: “寶貝,幫我脫衣服。”
    江傅顫著手解開襯衫,脫下的那一刻,愣了三秒,然後沒忍住,笑了出來,撓了撓岑閬的肩膀:“你照照鏡子。”
    岑閬抬頭看向鏡子,臉色一黑。怎麽一後背的黑手印!大小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誰。
    “再笑我揍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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