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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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遠沉默,垂著頭始終沒開口。
    顧離又問:“你不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姐,我的事您不用操心。”肖遠說完就欲起身。
    顧離喊住他:“你先等等。”
    她歎了口氣,說:“夏夏在竹林中病毒感染導致反複發燒不退,醫生拿這個病沒辦法。”
    肖遠微愣,手指死死握住:“怎麽會?”
    “或許是和個人體質有關吧,紀阿姨最近哭的眼睛都腫了,全家人都很擔心夏夏。”
    “能不能治好?”肖遠深褐色的眼眸中滑過一抹擔憂,目光緊緊的盯著顧離。
    “如果傅教授出手,應該沒有問題吧?”顧離說:“畢竟隻是發燒,絕對不會有事的。”
    “另外,夏夏就在這家醫院,住院部感染科三樓1號房。”顧離說完,起身看了眼時間:“我得去工作了,你不要太過勞累,正常鍛煉就行,多保重自己的身體,嗯?”
    “嗯。”肖遠送顧離來到門口。
    顧離回頭看著他,“行了,就送我到這裏,你可是病患呢。”
    說完,揚長而去。
    望著顧離離去的背影,肖遠擰眉沉思起來。
    想到紀初夏生病了,他有些坐立不安。
    直到天色黑了,他換了套幹淨的衣服悄無聲息的來到紀初夏所在的病房外。
    透過窗戶,他看見傅教授正拿著儀器在認真的給紀初夏做檢查。
    病房內。
    傅子騫反反複複給紀初夏做了三次檢查,又抽了血拿去化驗。
    紀母和紀父都一臉焦灼的等在身旁。
    半小時後,傅子騫看著體溫棒,眉心微擰:“醫院已經用了最好的退燒藥和抗生素,還沒退燒。”
    “傅教授,夏夏不會有事吧?”紀母捏緊拳頭,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傅子騫。
    傅子騫俊臉閃過一抹微笑:“放心,我會想辦法。”
    說完,朝紀父紀母頷首示意,這才邁著修長的步伐離開。
    紀母眼神呆滯道:“老紀,傅教授這是什麽意思?”
    “我怎麽覺得,夏夏這次很嚴重呢?”
    紀父摟住紀母:“別擔心,傅教授肯定有辦法。”
    “嗯,希望吧,我們夏夏還這麽年輕。”紀母說著又哭了起來。
    傅子騫離開病房後不久,感覺到有人在身後跟著自己。
    來到轉彎口時,他故意停住腳步,轉過身等著對方。
    出現在麵前的人正是肖遠。
    傅子騫看著肖遠已經能正常行走的腿,薄唇微勾:“肖同學,你的腿已經能下地行走了?”
    “嗯,多虧了您的藥。”
    “走,回你的病房,我給你做個檢查。”傅子騫示意。
    “不用。”肖遠立馬阻止。
    傅子騫有些驚訝的看著對方。
    隻聽肖遠欲言又止道:“傅教授,我跟過來不是因為自己,我……”
    “有話直說。”
    肖遠捏緊垂在大腿的手指,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道:“我剛才看見您在病房裏給紀初夏做檢查,她怎麽樣了?”
    聞聲,傅子騫認真打量著肖遠。
    雖然這孩子麵色如常,但雙目中泛著濃濃的擔憂。
    清俊的臉龐比來之前消瘦了些許,渾身緊繃著,看來很擔心小離的那位朋友。
    傅子騫麵容嚴肅道:“去我辦公室詳聊吧。”
    “嗯。”
    兩人一同大步朝前方走去。
    傅子騫剛到辦公室,護士剛好把紀初夏的血液化驗報告拿了過來。
    傅子騫接過報告,朝肖遠示意了一眼:“你先坐,具體情況得等我先看完化驗報告。”
    “嗯。”
    肖遠在對麵正襟危坐。
    目光掃向傅子騫手裏那些看不懂的醫學數據,頭一次覺得時間過的異常煎熬。
    傅子騫看完報告後,眉頭緊鎖,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肖遠一直主義者傅子騫的麵部表情,見他臉色不好,身體也跟著變得緊張。
    他沒有開口打擾對方的思緒,唯有焦灼的等著。
    良久,傅子騫伸手擰了擰太陽穴,這才抬眸掃向肖遠: “我先問問,你和紀初夏的關係?”
    “朋友。”
    “是麽。”傅子騫可不太信,又問道:“那位白同學和你又是什麽關係?”
    “我和她沒有半點關係。”肖遠說的很直接。
    傅子騫點了點頭,心底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
    他正了正臉色,說:“紀初夏感染了一種十分罕見的病毒,病毒傳播的方式是通過一種稀有的有毒蚊蟲叮咬導致的。”
    “這種情況我曾在f國參與學術研究時看到過一次案例,當時感染的那位患者在醫院的積極幹預下活了半年,之後不治身亡。”
    “竟這麽嚴重?!”肖遠的眉眼一時間變得通紅起來,“您有沒有辦法?”
    傅子騫搖了搖頭:“時間上可能來不及,紀初夏的身體較差,免疫力也很低下。
    而且,我並沒有把握能夠在短時間內研製出疫苗或者特效藥。
    這種病毒f國曾研究了長達三年,始終沒有攻克,後來不了了之。”
    “不……不會的,她還那麽年輕!”肖遠搖著頭,眸底閃爍著深深的不安和恐懼:“傅教授,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我都可以,您告訴我,隻要能救她。”
    “這不是救不救她的問題,而是現在市麵上根本就沒有特效藥。”傅子騫一臉嚴肅道:“況且,她是你姐的好朋友,如果能救,我自然會鼎力相助,但目前的問題是我沒有辦法救她,隻能用醫院最好的藥物暫時控製著,能不能醒過來看她自己。”
    “如果藥物沒用,她還能堅持多久?”肖遠的眼眶裏鑽滿了血絲,眸底深處湧動著不甘和害怕。
    “或許三個月,或許半年,但不會超過一年,我看過這種病毒的發病案例,沒有超過一年的。”傅子騫伸手擰緊眉心,心中很是無奈。
    肖遠垂著頭,一滴眼淚從眼眶中滑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辦公室格外寂靜,仿佛針落可聽。
    傅子騫能感覺到肖遠身上的那種死寂,安慰道:“我會想辦法,或許老天爺會眷顧她呢?你先不用著急。”
    良久,肖遠抹掉眼淚,抬頭道:“夏夏現在的體質十分虛弱,不方便您觀察和研究,我願以身試藥來供您研究。”
    聞聲,傅子騫臉色大變:“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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