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麗來到學校，沈韓陽在學校門口等她。
    “張老師你看！”沈韓陽把照片遞給張曉麗。
    張曉麗頓時愣住了，腦子一片空白，她需要一點時間想想。
    “你剛才在電話裏說，全校都是照片，現在，你怎麽處理了？”
    “在你來之前，我已經和保安老師，以及其他的值班老師把大部分的照片都清理幹淨了。但是，這件事怎麽處理，還是得你做主。”
    是啊！
    這件事不管怎樣，都應該先把照片處理了。
    “沈老師，我們去辦公室說吧！”張曉麗一臉嚴肅。
    怎麽處理？
    她也不知道怎麽處理。
    她22歲大學畢業就來到濱海二中任教。
    她當了十多年的老師，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之前，她把顧許和藍若思叫到辦公室。
    兩人在辦公室都信誓旦旦地說他們沒有談戀愛。
    這是一場誤會，還是他們故意欺騙我。
    張曉麗想著，來到辦公室。
    她剛打開門，剛開燈，就看到滿地的照片。
    張曉麗疑惑皺眉，這些照片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從門縫裏塞進來的。
    如果說，剛才她還疑惑，現在，她有80的把握，這事情有問題。
    她蹲下來，一張張開始撿照片。
    她撿起一張照片。
    照片上，藍若思摔倒，顧許牽著她手的照片。
    她心中疑惑：這種照片，藍若思身子傾斜著，顧許顯然是拉了她一把。
    如果是正常的情侶牽手，兩人的手應該都是垂直向下。
    沈韓陽也蹲下來，幫張曉麗撿照片……
    “別動，我來！”張曉麗厲聲道。
    沈韓陽有些詫異，也許她看出了什麽。
    張曉麗又撿起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顧許的背影，顧許的大半個頭側著，藍若思的頭低著……
    表麵看上去，他們好像在接吻。
    實際上，這個姿勢應該是在做題。
    張曉麗再撿起另一張照片，顧許和藍若思一起上公交車，兩人的距離雖然很近，但兩人並沒有肢體上的接觸。
    她把地上的照片都撿起來，歎言：“這事情不好處理。”
    沈韓陽點點頭：“這事情確實不好處理，如果冤枉了學生，會對學生的心理造成不好的影響，也許還會成為一輩子的陰影。”
    張曉麗驚訝：“你也是這樣想？”
    “嗯嗯！”
    沈韓陽點點頭。
    “退一步說，即便他們兩真的在談戀愛。那麽，又是誰，為什麽要花那麽多錢，洗出那麽多照片，灑得滿校園都是。肯定是有人故意想讓他們難堪。”
    “我也讚成你的說法。”
    張曉麗拿出一張照片。
    “你看看這張照片。”
    沈韓陽從她手裏接過照片：“這張照片不能說明什麽。他們也許在探討題目。”
    張曉麗心中一緊，他的想法跟自己真是不謀而合。
    “如果是有人故意栽贓他們，而他們是相互在探討題目，那真是冤枉了一對好學生。”張曉麗很有感慨。
    “是啊！”沈韓陽深深地歎了口氣，心中也很有感慨。
    “顧許最近上課怎麽樣？”張曉麗問。
    “顧許最近上課的表現還真不錯，每節課都很認真，也不睡覺，我偶爾路過他課桌的時候，還看到他在試卷上做筆記，簡直跟以前是兩個人。”
    “我也這樣想！”張曉麗很讚成沈韓陽的說法。
    自從上次把他們兩人叫到辦公室之後，就開始觀察兩人的學習態度。
    今天早上，她經過顧許桌前，居然看到顧許做了滿滿一張試卷。
    她晃了一眼，至少做對了，20道題。
    這讓她很意外。
    她本想給他指點一下，可想著馬上就考試了，還是等這次考完之後再說吧。
    張曉麗想了片刻之後說：“照片的事，我看就先這樣。等他們考完試再說。”
    她認為，現在這個時候，任何事情都沒有學習重要。
    而且，她真是不相信藍若思和顧許會談戀愛，一個學霸跟一個學渣，差距太大了。
    她更寧願相信，顧許這個學渣被藍若思那個學霸刺激到了，開始學習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件好事。
    沈韓陽點點頭：“如果，這次考試他們的成績上去了，說明真是被人栽贓的。”
    “是誰栽贓的呢？”張曉麗疑惑，“我猜肯定是學生幹的。”
    “這個不難查，保衛室有監控，我們去監控室看看，誰比較可疑，那就是誰幹的。”
    “走！”張曉麗說。
    兩人說著朝保衛室走去。
    清晨的街道，行人稀少，隻有零星幾輛車在寬闊的路上疾馳，顯得整個城市還在沉睡之中。
    顧許像昨天一樣來到藍若思家門口，藍若思已經在門口了。
    “今天，我們做語文，晚上我們回來做文綜。”
    藍若思有些懊惱。
    她敲敲頭：“我這個豬腦子，時間不夠，語文是兩個半小時，文綜也是兩個半小時。
    昨天晚上應該讓你做文綜的，這樣時間充足一點。”
    “你才發現啊！”顧許笑了笑，她真的很可愛，居然自己說自己是豬。
    “是啊，我才發現，現在改也來不及了。”
    顧許故意開玩笑：“改不改都無所謂！”
    兩人正前方走來一個人，在遛狗。
    顧許故意開玩笑：“你看別人早上起來遛狗，我起來遛豬！”
    “嗯？”藍若思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顧許又笑了笑：“是你自己說，你是豬了，我可沒說！”
    “你……”藍若思一陣臉紅，她剛才是口誤，沒想到被顧許抓個正著。
    她反駁：“我是豬，你是什麽？”
    “我是喂豬的，小豬，我今天沒買早餐，你想吃什麽？”顧許見她害羞，岔開話題。
    “你天天請我吃早餐，我不好意思。”藍若思低著頭。
    她怎麽能天天讓顧許請自己吃早餐呢？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還天天給我講題呢！”
    藍若思沉默了。
    她知道顧許又在找借口買早餐。
    她應該如何拒絕呢？
    “你就不要想借口拒絕了。你吃過學校食堂的大油條嗎？”顧許又問。
    “沒有！”藍若思搖搖頭，“你不會又打算給我買油條吧。我不吃油條。”
    “那你吃什麽？”
    藍若思依然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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