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練點點頭，同意了這個請求。
    “可以，上去試一試。”
    為防止新學員撞上花壇，王教練坐在了副駕駛上，隨時準備踩刹車。
    結果郭豪當真漏了一手。
    第一次方向盤稍微打早了，最後倒車入庫險些壓了實線。
    第二次便完美地停在了位置上。
    王教練豎起了大拇指：
    “不錯不錯，才剛開始練，就這麽嫻熟了。”
    郭豪嘚瑟地找江暮雪搭腔：
    “我這還可以吧？”
    結果對方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他順著江暮雪的視線看去，是池魚打電話的背影。
    其他兩名女生和一個胖子正在哼哧哼哧地熟悉車輛。
    回到這邊，兩名男學員跟著試了下倒車入庫，結果都停的歪歪扭扭。
    郭豪有些不服氣。
    我全場第一，怎麽你還在關心那邊？
    ……
    快要結束的時候。
    兩支訓練隊伍的教練聚在一起交流。
    徐教練蹲著抽煙：
    “哎，這幾個人難帶哦，兩個女的怎麽也教不會，那個胖子也磨磨蹭蹭的。”
    徐教練想著盡快帶出學員，這樣就能帶下一批了。
    看今天這四人的表現，估計要比以往慢不少。
    王教練跟著吐槽：
    “我這邊還不是帶了幾個笨的，教半天教不會，看那個女學員長得漂亮，被迷的找不到方向。”
    徐教練撣了撣煙灰：
    “你少來，我剛才看見了，你那邊有個學員，倒車入庫第二次就停得規規矩矩的，之後教起來不知道輕鬆多少？”
    說著，他遠遠地瞥了池魚一眼：
    “哦，我這裏還有個跑來駕校打電話的神仙。
    哪有那麽多電話打嘛？喜歡打電話就在家裏打，別來駕校。”
    王教練安慰道：
    “沒事沒事，人家能考第一，腦子聰明著呢，學車要不了多久的，你到時候多叮囑幾句就行了。”
    徐教練陰陽怪氣：
    “人家是高考狀元，駕校的財神爺，我哪裏敢說啊？
    算了，是我不懂事，下次來我主動支個帳篷，讓人家睡個好覺。”
    就在這時，池魚走了過來。
    兩人趕緊壓低了聲音。
    池魚開口道：
    “教練，我看他們學的差不多了，我花幾分鍾開車熟悉一下吧。”
    徐教練點點頭。
    見到池魚上車之後，王教練笑著說：
    “你不跟一下？說不定撞花壇上了。”
    徐教練冷哼一聲，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坐進了副駕駛。
    蔣小鵬和另外兩名女生擠著坐在後排。
    “分得清刹車和油門不？”
    徐教練這句話讓兩名女生發出笑聲。
    池魚全程沒參與練車。
    不止徐教練不爽，另外兩女生也覺得池魚太裝了。
    不聽講就算了，一直在那裏打電話。
    她們現在的心態有點像看差生進考場，而池魚就是那個差生。
    另一支隊伍也在等著看笑話。
    王教練問身邊的幾名學員：
    “我看那哥們全程沒摸過車，你們猜會停在哪一步？”
    郭豪冷哼一聲，“起步就熄火。”
    “可能跟我一樣死在倒車入庫。”
    “我感覺要衝花壇裏去……”
    江暮雪沒吭聲，她往後退了兩步，跟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她感覺這幾個男的不太聰明的樣子。
    果不其然。
    當教練車啟動後，笑聲就消失了。
    池魚按步驟驅車前進，操作無懈可擊。
    調整座椅和後視鏡，係安全帶，踩離合，旋轉鑰匙點火，啟動後鬆開手刹，掛一檔鬆離合。
    他先來了一個標準的倒車入庫，駛出之後側方位停車，接著經過s型車道，開過直角彎。
    期間徐教練多次想出聲挑毛病，但看到池魚精準無誤的操作之後，每次都把話咽了回去。
    最後來到坡道定點停車。
    池魚一腳刹停。
    徐教練下車查看，不可置信地發現保險杠準確地停在最中間的實線上。
    然後教練車輕微抖動起步，期間一次熄火也沒有。
    池魚在坡下停車，等徐教練上車之後，把車開回原位。
    此時場地上，所有的質疑聲全都消失了。
    王教練眼神複雜，就算會開車的人，也記不住那麽多小細節。
    郭豪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他好像明白為什麽江暮雪對他剛才的表現反應平平了。
    另外兩名男生驚得合不攏嘴，都是第一天來學車的，怎麽差距那麽大？
    江暮雪倒不是很吃驚的樣子，池魚已經開車載過她一次了。
    池魚甚至沒有刻意地去表現自己。
    他隻是單純的“我開幾分鍾熟悉一下”。
    徐教練非常吃驚，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你……你是不是在其他地方練過啊？”
    看這熟練程度，不像是沒接觸過車的新手。
    蔣小鵬幫池魚把b裝了，“他在家經常開車，技術很好的，科目二和科目三隨便過。”
    後座的兩名女生不再出聲了，她們的心情跟另一組觀眾差不多。
    徐教練大跌眼鏡，不禁為之前說過的話汗顏：
    “你這完全可以直接開始參加考試了！”
    池魚笑了笑。
    “我也是這樣想的，等科目一考試過了，我打算科目二和科目三一起考。”
    ……
    ……
    離開駕校之後，池魚和蔣小鵬去了趟青藤自習室和成才教育中心，再次到手五萬。
    這兩天全部收入加起來，合計二十多萬。
    已經比很多家庭一年的收入高了。
    蔣小鵬為基友自豪的同時，也感覺到了深深的落差。
    不隻是因為池魚會搞錢。
    池魚跟那些老板溝通時不卑不亢的態度也值得自己學習。
    很多商業對話，都是在結束之後，他才回過味兒來，都是有深意的。
    這種情況是蔣小鵬比較擔憂的，自己原地踏步，跟朋友的差距越來越大。
    池魚好像察覺到了他情緒上的低落，忽然開口說：
    “波哥，我打算把兼職群交給你來管，順便幫我宣傳一下駿通駕校，我給你按比例提成。”
    這個暑假池魚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光是打電話都忙不過來，要不是楚依依幫他處理了一部分，這兩天真能累死。
    蔣小鵬猶豫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我怕把事情搞砸了。”
    池魚笑著搖搖頭：
    “沒事，不是還有我嗎？搞不定的事跟我說。”
    他勾住蔣小鵬的脖子。
    “信魚哥，得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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