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選擇方向。】
    【破妄之眼:偵查+1，破幻+1】
    【迷惑之眼:致幻+1，蠱惑+1】
    兩個選擇出現在眼前，周安站在街道上，用手扶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按照往常的選擇，他會選擇帶有偵查屬性的，畢竟相當於疊加了。
    但迷惑之眼這個技能所攜帶的蠱惑，確實讓他覺得有點不錯。
    周安想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遵照以前的方式，於是選擇了破望之眼。
    下一刻，在他眼前出現了一行新的文字。
    【破妄之眼lv.3:1/40000】
    大量的信息湧入腦海之中，周安站在原地，將腦海中的信息全部吃透之後，終於掌握了這個技能。
    “這個技能竟然這麽強？”周安心中大喜，慶幸自己的選擇。
    緊接著，他運轉體內的炁，施展了破妄之眼。
    他的眼睛出現了變化，由原本的黑色，變成了如同太陽一般的金色。
    當破妄之眼這個技能施展出來之後，除了周安的瞳孔變成金色之外，他更是發現自己的偵察技能，得到了更強烈的提升。
    現在連一些細枝末節之處，也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
    這不僅僅是用眼睛看到的，而是通過一種很特殊的方式清晰的傳入腦海。
    另一個屬性叫破幻，但是這個屬性目前沒辦法使用出來，周安很清楚這屬性的作用。
    隻要在這個屬性範圍之內，一切的幻覺、幻境或者幻陣，對他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他能夠一眼就能看透。
    這個屬性和閱百卷的精神屬性有很大的區別。
    精神屬性是能夠抵抗幻覺，但是卻查不出幻覺的根源。
    之前對付那個縱性的成員，也是因為對方和自己產生的聯係，才順藤摸瓜的。
    現在有了這個技能，可不隻是防禦上，而是能夠主動進攻，又算是彌補了自己的一個弱項。
    到這個時候，周安基本上已經滿意了，接下來，他打算逐一的把技能提升到六級，尤其是庖丁解牛刀法。
    至於打望這個技能，如今已經變成了破妄之眼。
    “那麽到時候再看吧，先專注一下，把庖丁解牛刀法幹到六級再說。”
    打定了主意之後，周安朝著家裏走去。
    回去的路上，照常買了很多豆腐。
    他打算回去慢慢的雕。
    剛剛到家門口，周安就看見兩個小廝打扮的人，正在那裏守著。
    這些人穿著的衣服，好像是恒通商會的。
    周安遠遠的，就分辨出來。
    他沉思片刻，走上前去問道：“你們來幹什麽？”
    最近一直沉迷於肝熟練度，周安基本上都是在自己這個小圈子裏麵活動。
    哪怕是鎮詭司和府衙都沒有去過，所以並不清楚為什麽恒通商會又來找他。
    還沒等他繼續說下去，其中一個小廝就解釋道。
    “大人，這是咱們周管事讓我送來的。”
    一瓶藥遞到周安手中，周安接過來之後，打開一看，嘴角微微抽搐。
    他如今的醫術，又怎麽能夠看不出這藥的成分？
    “你們周管事的手腳還挺高明的，這一粒下去，就能讓一個男人龍精虎猛，而且副作用還很小。”周安掂了掂手裏的藥瓶。
    小廝立刻點頭哈腰：“那是那是，早就聽說周大人需要，所以我們才……”
    話沒說完，他就感覺到一陣寒意，接著就發現周安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著他。
    小廝立刻閉上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周安語氣放緩：“誰說我需要這東西的？”
    他自認為自己可是此中高手，尤其是如今的身體狀態，那是大戰幾個月都不會需要這種藥物的。
    可為什麽要給他送過來？
    小廝縮了縮脖子：“最近有一個年輕人，他突然找到咱們恒通商會的周管事，說大人需要，而且說是大人的朋友，所以這才讓我給大人送過來的。”
    朋友？
    周安摸了摸下巴，想不出哪裏有這樣的人。
    小廝還在繼續說著：“那年輕人說周大人一直在教坊司裏麵，而且光點姑娘，不碰姑娘，所以懷疑……”
    剩下的話他就沒說，是因為也沒必要說了。
    周安揮了揮手，讓這兩個小廝離開。
    小廝趕緊拔腿就跑，不敢在這裏多留。
    等到小廝走了之後，周安看著手上的藥，思忖片刻，抬腳走入房間。
    關上門後，他將藥放在桌上，思考起來。
    自己隻點姑娘不碰姑娘這事情，估計也就隻有那十個姑娘和老鴇知道。
    這事情指不定就是老鴇說的？
    如今他的偵察技能已經有了，有人監視他會被發現。
    至於那個年輕人的身份，雖然猜不出來，但不妨礙他去問。
    這裏麵透著蹊蹺，必須得問明白。
    周安今天晚上熟練度也不想肝了，直接把豆腐放在一旁，抬腳就朝著教坊司走去。
    今天必須得查出個子醜寅卯出來，不然這名聲要傳出去了，周安的臉往哪裏放？
    從家裏到教坊司，周安幾乎是一路急行，很快就殺到了教坊司。
    老鴇見周安回來，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周大人，你這不是剛剛出去嗎？怎麽突然又回來了？”
    還沒等老鴇繼續說下去，周安就直接湊了過來，語氣嚴肅的道。
    “是不是有個年輕人找過伱，問過和我有關的事情。”
    老鴇滿臉疑惑，不明所以：“沒有啊，沒有年輕人找過我，更沒有問和周大人有關的事情。”
    周安想了想。
    既然不是老鴇，那就是當時那十個姑娘。
    思及此處，周安開口道：“把你們教坊司那十個姑娘找出來，我有事要問。”
    老鴇見周安滿臉煞氣，也不敢多嘴，趕緊去把那十個姑娘找了出來，並且跟隨著周安來到二樓的房間。
    此刻，十個姑娘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站在一旁略微有些哆嗦。
    其實這些姑娘們對於周安也挺好奇的，所以經常和客人們打聽，也知道周安在這亭雲府之內，可以說是橫著走。
    現在周安發火了，十個姑娘微微顫抖著。
    周安環視一圈，緩緩說道：“有沒有一個年輕人，和你們說起過我，然後你們和他說了一些事情。”
    當周安說完這句話後，仔仔細細觀察這十個姑娘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姑娘表情略帶僵硬。
    周安指這姑娘：“你出來。”
    被指的姑娘嚇了一跳，滿臉苦澀的站了出來，略帶哭腔的道：“周大人，我知道錯了！”
    周安抬手道：“你先不要哭，把事情的經過講明白。”
    姑娘哪敢不聽，趕緊把事情說了出來。
    原因很簡單，在某一天，一個年輕人來逛教坊司，恰巧點到這位姑娘，就問了問和周安有關的情況。
    這個年輕人多才多藝，而且有一股儒雅的讀書人風範，所以姑娘反倒被迷得神魂顛倒的，就下意識的講了這些事情。
    周安聽完之後，摸了摸下巴，說道：“你形容一下那個人的長相。”
    姑娘哪敢有所隱瞞，飛快的描述道：“長得挺好看的，也挺年輕的，身上有一股讀書人的氣質，張口就是吟詩作對，還說和你是生死兄弟。”
    生死兄弟？
    周安更迷惑了，搞不懂到底是誰。
    而且這描述出來的樣貌也不倫不類的，沒有一個具體的特征，很難分辨。
    當然，他這人也不會胡亂撒氣，這姑娘也就是一時嘴快而已。
    沒有問出詳細的東西，周安沒有多停留，又離開了教坊司。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他還在想著，一直走到了家門口，才停了下來。
    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已經不想這件事情了。
    因為在門口站著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手裏提著一堆菜和幾瓶酒，正在耐心的等候著。
    周安看到這個年輕人了，這個年輕人也看到了他。
    兩人相識一笑，互相走近。
    這時，周安突然抬起拳頭，一拳捶到年輕人的肩膀。
    “好小子，原來是你給我傳出去的。”
    餘杭樂嗬嗬的道：“老周，你這不行啊，我來的時候，就聽說你經常去教坊司，就順便也去逛了逛，沒想到，你光點姑娘不辦事，這可不地道，那些姑娘可都被你撩得火急火燎。”
    周安笑了笑，沒當回事，看著餘杭手中的菜和酒：“走吧，去酒樓吃，我請你吃頓好的。”
    他不知道自己這位兄弟究竟為何而來，但來了自然要接風洗塵。
    哪有在家裏接風洗塵的？
    誰知道餘杭搖了搖頭，指了指手中的菜。
    “咱倆兄弟這麽久沒有一起吃過了，還是在家裏吃方便，也能聊一會兒，這酒可是我上任的時候，我那個師爺給我上供的，上供當天我就給他撤了職，一個師爺竟然有這種好酒，你說該不該撤？”
    “我管你撤不撤？反正你在那裏是一把手，隨便你。”周安調侃道。
    他也沒有再想著去酒樓的事情，把門打開，讓餘杭進去。
    餘杭剛一踏入，就到處看了一下，一臉的羨慕：“老周，你這宅子真不錯，恒通商會可真有錢。”
    周安笑著說道：“你小子在那邊混成一把手，可比我這個一把手要帶勁很多。”
    “唉，不談了，我來幫把手。”
    餘杭把菜放在灶台上，熟門熟路的就開始洗了起來。
    他倆一邊洗著菜，一邊說著，不多時把菜就全部洗好了。
    還是老樣子，和以前在安定縣一樣。
    周安做菜，餘航旁邊幫著。
    不多時，一桌子菜就做好了。
    今天餘杭過來，周安也沒有肝熟練度，當菜做好，放在桌上後，兩人各自倒了一杯酒，輕輕碰了一杯，一口喝下。
    放下酒杯，周安這才問道。
    “老餘，你怎麽有空跑這亭雲府來？”
    餘杭所在的那個縣，距離亭雲府可是有段距離的。
    所以他很好奇，為什麽跑到這裏，畢竟餘杭在那裏可是當縣令的。
    餘杭聽到周安這樣說，放下手中的酒杯，開始娓娓道來：“老周啊，你先聽我慢慢跟你說，自從當上了縣令之後，我這日子可是過得豐富多彩……”
    隨後，整個房間裏，就隻剩下餘杭一個人的聲音。
    餘杭所在的地方，其實是一個富饒的縣城。
    皇帝當時知道餘杭能夠在考場上突破，成為讀書人，其實也是相當看重的，所以給餘杭安排的位置並不差。
    餘杭到了之後，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整頓那裏的秩序，手段極其嚴厲。
    凡是有問題的，無論是誰，一個也逃不了。
    所以剛上任沒有多久，餘杭就在他們府衙成了一個人人畏懼的存在。
    再之後，餘杭開始整頓整個縣的各種問題。
    無論是生活上的還是環境上的，哪怕是一點點細枝末節，餘杭都親力親為。
    僅僅用了半個月時間，就已經把最初的框架弄好了。
    後來就遇到一點事情。
    起因也很簡單。
    這個事情，來自於縱性。
    縱性在那個縣搞了一點陰謀，搞得挺大的。
    鎮詭司就和餘杭聯手，把縱性的人給滅了，也在那個時候，餘杭就提升到了二流讀書人的水平。
    整個過程，餘杭說得輕描淡寫的，但周安心裏清楚，能夠這麽快突破二流，那場戰鬥必定慘烈。
    “很慘烈吧。”周安問道。
    “我差點死了。”
    餘杭沒有隱瞞，語氣變得殺氣騰騰：“那群畜生，卷走了縣城上百個年輕孩童，我用讀書人的手段，護著孩童離開，被三個三流高手圍攻，還好，突破了，不然就沒了。”
    說得很輕鬆，但真不輕鬆。
    周安舉起手中酒杯，和餘杭碰了一個，喝完酒後，道：“做兄弟的，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你，但你要記住了，如果真是敵我懸殊的時候，可以向上麵請求支援，不要一味的蠻幹。”
    他很清楚，這個兄弟現在當上了縣令，是不可能放棄的。
    畢竟這也是他從小到大的夢想。
    他也沒去勸，有時候無論是什麽關係，隻要別人的夢想是正道，你沒有幹擾別人夢想的理由。
    餘杭點了點頭：“你放心吧，老周，我這人聰明著呢，沒人能殺得了我，對了，你知道我這次為什麽會過來嗎？”
    周安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餘杭吃了口菜：“我馬上要進京一趟，這次算是路過，順便過來看看你。”
    周安挑了挑眉。
    進京一趟？
    看來不太簡單。
    既然餘杭提了，以他對餘杭的了解，肯定會說的。
    果不其然，當周安喝完杯中的酒之後，餘杭再度開口了。
    “唉，我就等著你問了，你這家夥就是不問我，算了算了，我告訴你吧，這一次僅僅是陛下的意思，據說是找了一批縣令，一起過去學習。”
    “目前來說是分批次的，然後學習的過程中，就暫時把手上的事情交給周邊縣來管理，回去之後再重新掌權。”
    周安聽到這裏，摸了摸下巴。
    這操作他確實還挺意外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證明皇帝要對縣級的開始動手了。
    以前一些遙遠的縣城，比如說安定縣，其實裏麵也藏著不少汙垢的東西，比方說他們當時那些捕快，其實也在百姓那裏摸了不少的油水。
    雖說不痛不癢吧，但怎麽說百姓心頭也不痛快。
    這一次擺明了，就是想從縣級開始逐漸的往上麵，慢慢的嚴控。
    餘杭見到周安沉思的表情，自然是知道自家兄弟已經看出來了，又給周安倒了杯酒：“陛下的宏圖很大，野心也很大，但是他也是很清楚，一切野心的基礎就是民心，所以我和你猜的是一樣的，這一次去學習，回來之後，估計在所有的縣城都會發生巨大的震動。”
    周安摸了摸下巴，還真有可能是這樣的。
    當然了，這事兒也不是他的事，和他沒有關係。
    他還是在這亭雲府逍遙自在比較好。
    兩人又吃了一會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周安也聊起了在亭雲府的事情。
    餘杭一邊聽著，一邊露出凝重的神色：“縱性不小，我曾經和他們對戰過，後來也從鎮詭司了解到不少，這個組織看起來是新冒出來的，但是在這之前，可能已經生根發芽了，不隻是大楚國，其他國家也有。”
    周安來了興趣，如果連其他國家也有縱性的人，那這個組織可就真是遍地開花了，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上許多。
    當然，沒來惹自己，什麽都好說。
    惹到自己，自己就把他們像障礙一樣的掃清。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剛才太高興了，所以沒有問你，三皇子是不是來找過你？”餘杭問道。
    周安點了點頭，反問道：“他也來找你了？”
    餘杭放下酒杯：“找了，而且還有事情和我說了。”
    算算時間，從三皇子離開亭雲府，再到餘杭所在的那個縣，其實時間是富餘的。
    周安想著，這個家夥肯定有事。
    當初隻是沒和自己說而已。
    當然，他也不知道原因，現在找到餘杭，這就讓他有些好奇了。
    於是周安就問了出來。
    餘杭也沒有隱瞞，直接了當的道：“大楚國建國十餘載，但如今隻有三個皇子，卻沒有太子，所以陛下最近會立太子之位。”
    周安聽到這裏，露出恍然之色。
    雖說如今的大楚國皇帝龍體尚在，但是立太子這種事情可是太重要了。
    一旦這太子立上了，除非是犯了重大過錯，否則廢太子這種事情其實並不多見。
    也就是說，但凡是當上這太子之位的，就地位來說，就會有極高的提升。
    現如今，整個大楚國三個皇子裏邊，大皇子鎮守在軍隊之中，而二皇子則是在跟著丞相學習各種讀書人的知識，三皇子管轄大楚國各個商會。
    可謂是涇渭分明。
    如果沒有利益的交互，那麽這三個人是沒什麽矛盾的。
    但如今這太子將要立了，那麽這矛盾自然也就興起了。
    普通人家尚且會為了一點家產大打出手，更何況是皇家？
    周安想了想，道：“立太子是怎麽個立法？又是考察什麽？”
    “考察的方麵很多，支持自然也是一種。”餘杭說道。
    “大皇子那邊有軍隊的各種支持，二皇子丞相那一邊占著，唯獨這三皇子，支持他的都是他所管理的商會，但是商會的分量，比起之前兩種來說，就要輕很多了。”
    “所以現在三皇子在到處跑著，也相當於在拉攏吧，我尋思他來找過你的話，應該和你說過，但沒想到竟然沒說。”
    周安也不知道這三皇子為什麽不說，但他不去想這些了。
    立太子，和他一個肝熟練度的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兩人又喝起了酒，這一喝就是一個通宵。
    好在兩個人都是行當中人，這種喝法倒是沒什麽事。
    等到第二天，餘杭在周安家裏洗了個澡，就準備離開了。
    他這一趟隻是順路而已，所以還是得馬上進京城。
    周安並沒有挽留，兩人聚這麽一下也差不多了。
    在餘杭離開前，周安一路相送，把餘杭送出了亭雲府之後，他又回到家裏，按照以前的規律繼續生活著。
    隻是他現在沒有再去肝打望技能了，而是全心全意的肝著庖丁解牛刀法。
    每天除了豆腐就是豆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要不是他周安在停雲府聲名赫赫，可能還以為他已經不在亭雲府了。
    時間就這麽漸漸過去了。
    ……
    庖丁解牛刀法的熟練度需要8萬，這數量不少。
    但這麽長時間下來，周安已經肝了一半。
    眼前浮現出一陣煙霧，凝聚出了他最新的屬性。
    【庖丁解牛刀法lv.5：40560/80000】
    【顛物lv.5：1/80000】
    【遊龍步lv.5：1/80000】
    【融合鑄造法lv.5：1/80000】
    【閱百卷lv.5：1/80000】
    【禦水lv.5：1/80000】
    【醫道蠱種lv.6:3500/100000】
    【破妄之眼lv.3:1/40000】
    其他的技能都沒什麽變動，隻有庖丁解牛刀法有了巨大的提升。
    周安估摸著，繼續這樣肝下去，要不了多久，到了六級就會來到質變。
    雖然這段時間挺枯燥的，但熟練度往上漲的爽快感，反倒是讓他把這種枯燥的生活，變得極有味道。
    “出去吃個飯，回來繼續。”周安打定主意，伸了個懶腰，朝著外麵走去。
    街道上還是人來人往的樣子，百姓們絡繹不絕。
    周安已經和周圍的百姓們混熟了，路過的時候都有人和他打招呼。
    順路來到麵攤子，叫了碗麵，老板熱情的給他上了之後，周安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由於想著肝熟練度的原因，所以周安吃得很快，沒用多久，就把這碗麵全部吃光。
    吃完之後，他也沒有停留，結了賬就準備往家裏走。
    “家裏還有一些豆腐，雖然放的時間久了點，有些變質了，但用來雕刻倒是沒什麽問題。”
    懷著這種心思，周安走了兩步。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感覺總有東西在盯著自己，這是一種冥冥中的感覺，自從他成為行當高手之後，就很重視這種感覺。
    周安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去，卻沒有看到想要的東西。
    身後還是那片熱鬧的街道，和往常並沒有區別。
    周安知道這個感覺沒有錯，這是有人監視他。
    不過問題就來了，之前的監視對他或許有作用，但現在……
    周安正愁自己的破妄之眼沒地方用，這就有人主動送上門來。
    簡直就是瞌睡送枕頭。
    思及此處，周安運轉了體內的炁。
    這個時候，周圍的百姓們並沒有關注他。
    周安的瞳孔，已經由黑色變成了一片金色，就好像兩個小小的太陽般刺眼。
    隨著周安的注視，他的觸覺正在一一種極快的速度，將這片街道掃過？
    目之所及之處，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緊接著，他感覺到在街道的某個隱秘角落裏，有人和周圍的百姓們不太一樣。
    這是一種感覺，破妄之眼告訴他，那個地方就是不一樣。
    周安沒有絲毫猶豫，抬腳朝著那處位置走去。
    出了這條街道，隻是朝右拐了幾步，就來到了剛才所看到的地方。
    這裏是一條巷子，巷子裏也有一些百姓在擺攤。
    周安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一處小攤子。
    在攤子上麵，擺放著一些普通的玩意兒，大多也就是一些生活上所需要的器具，而且還是用土製作的。
    應該是百姓用土方法做出來的。
    而攤主是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漢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周安的腳步聲，攤主抬起頭來，一臉笑容的問道。
    “這位公子，你想看點什麽？我這裏的東西都很便宜，而且全是我自己做出來的。”
    周安蹲了下來，在這種攤子前左右翻動，隨後笑著說道：“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正準備繼續說話的攤主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僵住。
    緊接著，這個攤主的笑容收了起來，用一種調侃的聲音說道：“不愧是周大人，這麽容易就查出了我的位置，簡直匪夷所思。”
    此刻，周安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買東西的人，自然是沒有讓周圍的百姓注意到。
    聽到這個攤主的話，周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說道：“縱性的？”
    攤主點了點頭：“沒錯，我是縱性的，最近周大人的手段可是讓人敬畏，所以我來看看周大人。”
    周安哦了一聲：“那之前，也是你告訴苗笑的？”
    攤主繼續點頭，根本不隱瞞：“是我告訴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惜呀，苗笑竟然死在周大人手中，八絕技都對付不了的人，周大人當真是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了。”
    “之前也沒發現你來監視，所以現在是要來搞事情？”周安放下手中東西。
    攤主搖頭：“隻是好奇而已，搞不了什麽事了，大楚國對我們那是圍追堵截，所以暫時也沒這功夫，周大人不要見怪。”
    “行了，我知道周大人想要問出什麽，但是沒有必要，我們縱性，隨心所欲，死在別人手上，那是技不如人。”
    隨著這句話說完，攤主的表情逐漸恢複正常，眼神變得有些茫然。
    周安挑了挑眉。
    他能感覺到，那股監視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施展破妄之眼到處查看之後，並沒有看到相關的東西。
    “控製還是占據這個百姓的身體，或者是直接操控他的精神。”
    周安站了起來，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這個百姓其實就是個普通人。
    他也終於摸清楚了對方的監視手段。
    應該是通過控製百姓來監視他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種手段可這真夠高明的。
    完全不需要本人親自出場，隻需要用這種方法，通過百姓進行監視就行了。
    不僅很方便安全，而且更能大大提升隱秘的能力。
    誰也不會想到，百姓會成為監視的眼睛，這個能力在隱秘方麵，有著超強的作用。
    現在這時候，攤主也醒了過來，奇怪的看了周安一眼：“公子，你需要買什麽東西嗎？”
    周安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
    此時，他雙目的金色已經恢複正常。
    在剛才他就確定了一遍，對方確實是走了的，也沒必要再去找了，這樣隻會浪費時間。
    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周安直接離開了這座街道，朝著家裏走去。
    為今之計，還是早點把熟練度提升到六級再說。
    什麽陰謀詭計，都不及實力的提升。
    他感覺庖丁解牛刀法的質變絕對不會那麽簡單。
    到時候，一力破萬法！
    接下來，一切風平浪靜，往後又過了好多天。
    ……
    這麽多天下來，周安再度恢複到以前的肝帝狀態，滿腦子想的都是庖丁解牛刀法。
    每天除了日常的三餐之外，他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說句實話，很苦，很累。
    但一個肝帝，卻樂此不疲？
    收獲是有的，而且在今天，這收獲終於達到了巔峰。
    早晨，周安停了下來，露出舒緩的表情。
    在他麵前的灶台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豆腐。
    這些豆腐被雕刻得栩栩如生，都是周安親手雕刻而成。
    經過如此長時間的狂肝，在他眼前，終於出現了熟悉的煙霧。
    漸漸的，煙霧凝聚成了一行特殊的文字。
    新劇情正在安排，順便提升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