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三星堆青銅古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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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傭兵之城鬧成了一團。
    緋月之夜的凶手抓到了,協助凶手的內賊也抓到了,眼看血仇得報,仇恨填平,憤怒也有了發泄的地方。
    隻等那位第四序章的夢魘師回來結案,順便審問一下關於罪城和教廷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結果,人就這麽跑了。
    傭兵之城從來不在地底設防,因為他們城下的地底比任何堅固的防禦措施都可怕。
    但意料不到的是,有人就是利用這誰也想不到的地方,將犯人劫走。
    一定有大型傭兵團泄露了傭兵之城最重要的防護措施,地下隧道的地圖。
    這下可不僅僅是平民恐慌,連其他傭兵團也恐慌了起來。
    千年的傭兵之城,從未淪陷的根基被動搖了。
    一片譴責和大亂,有人有勢力在暗地裏謀劃傭兵之城,百年和平或許要結束了。
    但,罪城其實僅僅是一個名字,沒有人知道罪城在哪裏。
    就算談報複,都找不到目標。
    教廷,教廷的爵士協助了罪城,和罪城坑瀣一氣,自然也是罪大惡極,但還沒等查清楚,他人就被救走了,對教廷問責需深思熟慮。
    但就這麽算了嗎?絕對不可能。
    傭兵之城的尊嚴,傭兵之城的屈辱,那些死去的兄弟的冤屈,都必須用鮮血來洗清和證明。
    所以,曆時百年的和平之後,傭兵之城的各大傭兵團,聯合發布了一個無限製s級任務。
    無限製,是指任何傭兵,包括流浪傭兵,沒有任何時間限製,沒有實力的要求,不計較過往的一切,都可以接這一個任務。
    s是任務難度的等級。
    在傭兵之城的曆史上,s級任務都是屈指可數。
    自然,它的報酬也相當可觀,由幾大傭兵團共同出資。
    任務的內容也分了幾部分。
    第一,提供緋月之夜兩凶手或者教廷奧萊爵士的線索。
    第二,捉拿人,或者擊殺人。
    無論完成任意部分,都能得到相對應的豐厚的報酬。
    無數的傭兵隊伍已經出發,傭兵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存在,這筆豐厚的報酬,甚至足夠讓普通的小傭兵團過很長一段十分舒服的日子了。
    不心動肯定不可能,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此時,鐵血傭兵團駐地。
    海莉絲夫人的處境就有些微妙了,按理海莉絲夫人嫁來了鐵血傭兵團,那麽她就是鐵血傭兵團的人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奧萊本就是海莉絲夫人帶來的,又有血親關係。
    奧萊犯案,對她肯定有影響,她或許低調一點,還能挺過去。
    但海莉絲夫人一直是鐵血傭兵團和梵帝城貴族之間生意的紐帶,在鐵血傭兵團已經擁有了很大的話語權。
    她自持身份,並沒有安靜的息事寧人。
    現在正對趙團長說道:“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就
    坐視其他人對奧萊下殺手?”
    “即便有過錯,也得先通知教廷,一起審訊。”
    趙團長惱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那麽多人親眼所見,他都在所有人眼皮子地下和那兩人私密了,還能有假?”
    “奧萊若真代表的教廷,來亂我鐵血傭兵團,這事教廷必須給一個交代。”
    “還有,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海莉絲夫人張了張嘴:“至少得有確實的證據,不然這麽處理一位教廷的爵士,梵帝城的貴族還願意和我們做生意?”
    趙團長看向海莉絲夫人:“你也認為教廷能憑此掌控我鐵血傭兵團了不成?還是你也知道奧萊的所作所為?”
    這話就有些不顧情麵了,雖然的確有不少人這麽猜測,但海莉絲夫人畢竟是鐵血傭兵團的女主人,她連兒子女兒都有了,她最大的依仗應該是鐵血傭兵團,為何又要破壞她自己的依仗?這些也是解釋不通的。
    趙團長陰沉著臉。
    兩人的爭吵,將海莉絲夫人手上牽著的貝兒嚇得眼睛都紅了。
    她從未見過她父母如此模樣,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母親,還有舅舅。
    這時趙瀾走了進來,將貝兒拉了出去:“大人的事情,你湊什麽熱鬧。”
    貝兒眼淚直接就流了下來:“哥,我們該怎麽辦?我們是不是得跟著母親回梵帝城了?可我從未去過梵帝城,我不想離開鐵血傭兵團。”
    趙瀾答道:“這事簡單,你覺得平時奧萊舅舅對你好嗎?”
    貝兒點點頭:“對我很好的。”
    趙瀾臉都抽動了一下,平時奧萊最看不起的就是女人,貝兒自然也被波及,很多東西都直接告訴貝兒,她沒有資格使用,因為她是女孩。
    這妹妹年紀小,居然看不出來嫌棄。
    趙瀾說道:“好也分兩種,一種是真的對你好,一種是有目的對你好。”
    “後麵這種是虛偽的,不真實的,都是假象,怎麽和你解釋呢。”
    趙瀾想了想,直接拿出一塊包裹好的麥芽糖遞給貝兒。
    貝兒知道這種糖,現在大型傭兵團的小孩十分喜歡去買,特別甜。
    趙瀾說道:“拿著它,吃在嘴裏,這種好就是真實的。”
    “而你每天在你的神麵前祈禱,它是給了你食物還是給了你糖,或者是一口能解渴的水?這種所謂的好就是虛假的。”
    “我們家情況本就特殊,你不知道,以前你大哥還在鐵血傭兵團的時候,每天的日子那才叫真正的精彩,每一個人都是演員,所以我們得活得真實一點。”
    貝兒當時太小,根本看不懂明明在一個屋簷下,每天臉上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背地裏卻恨不得用刀捅死對方的日子。
    夾在中間生存,自然有獨特的生存的方式。
    貝兒似懂非懂,但糖真的好甜。
    趙瀾拉著貝兒:“反正大人的事情別管,讓他們自己去折騰,等利益衝突的時候,就能看清到底是誰
    真對我們好了。”
    趙瀾現在有些納悶的是,
    他在他舅舅的房間並沒有找到舊日文獻,
    難道他哥推測錯了,舊日文獻並非他舅舅奧萊偷的?還是說,有人先他之前就將舊日文獻轉移走了。
    想到這,趙瀾的心都起伏了起來,這說明他舅舅很可能還有同夥,且也潛伏在鐵血傭兵團。
    又有些感歎,他這一張舊日文獻又沒影了,到底得去哪裏找來一張。
    趙團長和海莉絲夫人的爭吵注定沒有結果,但有些事情的改變卻十分明顯。
    僅僅是到了下午,有人來給趙團長匯報:“團長,梵帝城那邊的貴族,切斷了和我們生意上的聯係。”
    “我們的生意會損失極為嚴重。”
    不知道從何時起,就那麽順其自然的,鐵血傭兵團和梵帝城貴族之間的生意占了一大部分。
    一開始,鐵血傭兵團自然高興,有海莉絲夫人在其中周旋,他們能以最合理的價格拿到優惠的貨源,的確賺了一筆。
    慢慢的,生意自然就會傾向於更能賺錢且輕鬆的這邊,而將以前的一些吃力的生意丟棄掉。
    但雞蛋放在一個藍子的壞處也體現出來了,對方一但切斷供應,鐵血傭兵團的生意就會遭受措手不及的重創,以前的那些投入,比如場地,工人等,因為沒有貨源,非但不能賺錢,還將成為負擔。
    其他主事的人也匆忙趕了過來。
    趙團長揉了揉眉頭,隻感覺心力憔悴:“奧萊才出事,這些梵帝城的貴族怎麽這麽快就有了反應?”
    哪怕消息傳遞,也得需要時間吧。
    “他們這是表示對我們在奧萊的事情上處理的不滿?”
    眾人:“……”
    那種被人拿捏的感覺,實在難受。
    但也隻能忍著,誰讓他們當初選擇了梵帝城而將荒城推開。
    那些曾經輕易獲得的利益,現在開始反噬了。
    堂堂鐵血傭兵團,居然因為這些事情身陷淤泥,一團糟。
    海莉絲夫人也被叫來問話,她僅表示對此事一無所知,但可以從中周旋。
    現如今要挽回生意,似乎隻能靠海莉絲夫人。
    但此時,海莉絲夫人的嫌疑並沒有洗清,這麽大的事情又不能交給她。
    且不論鐵血傭兵團複雜的情況,此時,趙闊正帶著人準備出任務。
    虎豹傭兵團新接了一個任務,自然是那個追緝罪城兩凶手和奧萊的s級任務。
    給的報酬太多了,趙闊看得也是眼睛閃氪金。
    犯人因為是從地底被劫走,逃亡的方向不確定,所以這個任務還是挺難。
    但他們從季卓那得到了一個消息。
    治安亭對罪城的兩人的審問也並非完全一無所獲,他們年輕夢魘師無意間得到了一點信息,魔迦古城,也就是那個因為窺視深淵人鬼的財富,結果遭受天罰,消失的古城。
    雖然還不知道這個信息到底包含了什麽,但夢魘師從對方夢境獲取
    到的東西,是對方無意識流露出來的,比他們親口認供的供詞還要有意義。
    沈宴也在出任務的隊伍中,自從上次遭遇星鬥被襲擊的那次事件後,沈宴就意識到了自己實戰能力的不足。
    實戰並非一直練習格鬥就行,必須得去冒險,在實際的戰鬥中才能獲取的真正的經驗。
    況且有趙闊在,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隊伍中,除了沈宴,趙闊,還有阿伊,卡帕,薑宇,老巫師烏瑟爾。
    恩,還有小樹人嘟嘟。
    沒辦好,沒人帶得了它,沈宴發現這兒渣是越來越皮了,從未見過能皮成這樣的。
    教育吧,根本不聽,打吧,又這麽小,下不去手。
    愁得抓頭發,第一次當爹,也沒有飼養的經驗,也不知道別人家的孩子為什麽就不這樣。
    一個傭兵隊伍,除了自身的實力外,還需要合理的職業搭配。
    300多個職業2700多個職業序章,能搭配出來無法想象的適用的隊形。
    比如沈宴他們現在的隊伍,阿伊是寄生騎士,因為身體表麵吸收了堅硬金屬的原因,防禦力比普通傭兵高多了。
    手上再拿一把斧頭和一盾牌,有模有樣的隊形前排。
    加上蟻人速度快的特點,衝鋒陷陣絕對威猛。
    就是長相太呆萌了。
    現在正提著長著一張粗糙臉的石盾,拿著斧頭,呆萌呆萌的站在那裏,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表情。
    一看也是個沒什麽經驗的小菜騎。
    卡帕是光明序列的純輔助,戰鬥力或許不怎麽樣,但輔助能力強大。
    沈宴是屍語者序列的趕屍人序章,可以當一個召喚師用?他自己也可以近戰,有腥紅褻瀆之劍在手,輸出未必低。
    薑宇的職業是欲望魔女,沈宴暫時還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不過看他將季卓迷得神魂顛倒,沉迷於魔女的美色,應該有什麽獨到之處。
    至於趙闊,沈宴到現在都不知道趙闊的職業,但在這麽厲害的實力麵前,這些都不重要。
    剩下的就是嘟嘟,恩,打醬油成員一枚。
    以及烏瑟爾和他的小奶貓。
    烏瑟爾的實力沈宴也無法確定,關鍵是不到生死邊緣,這位老巫師都不出手。
    就當是一位軍師吧。
    卡車從城門口駛出,路上遇到了不少出任務的傭兵。
    其中也包括了鐵血傭兵團的隊伍,他們出動的人手,實力算是十分強悍的,估計是想挽回一些聲譽。
    趙瀾居然也在其中,還叫上了星鬥,燕良,陸浩,四個人的詩與歌的傭兵小隊,跟著鐵血傭兵團的隊伍混經驗。
    沈宴的卡車路過的時候,還專門停了一下,詢問了一番關於找到舊日文獻沒有的問題。
    得到回答之後,沈宴和趙闊都有些意外,難道鐵血傭兵團遺失的那些舊日文獻沒有在奧萊爵士那?
    這就奇怪了,那麽到底會在誰手上?
    也就聊了兩句,然後就分開了。
    不過沈宴看鐵血傭兵團的隊伍,似乎也和他們一條路線,應該也得到了季卓說的那個消息,魔迦古城。
    卡車繼續向沙漠中駛去,大概大半天的時間,經過一個凹下去的深坑停了下來。
    沈宴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個深坑,坑很深,筆直向下,甚至看不見底,像是什麽橢圓的怪獸鑽出來的。
    有深坑恐懼的人看見這樣的洞穴,估計都不敢靠近。
    在洞穴的上麵部分有些焦糊,且開口很大,比起那洞穴的橢圓,上麵露在空氣中的部分就顯得雜亂無章了。
    沈宴鼻子動了動,有些驚訝,這是硫磺的味道?
    薑宇趴在洞口向下探,整個身體大半個都在洞裏麵了,看得沈宴心驚膽戰,生怕裏麵突然冒出來一隻巨獸將他吞了。
    薑宇觀察了一會兒,然後道:“和傳言中,地蛇挖掘地道的形狀一樣,看來我們追蹤的方向並沒有錯。”
    “從洞穴的斜度,和風速貫穿時發出的微弱聲音判斷。”
    薑宇伸手指向一個方向:“它應該是在向這個方向前進。”
    那個方向,正是魔迦古城的方向。
    薑宇雖然由哨兵第八序章的聽風者轉職成了欲望魔女,失去了一些哨兵的專有能力,但以前作為哨兵的經驗還在。
    趙闊點點頭:“出發。”
    “在靠近魔迦古城的地方,我們得步行,那裏有一段容易塌方的沙漠地帶,卡車一但陷了進去,很難出得來。”
    趙闊說的地方,沈宴他們第二天才抵達。
    其實和其他沙漠地帶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區別,但聽趙闊的準沒錯。
    卡車上帶了他們出行的必要物資,他們還得靠這些物資活下來,卡車也值錢,所以得藏好。
    沈宴看著完全被埋進沙裏的卡車:“……”
    這藏得未免也太好了,四處全是白沙,沈宴都擔心回來的時候自己都找不到。
    提著必要的食物和水,還有裝備,繼續向前走。
    現在還沒有什麽風,其實在沙漠中行走並不算太困難,特別是沙地平坦沒有什麽沙丘的時候。
    就是太幹燥了,太陽灑在黃沙之上,反射的熱量也極容易讓人脫水。
    一群人,在看不見邊際的沙漠中,走成了一排。
    速度很快,因為不是來旅遊的,這就有些磨人了。
    估計就白塔和他的幾個兄弟,嗷嗷叫的一點不在乎,沈宴發現,石人族的人,似乎都不用補水。
    阿伊手上名叫黑塔的盾牌,一個勁地叫嚷著讓阿伊舉高點:“不能浪費任何一點的風景,俺回去還得給鄉親們吹牛,嘖,俺也到過永遠走不出去的大沙漠。”
    阿伊這老實孩子,舉著盾牌走了一路。
    慢慢黃沙,周圍再無其他景色,在這樣的環境中,心裏其實會生出一種無法控製的死寂。
    所以沈宴也沒有阻止白塔幾兄弟一路的叫嚷,他們的聲音能緩解
    這種寂寞得如同枯寂一樣的內心。
    趙闊見沈宴時不時喝水,說了一聲:“節約著點喝,在沙漠喝太多水,也並非好事。”
    這原理沈宴好像在哪裏也聽說過,點點頭,僅僅是用水囊裏的水打濕嘴唇,這樣能舒服很多。
    白塔正在給他的其他兄弟道:“激不激動,我們這就是在冒險。”
    “未知的沙漠,無情的風沙,每一刻都像在探索寶藏一樣。”
    沈宴都不由得問了一句:“白塔,你們族裏有雲遊詩人這樣的職業嗎?我覺得你就挺適合當一個雲遊詩人。”
    白塔哈哈的笑了起來,石人族的雲遊詩人?感覺還不錯的樣子,雖然聽上去稍微有點古怪。
    答道:“我們石人族隻有一個職業,汙語騎士。”
    沈宴:“……”
    難怪天生一張嘲諷嘴,原來是有原因的,垃圾話吸引敵人的注意,石人族大盾牌的確有一套,打架的時候能嗶嗶個沒玩,心理素質不好的,估計真得一個勁往盾牌上麵砍。
    沈宴正說著,這時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在眼前一晃,持盾,震盾,腰間的劍抽出,揮砍。
    這一套動作,沈宴每天都在練習,已經十分的熟練,正應了那句話,什麽事情做得多了,就會形成條件反射。
    地上,一隻蠍子被猩紅褻瀆之劍吸得幹癟。
    沈宴看向趙闊,趙闊說道:“沙漠毒蠍,算是沙漠中比較常見的獵物,被蟄一下到不致命,但會腫得跟烤黑的豬蹄一樣。”
    沈宴心道,作為傭兵,果然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看似無害的沙漠,也可能突然就冒出什麽致命的生物。
    薑宇也道:“別看沙漠似乎什麽都沒有,其實還是有不少危險的東西,比如有一次,我們在沙漠中遇到了火焰女妖,她們依靠美豔的外表誘惑男人,隻是她們的美豔是致命的,凡是和她們發生關係的男人,最終都會被燒成灰燼。”
    沈宴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了一副畫麵,夜深人靜的沙漠,傭兵團正點燃篝火在星光下休息,一群美豔如火的女人在深夜來訪,將那些心懷邪念的男人,一個個燒死在溫柔鄉中。
    其實還挺可怕的,肯定是從弟弟燒起。
    要是管不住弟弟,死得就淒慘了。
    旁邊的阿伊麵紅耳赤,他沒有經曆過粗魯的傭兵出任務時候喜歡講一些渾話的場麵。
    這時,整個隊伍停了下來。
    趙闊:“前方就是魔迦古城的遺址了。”
    不過在魔迦古城的遺址前,聚集了不少人,沈宴甚至看到了熟人。
    一群大白鵝組成的小團體正在伸長了脖子向裏麵張望。
    白頌也拿著鋼叉在隊伍中,就是看上去有氣無力的樣子。
    以為他願意出來冒險啊,他在城裏麵和那些老頭老太太聊聊天多好。
    但他們團裏的兄弟覺得他成年了,也該出來見見世麵了,所以就帶上了他。
    不出來還不行,拿著鋼叉對著他的屁股
    ,
    走慢一點,
    十幾把鋼叉就懟上去。
    沈宴也看到了一隊尖叫草妖,實在難以想象,還沒有小腿高的尖叫草妖居然也來湊熱鬧。
    還有不少其他傭兵團。
    沈宴上前和白頌打了個招呼,或許是同為被那位閣下收取靈魂的存在,白頌和沈宴現在關係還算不錯,白頌已經不介意沈宴以前要燉了他的事情了。
    沈宴問道:“怎麽都不進去?”
    白頌有氣無力地朝天空指了指:“自己看。”
    沈宴抬頭,然後整個人都愣住。
    飛空艇,深淵人鬼的飛空艇,而且好多,至少有一個編隊。
    “深淵人鬼怎麽也來了?”沈宴問道。
    白頌:“聽說也在追擊什麽人,好像有人在深淵惹事了,你看他們飛空艇上麵的那些大/炮,剛才已經發射過一次,將人都嚇了出來。”
    太陽有些刺眼,沈宴半眯著眼睛看著天空。
    飛艇,大/炮……!
    還真是一個神奇到無法想象的世界。
    哪怕沈宴在自己那個時代,因為對這些東西的管控,見得都十分的少,他見過的,也是一些曆史上留下來的無法使用到實戰的文物罷了,比如曾經□□後留下來的那些炮/台。
    真正的像這樣真實的,具有威懾力的炮/台,沈宴也僅僅是在電視上看過。
    飛空艇的高度不底,那一排一排的炮/台僅僅能看到十分模糊的影子而已。
    沈宴在仰望天空的飛空艇的時候,飛空艇上麵也有人拿著個望遠鏡在看地上的人。
    一戴著護目鏡的小孩驚訝的道:“李響,是沈宴他們,他們來這裏了。”
    “是來抓緋月之夜的凶手?”
     
    李響正指揮著艦隊,並沒有用望遠鏡查看,僅僅是瞟了一眼,道:“聽說傭兵之城出現了首地蛇,劫走了造成緋月之夜的凶手和同夥。”
    阿離一臉驚訝,他那晚上就是在傭兵之城度過的,自然知道緋月之夜的事情,道:“他們和我們追擊的是同一人。”
    “那個站在首地蛇腦袋上的家夥,從我們深淵逃走後,居然還去了傭兵之城。”
    “不過,那家夥借助首地蛇快速挖掘通道的本事,逃得太快了,哪怕我們占據高空,用望遠鏡追蹤都跟丟了好幾次。”
    李響不置可否:“人類有他們獨特的追蹤方式,或許他們能發現到什麽線索也說不定,注意他們的情況。”
    就像人類不了解他們的戰鬥方式,他們對人類的那些詭異的能力也僅僅是流於表麵的理解,無法親身體驗那些能力,再多的分析也不過是紙上談兵。
    此時,趙闊正帶著隊伍進入魔迦古城的遺址區域。
    沈宴嘀咕著:“也不知道什麽人,居然跑去深淵鬧事,還被深淵人鬼大白天的追擊。”
    肯定是發生了極為嚴重的事情吧。
    怎麽感覺最近都亂糟糟的。
    踏入魔迦古城的遺址區域,或許因為風沙的原因,
    經曆的時間又久,早已經將曾經的古城埋葬在了黃沙之下,僅僅能透過一些巨大的凸起建築物分辨,這裏的確和平坦的沙漠有些不一樣。
    沈宴看著那些凸起的遺跡,應該是大型建築的石頭柱子。
    灰蒙蒙的,在風沙中矗立著,孤獨的訴說著曾經存在過的曆史。
    但又像是罪惡的記載,記載著他們曾經犯下的錯誤和受到的懲罰。
    沈宴在這些石柱上發現了火燒過的痕跡。
    這裏應該發生過一場難以想象的大火,當時所有人已經無暇滅火,最終這一座古城被焚燒幹淨,隻剩下這些無法點燃的石頭。
    且不僅僅是大火,這些石柱很多都有損壞的跡象,真正的可以用殘簷斷壁來形容。
    僅僅這些跡象,似乎就能推斷出,當初發生在這裏的故事的慘烈。
    沈宴側耳傾聽,但奇怪的,他並沒有聽到屍體的聲音。
    這就奇怪了,按理這樣的遺跡,怎麽也會有屍體留下才對。
    “被那場大火燒幹淨了?”
    但未必也太幹淨了。
    又或者被什麽東西吃掉了?
    趙闊見沈宴伸長了脖子到處查看,不由得問道:“有沒有什麽發現?”
    沈宴倒是發現了一些有曆史故事的東西,但應該和他們要找的凶手沒什麽關係,搖了搖頭。
    薑宇也道:“有些人為留下的痕跡,但應該是剛才進入的傭兵留下的。”
    沈宴插了一句:“那人是被地蛇救走的,難道地蛇是什麽智慧生物?”
    趙闊愣了一下,估計沒想到沈宴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地蛇的智力不高,它能如此精準的救人,定是有人驅使。”
    “而能如此流暢驅使蛇類,並從傭兵之城底下甬道逃出。”趙闊猶豫了一下:“魔蛇蓋亞可以做到。”
    沈宴張了張嘴,然後搖了搖頭:“緋月之夜死了這麽多平民,蓋亞殿下的確有可能出手,但以他的性格,估計當場就給人判刑了,用不著費這麽大周折將人救出來。”
    趙闊:“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地蛇雖然智力不高,但破壞力極強,更何況是首地蛇,除了蓋亞,這近百年來似乎並無其他人能做到驅使它們。”
    沈宴突然靈機一動:“百年以前的人物有嗎?”
    沈宴因為見過好幾個活了上百年的奇怪存在,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其實能活這麽久的,整個大陸也沒幾個,一般人還真不會這麽想。
    趙闊眉頭皺了起來:“倒是還有一人,且這人也是罪城的人,活得也足夠久,隻是他這百年來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估計都快被人遺忘了。”
    沈宴不由得問道:“是誰?”
    趙闊:“魔蛇蓋亞的表兄,不老傳說,波次殿下。”
    沈宴:“……”
    蓋亞這一家子還真是……
    趙闊繼續道:“若真是波次,就有些麻煩了。”
    “傳
    言波次用一件人形的玉俑聖器,維持著他非正常人類的生命,他傳承了一些來自鮮血王朝的秘法和儀式,十分難以對付。”
    沈宴愣了愣,等等,人形的玉俑聖器?
    西漢金縷玉衣?
    沈宴曾經在博物館就見過一件出土的完整的金縷玉衣。
    在西漢時期,那時的方士認為,玉是大自然的寶物,凝結了天地之精華,用玉製成的衣服,能讓死人永久不腐,能起死回生,若是活人穿了,自然能長生。
    正是這種追求不朽的祈願,讓金縷玉衣成為了國之重寶,傳承到現代,甚至都有不少人在研究其中的神秘。
    這時候,老巫師烏瑟爾也說了一句:“若真是不老傳說波次殿下,你們這一趟有得麻煩了。”
    “波次曾經也是鮮血王朝最優秀最出色的繼承人之一,隻是他的理念和鮮血暴君有所不同,最終鮮血暴君將繼承權給了蓋亞,封了王儲。”
    “波次曾經做過兩件轟動大地的事情,第一,他在鮮血王朝的寶庫中偷盜聖器,並成功逃脫,其中就包括那件維持他生命的聖器。”
    “第二,他曾經刺殺過鮮血暴君……”
    做過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還能逃脫並活到現在,這人絕對不簡單。
    沈宴他們又在魔迦古城的遺址繼續尋找,但似乎並無發現。
    倒是沈宴看著那些燒焦的痕跡,表情越來越古怪,甚至看向了已經停擺在一處地麵的深淵人鬼的飛空艇。
    飛空艇也是需要消耗燃料的,深淵人鬼應該是在節約燃料。
    時間過去了不少,甚至鐵血傭兵團的隊伍也到了。
    趙瀾這小子帶著他的個隊友東敲敲,西摸摸,這屬於他們小隊的第一次出任務。
    但治安亭那位年輕夢魘師好不容易“審問”出來的“魔迦古城”幾個字,似乎並沒有提供更多的線索了。
    這錢的確不好賺。
    月色出來了。
    一些傭兵隊伍去更遠的地方尋找,一些傭兵隊伍留在原地休息。
    沈宴他們圍了個火堆,火堆上掛了個鍋煮著麵條。
    熱乎乎的麵條盛上一碗,是在這死寂的沙漠遺跡最大的安慰。
    沈宴:“早知道我炸一點酥肉,或者做點肉幹,煮點肉湯麵,味道更好。”
    嘟嘟張著嘴,腦袋都快伸碗裏麵去了。
    真是的,閑聊什麽,快喂他,哼,剛才盡喂那隻小貓了,都沒給他嘴裏塞幾筷子,白天還叫他寶貝,他羞恥得都沒有反對。
    這時趙瀾帶著個隊友走了過來:“都是星鬥嘴饞,非要過來。”
    星鬥都驚呆了,明明是趙瀾這家夥非要往這邊湊,鐵血傭兵團那些人攔都攔不住。
    趙瀾說道:“也不白吃你們的東西,等會星鬥就會讓玄尊無極天師李淳風幫忙推算目標的位置。”
    沈宴眼睛都亮了,雖然說推算的結果他們未必能解得出來是什麽意思,但不可否認,它準,特別準。
    玄學的力量著實讓人又愛又恨。()
    10想看肥皂有點滑寫的《地球三萬年》第 72 章 三星堆青銅古樹嗎?請記住.的域名[()]10『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幾人抱著碗吃了起來,趙瀾:“你們出門居然將鍋和煤炭都帶上了,我們全帶的烤麥餅。”
    “大沙漠中吃烤麥餅,那味道簡直了。”
    其實以前所有人也都是吃烤麥餅,倒是沈宴他們的鋪子讓傭兵之城的人飲食習慣都改變了一些。
    也算是引領風潮了。
    趙瀾邊吃邊吹噓一下星鬥英靈的厲害。
    “我們傭兵小隊,別看現在不起眼,但總有一天會震驚整片大地。”
    少年的夢想本就像詩歌一般絢麗,充滿了幻想和對未來的憧憬。
    哪怕有些幼稚,但依舊讓人覺得美麗動人,代表著無限可能。
    吃了飯,沙漠中的星空似乎特別的不一樣,特別的明朗。
    那星空就像一塊布,滿天星鬥點綴在上麵,如同伸手就能抓到一樣。
    星鬥已經開始繪製星圖了:“這麽清晰的群星,這一次一定能得到更明確的指引。”
    占星術士的能力,在晚上才是最強的,占星,自然星辰越清晰越好,就像古時候,還在專門的地方修建觀星樓。
    一張一張的星圖繪製了出來。
    繪製星圖的時間有些漫長。
    沈宴將時不時就想亂跑的嘟嘟困在手上,自己仰躺著,觀看著浩瀚星空。
    比起剛來這個世界時的迷茫,他現在也能靜下心來欣賞這深邃夜空,他不是天文學家,但和他那個時代唯一最相似的,應該就是這片星空了吧。
    聽說即便是恒星都是有壽命的,比如太陽,也會有消亡的那一天,不知道那時候的人類,又該是什麽樣的處境。
    這些都太過太過遙遠。
    不知不覺都看得有些癡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宴對趙瀾問道:“星鬥的星圖繪製好了嗎?”
    趙瀾居然靠在旁邊的石柱遺跡上睡著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我去看看,星鬥?”
    突然,趙瀾一激靈,聲音都提了起來:“星鬥人呢?”
    沈宴看了過去:“什麽?”
    隻見星鬥呆著的地方空空如也,隻剩下幾張淩亂的星軌圖,以及一塊木板擺放在字盤的一個“下”字上。
    在那平坦的位置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漆黑的洞穴。
    沈宴趕緊看向趙闊:“你也沒有察覺星鬥是怎麽消失的嗎?”
    趙闊皺著眉:“我說過,若對方是不老傳說波次,將變得十分麻煩,波次最擅長的就是隱匿,秘術,儀式。”
    “當初魔蛇蓋亞多次追殺他,都沒有成功。”
    眾人不由得圍著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洞穴。
    “星鬥的字盤上顯示了一個“下”字。”
    趙闊:“應該是星鬥準確推算出了對方的藏身之所,對方這才俘虜了星鬥,以免他們的行蹤完全暴露在我們眼前。”
    ()趙闊畢竟是第序章的傳奇,即便是波次在眼皮子底下俘虜走了人,也不敢弄出聲響抹除這些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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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應該就藏在下麵。”
    “但他們擄走星鬥也暴露了他們自己的位置,為什麽要自己暴露出來?”
    無論如何先下去看看。
    洞穴除了漆黑了一些,十分的寬敞,應該是地蛇鑽出來的。
    沈宴伸手摸了一下洞壁,皺了一下眉:“並不是才鑽出來的,應該存在有一些年代了。”
    “這個洞穴一直都在這裏。”
    洞穴漆黑一片,幾乎不可見物。
    這時卡帕低語了一句什麽奇怪的語言。
    一個白色散光從卡帕手上升起,照亮了洞穴:“這是靈魂的光芒,並非真實的光源,但它能讓我們的靈魂直接在黑暗中視物。”
    沈宴:“……”
    好奇怪的能力,取代了眼睛的視物的方式。
    一開始還有些不怎麽適應,總喜歡瞪大了眼睛去看,明明靈魂又告訴自己的大腦,已經看清楚周圍了。
    往下走,洞穴並沒有變窄。
    然後,沈宴他們就知道,波次為什麽不抹除痕跡也不擔心被追上了。
    沈宴他們停了下來,看著麵前四通八達的洞穴,麵麵相覷。
    這地下的隧道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是一個十分浩大的工程,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
    他們也大概明白,治安亭那位夢魘師從罪城兩人的夢境中捕捉到的信息是什麽意思了。
    在這荒廢了數百年的魔迦古城的遺址下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鑽出來這麽一個龐大的迷宮,或許這裏就是罪城的一個據點也說不定。
    “現在怎麽辦?這些隧道每一個看上去都一模一樣。”
    大小,紋理,甚至角度都差不多。
    線索斷在了這裏。
    沈宴摸了摸背上的聖器箱,或許……隻有聯係上星鬥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
    但這時,洞穴中似乎有什麽聲音傳了出來。
    沈宴正要抽出腰間的劍,卻被趙闊阻止了。
    等聲音靠近,走出來一個人,星鬥!
    沈宴不由得都愣住了,難道星鬥並沒有被擄,他隻是發現了這個洞穴,下來看情況?
    星鬥現在的表情也古怪得很,剛才波次捏著他的下巴和他打了一個堵。
    一個最擅長隱匿和一個或許是這世上最擅長追蹤之人之間的賭約。
    沈宴趕緊問了問情況。
    星鬥:“他是個瘋子,生命的漫長讓他變得寂寞且瘋狂。”
    “而我告訴他,靈族的生命也同樣漫長,但我們活得有意義。”
    “所以,他突然就和我打了一個賭,若我能再次找到他,他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
    一個追逐的賭約。
    眾人表情怪異到了極點。
    難道人活得久了腦子都有點問題?
    不老傳說波次,他到底在搞什麽?
    此時,神之祭祀安德拉,盜賊楊琦,還有奧萊大概也是這樣的表情。
    心裏罵人的衝動都有了,要是他們被追上了,命就沒有了。
    波次殿下這是在拿他們的命作為賭約。
    沈宴他們那裏,無論波次如何奇怪到讓人無法理解,追擊還是得繼續。
    沈宴對星鬥問道:“你還記得出來的路嗎?或許我們順著路能找到一些線索。”
    星鬥:“不用記,我有地圖,波次給我的。”
    眾人:“……”
    星鬥手上的地圖,雖然隻是一條出來的通道,但在這讓人看到眼花繚亂的隧道迷宮中,已經是十分了不得的線索了。
    沈宴問道:“會不會是陷阱?”
    趙闊:“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跟著地圖向深處走去。
    幽深的隧道,半點聲音都沒有,唯一的回響,是他們的腳步聲。
    隧道很長,時不時還有很多岔路,稍微不慎,估計就迷失在其中。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前方變得寬闊了起來,似乎是隧道的盡頭。
    等離開隧道進入一個點著蠟燭的曠闊之地,沈宴就不淡定了,如果說原來僅僅是一座複雜的迷宮,那麽現在在他們麵前的,就是一座地下宮殿。
    沈宴感歎,自己還住在廢棄的倉庫呢,而這地下的宮殿,巍峨壯觀。
    定是花費了無數的精力和時間,才在這魔迦古城的遺址下,混亂的迷宮中,打造出這麽一座輝煌的宮殿。
    但為何波次會將這裏的位置透露出來?
    從周圍照亮整個宮殿的蠟燭來看,點亮的時間並不算太久。
    這時,有什麽聲響發出,眾人不由得看了過去。
    那是一幅奇怪的圖案,上麵的符文如同在遊走一般。
    突然,一個聲音從那圖案中傳出:“小靈族,沒想到這麽快就找了回來。”
    沈宴有些驚訝:“波次藏在這裏?”
    老巫師烏瑟爾說道:“波次最著名的除了隱匿,還有各式各樣的秘術和儀式。”
    “這圖案散發著一股規律的靈魂力量,你聽到的聲音並非聲音,而是靈魂傳遞出來的信息,隻是波次的實力很強,讓人分辨不出來罷了。”
    “這裏有一個分辨是真實的聲音還是靈魂信息的傳遞的竅門,你隻需要捂住耳朵,若還能清晰的聽到聲音,那就說明是靈魂力量幹擾造成的。”
    沈宴心道,還真是一個實用的竅門。
    捂住耳朵,聲音依舊傳來:“居然跟來了一位傳奇,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沈宴又小聲的問烏瑟爾:“他難道正看著這裏,不然如何對這裏的情況知道得這麽清楚?”
    烏瑟爾:“波次的秘術
    和儀式的確匪夷所思,
    應該和傳遞聲音的儀式差不多,
    人的視線無法越過實物,無法拐彎,但靈魂的力量輻射可以,他借助儀式,將靈魂力量輻射到了這裏,用的應該是靈魂視角在觀看,人未必在這。”
    波次的聲音繼續:“既然是沒有限製的追逐遊戲,多一個傳奇也不算破壞遊戲規則。”
    “小靈族,我知道你會回來,所以給你留了道關卡,如果你能通過這道關卡,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如果通不過,你還有你的朋友就都得死在這裏。”
    “這算不上漫長生命中的樂趣?”
    眾人:“……”
    沈宴大概明白,剛才星鬥為什麽形容波次為瘋子了,當真是一個瘋子。
    那傳遞聲音的圖案,在聲音落下後開始腐敗,不過一瞬已經模糊不堪。
    烏瑟爾:“這是一種反追蹤的手法,避免有職業者通過靈魂波動進行追蹤。”
    沈宴也算增加見識了。
    但波次說的道關卡在哪裏?
    通過這道關卡,波次真的願意答應星鬥的一個無條件的要求?
    估計是什麽永遠通不過的關卡吧。
    這時,眾人已經差不多搜索完整個大廳,富麗堂皇,貴族的奢華,但似乎並沒有什麽線索。
    隻剩下大廳後麵不知道通向哪裏的個耳室。
    這就是波次說的留在這裏的個關卡?
    第一個耳室,沈宴僅僅是看了一眼,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耳室內擺放著一極為特殊的青銅樹,米來高,枝葉清晰,掛有青銅果實,在樹枝上站九隻青銅鳥……
    星堆青銅神樹!
    國一級文物!最接近外星文明的古物。
    這時老巫師烏瑟爾也忍不住“嘖”了一聲:“鮮血王朝五大聖器之一,難怪剛才波次毫不在意多了一位傳奇,看來他從鮮血王朝寶庫盜走的可不僅僅是那件玉俑。”
    “不要凝視它,這是一件不能被凝視的聖器。”
    不能被凝視,一般指的是神或者未知,而這件聖器亦如此。
    也不用沈宴提醒,因為趙闊用身體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趙闊:“僅僅是一個遊戲,波次殿下是不是太認真了?”
    並沒有得到回應。
    此時,第二個耳室發出了聲音,那是一牆壁上的天枰圖案,居然在自行傾斜。
    烏瑟爾:“這是鮮血王朝最著名的天枰儀式,原理很簡單,將雙方的一件事物用天枰來秤,重的一方獲勝,輸的一方受到懲罰,這是一種涉及到世界殘存法則的儀式,想要逃脫懲罰,十分困難,它曾經是鮮血王朝最頂級的靈魂儀式之一。”
    “而現在,天枰一端放上去的是……波次的年齡。”
    烏瑟爾感歎了一聲。
    和不老傳說波次比年齡?哪怕是他都比不過。
    不用看第耳室了,這已經是無法通過的關卡了。
    波次殿下玩不起,前兩個關卡,沒有一個是小靈族能解決的問題,難怪敢說答應一個無條件的要求。
    沈宴:“……”
    不,還是可以試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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