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他來了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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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搖一個老祖宗來解決來自舊日的疾病或者病毒,那麽就得先了解一下這個疾病。
所以沈宴在搖人前,跟著卡帕等去尋找一下病人。
安靜,連空氣中都透著死寂寞,一點也不像一個正常的城池。
其實這還算是好的,若因為疾病瘟疫導致的混亂,打劫,暴虐,那才是災難。
街上見不到人,沈宴禮貌的敲了敲百姓的門,得到的是死死抵住門戶的聲音。
還好的是,沈宴他們找到了教廷派放聖水的點。
患者將整個身體包裹在袍子中,排著長長的隊伍,從偶然露出的皮膚,可以看到抓得通紅的抓痕,以及皮膚上麵的水皰、膿皰,有些已經結疤,有些是新抓出來的。
這些人的狀況已經十分嚴重了,他們不得不來討要聖水,緩解狀況。
或許整座城市,也隻有這些聖水派放點,能看到活人了吧,他們的病情讓他們不得不走出來,不然死亡將是他們唯一的結局。
場麵壓抑悲觀,這是對生命的詛咒。
和病人的哀痛不同,派發聖水的教廷神父,一臉的慈愛:“隻要相信神,就能得到拯救,神愛世人,所有受苦的人,都將回到神的懷抱。”
卡帕小聲的說道:“這就是亨利大主教,主要負責在巫師之城肯亞傳播神的教義,聽說他在肯亞建設的教堂,是所有大主教中最多的。”
這位大主教,在傳播神的教義方麵很有一套。
沈宴點點頭,至少外表看上去特別的慈愛,隻是……
沈宴說道:“隻要相信神,就能得到拯救,來到這的病人都被救治了?”
這不可能,若這聖水這麽有效,也不會導致病情無法控製。
卡帕似乎對教廷的這一套十分熟悉,說道:“無法得到拯救者,隻能說明,對神的信仰不夠虔誠。”
沈宴:“……”
還真是神棍啊。
治好了是神的慈愛和恩賜,治不好是自己的信仰不夠堅定。
沈宴他們離這些病人有一段距離,這是對病毒的敬畏,幾個虎豹傭兵團的小年輕倒是躍躍欲試,想要靠近一些去了解更多情況,但被沈宴阻止了,因為看著這些患者,沈宴想到了曆史上的一些記錄。
和記憶中的一種傳播極廣的病毒十分相似,但……在沈宴的那個時代,這樣的病毒就已經被銷毀了才對。
雖然無法靠近,但沈宴依舊觀察了一會領取聖水的情況。
那些患者領取聖水後,直接將聖水塗抹在患處。
哀嚎,痛苦,如同人間煉獄。
那場麵絕對讓人不忍直視,以沈宴高超的靈感,甚至能看到因為靈魂的痛苦和扭曲聚集而來的汙染元素。
但痛苦卻讓人愉悅,因為證明這聖水正在殺死病毒。
比起患者被折磨的樣子,教廷的神父表情就完全相反了,依舊一副慈愛:“這是神對你們罪惡的淨化。”
“我們都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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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讓神看到我們的忠貞。”
“這是唯一得到救贖的辦法,罪惡的羔羊啊。”
別說沈宴,虎豹傭兵團的幾個小年輕都看得麵麵相覷:“我怎麽覺得,他們治病治得有些瘋癲了?”
沈宴搖搖頭:“他們未必相信,但這是他們唯一能治病的機會。”
不得已的唯一的選擇。
在死亡麵前,人總會不顧一切地抓住最後的一根稻草。
沈宴看了一會,這才帶著人離開,相信其他聖水派放點,和這裏的情況都差不多。
沈宴對“城裏的詛咒”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現在就差最後的確定。
想要確定稍微麻煩了一點。
這時,肯亞城的上空,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來一群金色的鳥,金色的靈魂之鳥,它們如同自由的火焰,外形像烏鴉,恣意地飛舞在城市的上空。
在這群金色靈魂烏鴉升空之後,原本安靜的城池,突然就沸騰了起來。
街道兩邊房屋的窗子被推開,不少人探出了腦袋。
然後,他們的臉上變得憤怒,仇視,甚至開始了辱罵。
“榮耀之鳥,高爾文家族的榮耀之鳥,這群背棄先祖的罪人叛徒,他們還有什麽資格讓榮耀之鳥遍布肯亞的上空。”
“肮髒的罪人,他們的下場隻有躲在見不得人的陰暗的下水道。”
“導致這一切詛咒開始的罪魁禍首,他們的自私讓舊日的災禍降臨肯亞,居然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
沈宴也十分驚訝,老巫師烏瑟爾說要用秘密的方法聯絡高爾文家族的人,但沒想到這個秘密的方法也未免太大張旗鼓了一些。
教廷的騎士團開始出動,亨利大主教帶著人就從沈宴他們麵前路過。
沈宴心道,該不會直接就要打起來吧,這……
他們都還沒來得及歇一口氣。
老巫師烏瑟爾就一個人,沈宴心道,不能讓教廷的人先找到烏瑟爾。
為了保持聯絡,烏瑟爾離開前將那隻貓咪留給了沈宴,這隻貓咪會帶著他們找到烏瑟爾的位置。
不敢怠慢,沈宴將貓咪放了出來。
等沈宴找到烏瑟爾的時候,那隻黃金手臂正站在牆壁上。
烏瑟爾:“肯亞很大,想要找到高爾文的其他人並不容易,特別是他們故意躲藏起來,隻有這個辦法,讓他們主動來找我們。”
“你來得正好,有些話需要你幫我傳遞給整個肯亞。”
烏瑟爾現在是不正常生命體,屬於亡者的一種,連靈魂都不是,而亡者和生者的語言是不通的,別人聽不懂他說的話,需要沈宴進行傳達。
沈宴點點頭。
烏瑟爾的情緒十分複雜,自榮耀之鳥升空,肯亞街道上就開始出現搜索和緝拿他們高爾文家族的隊伍。
這裏是肯亞啊,他們高爾文家族的故鄉,代表他們無數代入的榮耀和驕傲,可以說這裏的每一個街道
()每一片土地,
都留下過他們高爾文家族的痕跡。
如今,
他們高爾文家族卻要在這裏被審判被逮捕,沒有任何安生立命之地,多麽的諷刺。
沈宴根據烏瑟爾的意思,開始使用靈魂波瀾,將靈魂之音,如同聲浪一樣向外擴散。
“諸位,當你們叫囂著,讓教廷審判我高爾文家族的時候,你們可曾還記得,我高爾文家族是孔雀王朝親封的榮耀家族,它,教廷,一個虛偽的外來者,有什麽資格進行審判?”
“我高爾文家族
即便有榮耀散盡的那一刻,也必定是驕傲的死去。”
“疾病施虐肯亞,但就讓你們忘記了,你們是高傲的孔雀王朝的之民?我孔雀王朝的子民,可以畏懼舊日的詛咒,但從不會低下高傲的頭顱,屈服於他人。”
“你們看看現在的肯亞,教廷的騎士團代替你們執法,教廷的神父成了你們活命的希望,你們匍匐在地等待被救贖,卑微得哪裏還有最驕傲的孔雀王朝子民的樣子。”
沈宴的靈魂波瀾其實才學會沒多久,很容易被追蹤到,但有烏瑟爾在旁邊使用靈魂幹擾,想要被追蹤到也沒有那麽容易。
在他的聲音開始傳播的時候,那些辱罵的人,聲音停了下來。
不知何時,他們肯亞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原本的肯亞雖然有幾座教堂,但作為外來者,一向沒有管理權,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基本接管了肯亞,因為教廷是唯一可以拯救肯亞於這次驚恐的疾病中的人?
高傲的孔雀王朝子民,永遠不會做別人的奴隸,但他們最近隻關注於疾病造成的影響和施虐,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們整個肯亞,隻能呆在自己的房間內,任何試圖走出門的人,都會成為疾病的傳播者,是肯亞的罪人,教堂的神父是這麽說的,《自由巫師日報》每天都在這麽宣傳。
沈宴的聲音繼續:“高爾文家族即便有罪,那麽就讓真正有權審判之人進行審判,高爾文繼承的是孔雀王朝的榮耀,孔雀皇室賦予我們的傲慢決不屈服於教廷。”
這些話,臉色最陰森的當屬教廷的人了。
一個窮途末路的家族,居然在這時挑起肯亞人的情緒。
但這靈魂波瀾的源頭,似乎被靈魂不斷幹擾,讓人找不到方向。
高爾文還有傳奇存活?
亨利大主教的臉色十分不好,既然找不到靈魂波瀾的源頭,那麽隻有正麵對峙了。
同樣的靈魂波瀾,是亨利大主教那慈愛的聲音:“狡詐的罪人,不要企圖用其他掩蓋你們的罪行。”
“你們的狡辯,不過是走投無路的苟延殘喘,肯亞被你們拖入了舊日的詛咒之中,還有誰能在這時審判你們?”
“我們教廷雖然不是肯亞人,但願意為所有肯亞人終結你們的罪行,除了我們,這時的肯亞有誰有資格審判昔日的榮耀家族?”
一片安靜。
整個肯亞其實都是矛盾的,肯亞的榮耀家族的罪行,自然當有肯亞人來審判,但他們肯亞現在走不出自己的房間,又怎
麽去審判?
假借教廷之手,
似乎又成了唯一的選擇。
他們受的苦難,
必定要有人擔責,他們沒有那麽多時間等待。
亨利大主教的表情恢複了愉悅,肯亞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發泄的渠道,而高爾文家族首當其衝,無論如何,教廷都會成為代為執法者,因為除了教廷,沒有人有這個空閑或者有這個被認可的權力來幫助肯亞人懲罰罪犯了。
笑容維持在臉上,但也是在這時,天空之中出現了猩紅的圓輪,如同血液一樣的巨大血月。
肯亞人不由得抬起頭顱仰望那輪巨大血月。
“那是……”
“鮮血王朝皇室的猩紅懲罰之輪?”
鮮血王朝皇室的標誌。
也是這時,蓋亞的聲音響起:“我,鮮血王朝的皇儲,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資格做這個審判者?”
聲音一出,又是一片安靜。
鮮血王朝的皇儲,蓋亞殿下來肯亞了。
由永恒王朝分裂而來的鮮血王朝,光明王朝,孔雀王朝,瀚海王朝十分的奇妙,明明是四個王朝,但任一王朝的皇室又宣布對其他王朝的子民擁有統治權。
最奇怪的是,其他王朝的子民在沒人監管之時,又承認這一事實,因為四大王朝的皇室血脈都源自英雄城,天下子民都是大帝和天譯者的子民,所以肯亞是承認所有英雄城皇室血脈的。
亨利大主教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從名義上來說,真正有權利對罪行進行審判的人來了。
蓋亞的聲音繼續:“以鮮血皇室的名義,接管對孔雀王朝遺族,榮耀家族高爾文的公開審判,若罪行成立,我僅代表皇室,剝奪高爾文家族在孔雀王朝的榮耀稱號,並按照孔雀王朝律法,對高爾文處以極刑。”
按照孔雀王朝的律法,而不是鮮血王朝的法典,算是對肯亞的尊重。
“在審判之前,任何幹擾審判結果之人,皆視為對皇室,對法律,對肯亞的挑釁。”
“從此刻起,無論是誰,對高爾文家族之人,再無處決的權力,法律的公正不容質疑。”
估計無論是肯亞人還是教廷,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沈宴也在感歎,雖然有蓋亞的威懾,但這也僅僅是表麵的,因為教廷在肯亞的實力還不能明確,真要正麵硬著對抗,還不知道會是什麽結果。
所以,蓋亞將成為表麵的審判者,而高爾文家族的人依舊不能明目張膽的露麵。
弄得這麽麻煩,主要是因為肯亞人不知道為何堅信,呆在房間內才能避開這場災難,雖然這麽做的確會有一些效果,但治標不治本,最終的結果就是,肯亞人自己喪失了對肯亞的控製。
在蓋亞宣布接管對高爾文家族罪行的審判時,沈宴和老巫師烏瑟爾就已經跑路了。
沈宴他們現在正跟著一隻金色烏鴉,這一隻不是烏瑟爾的靈魂力量所化,而是其他高爾文家族之人的領路鳥。
烏瑟爾鬧得全城都沸沸揚揚的“秘密聯絡”方式是成功的,高爾文家族的人主動找來了。
那是一個偏僻的小街道,一天陽光的照射時間很短,讓它看上去有些陰暗。
沈宴他們走進這條街道的時候,幾隻貓咪站在牆頭,那豎立的眼睛充滿了威脅。
其中一隻貓咪甚至發出了人類的聲音:“你們是誰?為何冒充我高爾文家族的人?”
若不是蓋亞殿下都來肯亞了,他們絕不會冒險出來見陌生人,蓋亞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一絲希望。
沈宴笑了,因為其中一隻貓咪的玻璃一樣的眼睛中,映射著一個人的影子,丹尼爾·高爾文。
其實沈宴也得確認對方的身份不是。
沈宴對那隻貓咪揮了揮手:“丹尼爾·高爾文?嘿,朋友,我們來了。”
隱藏在暗處的丹尼爾,其實在看到沈宴的時候就已經懵了,那未知之海上的人來了。
其他人也莫名其妙地看向丹尼爾:“怎麽回事?”
丹尼爾張了張嘴:“好像,應該……是我邀請來的?”
真的,被未知注視著了啊。
“這一次,或許我們高爾文家族真的有救了。”
他一直忐忑地在等這一刻,而等到這一刻的時候,又十分的激動和帶著對未知的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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