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半個華夏的先聖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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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祠堂,要做的事情可不僅僅是將地窖擴大那麽簡單。
比如,在牆壁上挖放牌位的孔洞,得事先在牆壁上將大小畫出來,不然東一個孔西一個孔,完全沒有規律。
四四方方,整整齊齊幾乎刻在了沈宴的骨子裏麵,所以他得規劃好。
還有這些孔洞挖多深也得先測量好。
除了這些,還得製作牌位,還得在牌位上寫字,他準備製作一隻毛筆,他的毛筆字還是十分不錯的,墨就用上次在深淵市集買的墨就可以了。
親手建祠堂,親手製牌位,寫名字和碑文。
最後,供奉的香火,古法製香沈宴也是知道的,鋸木灰,粘土等,這個簡單。
至於真誠的供奉七日,這就完全不是問題了,每天上一柱香都行。
看起來事情挺多,但一件一件的完成,每天都肉眼可見的進度,那種成就感十分不錯。
接下來,沈宴每天沉浸在自己的工程中。
帶著期待和希望,每日迎接著朝陽和落日,連晚上都還得提著煤油燈趕工。
廢寢忘食。
虎豹傭兵團的人也越來越奇怪,沈宴到底是在做什麽,完全看不懂。
不過,這樣的狀態還是被打斷了。
沈宴正在地窖裏麵,搭了一個木梯,站在木梯上,從上往下的一個一個按照畫在牆壁上的正方形在挖孔,這些孔就像擺放神像的壁龕。
或許叫壁龕是最合適的,牆上已經鑿出來好一些了。
沈宴被叫了出去。
陽光照射得沈宴的眼睛都不自然的眯了起來,他這是多久沒在太陽底下呆過了,這些天連吃飯都是讓筍子他們送來的。
用手遮擋了一下陽光,半響才適應了過來。
沈宴以為出了什麽事,結果一詢問,原來是製作的醪糟實在擺放不下了。
“倉庫裏麵,所有床都並在了一起。”
“裝醪糟的大缸上麵,也擺了很多的麥芽糖箱子。”
他們的醪糟缸醬油缸都是專門定製的,以前常用的水缸等,無法密封,沈宴就定製了一些和沈宴那個時代用來醃製鹹菜差不多的大缸。
他定製得多,別人也樂意幫忙燒製。
沈宴進倉庫看了看,果然就隻剩下一條進出的路了。
“現在多出來的醪糟缸都擺放了在院子中,但一但下雨就全毀了。”
光是想想,都心疼得要死。
他們現在每天都會新增好多缸這樣的醪糟,售賣的量趕不上新增的數量。
虎豹傭兵團其他人的意思是,沈宴那個地窖不是挖得頗大了麽,現在裏麵空曠,是不是可以將這些多出來的醪糟缸放地窖裏麵,免得真被雨淋了。
沈宴心道,那不行,他馬上就要擺牌位進去了,現在將這麽大的一口口缸搬進去,到時候還得搬出來。
沈宴說道:“這樣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地窖也擺放不了多少,
等地窖擺滿,還是得擺在院子中。”
但這個問題的確也得解決。
沈宴想了想,道:“下午的時候,調幾個人給我,我去想想辦法。”
眾人一愣,這還能有什麽辦法解決?
但沈宴腦子靈活,他們也是知道的。
點了點頭。
沈宴不得不暫時停下手上的工程,然後去做麥芽糖的工人那裏,要了一大鍋蒸好的糯米。
將糯米倒進一個木桶,然後拿來兩個大木樁,讓蝗崽和大蛇兩個稍大的孩子,用木樁往木桶裏麵一下一下的擂。
筍子等幾個孩子,脖子伸得老長地往木桶裏麵看。
“沈宴,你不是說想辦法解決醪糟的問題嗎?”
“怎麽感覺又在做新的食物?”
沈宴一笑:“辦法就是它。”
糯米被一下一下的擂開,這兩孩子力氣的確不小,沈宴在旁邊指點,讓他們更加有節奏,不用使用蠻力。
等將糯米全部擂得黏糊在一起,變成了一大坨。
沈宴將它從木桶裏麵取出來,其實這就是白糍粑,拌上白糖又是一道傳統美食。
但沈宴做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將糍粑揉成四四方方的鋪蓋一樣的塊狀鋪開。
然後用刀切成一塊又一塊的長條。
沈宴要做的其實是紅糖糍粑,這樣的長條等冷卻後會變得幹硬,但隻需要在沾了點油的鍋裏麵烙一下,立馬就會變得酥軟,富有黏性,這是糯米的特點。
等烙熱之後,盛到盤子裏麵,形狀都沒有改變,這時候將麥芽糖在鍋裏化開,化開的麥芽糖會變成焦糖的顏色,淋在糍粑上,就是一道紅糖糍粑了。
一個盤子,上麵規矩的盛著幾塊糍粑,加上紅色的焦糖,漂亮到了極點。
筍子等人歪著腦袋看著盤子:“沈宴,這是一道新食物呀!”
“我看著就想吃。”
沈宴一笑,一群小饞嘴:“今天中午,我們的小餐點,就這紅糖糍粑。”
筍子等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
小餐點。
他們現在吃飯,每頓飯都要有小餐點了,比如麻花,糯米圓子,或者小酥肉,現在又多了這個紅糖糍粑。
等指揮官回來,一定會說他們,以後怎麽養得活,哈哈。
他們肯定是傭兵之城最幸福的小孩。
沈宴也就試做了幾個,回憶一下技巧,讓筍子他們嚐嚐味,其他的得拿到鋪子上,做了大家一起吃。
將還有點熱呼的糍粑沾點焦糖,一口咬下去,口感酥棉得就像奶糕一樣。
軟軟糯糯,加上糖的味覺衝擊,那味道實在讓人想將手指都一起吞下去。
紅糖糍粑作為一道有名的糕點,在川蜀地區的館子,基本是必備菜品,如此受歡迎,自然有它的原因。
其實流傳越廣的食物,越說明它深受更多人的喜愛,接受度更高。
沈宴試做成功,然後讓人搬起東西
和切好的糍粑條一起去鋪子上,
差不多是吃午飯的時間了。
等到了鋪子上,
沈宴將剩下的糍粑條烙掉了一半,數量不少,一人能吃好幾塊了,作為小餐點,剛好合適。
幾乎是瞬間,就征服了所有人。
特別是小野蠻人獅子,那牛犢眼睛,瞪大得特別的誇張,這孩子以後得是個美食家。
飯後,眾人看向沈宴,沈宴說下午想辦法解決醪糟過剩的問題。
沈宴將董大叫住了,董大因為要在城裏收購糧食等,這種花費巨大的事情,隻能虎豹傭兵團自己的人做,所以董大沒有參與這次的出海。
讓董大將卡車開上,裝上幾大缸醪糟,提上一桶豆油,一個爐子一口鍋,還有將剛才剩下的糍粑條也搬上車,以及上午沈宴說的調來的幾個團裏的成員一起,向城內駛去。
沈宴的目標,傭兵酒館。
作為傭兵發布和接取任務的傭兵酒館,沈宴雖然去的次數不多,但大概也有了一些了解。
傭兵酒館它不賣酒,當時沈宴還挺驚訝,他還以為傭兵酒館是那種,傭兵一邊吃肉喝酒稍作休息和談任務的地方。
結果談任務倒是真的,但其他一概沒有。
沈宴覺得……太可惜了,這麽好的地兒啊,這麽好的客流量,而且進傭兵酒館發布任務或者接任務的人,因為實力的原因,基本也不那麽差錢。
沈宴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上門商洽。
商洽這種事情,最重要是什麽?就是要將商洽的產品說清楚,然後不要害怕被拒絕。
當然那種挨家挨戶敲門上門推銷不可取,也沒有效率,沈宴的目標僅是傭兵酒吧,算是商業洽談。
先從最近的傭兵酒吧開始,將爐子鍋都抬了進去。
一進去,那熱鬧嘈雜的聲音撲麵而來,沈宴多少覺得有些亂糟糟的,但虎豹傭兵團的其他人倒是一點不覺得什麽,傭兵酒館不就是這樣,他們從小都習慣了。
酒吧內其他人看到進來的人愣了一下,他們見過拿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武器進來這的,但抬著爐子和鍋來發布任何或者接任務的,他們真還第一次見。
沈宴直接帶著人去了櫃台。
老板也眼神奇怪地看了一眼,然後熟練的道:“發布任務還是接任務?根據任務酬金我們會收取一定比例的押金,直到任務完成時退還,退還時我們會抽取相應的手續費用。”
手續費用,是傭兵酒吧主要收益來源。
這完全是空手套白狼的買賣。
但這又是必須的,因為有些實力強大的傭兵有時候會在任務進度上忽悠雇主,或者有些雇主仗著勢力會不願支付尾款,都需要傭兵酒吧從中周旋。
卡帕他們初來傭兵之城的時候,就是因為不熟悉規矩,私下接了雇主的任務,結果雇主找了借口,賴掉了應該支付的報酬。
當然,傭兵酒吧必須擁有十分強大的傭兵團勢力在背後支持,才能確保這樣的職責能順利進行。
所
以,雖然在傭兵酒吧鬧事的很多,天天都能見到,但很少有敢波及到傭兵酒吧。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傭兵酒吧其實承擔了一部分治安亭維持傭兵之城秩序的責任,當然他們是要收錢的。
沈宴說道:“我們來找你商談一筆生意。”
老板直接就愣住了,皺眉地問了一句:“虎豹傭兵團?”
沈宴點點頭,然後直接道:“傭兵酒吧維持傭兵之間的任務的正常進行,但本質是賺取手續費用。”
“我這有個讓酒吧更賺錢的生意,老板要不要聽一聽?”
老板眼睛都眯了起來:“要是能賺錢,虎豹傭兵團會讓給其他人?”
沈宴是個溫和性子,也不惱怒老板語氣中的嘲諷,而是道:“有些錢單獨賺自然好,但有些錢,大家一起賺更合適,我們的目的是雙贏,而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老板你說是不是?”
老板心道,雙贏?還真是奇怪的用詞,但又特別好理解。
沈宴也不等老板反應,繼續道:“老板覺得我們虎豹傭兵團的鋪子生意如何?”
老板疑惑的瞟了一眼沈宴,誰還不知道虎豹傭兵團那火爆的生意,連上城區的人都趕去那吃東西呢,可謂是在城裏弄出了好大的名聲,說實話他也去過,各種各樣的食物的確饞人,吃過一次後,總想吃第二次,特別是回家多吃幾次自己做的飯後,那種對比實在太強烈了。
好吃還不特別貴,也就多花點美味的錢吧,很多人隔三差五就會去一次。
沈宴繼續問道:“老板覺得,你們這裏的的客流量如何?恩,也就是你們這每天進出的傭兵多嗎?”
老板依舊沒答,但心裏卻有了答案,他們傭兵團不算勢力太大,支撐起來的這個傭兵酒吧也沒有別人的傭兵酒吧那麽多傭兵進去。
來他們這傭兵酒吧發布或者接取的都是些小任務,他們能解決紛爭的能力就這麽大。
之所以他們還有生意,是因為他們降低了收費標準,一般的小任務去那些大的傭兵酒吧,光手術費都不少,實在不劃算。
沈宴說出來意:“而和我們虎豹傭兵團合作,能讓你們的傭兵酒吧吸引更多的傭兵前來,老板你說這算不算雙贏?”
老板半響才答道:“我見過很多能說會道的人,你現在就是其中一個,但這些人中,大部分也就嘴上厲害,真讓拿出點實際的東西時,卻一無是處。”
沈宴笑了,老板的話雖然不客氣,但這不正給了他一個證明他是嘴上說說,還是有點實際東西的機會。
沈宴直接道:“老板請看。”
沈宴自己操作了一番,一個爐子一口鍋,倒上一點油,潤下鍋就行,目的是為了不沾鍋,讓成品不變形。
因為是熟的糍粑條,烙熱也就兩分鍾的時間。
很快,淋上焦糖的一盤子紅糖糍粑就擺在了老板麵前。
老板也不由得感歎,光是賣相就十分吸引人,怎麽說呢,太精致了。
漂亮得就像是靈
族的藝術,他們這些大老粗傭兵,以前哪裏在這方麵下過功夫,能吃就行。
虎豹傭兵團的食物,還真是無人能及。
沈宴說道:“老板不妨先嚐嚐這種快捷簡單的食物。”
一邊說一邊盛了一碗醪糟遞給老板。
老板嚐試的吃了一口,隻是一喂進嘴,就被那又糯又粘又實在的口感征服了,加上焦糖的甜,這絕對是一種貴族的享受。
沈宴說道:“再試試這醪糟酒,它也叫米酒,度數不高,喝不醉。”
醪糟現在又多了一個名字,醪糟酒,米酒,這麽叫也合適,它本來就帶有酒精,隻是度數不高。
沈宴:“傭兵酒吧,這名字是很古老的時代傳下來的,或許大家都習慣了它現在這個樣子了,但我相信,它既然叫這個名字,那麽在很古老的時候,傭兵酒吧應該是賣酒的。”
“老板覺得,若是在你的酒吧裏麵賣酒,會不會吸引來更多的人?”
沈宴說話的時候,老板正在嚐試著醪糟,那獨特的迷人的味道,直接讓老板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他喜歡這種味道,傭兵應該也喜歡,除了甘甜還有一種能刺激心中熱血的感覺,這是傭兵崇尚的。
這時正好聽到沈宴的講述。
傭兵酒吧賣酒?
雖然感覺怪怪的,但好像它本就該這樣。
沈宴看老板喜歡的吃著紅糖糍粑喝著米酒,趁熱打鐵:“我們虎豹傭兵團正在搞活動,現在購買我們的糍粑條,米酒,即便沒有賣出去,也可以原價退還給我們……”
老板都給整懵了,也就是說,他們賣不出去還可以退?
豈不是自己一點風險都不用擔,唯一需要的就是拿出一點勇氣嚐試這種改變?
沈宴自己給老板算起了賬:“我們隻收取你們的食材費用,至於你們賣多少,你們可以自己定價,食材的價格我給你報一個數,你也看到了,紅糖糍粑需要用到糍粑條,麥芽糖,還有一點點豆油……,米酒更簡單,隻需要保存好就行……”
沈宴的一些經營理念有些超常,但沈宴講得清楚。
連這傭兵酒吧的優勢沈宴都給老板分析得清清楚楚,別人想每天聚集這麽多傭兵都做不到呢。
所以沈宴才說,傭兵酒吧居然什麽都不賣,實在太浪費這客流量和地方了。
天時地利人和,沈宴現在又送來了東風。
老板:“當真賣不掉可以如數退還?”
沈宴點點頭:“隻需要不弄髒或者損壞就行,你知道的,我們虎豹傭兵團對食物的衛生特別的講究。”
老板想了想:“那按照剛才的價格,給我兩缸米酒,還有一些糍粑條,恩,還有一桶豆油。”
沈宴搖了搖頭:“那不行,我們隻能賣一缸米酒給你。”
虎豹傭兵團的人都詫異地看向沈宴,能賣出去兩缸還不好?
老板更是懵,還不賣給他?
沈宴:“我們的米酒雖然不貴,但緊
缺著呢,再說你先買一缸試試,到時候情況如何,你心裏也好有個底不是?()”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我覺得你就是舍不得賣給我。
沈宴商業洽談完成,邊往外走邊道:“糍粑條也得明天才有,晚上的時候你派一個人到我們傭兵團學習學習如何做紅糖糍粑,別看簡單,你們自己摸索的話,估計一時半會還真做不好,而且你也得有時間準備準備,比如盤子等,盤子要選上檔次一點的,你這傭兵酒吧才能有自己的特色……”
等沈宴和虎豹傭兵團的人走出酒吧的時候,身後,老板已經吆喝了起來:“各位,虎豹傭兵團出產的米酒,味道甘甜迷人……”
“我們傭兵酒吧,哪裏有不賣酒的道理,你們說是不是……”
“我剛才就嚐了一口,你們猜怎麽的……”
沈宴等人:“……”
這老板也是個推銷的高手,自家生意,自然特別上心,關鍵是沈宴給他的分析他聽進去了,他覺得的確是個賺錢的法子,看看虎豹傭兵團那鋪子火爆的生意,多少還是有些羨慕的。
而現在都不用承擔風險的嚐試,他要多蠢才不願意試試。
以前的確沒遇到和他們如此打交道的人,虎豹傭兵團還真是奇怪。
此時,虎豹傭兵團的人也在疑惑地問沈宴:“沈宴,剛才那人明明願意買兩缸,為何我們卻隻賣他一缸?”
沈宴笑道:“這就是去庫存和緊俏貨的區別了。”
“我們得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商品是緊俏貨,而不是沒地方擺放了,必須得賣出去,這樣我們的商品才能更受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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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虎豹傭兵團的人聽得迷迷糊糊的,但似乎好像又是這麽一個道理。
“若他到時候真來退貨,我們真按原價退給他?”
沈宴點點頭:“隻要他舍得來退。”
“他們的傭兵酒吧是賣這些東西的最好的場所,若他們都不賺錢,整個傭兵之城的其他地方就沒有可能賺錢的地方。”
“他們嚐到甜頭之後隻會加大購買量。”
“所以,我們的醪糟現在或許夠,但糍粑條得加緊生產出來。”
“現在嘛,我們去下一家傭兵酒吧。”
沈宴的商洽還是原來的那一套。
當然也不是所有傭兵酒吧都吃沈宴這一套,也有拒絕的。
但答應的也不少,虎豹傭兵團算了算他們今天光是賣出去的醪糟,都不算少了。
若真如沈宴估計的那樣,以後他們的醪糟就有持續的固定的買家了,著實不用擔心越存越多的問題。
“要是剛才我們去的傭兵酒吧都答應就好了。”
沈宴心道,有些傭兵酒吧生意本就不錯,不想改變也能理解。
說道:“這些酒吧很快就會受到衝擊,你想想,其他酒吧都能坐著吃著美味的食物喝著喜歡的米酒談任務,而他們那還是一成不變,你覺得那些傭兵會怎麽選擇?”
虎豹傭兵團
()的人:“……”
就拿他們自己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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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得去新增了這些東西的傭兵酒吧瞧瞧。
再加上,他們確信,隻要吃過他們的紅糖糍粑和喝過他們的米酒的人,肯定會喜歡。
所以……結果似乎隻會有一個。
眾人眼睛不由得明亮了:“其他傭兵酒吧會被迫來購買我們的米酒和糍粑條?”
沈宴點點頭,又能賺錢又能維持住原來的客流,何樂而不為,除非真的是錢多得不想再掙了。
沈宴他們回到鋪子上的時候,已經有幾個商談好合作的傭兵酒吧的人來學習製作紅糖糍粑了。
沈宴趕緊讓他們等一等,他糍粑條在商談的時候都用來演示用完了。
趕緊讓虎豹傭兵團的兄弟回去現做一些。
還好流程並不複雜。
等所有需要學習的人來齊,沈宴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差不多了。
然後小餐點教學開始。
有現成的半成品食材,紅糖糍粑相對來說就要簡單很多。
教學並不難,甚至讓他們自己動手試了試。
等沈宴他們返回駐地的時候,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沈宴又提著煤油燈,繼續他的挖掘大業,這才是正事。
當然,第二天,沈宴還得去洽談生意,傭兵之城所有的傭兵酒吧,都應該去試試。
帶上了卡帕等幾人,因為等將談判的手段教會給卡帕等人後,商洽的任務就是卡帕他們的了。
什麽事情也別想打斷沈宴建祠堂。
商洽的時候,有順利也有不順利,比如鐵血傭兵團的傭兵酒吧,沈宴就灰頭土臉的出來了。
沈宴小聲道:“你們怎麽沒有告訴我,這傭兵酒吧是鐵血傭兵團的?”
一群被趕出去的人去談合作,多尷尬啊。
其他人:“我們以為你知道?”
“剛進去的時候,我們還以為你有什麽不一樣的想法。”
結果,沒有驚喜,驚嚇倒是有點。
沈宴:“……”
剛才被人翻了一堆白眼,算是白受了。
等卡帕等接過去其他傭兵酒吧商談的業務後,沈宴又投身到了自己的事情中。
以卡帕他們那一身正派,正直,謙虛的態度,隻要按照沈宴的吩咐去做,就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這兩天,已經連續有傭兵酒吧的來搬運一缸又一缸的米酒了,糍粑條和麥芽糖,連帶著豆油都銷售得不錯。
又招了點工人,專門來負責加工糍粑條。
沈宴那個包退的活動,再多點客源,就可以結束了,避免有人鑽空子。
當然沈宴現在忙著建祠堂,也沒怎麽關注這些,隻是讓人若是有什麽問題,來通知他一聲就行。
還真別說,在沈宴埋頭苦幹的時候,傭兵之城的確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
傭兵酒吧……開始賣酒了。
米酒
()。
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傳出來的,作為傭兵,就得大口喝酒。
傭兵酒吧每天的人流量是十分可觀的,所以消息傳得非常快。
有好些個傭兵酒吧,的確發生了改變,原本每天隻是圍坐著一張桌子談任務的傭兵們,現在桌子上總會多一盤子好看的名叫紅糖糍粑的熱乎乎的精致小餐食,以及必備的一碗米酒。
一開始,自然買的人並不算多,但他們能看到別人桌子上的不一樣,很快願意嚐試的人就會多起來,然後形成一種習慣,到了傭兵酒吧就得喝一碗米酒,點一盤紅糖糍粑。
傭兵酒吧原本就有這樣的桌凳,所以真的十分適合售賣這些,就像傭兵酒吧本該就是這樣。
而消息傳開的結果就是,要去傭兵酒吧的傭兵,隻要有一點好奇,總會選擇這樣的酒吧去看看。
老板們看到這樣的情況,自然欣喜萬分,一是在他們傭兵酒吧發布和接取任務的人多了,他們自然賺得更多,二是,他們賣的米酒和紅糖糍粑給他們也帶來了不少的收益,這份收益稍微一算賬,還真不算少。
而那些拒絕了沈宴,或者暫時拒絕了沈宴的傭兵酒吧,自然也發現了這種情況,在他們酒吧就有傭兵討論這樣的事情,甚至有人大聲抱怨居然沒有酒喝,傭兵酒吧本就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
傭兵之城的確有點小小的變化了,而虎豹傭兵團看著賣出去的,特別是米酒,傭兵不吃紅糖糍粑都可以,但米酒是一定得來一碗的,銷售量逐日增加,所以虎豹傭兵團現在該考慮的不是沒位置擺放發酵醪糟的大缸,而是得考慮他們生產得夠不夠。
“等指揮官他們回來,突然發現傭兵之城的傭兵酒吧好多都在賣我們的醪糟,不知道會是個什麽表情?”
“這可是一筆大生意,我估摸著銷售量會越來越大,我們得加把勁生產了,不然別人來買,我們還提供不上來。”
虎豹傭兵團留守的人又快樂又愁,他們人手不夠啊。
此時,沈宴正看著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壁龕,每個壁龕其實也就放下一個牌位大小。
但這工程著實太大,蝗崽等小孩也幫著沈宴弄,比如將不平整的地方用工具抹平,盡量讓壁龕裏麵看上去平滑。
虧得牆壁不是石頭,不然沈宴估計要為曾經的宏願哭泣。
但看著一天比一天多的四四方方的壁龕,沈宴有一種建造出了一個莫高窟的感覺。
當然這是錯覺。
站在地窖中間仰頭向上望去的時候,的確有一點進了佛窟的感覺。
沈宴現在剩下的工程,大概也就是將這些壁龕弄平整,那麽地窖這方麵的工程也差不多算完成了。
沈宴算算時間,趙闊他們出去都十六七天了,來回一趟的話,要不了多久就要回來了。
他必須得加快進度了。
沈宴開始用鋸子鋸木料,用來做牌位,牌位也就一塊板一塊插槽,製作的話,並不難。
沈宴也呼喚出了陳大匠,幫著處理
底座的插槽,讓牌位更加完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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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磨木料算是木工最基礎的但也十分重要的一環。
筍子:“沈宴,我們那個地窖現在好奇怪,全是洞。”
“看不懂它是用來幹什麽的。”
“沈宴,我們現在算不算是小木匠了?”
沈宴一邊忙得手不停,一邊和這些小孩胡亂聊著。
一整天一整天的不停工作,連晚上也點了油燈。
虎豹傭兵團的人現在最好奇就是沈宴到底在幹什麽,那個地窖他們也去看過了,但就算最有經驗的傭兵也看不懂。
別說他們,老巫師烏瑟爾和一天皮得招三惹四的小樹人嘟嘟也去地窖看過,都不知道是幹什麽用。
這種香火供奉的文化,早已經遺失了,或許唐城還有吧,但沈宴也不知道唐城的供奉方式還是不是這樣。
等所有牌位弄好,又是幾天後了。
一千個牌位,弄的時候不覺得,擺在眼前的時候,就讓人有些眼花繚亂了。
沈宴深呼吸了一口氣,現在還剩下最後一步,寫下被供奉之英靈的名字以及碑文。
一千個牌位,一千個名字,其實最多也就三千字。
複雜的是碑文,但對沈宴來說不算什麽。
一個字一個字的落下。
牌位上,先是用製作的毛筆落下字體最大的名諱。
“夏之君主啟”
然後是小一點的字體,書寫碑文。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沈宴的毛筆字的確是漂亮的。
字不多,卻是牌位上之人最精彩,當千萬世流傳的故事。
作為華夏兒女,每一個字都應銘記在心,刻在骨子裏麵,千秋之傳承,萬事之表彰。
“商之君主履”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
“周之武王姬發”
“天下三分,其二歸周,牧野鷹揚……”
“始皇帝嬴政”
“千古一帝,橫掃六合吞八荒,築長城以安宇內,……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地同域,量同衡,幣同……”
“……”
“唐太宗李世民”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沈宴落下的每一個字,哪裏還是文字,是文明的傳承,是時光的回溯,是千秋霸業彈指間,萬世留名永流傳。
他們是時代的巨人,也是他們開創了時代。
沈宴一共寫下了408位帝王的名字,都是值得供奉的開國之君或者開創了盛世的千秋之帝,但豈止這些。
沈宴僅僅以一個,可能是僅剩下的唯一的一個血脈純正的華夏人的身份,將他們供奉起來。
華夏的血與淚,至少在沈宴這裏不應該被遺忘,別人如何沈宴不知道,但他不敢忘記。
他本是這樣的薪火傳承之人,若是忘記了,
()就再不是他自己了。
沈宴的筆並沒有停下,除了這些帝王,還有先聖賢人,將帥將軍,文豪英傑。
其實,一千個牌位,哪裏夠啊。
寫不盡的英雄,數不完的豪傑,多少人,皆在談笑中。
“至聖先師孔子()”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亞聖孟子”
“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
“……”
先聖之後是將帥。
兵聖孫武,軍中亞聖吳起,殺神人屠白起,兵仙韓信,封狼居胥霍去病,大唐軍神李靖,戎馬一生郭子儀,精忠報國嶽飛,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天德神將徐達……
再是文豪人傑。
浪漫詩仙李太白,以詩寫史杜子美,詩魔白居易,文昌之始韓愈,筆寫人生曹雪芹,文哲大家柳宗元,醉翁歐陽修,豪放半生蘇軾蘇子瞻,變法先鋒王安石,愛國詩人屈原……
沈宴從太陽初升,寫到了日落,再由日落寫到了燈油燃盡。
連筍子這些愛鬧騰的孩子,似乎都感覺今天的沈宴有什麽不同,沒有去打擾。
沈宴換了燈油,點燃。
然後在燈火中,將一塊一塊的牌位抱進地窖,現在應該稱之為祠堂了。
按照朝代的先後順序,將這些牌位一塊一塊的放進牆壁上的壁龕,擺正。
有的位置太高,必須得搭木梯。
直接弄到了第二天天亮。
虎豹傭兵團的人看著精神狀態有些亢奮的沈宴。
的確是亢奮,而不是疲憊。
沈宴覺得自己應該疲憊的,畢竟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最近又每天忙碌得跟不分晝夜一般。
但他真的睡不著,且心情激動。
若是看一眼那祠堂,似乎……似乎沈宴將半個華夏搬到了這裏。
莫名的歸屬感,莫名的認同感,莫名的就是激動萬分。
若一開始沈宴僅僅是因為想要開啟唐人血脈界限,那麽現在他由衷的自豪和渴望將這一個祠堂建設了起來。
華夏萬世之傳承,精神的歸處啊,這是沈宴的根,他作為華夏子孫,很榮幸能建了這麽一座祠堂。
以前他是浮萍,遊蕩在這個世界外,那麽現在他的根就在這裏了。
沈宴正在製作香火供奉的香,一根簡簡單單的香,其實也不容易。
沈宴使用的鋸木灰,沾土,以及準備好的樹脂,樹脂收集得不多,但也夠用了。
將其混合在一起,最後就是用一個小竹筒,將混合物灌進去,插上一根竹簽,最後使勁的往裏麵擠壓,讓混合物變得牢實。
因為粘土和樹脂的原因,等它晾幹之後,就會凝固。
水分的流失,會讓和竹筒接觸的地方留出來一點空隙,這時候輕輕將竹簽拉扯出來,一根香就製作好了。
方法笨拙,但他又不準備大批量生產,自己使用就夠了。
()沈宴拿著製好的香,
香爐(一個裝了些土壤像香爐的罐子),
一張桌子進了祠堂。
將桌子擺在正中,放上香爐。
點上三支香,下合上分地插進香爐裏麵。
按照那個唐人的說法,供奉七日就能開啟唐人的血脈界限。
這是一種讓先人承認血脈的儀式。
沈宴將之稱為認祖歸宗。
沈宴也鬆了一口氣,這祠堂終於是建成了。
不一會香火就繚繞了起來。
沈宴抓了抓腦袋,似乎也沒有什麽感覺。
“難道缺少了五禽牲口?”
“還是說還得加點鮮花水果?”
夢淵是什麽樣的存在,其實誰也不知道,這供奉之禮全靠領悟。
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將自己的真誠傳達進夢淵之中。
沈宴又呆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而一出地窖,就看到老巫師烏瑟爾的黃金手臂,正在地窖口,似乎在觀察著什麽。
在沈宴剛才點燃香的時候,烏瑟爾不知道為何,總感覺從這地窖中傳來了一股讓他心驚膽顫的感覺。
他現在實力雖然不是第三序章的傳奇了,但他靈魂的敏銳很強,甚至經過這百年的磨礪,他的靈魂在敏銳方麵更加的出色。
這個地窖他有時候也會進去看看沈宴在搗鼓什麽。
但現在,明明看上去沒有什麽異常的入口,變得無比的深幽了起來,就如同……一扇無法形容的門?
那是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本能地讓他產生了敬畏?
倉庫的窗口上,嘟嘟也爬了出來,向地窖張望,小眉毛皺得能夾死蚊子。
沈宴都有些驚訝,自從錢盒子裏麵重新放了些錢進去後,嘟嘟守著那個錢盒子跟防賊一樣,一刻也不想離開盒子,現在怎麽自己跑出來了?
沈宴現在才感覺到一些疲倦,他準備回床上睡一覺,心裏想著,或許七日後就有效果了。
而嘟嘟有些疑惑的向地窖走去。
站在地窖口,猶豫了半天,向下沉式的入口走了幾步,伸長了脖子,偷偷看了進去。
幾乎是一瞬間,嘟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慌張向倉庫衝去,跳進錢盒子,關上盒子蓋,用所有銅鳩鳩將自己掩蓋住。
有眼睛……那裏有無數雙恐怖的眼睛,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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