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第一次家長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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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張來自深淵的舊日文獻,沈宴自然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上麵記錄的內容。
    自從以前從舊日文獻上獲得了關於高山之上巨人遺跡的一些秘密後,沈宴對舊日文獻就有了一定癡迷。
    一個曆史學者,考古專家,其實都會有專攻的方向,比如有些專攻唐史,有些獨愛兩晉。
    如果在沈宴那個時代有舊日文獻這麽危險和有趣的東西,沈宴估計就會選擇這個方向。
    不得不說,在探索和研究方麵,沈宴具備了難以想象的冒險精神。
    沈宴和趙闊來到他們現在居住的位置的後麵,寬寬敞敞的。
    沈宴的目光看向了地麵的一口大石頭,這石頭得有一米高,三米寬,紋路如同磐石。
    沈宴不由得“咦”了一聲:“這不是我們以前駐地的那塊大石頭嗎?怎麽搬這裏來了?”
    他還以為這麽大的石頭被埋地下做基石了。
    沈宴之所以這麽熟悉這塊石頭,還是因為上次和趙闊看舊日文獻的時候就是在這塊大石頭上,那煙花飛揚的場景,他都還曆曆在目。
    沈宴現在急著研究舊日文獻,也就是隨口說了一句。
    找了一個好位置,盤坐在大石頭上,然後充滿期待的打開手上的舊日文獻。
    上麵是正宗的漢字,這說明這篇舊日文獻十分古老,形成的時間門應該在第一紀末尾,沈宴大致推測,第一紀結束後,漢字就開始出現了各種變體,發展成了以漢字為基礎的各種字形。
    沈宴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因為對舊日秘密的抹除還是自然的文字發展曆史,反正越往後,文字的形狀閱讀就與漢字的區別越來越大,最後連形狀都不像漢字了。
    沈宴將舊日文獻展開,認真查看上麵的內容。
    ……
    “這個世界出現了扭曲,所有人都在追尋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東西。
    迫不及待的將還未完全研究透徹的r源注入身體,因為它實在太神奇了,它能連通傳說中靈魂棲息的夢淵,凡曆史存在過,甚至人類思維構造出來的生靈,在夢淵中都能找到。
    難以描述的激動,興奮,卷席了整個世界。
    製造r源的原材料成為了這世上最搶手的資源,但並不珍貴,很容易就能用玻璃皿培養出來。
    無數人,貧窮或者普通人,將它當成了上天的恩賜。
    人為的催動整個物種的進化,在整個已知的曆史上都從未發生過。
    瘋狂掩蓋了一切,r源帶來的好處,讓人類無視了它可能產生的副作用。
    那是一個瘋狂的時代,人類被科學的瓶頸所困,而玄學迎來了嶄新的發展。
    當然,在大部分人為之癲狂著迷的同時,總有一群不怎麽合群,逆大流的人群存在。
    這一小部分人群,他們抱著科學和穩當的態度,發出了質疑。
    r源雖然讓人類發生了進化,但它具有太多不確定性。
    若人類無限製
    的使用r源,
    比如如同雨後春筍出現的r源小作坊,
    它們給任何無論有資質還是無資質的人都注入r源,從未考慮過其他未知的可能性。
    快速進化後的人類,產生了遠高於正常水平的感知,就像是第六感,我們將之稱為靈感,這類人因為可以借助古老的物件呼喚夢淵中的生靈,變得跟超人一般。
    但進化後的人類還能被稱為人類嗎?還是說全新的地球物種誕生了?
    當然這樣的質疑,結果隻有一個,被完全忽視。
    但這一小部分人的確存在。
    他們另類,他們不合群,他們倡導的科學必須嚴謹成為了笑話。
    他們還有一個更可笑的口號,為人類的純粹保留最後的血脈,即便走上了畸路,也還有回頭的餘地。
    這樣的聲音最終被掩蓋在時代的大浪潮下,或許就像在大海之中扔下一顆石頭,沒有人會關注它能激起多少的浪花。
    任何抗拒時代潮流的存在,終將被淘汰。
    所有人都以為這樣的少數意見者不存在了,因為少數人是不會被人看見的,即便發現那麽一兩個,也會被所有人排擠。
    直到……
    一隻龐然大物出現在大海之中,它卷起的海嘯淹沒了沿海的城市。
    它低語著,呼嘯著,它的聲音是一種未知的聲音,誘惑著所有高靈感的人類陷入癲狂,那聲音在我們人類的耳朵中,形成了類似“克蘇魯”三個擬聲詞。
    它實在太巨大和醜陋了,長著章魚的腦袋和觸須,全身都像是肉塊拚湊而成。
    它是來自深海的巨獸,它是恐懼的代言。
    它在深海中遊走,它的低語所到之處如同災難的詛咒。
    關於它的由來有諸多的猜測。
    也有人說,r源的小作坊實在太多,他們將廢棄的醫療廢品直接扔進大海,殘留的r源影響了大地和海水,最終從深海中進化出來了這麽一頭怪獸。
    這是人類製造的敵人。
    無論如何,人類必須麵臨這樣的災難,或者學會和它相處。
    它太恐懼了,它的觸須讓大地撕裂,撕裂出來一條看不見底看不見盡頭的深淵。
    也是在這時,一群不受“克蘇魯”低語影響的低靈感人群,他們自發的入住深淵,他們窮其一生用科學的方式研究這巨獸的存在。
    眾人這才詫異的發現,居然還有一群從未注入過r源的人類存在。
    不可思議,無法想象。
    但不受那巨獸的低語影響而陷入瘋狂的,也隻有這類人。
    這些人從世界各地聚集,進入深淵,開始了對巨獸的研究工作。
    他們是少數人群,但在這一刻,他們讓整個世界看到了他們的存在,並聽到了他們的口號“世界需要純粹血脈的人類,因為未知的前進道路,總有需要重新讀檔的時候。”
    他們或許是整個時代的淘汰品,但他們又將是人類試探錯誤的路線的最後一道保險。
    進入深淵
    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發誓,他們終其一生不會注入r源,他們將繼承人類在科學之上的探索和研究。
    ()”
    r
    ……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一新的物種。
    但他們卻是真正的最接近人類血脈的存在。
    曆史太過浩瀚,深淵經曆了數不清的一代又一代人了,或許連他們都記不得他們自己的曆史了。
    唯一不變的是,他們在科學上的堅持。
    沈宴曾經就說過,這個世界並非沒有科學,而是科學在深淵。
    他們努力地,繼承和保留了科技的發展。
    當然這篇舊日文獻記錄的也未必就是事實,也有可能是被篡改後的。
    沈宴記得他在另外一張舊日文獻上也看到過關於這深海災難“克蘇魯”的記錄。
    隻不過,那張舊日文獻上記錄的內容是,克蘇魯是從星空之中掉落進大海,卷起的海浪淹沒了沿海的城市。
    而這一篇上的記錄,克蘇魯的出現似乎和r源的醫療廢品有關。
    哪一篇上麵的內容才是真實的,沈宴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關於“舊日文獻的一切記錄都不可信,一切曆史都是虛假的”這句話,沈宴也是從舊日文獻上看到的。
    若這句話是真實的,那麽這句話本身就有可能是被篡改的,不可信。
    沈宴因為穿梭了時代,所以文獻上關於舊日的描寫,他有自己的判斷。
    他發現,舊日文獻上的內容雖然被篡改,這是他親眼所見,但上麵的記錄也未必就全是錯誤的。
    或許真真假假的信息混雜在一起,才更讓人無法質疑吧。
    沈宴嘀咕了一句:“隻是篡改關鍵信息麽?”
    那麽這一篇舊日文獻上,被篡改的內容是什麽?克蘇魯的來曆?還是深淵人鬼的曆史?
    疑惑讓人頭疼,但又正是它有趣的地方。
    這是一篇直接來自第一紀的舊日文獻,汙染源是十分驚人的。
    沈宴在看的同時,那些汙染源就不斷的從眼睛傳遞進靈魂。
    混亂開始。
    不同的是,這一次沈宴的靈魂上有一層紫氣的保護。
    橫衝直撞的靈魂就像遇到了橡皮筋。
    沈宴自視靈魂,表情古怪到了極點,如果將靈魂比喻成一隻蘑菇,那紫
    ()氣就是一個韌性十足的套子。
    沈宴正想研究研究這紫氣有多厲害,結果趙闊就行動了起來。
    沈宴都驚呆了,真的,因為以前他陷入混亂的時候是渾渾噩噩的,但這一次雖然也在混亂,可他很清醒啊。
    怎……怎麽辦?
    趙闊亂七八糟的花樣太多了。
    這晴天白日的,連個房頂都沒有,就……就在大石頭上他們就開始了?
    也不能讓趙闊停下來,因為沈宴也不確定他現在得到的這點紫氣能不能完全抵擋住這麽厲害的汙染源。
    幹脆眼睛一閉。
    反正也……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也不吃虧,趙闊這麽俊朗強壯。
    隻是下一刻,沈宴瞳孔巨震。
    都說粗魯的傭兵特別會玩,常年在傭兵酒館聽著那些老色痞的有色笑話長大,沈宴算是見識到了。
    這要是拍成視頻,都能成富翁。
    ……
    等結束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沈宴時不時看一眼趙闊。
    高大,俊朗,強壯。
    到底有多強壯,估計沒人比沈宴深有體會了。
    沈宴不慌不忙地離開了現場,估計隻有他自己知道內心的狂跳。
    正心不在焉,遇到了吃完飯的一群學生。
    沈宴隨口問了一句:“今天吃的什麽?”
    一群學生摸著小肚皮:“沈宴,你還沒有吃飯?”
    “今天吃醬爆回鍋肉,可下飯了。”
    “我吃了兩大碗米飯。”
    說起吃飯,這些學生總能說過不停。
    這些學生也在學校上一段時間門課了,或許是天天吃得不少,營養又均衡,加上學校每天有值日生檢查他們的衛生情況,檢查到什麽程度呢,比如指甲有沒有剪,指甲縫洗幹淨沒有……
    別說,一個兩個,現在長得和以前都有些不一樣了。
    小孩子,無論長相如何,隻要幹幹淨淨,就會大不一樣。
    現在這些學生走在人群裏麵,都很好辨認是不是學校的學生。
    衣服幹淨,麵色清爽,精神狀態飽滿充足,和習慣了髒兮兮不怎麽愛收拾的傭兵一眼就能看出區別。
    沈宴繼續往前走,筍子幾個小孩正在讓深淵人鬼教他們玩□□。
    深淵小孩的打扮,習慣背一個包在身上,裏麵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比如小□□,子彈,火藥,修理汽車的扳手,發條玩具……
    筍子:“你教我玩□□,我請你騎馬,騎牛也可以,都是我們團裏自己養的。”
    □□這些東西,在沈宴那個時代自然是十分危險的,但在這個時代又一樣,沈宴倒是不擔心,深淵的小孩從小接觸這些,知道怎麽規避危險。
    就像傭兵之城的小孩一樣,從小手裏都有武器,各式各樣,都是開過鋒的。
    沈宴沒走多遠,就聽到□□“砰”的一聲。
    筍子正
    笑得嘎嘎的,在前麵牆壁上的靶子邊緣處留下一個彈孔。
    “好像沒有打中圓心。”
    “得用上麵這個瞄標進行瞄準。”
    “砰!”“砰!”“砰!”
    熱鬧。
    其實此時此刻在其他城市,也有那麽一些人,十分的熱鬧。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遭遇未知的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跟做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夢一樣。
    但不妨礙他們開始下意識地留意起發生在他們城池中的集體汙染事件。
    一群小人物,他們並不知道,屬於他們的傳奇人生開始了。
    沈宴也一直惦記著老巫師烏瑟爾家族的事情,所以今天匆匆忙忙地教了一首詞給一群學生。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這是宋代女詞人李清照的一首《聲聲慢·尋尋覓覓》。”
    “李清照是大文豪蘇軾的學生,蘇門後四學士之一,婉約派代表。”
    “恩,千古第一才女,愛懟人,喜喝酒,還是一代賭神。”
    李清照若是放在現代,那定是戴著墨鏡開著瑪莎拉蒂的桀驁形象,鶴立雞群。
    比如她懟人,她連她的老師都敢懟,她形容蘇軾的詞,不過是寫得不規律的詩。
    怎麽說呢,懟得也對,因為蘇軾的詞的特點,就是以詩為詞。
    當然,她也不隻懟她的老師,整個北宋詞人,她都沒放過,都挨過她噴。
    比如柳永的詞,李清照的批語是庸俗,沒有格調,這可比她懟她的老師嚴厲多了,都不能用懟來形容,這是直接噴
    。
    不過也挺準,柳永嘛,最大的特點,風月。
    她還懟過晏殊和歐陽修,說他們的詞不協音律。
    更狠的是,她說王安石和曾鞏的詞根本沒辦法讀,說秦觀的詞透著窮酸。
    這樣的一個女子,在古代絕對堪稱傳奇,那個時代不一樣的煙火。
    沈宴覺得教人詩詞,一定要了解詩人詞人的生平,這樣才能更加理解他們的作品。
    而這正是沈宴的強項,他對曆史人物的了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講得也頗為生動,至少一群學生聽得笑得哈哈的。
    一個活靈活現的人物出現在了他們的腦海中。
    “原來老祖宗也喜歡懟老祖宗。”
    沈宴感歎:“這樣狂放不羈的人為何又能做出如此淒涼的詞呢?”
    這不得不講李清照的後半生,國破家亡,天涯淪落。
    她喝酒,她賭博,甚至遭遇牢獄之災。
    她詞句之優美,可以一字一句的去品味斟酌,然後就會發現,每一個字裏麵都充滿了寂寞憂鬱,淒涼歎息,悲涼愁苦。
    比如這首《聲聲慢·尋尋覓覓》,一字一句,如泣如訴。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
    “守著窗兒
    ,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語,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一個字一個字的去品,就能品出那思緒來。
    沈宴講了易安居士前半生的豪放,又講了她後半生的淒苦悲涼,直接將一群學生中的幾個都給講哭了。
    等他們再讀這詞的時候,聽上去的感覺似乎都不一樣了,那不再是字堆積而成的句子,而是一連串的感情的傾述。
    這些學生朗著這首詞,那些淒淒慘慘的字句,在他們看來,一開始覺得挺奇怪的,但現在,真覺得是老祖宗心中瀝出來的血。
    其中幾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學生,邊讀還邊擦眼淚。
    似乎隨著他們的聲音,有淒涼的風吹動了起來。
    不是錯覺,是真的有風吹了起來,風吹過,將低語般的詞句夾在風中,吹進別人的耳邊。
    而聞者,莫名其妙的開始落淚。
    趙闊最先發現了這些無名之風中的低語,有些驚訝地看向圍在沈宴身邊聽課的學生。
    然後是老巫師烏瑟爾,烏瑟爾今天難得的沒怎麽嘮叨,估計在愁他高爾文家族的事情,但此時也驚訝地站在高處看了過來。
    然後是維持秩序的虎豹傭兵團等人。
    沈宴給學生上課,其實不遠處時不時還有傭兵路過,此時也停足觀看。
    臉上的震驚無法想象。
    有人實在沒忍住,發出了驚奇的聲音:“血脈界限!”
    “有人觸動了血脈界限!”
    “唐城的戰鬥詩人!”
    但這怎麽可能,他們清楚得很,這些學生就是他們傭兵之城和深淵的,根本沒有唐城的人。
    但那吹起的風,風中的低語的確是這些學生引起的。
    風中帶有非凡的力量!
    語言觸及了非凡!
    嘩然,一片嘩然。
    唐城的血脈界限,可是被稱為這個世界的第一的血脈啊。
    多少人曾經幻想過這樣的能力,但都求而不得,血脈界限顧名思義,前提條件是得身具血脈。
    沈宴也趕緊阻止了學生的朗讀,因為風中的低語太淒涼了,傭兵或許還能抵抗,但普通人一但聽聞,極可能陷入癲狂,靈魂都會發生畸變。
    一群學生也張大了小嘴,驚訝得合不攏。
    怎……怎麽回事?
    他們剛才似乎催動了詞句中帶有的力量?
    他們僅僅是,僅僅是用心地朗讀啊?
    傳說,隻有唐城的戰鬥詩人才能具備的能力啊!
    看著周圍麵色激動湧來的人群,一群學生完全懵了,不可置信,同時也不知所措。
    卡帕等正帶著虎豹傭兵團的人維持秩序。
    親眼所見,的確太讓人瘋狂了。
    也是這時,靈魂的祠堂中,幾道印章飛了出來,印在幾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女孩子額頭上,這幾個女孩剛才朗誦得太投入了,眼角都還帶著眼淚
    ,剛才的悲涼的風應該也是她們朗讀的時候卷起來的。
    這個時候,老祖宗居然賜印了。
    靈魂的波瀾蕩開。
    “賜,大宋詞人之印!()”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眾人心道,能不感到驚
    ()訝嗎?
    別說這事情發生在傭兵之城,
    就算發生在其他城池,
    估計都有大批的人趕去看看情況,就像為什麽那麽多的冒險者不遠千裏的跑去唐城遊曆,是因為唐城被稱為文化的搖籃嗎?
    肯定不是,是因為第一血脈界限在唐城。
    他們敢肯定,隻要這消息散播開,傭兵之城馬上要變得熱鬧了,虎豹傭兵團的這個學校,門檻都要被擠爆。
    不用質疑,消息肯定會被傳播出去,這樣的情況也肯定會發生,而且接踵而至的人會越來越多。
    沈宴繼續道:“我曾經就說過,成為華夏體係的職業者,前提條件是擁有炎黃血脈。”
    “而炎黃血脈隻有通過入讀我華夏學院,才會獲得。”
    所以,入校,然後獲得賜印,這一套體係傭兵之城的人大致是已經知道的。
    但……
    但從來沒說,這炎黃血脈堪比唐城的被稱為世界第一的血脈界限啊。
    現在的學校,靈族的人還沒有參與進來。
    若他們知道了炎黃血脈堪比唐城血脈,嗬,即便是高傲如靈族,他們能坐得住?
    沈宴曾經說過,學院不僅僅對人類,亞人種開放,也對深淵和靈族開放。
    靈族是完全有資格參與進來的。
    沈宴繼續道:“剛才,不過是幾個學生觸發了炎黃子孫的血脈界限而已。”
    沈宴盡量說得雲淡風輕,一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甚至還表達得,他以前就已經提過,隻是其他人沒有參透。
    說完,沈宴又道:“對了,這幾個學生是哪個傭兵團的來著,恭喜啊。”
    他得將其他傭兵團也拖下水。
    這時,正好有聞訊而來的傭兵團的人,還有些沒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遠遠地答道:“是我們傭兵團的孩子,這是發生了什麽,剛才有人通知我們,也沒說清楚,我們直接就趕來了。”
    說什麽血脈界限什麽的,但他們清楚得很,他們團裏的孩子身上可沒有那麽稀有的東西。
    還迷迷糊糊呢。
    結果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一臉的羨慕。
    那表情怎麽看怎麽羨慕。
    來人:“……”
    什麽?
    他們團裏送來的學生,不僅僅被賜印了,還觸發了什麽炎黃子孫的血脈界限?堪比唐城的血脈界限?
    要不是周圍的人這麽激動,這麽羨慕,這麽眼睛發綠,他們一定會以為是在拿他們尋開心。
    一想到這事若是真的,他們內心就砰砰直跳。
    然後馬上又緊張了起來,他們團裏出了這麽了不得的血脈界限,自然是好事,天大的好事,但傭兵之城各傭兵團之間門關係不怎麽樣啊。
    這以後怕是要被針對,要起衝突了。
    沈宴繼續道:“各位也不用羨慕,隻要在學院認真學習,你們團裏送來的孩子都有可能觸發炎黃子孫的血脈界限。”
    嘩!
    喧
    嘩之聲震耳欲聾。
    當然,
    開心得血液都差點翻騰的,
    自然是將孩子送來學校的傭兵團了。
    那些什麽學費,那些入學條件,現在在他們看來,算個屁啊,他們反而覺得占了虎豹傭兵團老大的便宜。
    而剩下的傭兵團,表情就複雜了。
    當初為了占點便宜而選擇站在了對立麵,結果什麽好處沒有撈到,現在更要錯失這堪比天下第一的血脈界限?
    不,為什麽當初的一個選擇,就錯過了這麽多東西。
    他們內心的瘋狂,可一點不比那些正激動開心的傭兵團少。
    沈宴現在一點不怕這些人,這些人不信試試,他們敢提出什麽異議,或者想要占點什麽便宜,沈宴敢保證,正高興的那些傭兵團能拿刀砍他們。
    利益,特別是無法取代的利益,會將一群以前沒有任何關係的人,緊密的維係在一起。
    這些傭兵團和沈宴的學校,現在就是這樣的關係。
    沒聽沈宴說,他們團裏的孩子也是有機會觸發炎黃子孫的血脈的,隻要在學校認真學習就可以了。
    他們甚至覺得來看熱鬧的人都有點礙事了,耽擱他們團裏的孩子學習。
    基調定下,這事就好辦了,當然現在知道的人其實並不多,以後肯定還有得熱鬧了。
    沈宴想了想,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些傭兵團更加堅定的站在學院一方。
    叫來卡帕,安排了一番,讓卡帕帶著人,將有學生在學校的傭兵團的人,安排得靠前麵位置一點。
    為什麽?
    讓他們都仔細看清楚學校的炎黃子孫血脈界限到底是什麽。
    這樣他們才會更加努力地維係學校的利益,他們得拚了命地讓他們團裏的孩子有個安穩的學習環境不是。
    虎豹傭兵團的人在安排位置,隻是趕來的傭兵團的人越來越多。
    這消息傳播的速度挺快,各傭兵團在城裏都有哨兵在監視著信息。
    被安排到前麵的傭兵團的人一點不急了,沒看到那些想看熱鬧的人都得靠後站。
    他們的位置在前麵,還有一點點被重視的優越感了,嘿,就因為他們團裏有孩子在學校讀書啊。
    嘖嘖,看看那些伸長了脖子也不能擠進來的人,哪像他們,有一塊空地,想坐著站著都可以。
    還友好的朝身邊的其他傭兵團的人打了個招呼。
    或許是都有學生在學校的原因,關係居然都莫名其妙的好了一些。
    陸陸續續的來人,安排了好一番時間門。
    也不知道消息是怎麽傳的,反正各傭兵團來的人還不少。
    現場的情況就是,靠前的位置,成塊狀地被安排了一個又一個傭兵團。
    在這些傭兵團後麵,又站著一圈沒位置的人。
    有些像學校開大會。
    沈宴嘀咕了一句:“頗為懷戀。”
    沈宴不知不覺就將場麵搞得有點大了。
    “校
    運會也不過如此了吧。”
    旁邊的趙闊:“……”
    沈宴又在開始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了。
    趙闊也看了看人群,他們虎豹傭兵從來沒這麽熱鬧,以前是來鬧事的,不算,這一次別人可是規規矩矩跟著安排來,自然算不得鬧事。
    哪怕那些大傭兵團,也很少能有這氣勢。
    沈宴也在想,人著實有些多了,來得還挺齊。
    就當是一次學校授業效果的展示吧。
    他得安排安排。
    神神秘秘地。
    等現場安排得差不多了,眾人看向中間門臨時搭建的一個高台,正奇怪這是幹什麽用的?
    這時,一個戴著護目鏡的小孩,縮著脖子有些慫地站了上去。
    阿離也怯場啊,以前他也沒做過這麽奇怪的事情。
    而且,他一走上那高台,好多人好多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
    真的,人山人海的眼睛。
    他就是深淵中的一隻小人鬼,他們深淵黑啊,平時都看不見別人眼睛的。
    阿離硬著頭皮,拿出一張紙,然後一副慷概就義的大聲念了起來。
    “尊敬的各位學校領導,敬愛的老師,親愛的家長,同學們,
    大家好,我是學生代表李離!
    ……
    ”
    不用擔心阿離的聲音小,讓這麽多人聽不見他的聲音,因為一隻黃金手臂也站在高台上,老巫師烏瑟爾用靈魂波瀾將阿離的聲音傳遞了出去。
    這種靈魂波瀾的傳遞,和聲音大小沒有關係。
    台下的人:“?”
    阿離:“今天我要演講的主題是,超越自我,放飛夢想。”
    台下的人:“?”
    阿離腳趾扣地,他覺得此時的自己,聲音中擁有堪比傳奇的非凡力量,真的,他一開口,那人山人海不可思意地被噤聲了一樣。
    關鍵是,因為安排傭兵團的人,花費了不少時間門,這段時間門也不知道怎麽的,消息都傳進深淵去了。
    等阿離才開始念的時候,深淵的大人也……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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