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應 第1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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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予什麽厚望,難不?成是讓他當皇帝嘛,徐香寧腹誹一句,太子想當皇帝,沒見你老人家讓他當,她氣到快失去理智了,在心裏默默地吐槽,她湊過?去咬皇上的脖子一口。
“徐香寧,你屬狗的嗎?”
“我就是屬狗的,咬死你好啦,胤祄必須在長春宮住到九歲,我不?管你答不?答應,你不?答應,以後不?要再翻我牌子,我告病。”
“你怎麽回事,其它阿哥都是六歲要住到阿哥所,有些阿哥生下來就住在阿哥所,你在鬧什麽?”
“我沒鬧,我是認真?的,皇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胤祄八歲得了急病死了,他得急病的時?候正是孤零零一個人住在阿哥所,我夢到他叫額娘,可是我沒聽?到,結果他死了。”
康熙頭疼,夢都是假的,她怎麽還扯上夢了,她一個成年人還相信這些,是挺讓他無奈的,“那是夢,又不?是現實發生的事情,況且他怎麽會是一個人,朕會讓奴才們一直跟在他身邊,伺候他,夜裏睡覺的時?候,奴才會守夜的。”
一個阿哥是有一幫奴才伺候的,不?可能是一個人。
“可是臣妾覺得夢真?的跟發生過?一樣,臣妾都能聽?到他痛苦淒厲的哭聲,他哭破喉嚨也沒人發現他得病,皇上,就讓他在長春宮住到九歲,一到九歲,臣妾就送他去阿哥所。”
“沒有這樣的先例,胤祄是阿哥,他必須住在阿哥所。”
“皇上!”徐香寧急得聲音拔高,“算臣妾求你行不?行?你要臣妾怎麽做,臣妾都答應你。”
“不?行,你別?無理取鬧了。”
徐香寧氣得拍打他側臂兩下,然?後轉過?身,不?願意再搭理他,扯過?被子蒙過?頭。
康熙不?明白徐氏竟為了這事跟他鬧上,他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他再縱容徐氏的話,徐氏的脾氣會更大,於是兩人就這樣僵持。
第二天,原本他想留徐氏留下一起用早膳的,結果他一醒發現床邊沒人,一問才知道徐氏早早醒了,然?後已經離開乾清宮,原來她是起得早的,隻不?過?是她不?願意。
康熙更氣了,把氣撒在梁九功等人身上,責備他們竟然?沒有攔住人,也氣徐氏竟然?偷偷離開,一夜過?去,她還冷靜不?了。
接下來一個月,康熙都沒有翻徐氏的牌子,徐氏也如她所說直接告病,讓敬事房那邊的人撤下她的綠頭牌,既然?告病,他期間也請了一波又一波太醫去給?她看病,太醫在病曆檔上寫的是徐妃咳嗽不?止。
她還真?的和?他強上了,康熙這陣子的心情猶如一月寒風,冷颼颼的,天天沉著臉,他作為一國之君,是不?可能主動求和?的。
……
徐香寧是真?的想讓胤祄在長春宮住到九歲,至少過?了八歲這個坎,隻是老人家不?同意,她這一個月都在想她如何說服老人家,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就暫且擱置下來。
本來與皇上僵著,直到八月底,她被常常在叫過?去她那裏。
常常在顯得很?謹慎,她讓人去外麵守著,屋內隻留下她們兩個人,連秋鈴都要被支開。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常常在臉色很?沉重,沒開口就先眼眶泛紅,然?後泣不?成聲。
徐香寧愣住,“怎麽了?你別?哭啊。”
“香寧……”
“你說,先別?哭,你這樣弄得我很?害怕。”
“我……我……我懷孕了。”
徐香寧徹底愣住,同時?也僵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常常在,心裏想的是這下玩脫了,這該死的太監,該死的周公公,該死的周立安,這兩人竟然?還沒斷,太監竟然?也能讓人懷孕,不?對,她在想什麽,太監也是男人,當然?能讓人懷孕。
常常在已經很?久沒有侍寢,從上一年年末開始就沒侍寢過?,所以不?可能是皇上的孩子,也不?可能在遮掩成皇上的孩子。
若是被發現,兩個人估計都是死路一條,不?僅他們死路一條,他們的家人也是死路一條。
徐香寧恨不?得把周立安叫過?來,問問他到底在想什麽,也是四十歲的人,怎麽會不?成熟到這種地步,弄出這麽大的幺蛾子。
“周公公知道嗎?”
常常在也愣住,“你……知道……你知道我們……”
她完全結巴,聲音顫顫巍巍,好不?容易克製住自己的聲音不?顫抖,“香寧,你知道我們的事?”
“我有一次偶然?發現的,我不?是有一次過?來探望你,你房間裏忽然?多了很?濃的香味,那次過?後,我有留意你們,周公公沒告訴你嗎?”
“他沒告訴我,他是知道的,他知道我懷孕,他弄不?到墮胎藥,所以我們才想著告訴你的。”
徐香寧很?想嘲諷周立安一番,平時?消息通天,皇上的女人都敢染指,墮胎藥都弄不?到,不?僅弄不?到墮胎藥,連基本上的.知識都不?掌握,不?過?她看常常在臉色實在蒼白,人有些發抖,是真?的害怕,她隻好收住到嘴邊的話語。
“你們啊,圖快樂不?圖後果。”
常常在眼淚如豆珠般從眼睛裏麵滑落,很?快眼睛裏盈滿淚水,“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但我們是真?心相愛,香寧,他一直在我身邊守護我,如果可以,我也想跟他光明正大在一起,隻是……”
“你們想怎麽樣,這孩子不?能留!”
“我們知道孩子不?能留,我們沒想留下這個孩子,我已經懷孕快三?個月了。”
還瞞了這麽久,徐香寧氣她,可是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快三?個月意味著要顯懷,一顯懷就容易被人察覺發現,一被發現,等待他們的是滅頂之災。
墮胎藥在宮裏不?易得,藥房那邊對墮胎藥是嚴加看管,況且吃了墮胎藥肯定會出血,流產也不?是小事,萬一流血不?止,一屍兩命怎麽辦,到時?人陷入危險時?可能還要請太醫過?來,太醫一查一把脈便有暴露的危險。
隻是墮胎藥要怎麽弄到,如果不?從太醫院跟藥房那邊弄到,隻能從宮外著手,這就需要宮外有人,還要托人送進?來。
“香寧,我該怎麽辦?”
“別?慌,我回去想想辦法,你們目前就是穩住自己,像你今天這樣是不?行的,這事還有誰知道?”
“除了我,周立安還有桂蘭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我隻告訴你,連春喜都沒說。”
“是不?應該告訴其他人,你們既然?選擇這麽做,就得守得住秘密,此事不?要告訴別?人,你月信是不?是沒來,哪怕沒來,你們也要假裝月信來了,你沒侍寢,太醫應該不?會到你這給?你把平安脈,要鎮定下來,跟周公公說我會努力想辦法,讓他不?要輕舉妄動,我怕他也很?慌,反而?破綻很?多。”
常常在點點頭。
“行啦,別?哭了,哭不?是解決的方?法,我既然?能察覺出你們的事,說明你們隱藏得還不?夠深,要麽你們斷了,要麽你們隱藏得足夠深,不?要再有第二個人察覺出來。”
常常在再次點頭。
徐香寧收拾一下心情才走出去,瞥了一眼弓著腰的周立安,什麽都沒說,徑直往前走。
“娘娘,常在這是怎麽了?”回去的路上,秋鈴問了一句。
“她心情不?好,別?問了,該回去了。”
“哦。”秋鈴隻好噤聲。
徐香寧回到雨荷宮時?有些失神。
“娘娘,喝口水,怎麽去常常在那一趟臉色還不?好起來了。”張嬤嬤遞過?來一杯水。
徐香寧喝一口,然?後又拿了一顆話梅含在口中?,逼迫自己冷靜冷靜。
“娘娘,怎麽了?”
“沒事,就是頭有些疼,許是昨晚睡得晚了。”
“小鸚鵡,小鸚鵡……”小豆丁提著鳥籠進?來,嘴裏一直念叨著小鸚鵡,看到她時?目光一亮,“額娘,你看我在教小鸚鵡說話,江公公說跟小鸚鵡重複幾個字,小鸚鵡說不?定就能說話了,我想要它開口的第一句話是說他的名字。”
“小鸚鵡是它的名字嗎?”
“是,我給?它取的,額娘,好不?好聽??”
徐香寧笑得很?溫柔,摸了摸小豆丁的腦袋,“挺好聽?的,它有說過?話了嗎?”
“還沒有,江公公說沒那麽快,要好久才能教會呢。”
“你別?整天提著鳥籠走,把它顛傻了,它就學不?會了。”
小豆丁哦了一聲,然?後聽?話地放在地上,“額娘,這樣行了嗎?”
“你還是放在它平日?放的地方?,放在這裏,大家都要走路,來來往往怕是會踢到籠子。”
小豆丁又把鳥籠提起來,說讓憐雪放回她的房間,她高興地抱住她的腰,“額娘,弟弟今日?碰到太子哥哥了,太子哥哥教他射箭呢,額娘,我能不?能也學射箭?”
“太子哥哥?射箭?什麽時?候的事?”
“就剛剛啊,他們還在禦花園玩。”
小豆丁跟小豆包年紀漸長,越來越愛跑出去玩,不?拘在長春宮,徐香寧也任由著他們,不?過?身邊至少要跟著兩個人,他們偶爾出去玩的時?候,她是不?跟著的,會碰到誰,做了什麽,她都是問跟著的奴才才知道。
“他們還在玩嗎?”
“嗯,我想著要回來喂小鸚鵡,我就先回來啦,弟弟還在跟太子哥哥玩。”
“你太子哥哥願意教你的話,你可以學,不?用射箭的話,箭頭不?要對著人,不?過?你不?可以纏著你太子哥哥教你,你太子哥哥很?忙的,你不?可以主動去找他,不?對,不?僅是你太子哥哥,其它哥哥也一樣,知不?知道,記沒記住?”
小豆丁點頭說記住了,嗓音清脆。
小豆包是過?了半個時?辰才回來的,回來時?手心有些擦破皮,說是握箭弓握傷的,小孩子皮膚嬌嫩,若是長時?間握住箭弓,磨破手皮也是情有可原,小豆包沒有抱怨,還說太子哥哥人很?好,她也就沒說什麽。
等天黑下來後,兩個小家夥吃完飯,沐浴後上床歇息後,雨荷宮才算是真?正安靜下來,徐香寧也躺回到床上,不?過?沒法入睡,一直想著常常在的事,想著如何弄到墮胎藥。
墮胎藥跟避孕藥應該還是不?同的,她唯一相熟的太醫是林太醫,不?過?林太醫在年初的疫情中?不?幸染上疫病,他作為太醫算是奔赴在疫情前線的人,這古代又沒有非常成熟的防護工具,林太醫染上疫病後沒幾天就逝世了。
其它太醫,她不?敢找,她不?知道他們背後有沒有別?人,他們口風不?緊或是有心透露給?別?人的話,她們都會麵臨滅頂之災,不?能從太醫院這邊入手,要怎麽能弄到墮胎藥。
她在宮外認識什麽人?
她把認識的人一一在腦海中?過?一遍,越想越緊張,時?間緊迫,常常在快要顯懷了,留給?她們的時?間不?多,不?知道想了多久,等她快睡著時?,她忽然?想到一個人。
前恭親王的嫡福晉馬氏。
皇上先前在她提了這件事後很?快釋放了前恭親王,不?管是不?是皇上自己本意要釋放前恭親王,但至少在馬氏他們那裏,是她幫了忙,皇上才願意放人的,馬氏是寫了信感謝她。
馬氏就住在宮外,她幫了他們一次,她會不?會幫她?
如今前恭親王,愛新覺羅.常寧等於是富貴閑人,已經不?在朝中?做事,跟皇上的關係算得上不?遠不?近。
到後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起來,她竟覺得腦袋有些沉,而?且鼻子有些塞,這症狀特別?像是夜裏著涼,感染風寒,如今八月過?去,到了初秋,正值換季的時?候。
“娘娘,醒啦,已經午時?,連午膳時?點都過?去了,可是昨夜沒睡好?我聽?著娘娘夜裏翻身翻得厲害。”
張嬤嬤把她扶起來,擔憂道。
“突然?有些頭疼,感覺著涼了,得煮一碗薑茶給?我喝喝,千萬不?能感冒。”
大人感冒,身體還能扛回去,就怕把病氣傳給?小孩,徐香寧摸著自己額頭,摸不?出燙與不?燙,“嬤嬤,你摸摸看,是不?是發燒了?”
張嬤嬤緊張地摸了摸,又放回她的額頭對比,喃喃道:“好像是有點燙,曉曼,叮囑小廚房那邊的師傅給?娘娘煮一碗薑茶。”
徐香寧穿衣時?在直筒旗裝上麵加了一條馬甲,九月初的京城涼爽不?少,夏季已經過?去,她又叮囑秋鈴去小格格他們那,讓她提醒憐雪她們給?小豆丁跟小豆包添衣,不?能穿得太單薄。
午膳時?間過?去了,不?過?她還是吃了一碗熱騰騰的蔥花牛肉麵,也喝了薑茶,開始坐在書桌前提筆寫信。
“娘娘,你這是要給?誰寫信?”
“給?恭親王的福晉馬氏。”
“怎麽好端端的給?福晉寫信?”
“請她到宮裏坐一坐,聽?聞恭親王,不?對是前恭親王病了,不?知道病得怎麽樣,我跟馬氏也算有緣,找她聊聊天,在宮裏日?子總歸是無聊一些,總想找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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