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稍稍猶豫之後，就走進了那個純白空間。
    一進入純白空間。
    一道毫無感情，無悲無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正在識別身份，識別完成。”
    “編號1372，係統將在一分四十五秒後徹底損毀，請問有什麽能幫助你的。”
    趙鴻聽到隻有一分四十五秒後。
    毫不猶豫地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1401號研究所。”
    “研究什麽？”
    “氣象武器。”
    “距離研究氣象武器研究成功，距離現在過去了多久？”
    “資料丟失，無法回道。”
    “你還有一分二十秒。”
    “你是什麽？”
    “九章超級計算機，主要作用輔助全國科研計算。”
    “那就是還有別的計算機了？”
    “全國計算機由盤古超級計算機統籌！”
    “你還有四十秒。”
    “我曾經在這裏醒過，我的編號又是怎麽回事？”
    “……”
    “剩餘的資料庫隻有你的編號，其他信息已經損毀，無法回答。”
    “先前被你吞掉的金屬盒子是什麽？”
    “編號047，遺跡中，挖出的特殊物質，製造而成的能量源與核聚變是同一類型能源。”
    “什麽遺跡？”
    “神靈。”
    “你還有十秒。”
    “什麽神靈？”趙鴻語氣急促地問道。
    “資料丟失，無法回答。”
    “還有七秒。”
    “距離你最近的超級計算機在哪裏？”
    “資料丟失，不過三年前，有盤古係統訪問記錄，訪問源西南方。”
    隨著回答完這個問題。
    純白房間瞬間就暗淡了下去。
    之後不管趙鴻如何詢問，九章係統都沒有了反應。
    而先前被吞掉的金屬盒子也重新掉了出來。
    趙鴻在純白房間站了一會。
    撿起金屬盒子，走出了房間。
    先前的那些問題，都是他臨時想的。
    雖然很多問道都沒有問到點上，但也能通過一些蛛絲馬跡，推斷出了一些事情的真相了。
    上個文明發展出了很高的高科技。
    然後發現神靈……就先跟著叫神靈吧！
    發現了神靈遺跡。
    然後在遺跡裏麵發現了一些東西。
    比如自己手裏的這個金屬盒子。
    能源問題解決了。
    科技必然有一輪大爆發。
    但——
    神靈遺跡卻是一個潘多拉魔盒。
    打開之後，得到了好處。
    也帶來了毀滅。
    至於是什麽毀滅了整個文明。
    那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這一切都是趙鴻根據得到的信息推斷出來的。
    準不準確，這就和懷孕一樣。
    能不能懷上是一個問題。
    懷上了，又是誰的，這就又是一個問題了。
    反正就是很不靠譜。
    不過，也不是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那就是超級計算機不止九章計算這一個。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的計算機。
    比如盤古……
    三年前還能訪問九章。
    這就說明盤古的狀態要比九章的狀態好多了。
    並且又是三年前，這個很特殊的時間。
    自己恰好是那時穿越過來。
    盤古訪問九章。
    自己在這裏還有一個編號。
    這一切串聯起來，那就很讓耐人尋味了啊！
    趙鴻倒是不擔心自己是個克隆體什麽的。
    思想上，隻要堅持我思故我在的原則，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就算是克隆體之類的又怎麽了？
    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決定。
    都是自己做出的，與任何人無關。
    當然自己也不一定是克隆體什麽。
    也可能是什麽腦電波技術呢！？
    反正科技發達了。
    萬事皆可能。
    不過這一切都是推測。
    想要真正地了解真相，恐怕隻能找到別的超級計算機了。
    隻要再找到相對完好的計算機。
    詢問一下。
    想要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
    想通這一切後，趙鴻也不再患得患失。
    收起金屬盒子就準備離開這裏。
    九章計算機毀滅了。
    留在這裏也沒什麽太大得用處了。
    以後估計也不會來了。
    ……
    而就趙鴻詢問九章計算機問題的時候。
    錢塘縣城外。
    無名村莊內。
    此時的村莊內，早已經空無一人了。
    甚至連隻雞都沒留下。
    不對，也不是空無一人。
    那一窩豬還在。
    符淩也還在。
    而其他人，全都被連夜轉移走了。
    沒什麽事是金錢辦不到的。
    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
    而在村莊的一棵老槐樹下。
    符淩雙眼無神，全身臭熏熏地坐在那裏。
    嘴裏一直念叨著：“趙鴻，淩秋雁，你們兩個不得好死之類的言語。”
    而他的那些手下。
    全都遠遠地蹲著。
    他們是今天早上才找到自家主人。
    找到符淩的時候。
    符淩就呆坐在那裏喃喃自語，一直持續到現在。
    至於那幾頭豬……
    恐怕是這個無名村莊唯一的受害者了。
    就在他這些手下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
    黑醫從遠處疾馳而來。
    穩穩落在符淩身前。
    直到這時，符淩才抬起雙眸看了他一眼問道：“情況查探得怎麽樣了？”
    作為唯一知道真相，昨晚發生了什麽事的黑醫。
    低垂著腦袋，心驚膽戰地回道：“主人，那淩秋雁回家了。”
    “她是真的，還是假的？”
    符淩咬牙切齒地看著打探消息回來的黑醫。
    “……”
    “屬下不知。”
    黑醫在聽到符淩的詢問後，聲音顫抖地回道：“屬下分辨不出來，也不敢去分別。”
    錢塘縣城內的淩秋雁是假，那倒是還好。
    如果是真的淩秋雁——
    那她就完了啊！
    他黑醫的確是忠心耿耿。
    可忠心耿耿歸忠心耿耿，總不能把命給丟了吧！
    再說了。
    如果自己把命給丟了，他拿什麽來效忠？
    所以這完全不怪自己不忠心，實在是敵人太狡猾啊！
    “啊！”
    “你個廢物！”
    符淩在聽到黑醫的回答後。
    頓時暴怒不已，起身就把黑醫一腳踹飛了。
    “這點事都辦不好，我要你何用？”
    被踹飛的黑醫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道：“請主人恕罪。”
    “是屬下辦事不力，請主人責罰。”
    隻要責罰不死人。
    他就是賺的。
    符淩看著跪在地上磕頭的黑醫，太陽穴青筋暴起。
    如果不是現在沒人可用。
    他是真想宰了這個家夥。
    在沉默片刻後，符淩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問道：“淩秋雁的事先不管，天命門的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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