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
    就在辛老對趙鴻吹胡子瞪眼的時候，坐在他對麵的趙老先生，開口打圓場道：“各有各的道理。”
    “幾位都是出來散心的，好好的怎麽就爭起來了呢！？”
    這時趙盼兒端著奶茶走了過來說道：“來，都嚐嚐。”
    趙盼兒把兩杯調製好的奶茶放到兩位老人麵前。
    奶香味一下就吸引了辛老的注意。
    也不去和趙鴻爭辯什麽了。
    “好香啊！”
    辛老仔細聞了一下，誇獎道：“這是羊奶，羊奶中還帶著茶的自然清香。”
    “趙掌櫃好本事。”
    “謝謝誇獎！”
    趙盼兒微微一笑。
    隨後又來到趙鴻這一桌，在他麵前放下一杯奶茶。
    趙鴻看了一下。
    就是羊奶和茶葉混合的，壓根就不是前世的那種奶茶。
    他頓時是什麽興趣了。
    想想奶粉和茶一起泡的樣子。
    哪裏還有胃口。
    他端起奶茶，遞到淩秋雁麵前道：“娘子，你喝。”
    哪知他剛推過去，趙盼兒就又把一杯奶茶放到了他麵前。
    “……”
    趙鴻呆了呆，抬頭望向趙盼兒。
    趙盼兒眼神清澈地看著他問道：“怎麽？不夠嗎？”
    “再給你一杯？”
    “夠了，夠了！”
    趙鴻連忙應道：“給我一杯就行了！”
    說著就又把自己麵前的奶茶推到了李歡兒麵前。
    李歡兒眨了眨眼，看著趙鴻道：“郎君，你不會是嫌棄趙姐姐的奶茶不好喝，不想喝吧！”
    被說中心思的趙鴻。
    直接惱羞成怒道：“喝你的奶茶，管那麽多閑事幹嘛！”
    說完，他立馬從趙盼兒手中托盤主動端過一杯奶茶道：“都還沒喝，我怎麽知道好不好喝！”
    “我現在還不想喝，等會再嚐。”
    趙盼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假話。
    不過她卻沒有去揭穿，知道淡淡地說道：“冷了不好吃。”
    說完轉身就走。
    這家夥雖然比較可惡，但是比韓方那個牛皮糖順眼多了。
    再加上趙鴻是客人也是合作夥伴。
    態度一下好了不少。
    當然，還是韓方那個家夥對比做得好。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嘛！
    “誒，趙掌櫃！”
    就在趙盼兒準備離去的時候。
    辛老喊住了他。
    “辛老，有什麽吩咐？”趙盼兒微笑道。
    辛老問道：“我能冒昧地問一下，剛才那兩名說書人，說書稿的稿子是哪位大才所著作嗎？”
    “天柱折，地維絕。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
    “這等詞句，可謂是煌煌天威，大氣磅礴。”
    “能寫出這種詞句之人，心中必有大誌向。”
    “老朽想見上一見此人。”
    趙盼兒眼神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她不自覺地撇了一眼趙鴻。
    趙鴻也有些茫然。
    自己有大誌向嗎？
    自己最大的願望，其實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突然被人這樣一頓跨，很不自在的啊！
    趙鴻想了想，斟酌地說道：“有沒有可能，這隻是寫書人，為了交代背景，隨筆添加上去的？”
    “你懂個屁！”
    辛老嗬斥道：“你讀過幾本書，豈能理解這幾句話的真意？”
    “天柱折，地維絕，天河之水傾瀉而下，女媧氏補天。”
    “逆大勢，挽天傾，正是此人在表達自己的誌向。”
    “如果得見此人，此人又確有能力，老朽可舉薦他入朝為官。”
    趙鴻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可能這人並不想入朝為官，隻想在家躺著，最好什麽都不用幹！”
    “還有人養著。”
    辛老聞言，麵露譏諷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你這種人就是嫉妒賢人。”
    “見不得老夫，誇獎別人！”
    “故意在這裏說風涼話。”
    “這天下為國出力者不知凡幾，你等不思報國也就算了，躺平就是。”
    “我等所求太平盛世，你等自然也可以享受。”
    “何必出來詆毀那等忠心報國之人？”
    好吧！
    趙鴻算是看出來了。
    這老頭就是一個老憤青。
    路見不平，他要噴。
    先噴韓方。
    後噴趙鴻。
    說到這裏的辛老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趙鴻：“燕雀焉知鴻鵠之誌。”
    “與你這等，蠅營狗苟之人辯論，簡直浪費我的口水。”
    說完，他重新望向趙盼兒問道：“不和他這等人說話，你現在告訴我，說書人的作者是誰？”
    趙盼兒眼神古怪地掃了一眼趙鴻道：“是小黑子寫的。”
    “小黑子？”
    “就是幾年前，以一本《破天》風靡錢塘的小黑子？”
    “是！”
    趙盼兒很誠懇地點了點頭。
    辛老恍然道：“這小黑子的確有幾分才能。”
    “《破天》看似簡單直白，內容也全都是平鋪直敘，沒有一點文學素養，但內容卻全部抓住了人性的欲望。”
    “人性之中，又夾雜著許多人生道理。”
    “讓很多沒有自主思維的民間百姓也能聽進去，算是一樁不小的教化。”
    “當然朝廷中也有反對的，批評其離經叛道，造成江湖混……”
    說到這裏，辛老突然停了下來。
    自嘲一笑：“和你們說這些幹嘛！”
    “趙掌櫃，請問這小黑子在哪裏？”
    趙盼兒聞言，看了一眼趙鴻。
    詢問要不要說。
    “咳咳！”
    趙鴻見狀，咳嗽了一聲道：“行吧！既然一定想知道，那我就不裝了！”
    “我攤牌了，我就是小黑子！”
    “你是小黑子？”
    辛老聞言一愣，他自然是不信趙鴻就是小黑子。
    怎麽看都不像小黑子啊！
    當即轉頭望向趙盼兒求證。
    趙盼兒無奈地點了點頭道：“雖然我也很不想承認，但他就是小黑子。”
    “剛才那本《紅樓夢》就是他給我的。”
    “另外他還給了我《破天》第二卷。”
    “此次加建說書間，就是與其合作了，不然我也沒信心，改變經營策略。”
    “……”
    趙鴻聽得頻頻點頭。
    這種裝逼的時候，怎麽能不享受裝逼帶來的爽感呢！
    辛老呆呆地看著趙鴻。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一張老臉，也不知是黑了，還是紅了。
    總之是十分地精彩。
    “哈哈！”
    “辛安啊！辛安！”
    好在就在他尷尬到極點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趙老，哈哈大笑，打趣道：“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樣！”
    “壞就壞在這張嘴上。”
    “都被貶到這個地方來了，還不改改你的臭毛病，見人就噴。”
    “你那個門徒，被你噴得到現在都不出來見人。”
    “我叫你出來喝茶，散心，你又噴！”
    “現在丟老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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